《时光之心》《时光之心》第一集的第一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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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桌子上放着的是一些3寸到5寸高的小木雕。这些木雕的外形倒是颇为简单,车马人偶,兵士仕女乃至于珍禽异兽之类的都有,但最为奇特的是所有这些小木雕外面鲜亮的色泽。当时几乎所有的家居都是上松漆和清漆,有各种颜色的调制漆还没有被明出来呢。能够在木器上着色就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情。
    叶沧怀笑了笑,他才刚刚研究出来在木器上着色的方法,虽然还是有些麻烦。在现代,这才不是他需要担心的问题,而说起来其实也不难,也就是找到颜色合适的矿石,用合适的方法将其碾碎成极为细小而且匀称的颗粒,然后掺和在清漆里搅拌匀称了,然后在那些颗粒没有沉淀下去之前给那些木器表面上色。对于习惯了各种现代颜料的叶沧怀来说,无论品质多高的清漆,都无法像现代的多种多样的有机溶剂一样澄清透明,而原本鲜艳夺目的矿物颜料的成果了。
    但叶沧怀却想不出来怎么解释他雕琢出来的那些小玩意。那些多数都是5头身,3头身甚至比例更夸张的q版物件,想来很是能讨小姑娘的喜欢。叶沧怀放下手里的杯子,站在工作台边上,随手拿起一个盗版PCA的红色唐装人偶,放在了雪儿手心里。那么点大的人偶,如果在现代,多数都是塑料或毛绒来制作,当作钥匙环或手机链子都很合适,而现今无奈之下,用木头作出来的东西虽然外形如旧,可没有了弹性,实在是不够好玩。即使如此,在没怎么见过这类东西的雪儿眼里,却也可比类奇珍了。
    “这些都是做着玩的人偶,上次让城南的宋记杂货铺的老板帮我弄来的各种颜色的矿石之类的,最近几个月我可都在弄这个,好不容易才弄明白了这着色之法。这些小玩意,你可喜欢?”
    雪儿点头如捣蒜,浑没注意到叶沧怀的另一只手已经轻轻揽在她的腰上。泡女孩子的诀窍之一就是要让对方渐渐将身体接触变成习惯。叶沧怀心里嘿嘿坏笑着,说:“你喜欢就都拿去玩吧。我再做些更好的给你。”
    雪儿的整颗心儿仿佛都被手里这可爱的东西占据了。她几乎是做梦一样地说:“有这些好玩的,给我个公主也不做。”
    叶沧怀不置可否。他当然明白,如果在现代,无论多高贵的人,都有可能沉迷在一些小东西上。那是因为现代社会的信息是无孔不入的,想要让一个人完全不知道一个什么东西很难。而现在,固然昭平公主小女孩心性,说不定也会喜欢上这种小玩意,但这种小玩意恐怕是没有机会递到公主面前。
    但是,不得不说,哪怕不是为了公主什么的,这也是个很不错的主意。叶沧怀可是有满心的把握将让这些色彩斑斓的小玩偶变成极为有趣的游戏。
    第四章上限
    “沧怀啊,不要笑得那么奇怪好不好?”彭灿一脸苦像,好像面对的是多大的一个问题斯的。
    叶沧怀则是很不给面子地缩在椅子上,看着彭灿的苦瓜脸,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
    的确,彭灿是值得苦笑的。这一次给昭平公主的贺礼已经让他头痛万分。因为在要求各地敬献贺礼的公文后面,在皇室纹章之下有一行小字,明确表明了对这次要求敬献的贺礼的规格。彭灿头痛并不是因为需要花很多钱,恰恰相反,公文上的注解明确表明了东平国3州4港,一共7名总督治下每人敬献一份礼物,礼物内要包括当地特有的一些花卉林木的种子或植株,和一种新奇的玩具,并且明确表明了制作玩具的各种材料物件的价格不得超过500两白银,匠工的人工费不得超过300两白银……如若礼物呈上之后皇室聘用的御用匠师认为礼物价格超过此上限,则按照超出部分的1000倍罚奉。
    以前,各地给皇室敬献礼物都是以金银奇珍为主,不要说几百两白银,大部分时候,这几百两的东西可能连一个零头都不到。而超出部分按照1000倍罚俸,这个钱诸位总督倒是不怎么在乎,问题是历来罚俸这种事情都不太光彩,很失面子。
    “看来这昭华公主还真的是喜欢侍弄花草啊。”叶沧怀感叹道:“至于匠师的人工,那倒不是问题,御用匠师也是匠师,然也知道在地方,能拿多少钱还不是看官爷脸色?这个倒是不用担心……”
    说到这里,叶沧怀故意看了看彭灿。彭灿的脸上颇有些挂不住,他虽然对叶沧怀不错,叶沧怀家里弄出什么新鲜东西了也会往他这里送,但他却知道,他毕竟是没花一个铜板也没花出去。彭灿为人方正,倒是没有什么欺压普通匠人的事情,但他毕竟也有所耳闻,己的管家为家里置办物事的花费实在是非常“低廉”。
    “至于这材料……就您准备用些什么了。要是决定用木头什么的,在这宜城,那我代叶家揽下这摊子事情,然也会做得漂漂亮亮。”叶沧怀这句话很有底气,几年下来,叶家差不多已经垄断了宜城的木匠行业,从制作宜家系列家居用品一直到层出不穷的服务项目。现在,只要是想到木工方面的工作,从造房子一直到日常起居,几乎是不得不和叶家的某个门店打交道。虽然原先木工行业并不被大家看重,大部分的木匠过得也都只是得过且过的日子,但随着叶沧怀将木工方面的工作细分和深挖,大家才现,原来小小木工可以那么讲究,生意还能是这个做法。
    彭灿却从叶沧怀的话里听出了他推脱的意思。叶沧怀固然是表示了如果彭灿决定用木构来做这个什么玩具,那他当效命,却一点也没有表示己愿意帮忙出出主意。叶沧怀至少表面上颇为老成,一点也没让别人觉得那是个才10岁的孩子,可是,要所用心机巧,恐怕现在整个宜城都找不出一个能和他相提并论的人了。
    彭灿邀请来商谈此事的倒多是宜城本地的知名匠人。石匠,铁匠,饰匠等等不一而足,甚至连港口里负责造船事宜的老军士都被他叫来了。要说技术,个个人手里都有绝活,可要说待人处事,这些人却都是木讷得很。叶沧怀的话说得再理,大家也就唯唯附和。
    彭灿却并不生气,他知道叶沧怀人小鬼大,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又问道:“沧怀,我家德田与你交好,平日里,我也待你如家子侄。你可是有什么顾虑吗?如有,尽管说来。”
    叶沧怀,这敬献玩物之类的事情,如若能讨了公主欢心倒也罢了,如若不能呢?但凡玩物,多数都有些危险,哪怕是这宜城一地,每年秋千上失足跌死跌伤的孩子又有几何?无论我们做什么东西,要是我们己拿了这个主意,要有个万一,恐怕我们就性命不保了。大人史书通博,应该也知道30多年前,越州治下的一个渔船船主,当年碰巧捕捞了一大批鲜活的龙虾,越州靖海司的康大人转手将龙虾800里快送京城,呈上给皇家食用,而现今的德亲王,当时却几乎死在龙虾上。大人也应该知道,哪怕是生于海边之人,对于虾蟹之类的物事有些人也不能碰,因为其体质对这样的东西过敏。当年京中的御医难道不知道吗?可是,那位渔船主仍然以此获罪,被砍了头。给皇家做事,或许的确能有机会一步登天,可我叶家对那富贵繁华并没有多少向外,像现在这样衣食无忧已经可以了,实在不敢拿身家性命来冒这个险。”
    叶沧怀的话如果传出去,恐怕也是杀生之祸,但这番话却的确让在座的那些匠人们心有戚戚。巫医乐师百工之人,真正在行内做到顶尖的,多数都会碰上类似的选择,哪怕是有心将一身技艺卖与皇家,也要担心是不是会惹来杀身之祸。彭灿的确也知道,虽然当今圣上为人宽宏,但也只是相对而言的。彭灿点了点头,说:“这个话就说到这里吧,大家心里放着最好,传出去了对谁都没好处。”
    彭灿的眼光在厅里一扫,那些匠人们纷纷称是。
    “沧怀啊,这干系我给你担了,但这事情还是需要你来做。”彭灿说道,“你素来持重,想来也不会故意弄什么危险的玩意。”
    军旅出身,40岁之后才涉足地方行政的彭灿向来说一不二,他既然说担了干系,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反正叶沧怀本来也不怎么想弄什么危险的玩意。叶沧怀点了点头,说:“彭大人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背黑锅我来,送死你去,这样最好啦。”
    虽然并不恭敬,但是这样说话的叶沧怀却是彭灿所熟知的。其实,要不是今天邀请了当地的许多人一起来,当着大家的面叶沧怀比较拘束的话,平日里在总督府后宅,叶沧怀碰到彭灿可都是按照彭灿的意思叫他一声伯父的。
    如彭灿这样的一方豪强,和地方名流商人可以结交,但比较深入地结交就是颇为忌讳地事情。一旦彭灿这样手里有兵,又掌握着地方政权的人和商人们串通,在财政上不再依赖于朝廷,那国土的分裂也就不远了。彭灿当然知道这样的忌讳,他也是喜欢叶沧怀的聪明伶俐,少年老成而已,私下里没关系,可这样的称呼却不能浮出水面。
    “既然你答应下来,那我也就放心了。”彭灿的脸上着实挂上了几许微笑。
    “彭大人,如果不嫌在下罗嗦,在下还有个想法,”既然已经答应了下来,叶沧怀觉得己还是帮着彭灿多出出主意为好,“其实,无论如何,这敬献给公主的玩具什么的都是小问题,真正的问题恐怕还在那要求敬献的本地花木的种子。”
    看到大家的注意力重新被集中起来,注目着叶沧怀,叶沧怀并不局促。他继续说道:“这玩具什么的,哪怕再精致有趣,恐怕都只能让公主兴喜一时,而真正能让公主长期把玩,真正能讨得了好的,却还是那些花木种子。莳花弄草,要见到效果至少也是一年才行,既然有传闻说公主喜欢花花草草已经很有几年,而宫中的花匠指点,相比公主在花草方面已经很是有一些见地,要能讨得她的欢喜,似乎也不容易。更重要的是,我们这宜城一地,甚至整个梁州,要说高大的树木什么的倒是比比皆是,这天气湿润寒冷虽然大家不喜欢这种天气,但倒是也很适合药材生长,唯独这可以用来赏玩的花草,似乎数得出来得也就那么几种而已。”
    彭灿一下子愣住了,他看了看坐在边上,他府里的园丁老宋。老宋连忙说道:“回老爷的话,叶家公子所说的确是真的。宜城这里附近的花草,样子中看的的确不多。宜城里的富户喜欢玩花弄草的,家里养的花草多数都是其他地方的,而且还要小心照料着才不会死。真要说本地比较有名的花卉,数得上来的不到10种。”
    老宋的话让彭灿傻了一下。本来,彭灿觉得这个差使容易,交给老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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