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仕途》第三十三章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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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欢打算把未来的神宗皇帝给绑上自己的战车。印刷机鼓捣出来了,他打算开一家类似后世出版社的机构,专门从事出版印刷工作,为大宋文化繁华做出一些贡献。而这家机构肯定是私人产业,印刷机是一个利器,如何使用他心里自有一番计较,绝对不能由朝廷机构来掌控。另外,世上最赚钱的方式当然是垄断,五年,是他给自己的期限。五年内,印刷技术都得由自己垄断掌握,不能外泄。
    既是私人产业,本来他不想沾手这些商贾之事,毕竟已有教训,不过若由周季一家掌控,既不安全又不保险。他需要这个印刷机构随着自己的指挥棒转向,因此,只能像后世企业一样,做它的最大股东。当然,这个最大股东不能是他自己的名义。沈欢研究宋史时,虽然清楚宋代很重视商业,环境也比较宽松,更是允许他们的子弟步入仕途,但是那只是少数而已,也只允许他们的后辈,本身是商贾又做官的,还真不多见。因此,他需要一个别人的名义来打掩护,这个人无疑就是他的母亲了。沈氏不善经营,也不管这些琐事,以她名义做老板,其实管事的还是沈欢,聪明的人当然能一眼看出这个内幕,不过看出是看出了,名义上别人还是说不了什么的。
    这个时代的工商业发展到了一个拐点,如何走向,是一个历史分岔,沈欢希望能凭自己的眼光见识来引导它朝往一个正确的方向。那么,他就要深入这潭水,以强大的力量扭转他的趋势。他打算今后要是商业方面的产业,都以他母亲的名义出现,而他另一个身份当然是步入仕途,以此为掩护或者保护,尽最大的力量发展事业!
    这个印刷产业也一样,他与周季商定自己一家要占四成分额,以保证能掌控他的发展,而周家则占三成份额,至于另外三成,沈欢打算让给赵仲针,也就是未来的大宋天子。
    “子贤,若是为了一层保障,可以把这三成份额让给朝廷大员嘛!虽然官员没有经商,不过不少人都有很大产业,名义上都是他们亲戚或者管家的,其实大家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给这个淮阳郡王呢?”周季很不解地问。
    沈欢解释道:“因为他是皇长子,勤奋好学,道德无差,你说官家百年之后,这个天下将由谁继承?”
    “可是官家如今登基才不过一年,淮阳郡王能不能在诸皇子里胜出还是未知数,这个是不是太冒险了?”
    沈欢苦笑,当然不能说他通晓未来,宋英宗在位只有四年而已,他短命而亡的事更不能宣诸于口,祸从口出的道理沈欢还是了解的,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云飞兄,官家多病,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们如今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多一层保障而已。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印刷机是多么暴利的东西,若没有一个地位崇高之人来做保障,别人眼红了给我们下绊子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周季点头道:“好吧,这个你做主,为兄知道你算计无双,做事总有你的道理!”
    “云飞兄,放心吧,这个买卖我们稳赚不赔!”沈欢拍拍他的肩膀,若把未来的皇帝拉上战车,那才是一本万利之事!
    周季又问:“既然决定与这个郡王合作,我们怎么联系他?为兄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发大财了,哈哈!他依然隐瞒着身份,我等总不能亲自上门拜访他吧?”
    “放心,小弟自有办法!”沈欢古怪一笑。
    在沈欢的谋划中,汴京的歌妓士子间又开始传唱他的新词《青玉案》,“那人却在,***阑珊处”又一次成为文人们的谈资,而沈欢沈子贤的词名又上了一个台阶,大家已经传言他是天生才俊了,著作不多,却无一不是精品,令人钦佩。
    “子贤兄,很久不见了!你学识又精进一层,真令人羡慕!”在沈欢不怀好意的嘿嘿直笑中,依然不知道身份已经泄露的赵仲针终于寻上门来。一个多月未见,如今重逢,还真令他喜不自胜,功业繁忙的他今天就是冲着那首《青玉案》而来。
    “哪里哪里!”沈欢虚伪得直笑,“赵兄过奖了,小弟依然是老样子而已!”
    赵仲针道:“这话小弟就不爱听了,听闻你拜得司马君实为师,此君学识无双,子贤兄想必得益匪浅吧?”
    “哦?连你也知道小弟拜君实先生为师了?”
    赵仲针道:“君实先生名望朝野皆知,他收了个文名震京城的沈子贤做门生,若有心打听,谁不知道呢?”
    沈欢窃喜,看来拜司马光为师这步棋走对了,赵仲针是皇室子弟,都听闻此事,其他人想必更不用说,看来自己的名头在朝廷也小有名气了,这是好兆头呀!
    “不知赵兄今日过来又有何事?”沈欢嘻嘻问道,脸上一点羞愧的神色都没有,明明是自己用《青玉案》做引子,把勤学好问的未来皇帝给勾引过来准备商谈合作事宜,如今说得挺无辜,听来让人以为是赵仲针打扰了他,还需向他赔罪似的。
    赵仲针本来想说讨论学识,转眼看到书房里的字墨,想起答应妹妹索要沈子贤墨宝的承诺,眼珠一转,呵呵笑道:“今日前来,是要麻烦子贤一事,还请子贤答应。”
    沈欢听了大喜,能卖未来皇帝一个人情,简直是天底下最美的事了,很干脆地道:“赵兄开口,小弟怎敢拒绝!说吧,什么事?”
    赵仲针开心笑道:“如此就谢过了!与沈兄交往多时,家里书房还没收藏沈兄墨宝呢!沈兄大名在外,还请写下一两副赠给小弟,让小弟回家也好炫耀一番。”
    “没问题!”
    “那就请沈兄写下《水调歌头》与《青玉案》如何?”
    “赵兄稍等,小弟这就写给你!”沈欢用前所未有的干脆答应下来,说干就干,在书房里摊开纸张,提起笔来,刷刷就开写起来,完毕待墨迹干涸之后卷起来递给赵仲针,动作无比麻利利索。
    赵仲针愣着接过字幅,惊奇不已,之前交往,沈欢待他不温不火,要他吐露学识比炸油还要艰难,今天竟然如此爽利,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呀,蠕蠕地问:“沈兄,你今天盛情,令小弟受宠若惊呀!”
    沈欢差点要赏对方一巴掌,你以为他真这样爽快?他属于牙膏型之人,为人做事总有所保留,需要用力挤才能挤出一些东西来,今天厚待赵仲针,存了拍这个未来皇帝马屁的心思,也希望能让对方心生好感,一下子谈妥印刷合作之事。
    “赵兄这话就令小弟伤心了!你我相交一场,小弟待你如何,你心里还不清楚?不要忘了,小弟的《数学总则》一书还在你手上呢!”
    “那是那是!”赵仲针现在还年轻,比较重感情,闻言有点羞愧,连忙点头,欢喜地收起墨宝,“那小弟就多谢沈兄了!”
    沈欢奇道:“看赵兄如此喜欢模样,难不成挂在书房是假,而是要送给心上人?”
    赵仲针不好意思地道:“虽然不是心上人,不过也是女子,她喜欢沈兄词作,小弟与你相熟,索来送予她,她一定开心极了。”
    “才子配佳人,自古亦然。”沈欢点头不已,反正今天日要讨对方开心,不如再下点猛药,“既是送予女子,这两首词已都在外传开,总不够诚心,要不这样,赵兄,小弟再为你写一首适合女子的新词,如何?”
    赵仲针喜欢得无法思考是否有陷阱了,忙道:“那真是太好了,沈兄高义,小弟今后必有厚报!”
    “赵兄说的哪里话,你们相交,总是缘分,难得得很呀!”沈欢嘴上客气,心里却嘿嘿直笑,他就是要这样令对方感动。他读《宋史》时,发现宋神宗这个皇帝很有意思,他志气很高,一心要做比肩汉武唐宗的皇帝,节衣缩食,勤奋执政,不好奢华,不事宫游,统统都是有为之主的举措。但是,他执政的手法并不可取,相反,还糟糕得很。究其原因,是他太重感情了!
    重感情,若是平常人,还是优良品质,可在一个帝王身上,那可能就是祸害了。登基后的他对待那些东宫侍臣好的不得了,因为他们在他做太子时给过很多帮助。之后他信任王安石,令他执政,一切任他施为,别人一说王安石的坏话,他就发怒贬谪,连王安石的弟弟王安国都难逃厄运;王安石一闹性子,他又郁闷不乐,一直做到对方满意才罢休。帝王心术,在他身上很难找得着,本来一个皇帝,最看重的便是“平衡”两字,有为之主是不肯让某个大臣或者某个党派一家独大的,但他一信任王安石,就全部感情都投入了进去,不单把反对王安石的臣子给贬走,竟然还允许王安石鼓捣出那个什么“制置三司条例司”,把其他朝廷机构的权力都掏空,俨然就是一个小朝廷的模样!可以说,在做皇帝的心术上,他比宋仁宗差得多,宋仁宗一朝,名臣贤臣很多,奸臣也不少,但都在他的平衡之内,以此稳做四十年皇帝,简直神奇得紧!若是其他朝代,王安石的做法其实死几次都足够了,但终其一生,都在神宗皇帝的保护下安稳度过。
    沈欢现在就是趁对方没登基时多做感情投资,为以后打好基础。既是给女子的词,当然要写得委婉清丽,这也难不倒沈欢,易安居士的不少名作都在他脑袋里呢!仔细搜索,还是觉得那首《一剪梅》符合情境。不假思索“唰唰唰”又剽窃完一首词作,递给赵仲针。
    赵仲针本来还在为对方填词速度惊奇,心里暗赞果然不愧是名震京城的词人,才思敏捷如涌泉,令人歆羡,待读到“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时,就真正震撼了,一腔郁闷无语向东流。人比人,气死人!
    “子贤,小弟服了,真的服了!”赵仲针哀叹一声,“有你沈子贤在世,别人都不用再填词!小弟想不到你连清丽如女子的词都能写得出来,而且还写得那么好!真的没话说了!”
    “满意就好!”沈欢心头嘿嘿直笑。
    “当然满意!”赵仲针把新词折叠好,妥善收藏。
    沈欢看琐事办完,该是正戏上场了,咳嗽一两声,道:“赵兄,看你着装,家境想必殷实富贵吧!小弟最近鼓捣出了一个东西,云飞兄那边准备用来经营买卖,绝对是一本万利之事,不知你是否想合作。无须你出面,只要派个人过来帮忙打理就可,每季以所占份额分红!”
    “做买卖?这个不好吧?”赵仲针为难地道。
    “也不算什么买卖了,就是印刷而已,与教化有关的东西!”沈欢偷换了个概念,赵仲针身为皇室子弟,学的就是礼仪,善的就是教化,期望以此来打动对方,“又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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