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仕途》第三百一十八章倒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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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茗说有事要奏,整个大殿的绝大部分人听到都是浑另散,心下惴惴。
    不说百官,就连天子赵顾心里都有点毛。盖因谏院也属于言官行列,但他更大的功用是用来弹劾皇帝的。所谓“风闻弹人”弹劾之事连证据都不需要,只要耳闻即可,比御史还要令人惧怕。
    ”邓大夫有事?”赵顾强笑看着自己的知谏院大夫,不好推辞,只能温声细问。
    邓绾执着象板,恭敬地道:“陛下,臣弹劾御史中承范纯仁纵容其弟遂州知州范纯粹无视天威。乱我国法。这等目无君上之人臣耻于与其同列朝堂,还请陛下罢黜范家兄弟,以正朝纲乾坤!”
    弹劾范纯仁!
    又来了,不就是要旧事重提吗?
    朝臣都骚动起来。窃窃私语。
    特别是司马光,鼻子都气歪了,如今大宋四处刀兵,危在旦夕,这帮人不同心戮力度过难关,还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玩窝里斗?
    实在是岂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缸
    司马光这个老实人终于也忍不住,当场飙:“邓绾,你要做什么,党同伐异,排除异己么?现在是什么时候?交趾寇边。党项人也大举入侵,朝廷正是要同心同德共同对抗外敌的时候,你偏要弹劾大臣,乱天下臣民之心,你安的什么心?”
    赵殒有点认可司马光的说法,他现在都已经焦头烂额了。哪还有心思理会范纯粹这等小事?
    高太后把朝政交接回给他的时候,也提到这么一件事,接着就是接到四处边境之事的报告,一时忘了处理。或者说内心里他根本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做出处理,敌人都杀过来了,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哪有兴趣处置大臣!
    沈欢却认为没有这般简单,看了看邓绾,再回头看吕惠卿等人,王安石站在他前面,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总认为邓绾这个时候弹劾范纯仁,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不可告人的企图。
    果然,司马光话音刚落,知制诰吕惠卿站了出来,郎声说道:“陛下,臣觉得司马相公所说大谬!古语有云,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俗话又说欲攘外,必安内。自身都没处理妥当,怎么对抗外敌?身的朝堂大臣,自己亲人犯了法都不处理,还有什么面目留存朝堂。天子置之不理。拿什么去让人信服,又怎能更好地处理外事?”
    司马光闻言脸色都青了。
    沈欢暗道不好,看对方的架势,是要把范纯仁往死里整了。最少也要把他从御史中承这个个子上拉下来!
    沈欢赶紧站出来说道:“陛下,大敌当前,随便罢黜言官大臣,只怕会乱我民心。”
    赵殒左右为难,感觉都有道理。
    叹了一口气,赵顾把范纯仁叫出列来问道:”范中承,你怎么说。”
    范纯仁也没什么话好说,道:“臣恭听陛下裁决,不敢有所异议。”
    司马光闻言暗暗顿足,范纯仁这是伏认罪嘛,连辩驳的话都不说一句,他难道看不出来人家已经不客气了吗?范纯粹害人不浅,他难道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做事要小心谨慎么?投人把柄,如今好了,害了自己的大哥!
    赵颍有点为难。他本来也不大喜欢范纯仁整天在他耳边唠叨罗嗦,早有外放他的心思了。不过最近到外面走了一遭,心胸倒是开阔了一些,想到唐太宗与魏征,觉得要做明君还真得忍常人所不能忍。
    他自己想做唐示,训也希望范纯仁能做成魏征,心甲只经有了兰分维丸,坝污
    “这个嘛,联还要想一想。”赵殒左右摇摆,眼神闪烁。
    邓绾打定注意死瞌范纯仁,不罢休地说道:“陛下,赏罚分明,方是明君所为呀!有过不罚,何以服众?还请陛下莫要置国法于不顾!”
    “好吧,大家都说一说。”赵殒无奈说道。
    司马光赶紧说道:“陛下,臣还是觉得如今当以外事为重,沈三司说的没错,范中承中外闻名,罢黜他只会令人心骚乱,不利于我朝安稳。”
    赵殒点头,又问文彦博。
    文彦博这些年起起落落,早就看破了朝争,闻言微睁双眼,说道:“这个…”陛下裁决吧。”他这是打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处
    司马光急了,文老大人不是一直看王安石不顺眼么,怎么最近火气减了许多?
    韩修不待王安石说话,道:“臣也觉得由陛下裁决为好。”
    王安石微微抬头瞥了韩修一眼,若有是思。
    “王参政,你呢?”赵颍紧张地问王安局。
    沈欢也紧了紧嗓子,心儿提了起来,这事最关键还是要看王安石的态度,王安石不主张罢黜范纯仁,那么也就是那绾等人自己要弹劾而已,并不是他的意思。如果王安石也表态要处置范纯仁,那么就代表了变法一派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排除异己的行动!
    王安石站了出来,淡淡地道:“法立而不行,要法何用!范纯粹干法有罪,不可不罚。范纯仁身为其兄,按例当退!”
    算钉截铁,一句而决,字字要命!
    这话一出。范纯仁的罪过几乎就定了。
    王安石的话鼓舞了殿中不少人,特别是那绾那帮言官,顿时声讨起范家兄弟来。司马光一系在朝堂不如他们浩大,有什么争吵大多争不过。如今也一样,王安石决定了的事,他无力回天。
    司马光气得浑身抖,太无耻了太无耻了,要说乱朝廷法度。这个世上有谁干得比王安石彻底?他自己犯了就理所当然,怎么到了别人身上就罪不可赦!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倒范派的呼声盖过了殿中其他人的主张,赵顾脸显无可奈何。怜悯可惜地看了看范纯仁,暗叹一声,好吧,范中承,谁叫你家出了这等事,按例也不算冤枉你。联就让你到外面做做知州吧,有机会有功劳再回来,”
    看到赵顾想张口,沈欢倏地站了出来,朗声说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赵殒闻言疑道:“怎么,沈三司还要替范中承开脱么?连范中承自己都无话可说,你还想说什么?”
    沈欢摇头说道:“非为范中承开脱,而是数落其罪也!”
    什么?
    赵殒讶然,沈欢数落范纯仁的罪过,他没听错吧?
    沈欢坚决地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错,臣也觉得这事范中承不能再立于朝堂这般舒服了。臣主张把范中承外放出朝堂!”
    此语一出,石破天惊。
    整个大殿顿时静了下来。张大着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沈欢这个年轻人。
    下午眼睛疼到现在,状态全无,码一点更一点吧,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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