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之路》一百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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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凡摆摊和开店一样,主要有三大要素。第一,地段好;第二,店主眼光好;第三,捉摸顾客心理。
    做好这三点的话生意不可能不好。
    梓健坐在摊后借着路灯翻一张超市买来的报纸《史海风云》,有时候客人多了他也要上来招呼,可他对哪件什么价位一窍不通,要做的大多是拿个塑料袋帮着装衣服,再由货袋中拿出新衣服填补摊上的空缺。
    稍闲时雅妍会跑来将收到的钱放入梓健腰上的小包中,而后高兴得翘起嘴要梓健吻她。
    “喂梓健,选了这么好的一个位置啊。”花勇牵着音彤也逛到蓝河夜市来。
    “雅妍。”
    “音彤你也来啦。”
    “生意怎么样?”
    “好翻了,没想到这么……会这么好。”
    “这条小裙子我喜欢,蕾丝边边的。”
    “这不是裙子,是裙裤,里面连安全裤的。”
    “是哦,那更加好不用怕走光了。”
    “音彤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你帮我们这么多忙。”
    “这怎么可以,我们是来捧你们生意的,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开门红,对吧。”
    音彤拿了张一百块给雅妍。
    “那也不用这么多呀,三十块就行了。”
    “你别找给我,我没地方放零钱的。”
    “是啊雅妍,开门红,你就收下吧。”
    “好吧,那我帮包起来。”
    “嗯,下次我穿给你看哦。”
    “好呀。”
    四个人正聊着有段时间未见的叮铛两姐妹也来逛夜市,叮望见了梓健,一下停住不走了。
    “叮叮?有段时间没看到你了呀。”音彤上前说。
    “唔,是啊……梓健,你在卖衣服?”
    “恩,你也买件啊。”梓健随意说一句。
    “那你说我穿哪件好看呢?”
    “哪件啊……这羊毛衫吧,天要冷了这个最好。”
    梓健选了件摊位上最不适合叮叮的。
    “恩,那我就要这件。”
    “你有病啊,这件难看死了,你穿肯定丑。”铛铛拉住她。
    “我觉得好可以,多少钱梓健?”
    “不要钱,送给你。”
    “不可以的,多少钱。”
    “八十。”雅妍插一句。
    “梓健是八十吗?”叮叮又问一遍。
    一时间梓健被弄得很尴尬,拼命使眼色向花勇求救。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啊!走吧。都挤在这真要买衣服的人都买不了。”
    “没有啊,我就是要买衣服的。”
    “你买什么啊,走啦我们到前面去吃过桥米线。”
    铛铛将叮叮拉走,这女孩心中还是对梓健念念不忘,尽管她看见梓健旁的烂女人正气呼呼的看着她。
    四个人走后客人一波接一波莱,直到十二点才慢慢消停。
    梓健买的水喝光了便拿起雅妍的那瓶来喝,却被她一把夺下。
    “你喝我水干什么?”
    “我水喝完了,口渴啊。”
    “那可以叫别人买给你啊,别喝我的。”
    “叫谁买给我?”
    “刚刚那个啊,梓健梓健的叫得多亲热。”
    “大家不都这样叫我。”
    “你还要送人家衣服咧,自己一件没卖掉倒要送给别人。”
    “你不也要送给音彤吗?”
    “那一样吗?我送给音彤是她帮我们很多忙,那个女人呢?除了把你骨头叫麻了还会什么?”
    梓健有些不快。
    “怎么不说话。”
    “没有啊。”
    “就是有!你不说话永远都不要和我说了,我说一天也累了。”
    “………”
    “我这样卖力,这样累,为什么呢?早知道这样你还不如一开始就别来找我,让我和姐姐一直住在一起好了,我好我坏都和你没关系。”
    听了这话梓健感到心痛,和雅妍在一起后她付出的确实比梓健多得多。
    梓健站起身将她拉到小折叠凳上坐下。
    “对不起啦,是我不好。”
    “你哪不好?”
    “不该随便送人衣服。”
    “就是啊,你一开口就要送其他女人衣服,你送给我什么过吗?什么都没送给我过。”
    梓健觉得这话似曾相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现在说你几句你就气呼呼的不说话,干什么啦,你这臭脸摆给谁看啊。”
    “别生气了,我再也不会了。”梓健蹲在雅妍身边抓起她的手。
    “别气啦,今天是我们第一天摆摊,又运气这么好抢了个地方,应该开心才对嘛。”
    “那你保证以后不和那女的再说一句话。”
    “啊?话也不能讲?”
    “你要讲咯,那你去讲,现在就去,拦车赶过去。”
    “不是呀,不讲了,我保证以后在叮叮面前我就是个哑巴。”
    “不是叮叮,是那女人!重新说一遍。”
    “哦…我保证在那女人面前就是哑巴,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不生气啦?”
    “好一点点了。”
    “那还有点怎么办?”
    “老办法,背我回去,然后床上别碰我。”
    “很重哎,搬过来就累得半死,现在还要背个你。”
    “可卖了很多啦,你不背就回学校睡,别回去了。”
    “好吧,反正我从小就是举重队的。”
    一点两人收了摊,将余下的两袋衣服并为一袋。梓健背上雅妍手上还提个大袋子,感觉像西游记中的孙悟空被银角大王施咒,肩扛两座大山似的。
    不过他很快乐,因为雅妍很快乐。在蓝桥上雅妍唱起一首《我要我们在一起》,月光轻轻泻在这对小情侣身上,像要祝贺他们成功跨出第一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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