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之路》三百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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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趣手铐将这对夫妻绑在一起,梓健要上厕所就打开手铐,而小喻要上就叫醒梓健。这样子虽麻烦可总算安心。
    梓健真的怕小喻会在夜深人静的晚上又干出什么蠢事来,尽管现在状况格外的好,但偶尔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内,还能听见小喻在梦中自言自语,其含糊不清的声音好像在呼应着某个喊她的人。
    就像有个人老在看不见的地方叫你,然后你循声而去却没发现踪影。
    在梦中呼喊小喻的,是谁呢?
    几天后花正平打来电话邀请这对夫妻再去他家,梓健有点紧张,因为对方势必已通过录像和会面分析了小喻的过去,而今天就是要了解她的现在。
    可这个现在却又叫人惶惶不安,梓健甚至又重燃幻想——妻子近来状况出奇的好,若不是来了月经,恐怕都已接受了他的求爱。
    而如果让她再怀孕的话,说不定一切矛盾与阴影就会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般烟消云散的。
    可这仅仅是恐惧,一如身体不适的病人害怕去医院检查,担心查出严重疾患而存在的侥幸心理,盼望上苍垂怜,逃过此劫。
    再去花勇家的气氛就不如第一次那么好了,进门时花正平在收拾衣服,因儿子归来而特地从医院回来的父亲不久后将再回白百合医院,照顾囚困在那儿的病人。
    他的脸上也露出不祥的表情,穿一件简单黑汗衫,聊了几句后叫醒还在床上的儿子。
    “老公我们不买些东西就这样来人家家里,是不是不礼貌?”
    “有什么,花勇自己人,不会在乎这些的。”
    “可礼貌总该要的吧。”
    “没事。”
    “嗨,来啦。”光着上身展露三角肌的花勇打声招呼,将牙刷塞进嘴里,“这天怎么说阴就阴啊。”
    “天气预报说接下来要下雨一个礼拜。”
    “真要命,弄得人心情也不好。哎知不知道天一阴气压就下降,气压下降人就发闷,心情也阴郁了,阴天自杀的人最多。”
    “这倒不知道,可你挺舒服,睡到十二点。”
    “难得难得,昨天在床上看电影到两点多。”
    “什么电影?”小喻兴趣盎然的问一句。
    “女人不喜欢的电影《逃亡日》二战时大撤退。”
    “没意思。”
    梓健朝花勇使个眼色,其会意的走进卫生间按开灯,站在镜前又说:“这两天你老婆还好吗?”
    “很好。”
    “唔。”
    “怎么了?”
    “如果……如果要她住院治疗,你同意吗?”
    梓健一愣,面部抽筋,“没到这地步吧。”
    “如果呢?”
    “………”
    “算了当我没说。”
    “喂!干什么啊?”
    讲到一半花正平走进来瞟两人一眼,跟着撒尿。看来天气不佳老头也没去爬山,他什么也没说洗了手就离开,梓健跟上去,只听他和小喻在客厅里聊起来。
    “花爸爸一直没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做义工帮要帮忙的人。”
    “呀,我以前也想做这个,可一直没时间。”
    “你们年轻人哪有时间做这个,就算做也是两天打鱼三天晒网。”
    “也是哦。”
    “小喻要不要来看看我的书房?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好啊。”
    她望一眼旁边的丈夫,梓健勉强笑着见小喻走入花正平的书房。从门缝中可以看到书房的杂乱以及堆砌高高的重重资料。
    花勇啃半块甜糕坐到梓健身边,不久后书房传来一声轻响,门被关上了。
    “别担心,我爸干这个几十年了。”
    “我不是担心这个。”
    “那怎么……”
    “大概我不该骗她,我答应过再也不骗她的,就该和她说今天来是为了她的病。”
    “用不着你还是考虑下我刚才和你说的事,实际上与其这样自责倒不如想想以后的事。”
    “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讲的轻松,我和小喻在一起这些年,她肯定受不了离开我。”
    “喂你声音小点,这房子隔音不好别吵到里面。”
    梓健沉默一阵,看花勇将甜糕一口口消灭,而后又泡了两杯咖啡来,里面不知怎么样了,不知道花正平会和小喻讲些什么,而小喻又是否会察觉到异样,又或者突然再次歇斯底里的发作起来呢?
    “梓健你别这样坐立不安的好不好,我和你说你就做最坏的打算,我们认识这么久你也知道有些事我是不会讲好话的,只会把最坏的结果告诉你。”
    “你又在讲雅妍的那件事吗?”
    大学时花勇苦劝梓健同要去广州的雅妍分手,那时他确实没讲过一句好话,不停唱衰两人,最后见兄弟冥顽不灵,用上了下三滥的手段拆散两人。
    多年后此时的花勇,仿佛又透露出那时的感觉。
    时间缓缓流逝,逛完郊县集市的花勇母亲开门进屋,她手上捧一束红色小菊花,插进厨房的瓷瓶中。
    见儿子与朋友相视无言,不禁感到奇怪,又唠叨一阵。但梓健的心全在书房里,如果四下俱静,应该能听见些只言片语。他不禁走近那儿,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忽然门开了,妻子见梓健笔直站在门口吓了一跳。往里望坐在书桌前整理物件的花正平背对着他。
    显然他对小喻进行了某些测试与沟通,在戳破这层窗户纸之前还是不要问过于深入与激进的问题。
    “梓健你来的正好,进来坐,小喻帮我把门带上。”
    妻子关门后屋内沉重的空气统统压到梓健身上,就像气压在不断被压缩,直至人连呼吸都困难。
    花正平一改登山时的模样,神情严肃还略带忧伤,就像看到了一个无可挽回的局面。梓健直视着他,也无暇顾及书房内堆积如山的心理学资料与荣誉证书。
    两人像都等对方开口,又都怕对方开口似的对峙十几秒。
    最后花正平揉着太阳穴开了口:
    “梓健我们就开门见山的讲吧,你老婆得了一种心理学上被称作‘阿赫蒙综合症’的心理疾病,这种病发生在失去孩子的女性身上,属于动物母性的一种自责与愧疚,失去孩子的女性不单包括孕期的,也包括已生产的,她们总幻想孩子会回来。”
    “在内疚和自责的压力下会产生幻听,幻视等一系列严重的症状,就像你上次和我说的小喻身上的那些事。”
    梓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身体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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