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仕途》第二百三十六章相才[2]

北宋仕途最新章节目录
   早过府一叙。说是为他接风洗尘。
    “请柬是同时送来的么?”苏轼问道。
    管家答说:“虽不是同时。也不差多少时间。来人送完请柬就走。也不多说什么。”
    苏轼点头。挥手示意管家退下。转头对苏辙苦笑道:“子由。这下好了。同一时间两人一道下请柬。看来他们都有默契呀。两个府邸却要同一时间赴宴。这是在逼着为兄做一个抉择呀!连看看地时间都不留给苏某了!”
    苏辙却笑道:“这不说明了双方都看重大哥的才华吗?平常人还没有这等荣幸呢。司马相公也就罢了。王介甫向来眼高于顶。他现在是有点与司马相公使气的意思。不过若对象不是大哥。想必他也没兴趣为之!”
    “你倒是在看笑话了!”苏轼哭笑不得。“这等之宴。堪与鸿门宴相比呀!选择不好。就要万劫不复!为兄未进。弄不好为兄就真要与沈子贤一样到外地钓鱼了!以他的谨慎小心尚且如何。为兄自家知自家事。有些话说出来就要得罪人地!唉!”
    “钓鱼?得罪人?”苏辙哈哈笑了。“大哥放心。官家到现在都还信任着司马相公。他要保一个人。还不忧到南海去钓鱼!”
    苏轼指着他笑道:“你就这般肯定为兄会选择司马相公
    苏辙但笑不语。
    “罢了罢了!”苏轼长叹一声。“竟然连让苏某先见官家一面的机会都不给了。他们就急成这样了?苏某无奈呀。没有办法呀…由。你说当年沈子贤是怎么下决心的?一方是恩师。一方是亲家。哈哈。岂不是比今日苏某还要为难?真是为难他了呀。啧啧。真不容易真不容易!”
    苏辙倒是愣了。这等时候。他地大哥还有兴趣开玩笑?看苏轼地目光也一下子迷惑不解了。
    笑过之后。苏轼又是长叹一声。这才沉默了。
    翌日一大早。天就下起了大雪。这见雪花漫天飞舞。绕着各种景物在转着。天寒地冻。真要苏轼选择。他希望能在小厅里烤着火炉读书或者谈笑。可是。他得整装出门。王安石与司马光之间他得做一个具体的选择。
    苏辙让人备好了马车。送苏轼出了大门。戴在头上地下子就沾了不少雪片。大家都穿得厚重。围得结实。饶是如此还是让两人感到心头冰凉。
    “大哥……”苏辙有点担忧。到现在苏轼都没有明说要选择哪一方。大家都明了。司马光与王安石不约而同地送来请柬。默契地选择在同一时间设宴——也就是说。苏轼今早选择去哪家赴宴。就算是选择了哪一方。
    这不是规矩。却是如今形势所逼。苏轼也没有办法。他不能两家都去。否则就真成不定的墙头草了。无论他与两人有什么交情。这个时刻都要放下不管。只论政治。是这个时代大多数文人地悲哀。
    “莫说莫说。为兄已有打算。”苏轼摇头笑着阻止苏辙。跨上马去。吩咐马夫。“到潘楼西街。”
    一辆马车冒着风雪缓缓而去。留下了两行轨迹。孤独而深沉。
    潘楼西街是大多大臣住宅所在。离苏府没有多远。其实以苏辙现在的身份。也足以住进西街了。不过此苏府是当年他父亲留下。有着感情了。离皇宫也不算太远。也就一直住着。
    司马光与王安石地府邸都在西街。而且毗邻。这里传说还有一个故事。两人虽然已经交恶到像杀父仇人了。然而在品德上大家都还佩服着。的品行。王安石都要自叹不如。也愿意与这等品德高尚者住得近一点。
    因此。好玩的事就发生了:除了在朝堂要说话外。司马光与王安石已经恶到见面都不打招呼的地步了。可是他们地府邸就在不远。一出门抬头不见低头也见。依然没有任何一方主动要搬迁远离。实在是有趣得紧!
    马夫也知道老爷今日要做抉择。不过他还是为难了。苏大老爷只说来西街。他把马车赶了几进来。还到了相府与参政府邸地旁边。却不知道该去哪一家。只好把马车停在路边。等待吩咐。等了一阵。还是没有吩咐。只好叫了一声“老爷”。还是没有答复。只能识趣地沉默了。
    苏轼也在犹豫着。他撩开了窗帘。雪虽大却不能阻挡视线。司马光与王安石的府邸都在眼前。而且他还隐约看到了两家大门前都有人站在那里张望。想必也意识到此车的主人也许在周围还有不少其他大臣也在张望吧。然而苏轼没得选择了。连观望的时间都没有!
    “进相府!”
    当说次这几个字时。苏轼的语气很平淡。他自己也惊异心头像是松了一口气。吊在嗓子眼的石头也落了下去。
    “相府!”
    马夫反应过来。没有任何马往司马相公的府邸去了。他的眼很利。依稀能看见王参政大门地人看了方向之后撒腿往府里飞奔去了。
    马车缓慢地来到相府门前。一声。没事不常开的相爷大门敞开了!马夫通过验证。没有迟疑又把车赶进了府里。到了前院才停下来。
    一下。苏轼掀开门帘。跨下马车。动作还是很有风度。看不出他心头所想。
    当他看到司马光一脸喜意地赶出厅来时。冒着风雪。把本来就已有不少白发地头盖得一片雪白。不由感动了。紧走几步赶上前去。
    “子瞻。你可来了!”司马光走上几步。一把握住苏轼的双手。甚是激动地说道。
    苏轼淡笑道:“苏某来迟。还望相公恕罪。”
    “不迟不迟!”司马光大笑说道。
    两人相视一眼。苏轼也哈哈笑了起来。
    前院不是说话地地方。司马光把苏轼引到大厅。扑落身上的风霜之后。分宾主坐了下来。围在一张小桌旁。桌上摆了一些酒菜。
    “子瞻。些须小菜。就当是老夫为你洗尘之宴。莫要嫌弃简陋呀”司马光拿起筷子。让人给苏轼满上好酒。
    苏轼笑道:“只要有心。酒就是好酒。菜也是好菜!相公朝政繁忙。依然抽出时间来这份心思就让苏某大是感动
    “毋庸客气。喝酒。喝酒!”司马光大笑着配了几倍。
    苏轼本来就是豪爽之人。亦好酒。没有客气地喝了几大杯。酒菜下肚。稍稍驱走了严寒。待得酒足饭饱之后。双方都知道。该是进入正题了。
    司马光招呼下人把桌宴下了。再奉上热茶之后。让下人都出去。厅里只剩他们两人光放下茶杯。沉静地问道:“子瞻这次回京。打算做到什么程度?”
    苏轼早有准备。答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我辈之志愿。苏某虽不才。然而亦是认为为身清正。没有大过大非。又已妻儿。因此前两者算是勉强可过了。当然只剩治国平天下了!”
    “好个治国平天下!”司马光赞道。“不知子瞻打算如何去做?”
    苏轼道:“这不是过来问问相公有何吩咐了吗?”
    司马光哈哈大笑道:“吩咐不敢当。只愿能志同道合。一道治国平天下而已!”
    苏轼没有绕圈子。直说道:“苏某现在已经做了选择。就不会三心两意。相公但可放心。”
    司马光也道:“子瞻的品行。老夫当然了解。否则也不会请你来过了。你苏轼兄大才。能助老夫。当能事半功倍。届时天下平定。自会论功!”
    苏轼问道:“相公可有善策了?”
    “子瞻可有?”
    苏轼道:“以当今朝堂的形势。相公与王介甫以是死局。非一方倒下不能制止局势蔓延。老实说了罢。若是一方倒台。以王介甫手下的手段。倒下地一方必无好果。这点苏某更相信相公的人品。大家不过是政见不合而已。只要一方败退。实在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是吧?”
    司马光叹道:“子瞻果然是爽快人!这点老夫可以给子瞻承诺。只要朝政恢复平静。天下局势能有好转。老夫就满足了。没有做权臣的心思。子瞻也是聪明人。应该看得出来。老夫虽然是宰相。然而朝堂形势比之王介甫还要逊色!其实王介甫若能好好为之。以他之才。听以劝谏。不急不躁。大有可为!可是他偏偏急于求成。大刀阔斧以至天下汹汹。老夫看不下去才奋起以之想对而已!”
    苏轼叹道:“昔日好友。成今局面。诚然可惜可叹!”
    司马光默然。他与王安石的关系。天下皆知。也没有隐讳地地方。更可以拿出来大谈。正如司马光所说他平生没有不可与人言之事。与王安石作对。自认也是禀了公心。没有私怨在内!
    “子瞻观王介甫今之政略突然问道。
    不好。”
    “何解?”司马光有点奇怪了。
    苏轼说道:“先说好吧。大宋百年积弊。不单王介甫清楚。苏某与相公皆清楚。当年苏某为其鼓吹变法。引导舆论。也是出于要改革弊端地心思;而相公在官家询问王介甫才华如何时。也答说有大名三十年。用之天下安定。想来当时相公也是想改革这个朝政的吧?”
    “当然。不单当时。就是现在老夫也还在做着改变之事!”司马光坦白承认。“我朝弊端。困于财政。一个帝国若没有钱财什么都做不了。老夫当然认为自己于经济之道并不如王介甫。因此大力举荐。欲要一革朝政。可是王介甫支持变法之后是什么状况。子瞻也有耳闻了吧?”
    苏轼点头国困与财政。王介甫治国先理财。因此苏某要说好。观其政略。青苗之法。皆是为了提高财政收入。不无创举!总的来说。不少法令皆是良法。是好地!可叹的是他不注重细节!不瞒相公说。其实苏某在回京之前都还是以为这些法没有多大问题的。可是一路过来。耳闻眼见。总算认为到具体的情况了!”
    “怎么说?”司马光很是好奇。
    “还是那句话。不重细节。也像相公所说地太过急个方田均税法。虽说经过改变。在赋税几何上作了规定。然而苏某一路过来。却听到不少百姓说此法有害。原因是在实行方田时。把田地分成几等。地方上还是有大地主与官僚勾结。把自家上好的田地划为下等。却把百姓贫瘠的田地划为上等。有钱人交地税少了。贫瘠人家反而负担重了!其实此法若是能先划几路来做实验。整出经验之后才分步骤一路路去推行。效果更好!”
    司马光默然。良久才叹道:“果然还是发生了这种情况。子瞻。这些可能出现地后果当年此法未刊行之前子贤就提到过。可王介甫一意孤行。不肯更改。以为设置监管之人就行了。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呀。我等在京城看不到地方的情况。是什么只能任他们说了!”
    苏轼道:“其实变法之令不可能十全十美。出现问题也正常。然而这是一个万里天下。事关万千黎民。一个小问题加上一个小问题。就会成为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