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仕途》第一百七十章唯物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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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孔子是圣人,并且也不反对孔子所提倡的封建伦理道德。他批判了圣人“前知千岁。后知万岁”。他认为圣人只不过是比一般人聪明一些,而聪明又是来自于学习。“不学自知,不问自晓”地人是根本不存在的。这一点就更是沈欢要大力推崇地方了,当然,其中不无私心,他从后世而来,有时候说话做事相对来说大是出格,引人侧目,朝中甚至有人以此作为弹劾他的借口,王充批判圣人。不就是为他以后做些出格之事辩解么?
    王充还批判了厚古薄今的历史观。指出“周不如汉”,“汉国在百代之上”的进步的历史观。这种进步历史观。沈欢又扯到了宋代变法的事上去,用一系列的数据指出宋代经济比汉唐盛世还要超越许多,之后说要以此为基础,改革弊端,富民强国,扬威天下!与王安石“大有为时之”遥相呼应,是变法的呼声。
    当然,宋以前地人物还有不少是著名的唯物论者,像那个倒霉透顶的柳宗元,也是彪炳千古的思想家,沈欢也拿来论证。总之,这一篇《唯物论》,沈欢是打破了常人的认识,借着了领先这个时代上千年的知识,集结而成,新颖之处,自是不在话下。
    当然,有人赞同,肯定也有人反对----也许反对之人更多,怎么说这个时代大多数读书人,都是传统思想传统教学下的学生,对于异议,当然不会舒服,甚至有群起而攻的心思吧。
    对于这点,沈欢倒是笑了,很古怪地笑意。他不怕,这个时候,哪怕得罪了整个天下的读书人,只要有一个人支持他,他便安全了。那就是王安石---熙宁前十年,整个朝堂,都是王安石的天下。
    王安石要变法,阻力大乎想象,只要支持他变法地人,他都会护得周全。沈欢此文是应王安石之邀写地,也吆喝着要变法,王安石没道理不支持,就是司马光,此时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吧。确切地说,是官家赵顼要变法,沈欢投其所好,就是言论不当,也不至于倒下!
    但是……这篇文章,就真的是全对变法派有利而已吗?沈欢笑得更古怪了,《文艺》杂志已经几年地发展,不说整个京城,就是在整个天下,也有着莫大的影响力。沈欢作为名声传天下的文人,也有着不少拥趸,对于他的论点,支持者也颇众。他也想通过《文艺》杂志让这篇文章的思想观点能够深入人心,若能这样,也算是一点宽慰了。
    不管怎么说,顺着《文艺》杂志的东风,整个十一月,开封的天空,都荡漾着沈欢《唯物论》的气息,谈者如云,议者似雨。也借着这篇文章的观点,变法的讨论更是到了一个顶点,确切地说,由于沈欢的参与言论,变法已经成为整个开封的主流思想。
    变法。再也更改不了,它即将成为这个时代地主题!
    也正如沈欢所想,对于《唯物论》的发表刊行,最高兴的便是王安石一人了。此文颇长,篇幅宏大,观点新颖。以致让王安石观摩日久,每有心得。大呼“壮哉”。待把文章大多思想观点揣摩贯通之后,王安石这个一心变法的人,再也忍受不住要大力为之了。应官家赵顼所令,王安石开始闭门谢客,开始酝酿他的变法措施了。
    说到酝酿措施。王安石多年的培养心血得到了证明,两个弟弟是他一手带大地,虽然各有性子,然而却能成为助力,特别是王安礼,年纪大。见识广,也成为王安石制定变法措施的顾问。
    最令王安石满意地便是大儿子王了,此自聪慧,加之秉承了王安石一身的心血,所思所想,大为雷同,是王安石助手里出力最多之人。还有跟随而来的郑侠,中正仁和,也是变法的支持者。
    也许是对于《唯物论》太过喜欢了。王安石不时对身边的人赞誉颇多,还经常组织学习。这一日有闲暇,又把此文拿出来读了一边,边读边赞叹沈欢地才华。
    对于父亲的赞誉,王大是不舒服,撇嘴嗤道:“父亲,您总是说唯物一文是我等变法者的战斗檄文,赞誉颇多,甚至有引为准则的意思。孩儿观之,父亲却是太过大意了。也个著者沈子贤的险恶用心蒙蔽了!”
    “险恶用心?”不单王安石。连旁边的郑侠也愣住了,实在想不明白王为何说得如此严重。此时王府后院就他们三人围坐在一张石桌旁。因为三人经常聚在一起讨论变法事宜,相处得甚是亲密。这日午后稍事休息,在后院闲聊,端坐在桌,煮上一壶清茶,观赏雪后地天地,倒也惬意。
    “对,就是险恶用心!”王恶狠狠地说道,西风袭来,让他的头发沾上了一片细碎的雪花,英俊的脸有点苍白,神情却有点让人吃惊了。
    王安石皱紧了眉头,不悦地道:“元泽,你何苦如此诋毁你的妹夫?”
    王急道:“父亲,却不是孩儿故意如此!唯物一文,父亲赞扬有加,孩儿也细看了几遍,却发现内里不像父亲所说,全是为变法呐喊之言!”
    王安石面色沉静,说不出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郑侠不解地道:“元泽,威吓说唯物一文不是变法的主张?你看此句,当今天下,法不可不变,不正是沈子贤的观点么?豪壮之处,不下老师大有为之时的倡议。若说如此还不是主张变法之人,难以令人相信!”
    “不错!”王安石捋了捋须子,点着头说道,“元泽,你想得太多了!你看文中此句,知行相资以为用,知之尽,则实践之,大得为父之心,也是变法地强硬言语呀!为父知你当年很不服子贤赢你一次,但是为父没想到你记恨到如今!”
    王更急了,道:“父亲,孩儿不是因为什么记恨才出此之言的!您看,可竭者天也,竭之者人也。人有可竭之成能,故天之所死,犹将生之;天之所愚,犹将哲之;天之所无,犹将有之;天之所乱,犹将治之,不错,这些都是唯物一文里赞扬变法之人的,但是,父亲,通观全文,您不觉得,如此言辞,太过少了吗?”
    “少?”王安石与郑侠大是不解。
    “正是!”王甚至有点激动了,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丝酡红,“父亲,沈子贤是应你所请发表变法文章的,本应全是变法言辞,好令变法尽快成行,然而您看,唯物一文,洋洋万言,涉及变法之辞,不过千言,十不及一二,反而通篇大谈什么唯物什么实际,如此为文,是何居心!”
    王安石倒是笑了:“元泽,也许是子贤文思过于汪洋,离题远罢了,你太过多虑了!”
    “不是孩儿多虑,而是父亲欠思虑了!”王哼了一声,“父亲,您想过没,以沈子贤之才,哪有文不对题的可能!父亲本来让他为变法呐喊为文。他倒好,尽是兜售他那些不知所谓地理论!从这点上看,他不无敷衍父亲的企图!介夫,你说是吗?”
    “啊?”郑侠被叫,愣了一下,看王安石不无询问之意。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元泽。沈子贤是老师女婿,不至于对老师不敬吧?”
    “就是不敬!”王冷笑一声,“这个沈子贤,极会钻营,不然当年父亲也不会令他不愉快了!总之我等却是不能太过相信他了。免得日后为他所累!”
    王安石冷下了脸,道:“元泽,你太过放肆了,哪有这样说你妹夫的?”
    王说道:“父亲,为了变法大业着想,孩儿顾不上什么亲情了!”
    王安石气急反笑:“好好好。你总是说子贤另有企图,那你说说,他怎么企图法?他又能如何企图?”
    王拍了拍手中的杂志,道:“父亲,唯物一文,总体来说,正如沈子贤所云,尽是唯物而已。以实际为准,否定人。否定宗旨,否定圣人之言,否定一切,其心之险恶,令人发指。父亲请想,他现在说是变法,他日变法若有阻碍或者挫折,抑或变法措施在哪个地方出了错,他以实际为借口,说变法举措是失败地。是要放弃地。岂不是生生要父亲大业毁于一旦么?需知他这些年发展,不少人是信服他地观点地。到时若以此群起而攻,父亲如何处之?”
    若沈欢在场,听闻这番言论,倒要大吃一惊了。舆论是把双刃剑,用得好,可以助翼,一旦反噬,就得不偿失了。按沈欢地本意,唯物之论,名是为王安石变法之举呐喊,却也不无限制之意。唯物是好东西呀,一切从实际出发,现在大宋弊端横生,确实到了该变的时候,可是……一旦变法成了阻碍稳定的东西,遵循“一切从实际出发”的宗旨,这个“法”是不是该停一下或者改变一下呢?
    说到用心,也许沈欢真的不无险恶了。
    对于王地说辞,王安石还没有说话,郑侠就感到不自在了:“元泽,你想得太多了!你之说辞,全是揣度,没有实据,又如何令人信服?再说沈子贤是老师女婿,又如何会如此为难老师呢?老师,变法之举,事关天下、黎民百姓千千万万,也不是一两个人可以完成的,还需多方听取意见,人才尽用,以成大事!门生认为,在变法上倒可以赞同与反对的都借鉴一下!”
    王怒了,道:“介夫,你这是什么意思?变法事关父亲多年心愿,变法举措,本来就众口难调,难不成到时有人反对就要停下来。变法大事,本需强力行之,商鞅之证在前呀!”
    “我……”郑侠还想辩论,他想不明白在变法一事上,多年结识的王为何会在进了京城之后,像换了个人似的,所思所想,太过刚厉。这让他很疑惑,一昧刚强,真的能成就大事?
    “好了!”王安石打断了他们地争论,摆摆手说道,“你们不必争了!变法之事,老夫自有主张。如何行事,心里有数,你们就不必拿子贤的文章说事了!”说完看了郑侠一眼,接着对王说,“元泽,今日你对子贤的言辞,为父就当没有听见,他日也不希望再从你嘴中说出来,明白了吗?”
    “是,父亲!”王很不情愿地说道。
    一场不大不小的争论,平息下来,不过,日后的影响,也许就不平静了。
    快到十二月的时候,沈欢《唯物论》引起的争议渐渐平息的时候,大宋的政坛,又迎了一场令人震惊地震动。而当事人沈欢,也不能脱身事外,再一次忙碌起来。
    停了两个月,今天终于更新,人也有点激动。至于停更原因,就不多找借口了。希望现在回来能按大纲完结此书,最大的希望了。这章先练练手,资料有点多,不过因为也是此书最后一次大量引用资料了,这章内容算得上转折,此章之后,开始大时代高潮。其他不多说了,总之感谢还看此书的朋友,其他就只能抱歉了,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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