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之路》九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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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倒上四杯啤酒，梓健敬了敬四人，喝了。
    喝的又快又干脆，梓健喝酒和别人不一样，他是没有“咽”这个过程的，酒像倒入盆中一样，直接倒进胃里。
    四人不快的去了下一桌。
    “梓健没事吧？”
    “没事，我大学的时候酒量就比他们好了。”
    “可他们真的很能喝。”
    “哦。”
    热菜上完一圈，四个人第三次来敬，梓健又帮姚琳挡了四杯。而此时饭也吃了一个多小时，该倒下的都倒下了，有些还先回了家，台上又表演了一支员工街舞。
    舞完，老板又上台口齿不清的说：“中国人有句话叫‘大浪套沙’，大概意思就是一堆石头淘到最后才有金子，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是金子嘛。”
    讲完一群韩国人带头鼓掌，老板乐呵呵的下了台。
    随即舞台上搬来两张长桌，桌上摆了两排空杯，大约二十来个。
    姚琳说这是最刺激的环节，叫“大浪淘沙”，比的就是谁能喝到最后，一般销售经常在外面跑业务，喝酒也算一项考核指标。
    在布置长桌时，四个人又来敬了一轮，并且拉那些看起来还撑得住的人上台参加大浪淘沙。
    此时饭桌上能逃得逃了，逃不了的趴在桌上昏睡，还能注意舞台的剩下十多人。
    “姚妈妈，问问他要不要参加啊。”
    “不用了，他喝不了了。”姚琳假装说一句。
    “我看他行啊，上去喝嘛，不行再下来也不晚。”
    “你要去吗？”姚琳回过来问梓健。
    “哦。”
    陆陆续续上台的有十人，其中也有女中豪杰，起先喝的是20度上下的韩国烧酒，十杯一轮，每次淘汰喝的最慢或喝不下去的两个。
    金总在台下大声叫嚣，用韩语鬼吼。
    两轮下来只剩下六个人，四个销售一个经理，外加邝梓健。
    “姚琳姚琳。”在舞台准备酒时邝梓健喊她。
    “怎么了？”
    “你能不能帮我和韩国人说这样比太慢，还要不断上厕所很麻烦。”
    “你要怎么样直接和他们说啊，他们听的懂的。”
    “我第一次来，又和他们不熟。”
    “那好吧，说，怎么样？”
    邝梓健回忆起在eigh****中玩的“高空轰炸”。
    “你跟他们说喝混酒，十个杯子，一杯倒白酒一杯倒威士忌，一杯倒烧酒这样喝。”
    “哦。”
    姚琳喝下半杯啤酒跑上去说了，那群韩国人似乎也觉得这是个好建议，立刻撤换台上的酒，又拿来空杯按“高空轰炸”的形式倒上混酒。
    邝梓健走上台来到长桌边，看着两排白黄相间的酒有些不满，而在他身边的是那四个销售。
    “你们韩国人都是牛吗？”他说。
    “喂！这什么意思？”
    “要四个人喝我一个噢？我只知道人有一个胃，牛才有四个胃，你们是要一个个和我喝吗？”
    几个韩国人气愤起来，“那你想怎么喝？”
    “当然再加四排，一起喝。”
    不久后酒又加了四排，长桌前站着剩下的六个人。
    金总也走上台，一拍手，示意开始。
    这阵势邝梓健从小看到大，他当然不在话下，一杯白酒一杯威士忌一杯烧酒，喉头不觉灼热起来，十杯下来，他第一个由长桌这头喝到那头。
    而在台下姚琳正为他拍手叫好，恍惚间邝梓健似乎在姚琳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这样两轮喝下来，刚还叫嚣的韩国人安静了不少，口中喃喃自语的讲着让人不懂得韩语，还有个销售连口水淌下来也浑然不觉。
    又一轮喝下来，邝梓健也有点晕了，但其他人早就滚入了厕所。
    “请问这位勇士是谁？”金在永极其高兴，激动地连称邝梓健为“勇士”。
    “金总，他是我表哥。”台下的姚琳也有些醉了。
    “表哥，表哥，哈哈。”金总爽朗的笑几声，又说：“勇士啊，还能不能和我再喝？”
    “好啊。”
    “喂梓健，别喝了可以了。”
    “没关系。”
    “好！再摆酒！”
    “慢点慢点。”邝梓健阻拦道。
    “怎么了？不喝了？”
    “不是金总，再摆这种酒还是太慢了，我们中国人讲究‘一招定胜负’。”
    “一招定胜负？什么个意思？”
    “就是一口气，刚刚那些人我和他们这样喝，也就是玩玩，可你身份不一样，当然要换……换一种喝法。”
    “好！你说怎么个喝法？”
    邝梓健由台下取来两瓶五粮液说：
    “这酒52度，是你们韩国烧酒的3倍，我们一人一瓶，一口气闷了。”
    “好！好！太好了！”
    “不过金总，我要提醒你一句，我有一个朋友，就是这样一瓶下去结果酒精中毒，死了。”
    “好了梓健，可以了啊！”姚琳在下面喊。
    邝梓健看了她一眼，那霎那他露出了姚琳从未见过的一种眼神，让人害怕。
    “总么样金总，喝不喝？”
    “喝啊！你们中国的白酒我也是喝惯了的。”
    “好！”
    两人由台上下来在圆桌旁坐下。
    “那来吧金总，一口啊。”
    韩国老板拧开瓶盖，飘出阵酒香。他敬了敬邝梓健而后仰头便倒，跟着梓健也灌起来。
    白酒的灼烧感由喉头一直烧至胃袋，留下条灼热的痕迹。不过梓健是熟悉这感觉的。
    耳边只听到酒咕嘟咕嘟的气泡声，喝了一半梓健忽然放下酒瓶，抓起圆桌上的一大杯水两秒内灌进肚里，而后又拿起白酒继续倒。
    而身旁的金总，酒瓶越举越低，最终像是受不了了又喷出大半。
    邝梓健一瓶罐完，韩国人还剩下三分之一，正当他要再喝时被拦下了。
    “算了金总，再喝真的要出人命的。”
    “好，你是勇士，你应该来我们公司做销售！”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邝梓健也明显醉了，眼睛睁不开，他清楚会醉得原因还不是这瓶白酒，而是之前的混酒。
    “金总，其实我也不算真的赢，我分了两口啊，不是一口，中间还喝了一大杯水。”
    韩国老板很高兴，醉呼呼的还是将剩下的三分之一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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