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仕途》第二百十五章海军

北宋仕途最新章节目录
   周季是在十月初到达杭州的。~~. ~~他的海贸事业将在这里起航。
    选择这里,是经过了一翻思量。其实现在大宋的海贸港口都有好几个,像楚州泉州明州广州。不过都处于展阶段,有些一年造船也有数百艘,但是很多是为了漕运,能出海的大船不算很多。
    选择杭州,是因为它就在浙江一带,离海州不算太远。周季清楚,他现在搞海贸,是为了给自己展海船队伍,这队伍,除了船,还要有熟练的水手去操作。海州在海员上面展不大,能远航的不多,那么必然要从其他地方招募过去。如果离得远了,要人家拖家带口,估计没多少人愿意。杭州与海州不算相距太远,两地又差不多,出高价让海员从杭州搬到海州,别人也能接受。
    另外,海州今后要办海盐,这东西,要经过海面,船又多,如果现在去离海州近的港口拉人,会让人怀疑,人多口杂,难免泄露秘密。因此楚州等地又不合适了。想来想去,也就杭州最合适,路途适中,加上他这几年,认识的江南商贾,就数杭州最多。有着交情,也好打交道。
    周季自知第一次搞海贸,是菜鸟中的菜鸟----这词还是从沈欢那里学来的。作为菜鸟,最重要的就是学经验。他一到杭州,就找上了一个熟人。此人姓李,也是一大商贾,杭州本地人。
    李大老板的身份,据说还与之前的南唐皇室有点关系,不过到他这一系,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了。他祖父与父亲,都是经营瓷器的,开店买卖,也有烧制作坊。因为经商有道,家业也有点殷实了。到了他接手的时候,已经有了数万贯的家财。
    本来。若是李大老板继承祖业,一心烧制买卖瓷器,几十年下来,应该也就十多万贯家财罢了。可是,这二十年下来,他家财已经不下五十多万贯了。在杭州一地。是数得上的富豪。无他。就是从事了海贸而已。
    他起初是做瓷器的。后来江南逐渐展,特别是杭州,展得更快。其中就有海贸这一项,作为港口。见识了不少外国人。其中他就认识一个麻逸的商贾,来大宋展,其中数次向他购买了不少瓷器。几个来回,他就与人家熟了,一摸底,了解了海贸地暴利性质。那个商贾,在南洋,也是个商贾,可据说还轮不到靠前的排名。因为他只是来大宋进货。回到麻逸等地。就转手出去了。拿到大头货物的当地商人,又有人组船往南运下去。买个天竺等地之人,有的又到大食去。获利都翻了好几倍!
    听到这些情况,李大老板动心了,再也忍不住诱惑。变卖了一些家业,也开始搞海贸。他还亲自出过海,到达过麻逸,二十年下来。还真给他翻了好几倍的家财!他也不做其他,就转迎瓷器,自产自卖,不过这次不像转卖给大宋人了,而是装到船上,运到南洋等地。
    他现在也五十岁了,不大再往海上跑,只是在这里掌控而已。几十年下来,除了家财,他还展了二十多条海船,属于自己的海船。而他一开始时,是靠把货物搭在别人船上,这样一来,少了不少钱。因为见过海上船毁地模样,他一直下不了决心自己制造海船。这二十多条船,还是这十年才开始展起来地。按他自己地话说,如果一开始他就敢于自己制造海船,多了十年的时间,财富应该还能番上几倍,就是达到百万贯家财,也不在话下!
    当然,这些都是他自己的话,是他与周季吹嘘的时候说地。而周季与他相识,还是两年前。在开封,一个富商的聚会上,这李大老板适逢其会,与周季认识了。
    当时周季因为有着印刷利器,资产也足够入了门列,不少富商都巴着与他结识。这李大老板也是豪爽人,人又胖,为人性格都与周季相仿,两人一见如故,几个来回,成了朋友。
    这次周季到杭州,就是找他,准备与他合作。周季也直接,上门寒暄之后,单刀直入,说明了来意。
    李老板也不含糊,了解周季要与他一道做生意,把货物搭到自己船上,二话不说,答应了。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周季所运的货物,不能是瓷器,免得两人有了冲突。他也清楚,海贸这东西,说暴利不错,可是风险亦有之,一旦倒霉,遇上风暴,全军覆没,投入都打了水漂,沉到海底喂鱼,那就亏大了。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知道海贸暴利却又不敢太过投入的原因了。也因为这个原因,这些年,海贸虽然日渐达,却还没有形成庞大的规模。像他李老板,一个人有着二十多条海船,已经是江南一带数得上号的船队了。那些资产比他多的商贾,也不见得有他这种大搞海船的魄力!
    这般多海船,除了几条走倭国与高丽外,大多投入使用到南洋。这么多船,所装的货物,也不可能全是他李某人地。他地瓷器,能装满一半就不错了。因此更多的船,是给别人装运货物,其中收取费用。就像他当年使用人家地钱一样。这样也算是分担风险吧,就算货物都没了,还能有些费用收取。何况大家都知道海贸危险,因此之前就说好了,如果遇到什么损失,算自己倒霉,他的船队,是不承担这一罪过地。
    现在周季要与他合作,他还求之不得呢。当听到周季一次性把十万贯作为投资时,他更惊了。自己的船队,所运之物,除了自己的能超过十万贯外,其他人的就少了,有几万贯的,更多是几千贯的!
    “老弟啊,你一次投入这般多,就不怕亏了?”李老板关切地问着,看向眼前坐着的年轻人,欣赏之意更甚了,“说实在的,李某一年走两次海运。加起来也就二十多万贯的本钱,其中算上途中损耗与成本,所赚也就十万左右。还要刨去船队的维护与船员的薪钱,所赚更不多了。当然,一年赚个几万贯,在别人眼中。也算暴利了!不过周老弟敢一下拿出十万贯来投资。这份魄力。连李某都佩服不已了!”
    周季嘿了一声,道:“老哥,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小弟现在是孤注一掷了。赚了是好运,亏了是倒霉。再说老兄的船队都有多年经验了,应该不至于周某一投资就损了吧?若有这么倒霉,周某也认了!”
    “哈哈!”李老板大笑不已,“老弟豪气,令人欣羡。说实在地,你来的也是时候,因为李某的船队,月底就要出了。老弟能来。只要货物跟得上。装上就可以走。这次去的是南洋,大概明白开春能回来。春夏之后。海上的危险就大了。这次老弟不会跟着上船去吧?”
    “周某哪里敢去,说实在的。周某还是怕死地。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反正派个人跟去管理帐目,回来就可以了。赚与不赚,就都看运气了。不知老割这次走多少条船?”
    “二十条。”李老板伸出两根粗大地手指示意,“老夫大概要用六七艘,还有几艘是用来装运淡水地。其他就剩十艘左右了,周老弟打算运什么,也好让李某可以计算一番给你多少条船。”
    周季早有了打算,答道:“运些丝绸,还有盐巴。”
    “盐巴?”李老板奇了,“周老弟,丝绸李某可以了解,也是个赚头。这盐巴虽然也是别人缺的东西,可是风险比丝绸大多了,在海上,遇上风暴,时常有之,破了几艘船,也正常。可只要不沉,货物都还能转过其他船去,像丝绸与瓷器,都可以。可是盐巴嘛,就难哦,一碰到水,估计就完了。周老弟,这东西,还要慎重呀!”
    “老哥对周某的关系,周某铭感于心。不过这盐巴嘛,说实在的,是别人托小弟要做地。这十万贯钱里,也有他的一份。”周季只能模糊地说一些,沈欢既然说海盐大有可为,那么现在先运一运,探探路,也是应该的。
    李老板知道有些事不该问,也就点了点头,不再劝了。
    周季突然又问:“李老哥,以前听你说,有些商贾到达大食等地去,获利还要翻上数倍?”
    李老板呵呵笑道:“这个没有骗老弟,是事实。像我等货物,到南洋几地之后,基本上就卖完了。有些从大食等地来商贾,在南洋一些地方收集好货物,又再转运到天竺大食之地去。听说汉唐时期从西北等地走陆路到西方什么安息等国,现在嘛,老弟也知道,有党项人与契丹人阻挠,陆路行不通了,改走海路。去的地方,与那里一样。据说还有罗什么马的地方,都是那些海客说的,具体如何,李某也不清楚。总之,那些地方,更是奇缺大宋之物,据说丝绸瓷器,一转手,又能赚上十倍。”
    “那老哥怎么不走走这些海路?”周季试探着问道。
    李老板叹气了:“老弟啊,走得远,风险当然更大,特别是在茫茫未知的大海上,这个风险,就更不知是什么了。人家赚得多,相对承担的风险就大了。不说别的,就说这淡水吧,我们去南洋,岛多国多,补充容易,可过了南洋,到了更大地海域,淡水补充不及,会死人地。一旦靠着海岸行船,又容易触礁,一样会有船毁人亡的事情生。所以,周老弟,不是李某不去赚更多地钱,而是不能呀!小弟那二十多条船,走走南洋,还成,一旦要走得更远,就难咯。据说泉州有一帮商人,就敢去大食之地,唉,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周季心动了,道:“老哥,未知的东西才刺激嘛。如果总是停滞不前,又岂知外面是什么世界呢?路不是从来都有地,只有走得多了,才会熟悉。大家出海,画下海图,以后走起来就容易了。有钱还是自己赚为好,何必让人家赚过去呢?”
    李老板苦笑不已:“周老弟年轻,有着进取之心。李某不成了,能保住这份家业传给子弟,就很满足了。看周老弟的模样。是想往更南的地方去?也许李某要让周老弟失望了。”
    周季笑道:“说不上失望。这路,也不是一蹴而就的。现在没有能力,就做力所能及的事,等以后有能力了,再去展更大的区域也不迟。”
    “这倒是事实。”李老板笑道,“如果周老弟有心。以后也可以组建自己的船队。到时尽可来找李某。定当相助。当然。要到远的地方,需要地船就更大更好。李某认识一些造船的作坊,也许能给周老弟帮助。”
    周季大喜,道:“当真?”
    “还能欺你不成。”李老板不满了。“这生意,永远都做不完。在其他地方,就算你和李某运一样的瓷器,一样赚得过来。老弟啊,外头对我大宋的货物,那是急需呀!何况你有了海船,到时李某出了什么事,老弟能眼睁睁看着不帮忙?”
    周季呵呵笑道:“李老哥今日之情,小弟以后丁当厚报。对了。老哥。现在一艘船,造价几何了?”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