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之路》一百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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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将近年底，小摊的服装款式也由秋装换成冬装，而冬装的份量可比秋装重的多。john也格外卖力，似乎清楚若偷懒即会被无情的赶出家门一样。
    而只要天气不错摊位的生意就不会差，雅妍仔细计算家里的每一项收入支出，存下盈余想尽早将两万块还给花勇。她确实是个好强的女人，与同龄人比起来在很多方面都考虑的比较周全。
    白天上课晚上七点去夜市，穿着冬衣剥着栗子，偶尔逗逗john到十二点或更晚收摊，这便是梓健现在的生活。
    前些天，他还在夜市遇到了叶子和张智，确如盐水鸡所说两人正在恋爱，似乎是从高中毕业以后开始的，至今已有两年。而两人在一起的机缘是通过网聊和视频，加上张智去叶子的宠物店买了条萨摩耶犬。
    与高中时相比叶子胖了些，大腿明显粗了，而且性格似乎也有改变变得带有某种狂野气息，高中时温文尔雅的映像全然不在了。
    至于张智，这位曾与梓健称兄道弟原以为会成为一辈子好朋友的人，却因为温妮的缘故总有面无形的墙阻隔在两人中间，高中毕业后也就不联系了。
    他也变了不少，毕业后进了微软工厂做工人，在流水线上做装配工作，属于早中晚三班翻的那种生活。不过成为了社会人士其穿着打扮也与以前不同了，但思想貌似没有太大的进步。
    张智有空就会来接叶子，双休日将她由大学城接回家，这么短短的观察下来，两人的感情还算稳定。
    元旦一过2008年来临，狐朋狗友军团似乎正一天天迈向衰落，由于要陪雅妍摆摊梓健拒绝了圣诞派对邀请，元旦狂欢舞会。
    花勇订了婚，老牛交了文雅的学习型女友，严吟君仍停留在怀孕的阴霾中。除了上课几个人聚在一起的时间慢慢减少。偶尔的梓健也会怀念起和许多女孩在舞池中相拥而吻的火热场景，有时候他甚至还会想起叮叮那柔软的胸部来。
    这天星期五，白天便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到了吃饭时间下的更大了，john垂头丧气的趴在厨房，梓健将昨天吃剩下的排骨饭加了狗粮煮了煮，倒进john不锈钢的狗盆，虽说是不锈钢可也被john咬的七扭八歪。
    看john静静的吃了会儿，隔壁厨房的女人来找梓健。
    “有酱油吗？借点酱油。”
    这位在夜总会上班的**人穿着长睡衣，顶着大奶靠在门边。
    “哦……”
    平时家里不会自己烧菜，但上次买猪舌头时正好带过瓶酱油，便拿给了女人。
    “谢了。”
    女人一转身睡衣下摆一飘，传来刺鼻香水味。
    隔壁两个女人在大学城外的“皇爵夜总会”工作，长得虽不怎么样可该突则突，该翘则翘也算夜总会一枝花。
    john深深打了个哈欠，将狗盆舔的一干二净。
    “你在干嘛？在厨房这么久。”雅妍翻下马桶上厕所。
    “帮john烧晚饭把些剩菜剩饭给它吃了。”
    “你倒不问问我饿不饿，最先关心的是狗哦。”
    “顺便嘛，反正不吃也倒了。”
    雅妍抽了马桶洗着手，john友善的跑到她脚边，却被踢开了。
    “看好它啊，别让它靠近我。”
    梓健将狗赶到了马桶边，用绳子栓了。
    “怎么下了一天雨，真烦人。”雅妍在煤气上点烟，“今天摆不了摊了。”
    “偶尔休息一下也不错嘛。”
    “也只好这样了。”
    “雅妍马上要春节了哎。”
    “哦对哦，你不说我都没注意，怎么了？”
    “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
    “我春节一定要回去奶奶家外婆家吃饭。”
    “哦好啊，你去好了。”
    “那你……”
    “我怎么？”
    “春节你一个人在这里也没意思，要么你和我一起去。”
    “我去干什么？”雅妍听了有些惊讶。
    “可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呢？”
    “有什么关系，春节和平常对我来说都一样。”她停了停在水斗弹烟灰，“而且我不想去你家，太麻烦。”
    “那真的没事？”
    “恩不要紧的，你早点去早点回来。”
    “小哥，谢谢你的酱油，还你。”隔壁的女人又来了，她讲这话时冲着雅妍笑笑，而后离开。
    “你帮她去买酱油了？家里怎么会有酱油？”
    “上次不是吃猪舌头的时候顺便买的。”
    “穿成这样，她不冷吗？”
    “谁知道。”
    “你没问她？”
    “我问她干什么，关我什么事。”
    “最好是这样。”
    晚上梓健去买了两份盖浇饭带回房吃了，雅妍目不转睛的看电视中一条服装师培训班火热招生的广告。
    吃过饭梓健更觉无聊想和雅妍亲热，但她连抱也不让抱一下。女人在月经来之前脾气都非常火爆，此时也只好忍让。这是和雅妍生活在一起之后才明白的道理。
    无趣新闻看到将近八点，瞟一眼女友她正坐着用两只膝盖夹着垃圾桶剪手指甲，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家里只有电视与指甲钳在发声。
    梓健忽然觉得这大概就是生活，激情慢慢消退，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习以为常。
    剪了手指甲有用锉刀将其磨平，梓健要疯了想起往日这时，都是在为晚上的酒吧奋战而做着准备活动。
    “姐姐你弄好了吗？你这双手要弄多久？”闲的慌了他开口惹雅妍。
    “干什么，你也要剪啊？”
    “我不剪。”
    “那你管我干什么。”
    “我现在是不能管你了咯？”
    雅妍愣了愣，“当然不能管。”
    “那你过来我管给你看。”
    “哦哟你干什么啦，从吃好饭到现在就一直板着脸。”
    “我无聊啊，我觉得我要无聊死了，你一会儿看衣服一会儿抱个垃圾筒，又不让我看电视我要疯了。”
    “邝梓健，那你想怎么样呢？”
    “我想去酒吧。”
    “哦那你去好了，我又没拦你，就是你去了再也别回来了。”
    “我要去当然是和你一起去咯，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
    “谁知道，反正你以前不也老去，一会儿个叮叮，一会儿个丫丫，多的不得了怎么会没意思。”
    “你都说了是以前啊，现在没有了，反正今天没事我们一起去玩会儿吧。”
    雅妍思索了五秒，像觉得这主意也不错。
    “好吧，我也觉得无聊。不过我们不去　-een，去别的店。”
    “哎为什么？”
    “-een都是认识的人，一会儿这个女人聊几句一会儿那个女人聊几句，烦死了，要去就别去-een。”
    “随便了，反正我只想喝点酒而已。”
    撑起伞两人走向酒吧街，天气湿冷，雅妍化了小妆裹着围巾靠在梓健怀里，怕冷的她紧紧抱着梓健，刚才强势的态度当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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