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仕途》第二百二十三章东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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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曹老太后地话。没有见识?如果真是这样认为的话,那这人才是最没有见识地!能让仁宗官家这般喜好女色的皇帝面前。在众多后宫佳丽面前,稳坐皇后宝座多年。若没有点过人的手段,岂能为之!
    “娘娘教诲,朕一定不敢或忘,一定会仔细考虑的!”赵顼有点敬畏地说道,他父皇自小就给带进宫里抚养,就由曹老太后教育,他自小也与之亲近,对这个老人家,充满了尊敬与畏惧,虽然做皇帝几年了,可这种情感,有时还不时表露出来。
    曹太后道:“那哀家就继续说一点吧,就一点。王介甫可以用,也可以替他提拔人才,不过,以后最好不要罢得太多官员了。虽然是为了王介甫有利于推行新法,可是这样做,多了,被贬地官员难免有怨气,一有怨气,就会恨对方入骨,官家这样做,最后的结果不过是替王介甫一方树立了一大帮敌人罢了!”
    赵顼悚然而惊,有点明悟过来,赶紧告谢。
    曹老太后连连笑道:“好了好了,官家不必太过担心,只是以后在做决定之前,多多思量一方与另一方的利害嘛。可以为他树立威信贬谪一些官员,但不宜太过,特别是御史台,不能都贬了出去。祖宗设立这个机构,就是为了让大臣不敢放肆的,如果都是一方的人,那样就会对皇室不利了。他们都是些老顽固,昔年仁宗老人家在朝的时候,也对他们很痛恨呢,可是还是人尽其才,由他们说,也听他们说,有利的考虑考虑。当年那个包黑子,当着朝臣地面,还说得仁宗官家一脸的唾沫呢。你看看,最后两人的名声都成全了!官家,这就是帝王之道呀!”
    赵顼喜道:“娘娘说地是正理,朕明白了不少。”
    “那就好,那就好。”曹老太后也欣慰地笑了,“官家有大志气,是可以施展抱负的,这要不惹出什么大乱子就可。王介甫大才,无人可及,这点,哀家早就清楚了。”
    赵顼笑道:“王参政之才,当然是很好的。不过娘娘说无人可及,就真有点过咯。”
    “哦?”曹老太后奇道,“哀家说的是经济之道,难道诸臣之中,王介甫不是最强?司马君实虽然也有大才,不过经济之道要差多了。”
    “当然不是司马相公。”赵顼又笑着说道。“那就奇了,哀家遍观朝中诸臣,都无此等人才。”曹老太后露出深思的神色,“难道官家说的是附和王介甫的那个吕惠卿?”
    赵顼惊道:“娘娘也知道吕惠卿?”
    曹老太后淡淡地道:“制置三司条例司动作如此之大,其中人才,哀家想不听见都难啊。不过……呵呵,此人还需官家慎用!”
    赵顼闻言颇是尴尬,赶紧说道:“此人就算有大才,亦还是比不上王参政。朕说的。是另外一个人。不是朝中的人。”
    曹老太后更奇了:“难不成官家又在朝野发现了什么大才?”
    赵顼笑道:“说来此人娘娘也应该认识?娘娘忘了,昔年先帝临崩,还召见过他呢。他虽然年轻,不过才华非等寻常!”
    “官家说地是……”
    赵顼一指旁边地报纸。笑意更浓了:“娘娘,刚才地《西游记》,您忘了吗?他正是此书作者,沈欢沈子贤!”
    “是他?”曹老太后惊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官家对他如此看中,与王介甫等同了吗?”
    赵顼道:“他虽然年轻,不过说起经济之道,确实不让于王参政了!这一点,朕很是了解。决计错不了!朕现在让他出海州,是存了锻炼他的心思,等他磨练够了,也许就是朕大用他地时候了!”
    曹老太后神情有点漠然了,叹了口气,道:“官家的话,应该是不错地了。哀家虽然知道他甚有才华。不过没想到官家甚至把他排到了司马君实的前面,这一点,就出哀家意料了。”
    赵顼赶紧解释道:“司马相公有司马相公的长处。娘娘也说了,在经济之道上,他比王介甫要差一点。娘娘知道裁军之策否?免役法呢?都知道?呵呵,娘娘,这些可都是出自沈子贤的手笔呢!”
    “哦!”曹老太长长地调子拉了起来,“官家,刚才哀家也说了,对待大才,要慎用呢。年轻人有才是好事,可千万不能让他成为孙猴子一样的人呀!”
    “这点娘娘但请放心!”赵顼微微一笑。一握手掌。“如果他是孙猴子,那朕就是如来佛祖了。孙猴子飞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他也飞不出朕的手掌心呢!”
    曹老太后淡淡地道:“官家有信心是好事。不过万事还是要谨慎。”
    赵顼有点忘形了,道:“娘娘放心。说起这个,朕就想起沈子贤当年的一些话,还是在朕未做太子之前地事。他自己也说是诛心之言呢,不过这些诛心之言,倒让朕颇是开心。”
    “哦,诛心之言?”曹老太后也来了兴趣,“如何个诛心法?赵顼刚想说,又犹豫了,看看周围,把寺人侍女都谴出亭去,轻声说道:“娘娘,当年朕与他谈论本朝政策优劣之处,曾经提到过王朝之基。他就坦言说本朝政策,就算有权臣,亦不虞会出现威胁到皇室的势力。为何?他说有三点原因,先是武事上,枢密院统兵,武将领兵,就算一方起了歹心,一个只有调兵之权,却没有领兵之权,一个有领兵,又无调兵之权。这已经是百年制度,难以打破,就算一时松懈,可士大夫文人为了权势也好,为了皇室也好,都不会允许颠覆这种平衡的情况出现。就算皇帝要这样做,也会有人前仆后继地相劝!当年狄武襄即是明证!”
    狄武襄就是狄青,让他忧郁而死的,就是仁宗与朝臣。仁宗不就是曹老太后的丈夫吗?
    提到自己的丈夫,而且还有不好的言语,曹老太后怒了:“他真是这样说地?哼,真是诛心之言!”
    赵顼有点尴尬地挠头了。
    曹老太后冷静了一下,才道:“武事说完,他还说了什么?”
    赵顼大喜,曹老太后这样问,就是说,她再不喜欢这样的观点,也不能不认同,赶紧说道:“还说了帝权与相权。”
    “他怎么说?”
    “他说平章事是宰相,可又有二三参知政事,大多有实权,也受重用。也就是说,把相权一分为几,大大削弱了相权,变相的就是提高了帝权!”
    “果然是诛心之言!”曹老太后又怒了,“他好胆子,竟然敢当着你地面说这些话!还有吗?”
    赵顼又道:“还说了相权的作用。他说有了宰相,又设三司使,等同计相;又有枢密院使,也就是说,宰相之有政权,却没有财权,又没有兵权,就算宰相有歹心,只要三方不能合流。都成不了什么事,徒取灭亡罢了!还说就算出一两个权臣,有小人之腹,可他们的权力。都是皇帝给的,只要皇帝一声令下,要解权就解权,没兵没财,说也没有办法,只能生生下台!”
    “真是诛心之言!”曹老太后哼了一声,倏地又笑了,“官家,他说地大有道理,你知道根本原由吗?”
    “请娘娘赐教!”
    曹老太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官家。这就是帝王的平衡之道呀!你现在可以想家,我赵氏祖宗,是如何为后代子孙着想了吧。太祖太宗的厉害之处,官家也可以想象了吧?”
    赵顼愣住了,良久才喃喃地说道:“果然,果然是这样……果真是好招呀!”
    曹老太后又道:“不管这个沈子贤安了什么居心,有些话。却是道理。官家,他一个外臣,都能明白这种道理。难道你还不感受到其中的道理吗?”
    “朕想……朕应该明白了!”赵顼已经没有深思,现在经过与曹老太后地一番话,终于动了心思,考虑得更多了,心神受了冲击。
    曹太后叹道:“话是这样说,道理也是这样。可是,沈子贤还有一写话没有说,那就是如果皇帝昏庸,任用小人,荒废朝政。那么。臣子是无法为难赵氏宗室,可国力败退。那么也是我等宗室的败退,那么。到时是什么样地景象,就难说了。这一点,官家也不可不知道!”
    赵顼悚然而惊,道:“娘娘教诲,朕都记在心上了。”
    曹老太后点了点头,示意嘉许。一番话下来,蕴涵地信息大得惊人,大家各自起了心思,暂时沉默下来,想起了别的心事。
    再说别人对《西游记》地态度吧。
    作为沈欢的曾经地老师,司马光最关注的也是沈欢的情况。对于《海州日报》这种直接了解从中了解海州情况地报刊,司马光也没理由不看。他是宰相,当然也能第一时间拿到日报。
    与别人对西游故事感兴趣或者欢喜阅读的心思不同,司马光对沈欢的作为很失望,甚至是愤怒。西游的故事虽然吸引人,却不是他这种治史之人。借魔怪来写现实,也难以打动他的情感。
    在他的意识里,沈欢放着正事不做,却去与什么妻子一道写书的作为,在他眼里,是失职地,也是无意义的!沈欢在西游故事里的序文里写道是“游戏之作”,这个字眼,在他眼里,也触目惊心。
    他怀疑沈欢是不是满足于海州地事业了,或者说,他安于现状,不再进去,只甘心时不时弄些游戏之作了。这些都是低下品格的东西,特别是书里那些诗词,在司马光看来,沈欢大大地退步了,再也不复往常那等才学!
    关心则乱,因为对沈欢太过关心,他才痛心。因此,看了小说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写了一封信,通过已经开通的邮政驿站,快速寄到海州。信中痛心疾首地问沈欢是否失了壮志,这才放着正事不做,去搞什么“游戏之作”。言辞激烈,有气又急,恨不得耳提面命。
    信出去,他气消了大半,只消等待回信了。当然,这需要时间,海州与京城,毕竟是有些路程。他的私人信件,也不可能动用快马驿站传送。
    提到司马光,就不能不说王安石。王安石与司马光的态度就迥然不同了。王安石是生气,是愤怒,他则是欢喜。虽然也有可惜,不过最大的心情还是欢喜,甚至是欣慰。
    他对沈欢的态度就不消说了,时好时坏。不过这次对《西游记》的态度,对沈欢的态度,还算满意,当然不是说沈欢的什么才华。而是他在这书上,看到了自己女儿地消息。
    沈欢在序文里明确说了,故事是他构思地,写成却是他的妻子代笔。这书故事如何,生命力如何,王安石这个文学大家,也没道理不清楚。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欢欣,自己女儿地名字能出现在这书上,也就是说,随着此书的完成与流传,千百年之后,别人都会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女儿!
    这是作为父亲对儿女成就地骄傲!强如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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