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仕途》第二百一十章情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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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光感动地说道。
    王安石顿时脸色就难看了,看司马光这话说得,好像他王安石就是鱼肉百姓的大奸臣,现在官家难得英明一回,就要大声恭贺了。他还不是为了帝国地财政问题才想出这样的法子么!再说了,女户收一半,有非议又怎么样;另外僧侣就更不用说了,这些人不事生产。依然靠着民间供奉活得异常滋润。不让他们出点血,怎么对得住那万千百姓!
    一场关于免役法的议事。就在官家拍板交予司马光全权负责中结束了;惟有王安石是一脸怨愤地出了政事堂。身后跟着的是韩绛,也是一脸不乐的样子。
    走了半程。韩绛倏地叹道:“介甫,你真不该把女户等也摊到免役法上去呀!估计现在官家也不满意了!”
    “怎么?”王安石脸色更不好了,“连子华也认为王某错了吗?”
    韩绛犹豫着说道:“倒不是错不错的问题;而是你这个建议,明知道司马君实不会同意,偏还要说。他现在有了邮政驿站与免役法在手,正得官家欢心,与他过不去,不也是与官家不舒心吗?这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王安石大声说道:“子华,我等变法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大宋天下,为了朝廷!若真对朝廷有帮助,王某又岂会因不对某人之意而缄口!你看看,好好一个免役法,在司马君实手上,畏畏尾,成了在天下推行一半地产物。他这样做,又岂尽是好处?此地收免役钱,彼地不受免役钱,或多收少收,看到其他地方对自己有好处,那些要交免役钱的百姓,岂不是闹着要搬迁?这样的话,天下一样不平静!”
    韩绛说道:“介甫你是不是多想了?百姓安土重迁,岂会因一两贯钱就举家搬迁?何况现在只在江南等路颁行,这几路,民生殷实,一般都不肯搬到那些不收免役钱的穷困之地。”
    “这么说子华也是同意司马君实的主意了?”王安石怀疑地问。
    韩绛犹豫着说道:“介甫,你与君实何必闹成这样呢?你看他现在做的事,也不尽与那些只会空言大义的守旧之臣相同嘛!”
    “可是他却不同意我等做法,与那些大臣一道打压我等!”王安石怨恨地说道。
    “君子和而不同。这也是君实地可贵之处呀,介甫……“好了!”王安石打断韩绛地话,“王某与他,有一日在朝堂身为高层,都难以弥合!我说子华,你今日怎么总是为司马君实说好话……别忘了,你在官家面前,也是支持变法的!”
    韩绛默然;王安石说得有点隐晦,他韩绛是靠支持王安石变法,才走入官家的法眼,才做到如今参政的位子,如果与司马光走得太近,就难免让人非议了。
    “唉!”韩绛长叹一声。
    王安石扫了他一眼,道:“子华还是好好想想怎么继续推行我等新法吧。王某有点累了,要回去休息一会。”
    王安石还是抱着郁闷与不乐回到府邸的。冷着脸,直接到了书房,不与任何说话,连自己的夫人与儿子的话都不搭理。好半个时辰之后,听到吕惠卿来访的消息。脸色才恢复过来,令人请到书房。
    “先生何事忧虑,听元泽说先生打从宫里回来就没好心情?”吕惠卿甫一入门,就问了起来。
    王安石叹了一声,把刚才在政事堂地遭遇说完,末了说道:“吉甫,你说。此事可恨不可恨。王某好心建议,司马君实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挤兑王某,太是可气了!”
    吕惠卿沉默半晌,道:“先生何必生气,就当他不识好歹罢了!”
    “吉甫,你说。王某地建议错了?”
    “先生何错之有。”吕惠卿笑着说道。“先生远谋,全是为帝国财政着想。按先生的法子,可以大大缓解财政拮据地局面,上千万贯,自不在话下。可惜司马君实胆小怕事,不敢行之,否则将是变法以来最大的收益了!免役法呀,可惜让他们师徒想出来了。可惜。真是可惜!”
    “确实是可惜。之前吉甫你要王某到朝堂争一争此法地主持权,王某还有着犹豫。现在看来,吉甫所忧无错。良法在他们手上,并不能挥最大功用!”王安石也是叹息,“最为可惜地就是连官家在此法上,也不肯听王某的话。”
    吕惠卿道:“官价现在已经给司马君实表面的功绩迷惑了,暂时信任他们,也是正常的。说到这里,不能不对沈子贤说一个服字,邮政驿站是他想出来的,免役法也是他想出来的。而且与裁厢军挂钩,颇见成效,官家看在眼里,岂能不信任呢?说到这里,先生不可不防呀!”
    “沈子贤……”一提到这个女婿,王安石就是咬牙,有怨,也有怒,还有一丝欣赏;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女婿,做出了成绩,就算站在对立面,些须情谊,还是存在地。
    “吉甫认为王某该如何去做?”王安石直接问道。吕惠卿沉吟一会,道:“还需出台更多行之有效的新法,方能让官家转移心思。只有功效,我等在官家心目中才越有地位!”
    王安石默然,之前他们推出了四种法令。除了青苗法等经过所谓的改良,其他都是他们自己一力推行的。非议虽然多且大,不过功效也不是没有;至少,像青苗钱,一年还是有着数百万;至于其他,相信随着时日的长久,也要见效。
    说到效果,王安石暗有一股羡慕司马光的意思;邮政驿站也许不会剩余多少钱财,不过关键是裁掉二十万的军队,总得来说一年也为官家剩下一两百万;还有免役钱,实打实地见钱了,就是只在大宋一半地地方推行,一年得利也有几百万。两加起来,就差不多上千万了,比他四法加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因为如此,王安石感到了一种忧虑,生怕给对方赶上来。吕惠卿的建言他也认可,是时候再推出一些法令了。这些日子,都纠缠与朝堂,还拿以前的纠纷与他们吵,实在不智。
    “先生打算推出什么法令?”吕惠卿又问。
    “市易法如何?”王安石反问。他制定的法令,吕惠卿基本上都参与了,起草还是对方写的呢,也没有隐蔽的必要。
    吕惠卿问:“先生打算怎么实施?”
    王安石道:“就先由开封开始吧。由这里主持,有了成果,再计较往后。”
    市易,就是由政府出资金,在开封设“市易”,在平价时收购商贩滞销的货物,等到市场缺货的时候再卖出去。同时向商贩放贷款,以财产作抵押,五人以上互保,每年纳息二分。用以达到“通有无、权贵贱,以平物价,所以抑兼并也。”
    此法与均输法结合,才是商贾地噩梦。若是沈欢在这里,恐怕会立刻想到这些法令地害处。依然是不顾细节,连小商贩都要收多种税务,以至卖出的钱,还不足以补充要上交地钱。闹得整个开封都像一锅粥一样。当然。这个时候,两人都不会想到会出现什么问题。
    吕惠卿犹豫了一下才道:“开封呀……先生,现在开封知府是韩维,此人与我等也越有矛盾,若是在此地颁行。日后出了问题,以他的能力,更麻烦啊!”
    王安石大是苦恼,现在反对他地人怎么来来回回都是往日的好友,而且大多高位,能力非凡。
    “先生,是否要把他……”吕惠卿开始询问是否要在超堂动作。把韩维给“请出”开封了。
    “不可!”王安石摆手说道,“韩家是河北大族,非必要不要与之决裂。何况……韩子华也是他大哥,如今他是支持王某地,又贵为参政……先这样做吧,如果他真要与王某决裂,到时再说吧!唉。良友渐随千劫尽。没想到一番回京,落得这个下场!”
    吕惠卿听王安石说得灰心,赶紧安慰道:“先生大义,他们这帮怕事之人,又岂能了解!几十年之后,论大宋功臣,先生居也!至于他人,不闻矣!”
    王安石叹道:“王某也不奢望什么名声。只愿能尽力为大宋中兴谋虑而已。至于往后。留予后人评说吧。吉甫,准备一番。近日就把市易法推行出去!”
    “是,先生!”吕惠卿高兴地说道。
    他们两人忙碌地准备去了。接下来的几日。开封又将热闹起来。市易法的功力,应该也要挥出来了。当然,这不是短日可家的。自有他们的忙法吧。
    开封这边在搞市易法,暂时与远在海州地沈欢扯不上关系。他与周季商议要整出晒制海盐之后,就把具体事物交给周季去忙了。至于他,因为海盐这东西要保密,他目标太大,不好留在东海太久。坐镇几日后,就借名义继续巡查他地,上了沭阳等县。到九月中旬的时候,才打道回了海州城。
    海州还是这般热闹,特别是一起兴建四条水泥路之后。海州的百姓都是热情高涨,有去看的,有参加进去的。还有外地的游人,也来观看。其中在海州城,就有不少是其他州县过来的商贾与官员,想要来探探水泥地虚实。
    周季不在城中,不过他带来了管事,坐镇管理商务之事;还有姜谦这位老大人来协助官宦对于水泥的谈判,一起都很热闹呢。
    不过最热闹的当是知州府衙了。沈欢一到海州,就匆匆赶会住处。心急地见了母亲妹妹,再去找妻子叙叙感情,却吃了王璇的一个白眼!
    王璇一身素妆,依在门边,长垂肩,自有她妩媚的风情。
    多日不见,沈欢也怪想念她的。自两人来海州之后,忘了与王安石之间的不快,感情好多了。沈欢一拉她,想要进房间亲热亲热,叙叙夫妻之情。
    王璇却不依他,挣了一下,让沈欢大是不解;天气越来越凉了,看着院子飘飞地黄叶,王璇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幽怨地道:“夫君,你地小情人来了!”
    情人?沈欢愣了,笑道:“我的情人,我哪来情人?你头没烧吧?”
    打掉沈欢要探额头的手,王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没情人?”
    沈欢更愣了,道:“你说什么?”
    “从来只有新人笑,哪闻旧人苦呐!唉!”王璇更深沉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若不是你的情人,是谁的呢?”
    “两情若是……”这绝句很耳熟嘛,沈欢先是愕然,再恍然,娘的,这不正是他盗写的吗?写给谁呢?记起来了,好像是当年与苏轼一道逛窑子,在如怡姑娘面前写的!
    “娘子是在说……”沈欢要装傻了,情人这名字他承担不起呀,与如怡姑娘又没有那么一腿,岂能给人冤枉!
    “如怡大家来了,她不是你地情人吗?”王璇呵呵笑了起来,看不出是怒是愤。
    “如怡姑娘,到海州了?”沈欢脑子有点混了,理不出个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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