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春秋》第三十一章是你所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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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那长平县令是月前方任命的,名叫范若诚,此时应已与上任县令张桐交接完毕了。”
    楚铮暗赞成奉之果然对赵国官员了如指掌,道:“这范若诚乃我楚家门生,那长平县地处偏僻,而京城附近陈县的大小官员受储君一案牵连都已被抓捕入狱,小侄想请成大人将这范若诚调至此地任职。”
    “老夫记下了。明日便再委派一名官员去那长平县。”范若诚这长平县令屁股还没坐热便又调往他处,成奉之连眉也不皱便应了下来。
    楚铮摆摆手道:“这新任长平县令我也已有了人选,就是我那侍卫欧阳枝敏,他跟随小侄多年,应外放任职了。明日我便让他辞去军中职务,到成大人处报到。”楚铮方才被父亲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不敢再有丝毫大意,范若诚虽是柳轻如表弟,但毕竟不是自己心腹,而且为人方正得有些古板,魔门中人迁徙至长平县,此事千万大意不得,还是派信得过之人去吧,将范若诚调至陈县,离京城近一些,也免得轻如牵挂。至于长平县那座军营主将,则另从禁卫十一营中挑选一人,受欧阳枝敏节制便可。
    “公子请放心,欧阳侍卫的履历老夫今晚就为他补上。”
    楚铮点点头:“有劳成大人了。”有成奉之在,楚铮掌控赵国中低层官员终于不必再事事都禀报父亲了。
    楚铮命人将成奉之带至父亲书房,斜眼看了看苏巧彤,道:“你还这里作甚,跟公子爷走吧。”
    苏巧彤啐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楚铮拉起她手,小声道:“今日公子爷受吓不轻,到踏青园里帮我弄点好吃的压压惊。”
    苏巧彤见四周下人无不扭头而笑,脸一红想甩开楚铮的禄山之爪,无奈力所不逮,直被楚铮拉了去了。
    进了踏青园,楚铮微微一颤,不由自主地放开了苏巧彤之手,只见赵敏一袭素衣与柳轻如站在院中。
    苏巧彤白了他一眼,对赵敏道:“巧彤参见公主。”
    赵敏强笑道:“苏姐姐,你我昨日便已以姐妹相称,今日怎么又多礼了。”
    苏巧彤见她脸色惨淡,小声道:“请公主节哀。”
    赵敏摇摇头,道:“我与皇兄素来感情一般,对他之死虽是有些伤恸但不至于欲绝,小妹只是为我大赵担忧,父皇之位后继无人,朝中又要平生动荡了。”赵敏心烦的其实不止如此,自己与楚铮之事眼见已成定局,可偏偏又出了这般大事,无论是父皇和楚名棠都已无心再操办此事,难道自己与楚铮真是命中注定的有缘无分?
    楚铮也见过了赵敏,赵敏看着他道:“楚公子可否有空,本宫想请公子入宫一趟。”她与楚铮名分未定,相互间称呼只能按平日规矩,只感觉两人又生疏了许多。
    楚铮不明她是何意,但一提及进宫心中便有些犹豫,这些年来自己能平安从宫内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不禁问道:“公主让小臣入宫何事?”
    赵敏道:“姑姑她受了重伤,听胡公公说,这冰魄神掌的阴寒之气上京城内只有公子适合为姑姑疗伤,本宫……”
    赵敏还未说完,楚铮已连声推诿:“小臣武功低微,实不敢为长公主疗伤。”
    苏巧彤知道楚铮是为何,不由得忍俊不禁,转过头去偷偷笑着。
    赵敏不知其中内情,道:“姑姑已对公子放弃成见,公子不必担心。”
    楚铮无奈地说道:“小臣确是无能为力啊。”
    赵敏微怒道:“你的内力之高,较连总管等人都犹有过之,为何这般推托?当日你受了重伤,姑姑为了救你将我叶门仅余的一炉回天鼎给你用了,而配齐一炉回天鼎所需药材至少要十年,否则本宫根本不必来找你。姑姑如此对你,可仅让你助姑姑疗伤你也这般推托?”
    楚铮无言,那次虽是自己自作自受,但无赵茗相救确是有生命之忧,于情于理此番自己都该出手相助,可一想到要见赵茗楚铮心里实在发虚。
    赵敏又道:“皇兄新丧,父皇卧病不起,姑姑带伤操劳国事,本宫实是不忍心,这才请你相助,楚公子既然这般摆架子,本宫这就去见楚大人,楚大人应是个明事理之人。”
    楚铮忙道:“小臣何曾说过不去了,公主我们即刻起程就是。”
    到了宫内,走进那间简陋的居室,赵茗正在打坐调息,见了赵敏带了楚铮进来,脸色陡然变寒,道:“敏儿,你带他来作甚?”
    赵敏见姑姑对楚铮态度极其恶劣,全然不像前些日子还有些爱屋及乌的样子,联想起楚铮先前也是百般推托,心中不由得生疑,道:“敏儿是请楚公子为姑姑疗伤的。他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竟似不敢来见姑姑。”
    赵茗和楚铮同时一惊,赵茗忙道:“这倒没有,只是姑姑是何等身份,怎会让这小子来为姑姑疗伤。”
    楚铮也道:“是啊,小臣也是顾及到此,才不敢贸然前来。”
    赵敏松了口气,她方才真有些担心姑姑对楚铮又增恶感,道:“姑姑,此乃非常时刻又何必拘于小节,敏儿也相信楚公子会对此守口如瓶的。”
    楚铮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小臣绝非多嘴之人。”
    赵敏道:“敏儿去门外为姑姑护法,不会让闲杂人等打扰姑姑。”
    赵茗急道:“敏儿……”正待起身,只感胸口一痛,眼冒金星,只得又重新坐下。
    赵敏以为姑姑仍是顾及面子,径直走出屋去将门带上了
    赵茗喘了口气,咬牙对楚铮低声道:“那日之事你告诉敏儿了?”
    楚铮苦着脸道:“小臣哪敢,小臣早将此事完全忘却了。”
    赵茗暗想谅他也没胆子说出去,便道:“你在此坐上两个时辰后便离去,本宫之伤不用你管。”
    楚铮赔笑道:“长公主,小臣既来了就容小臣为长公主效力,长公主一心为我大赵,这伤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赵茗脸现怒容,道:“敏儿自幼在宫中长大,不通世务倒也罢了,你也不懂吗?这疗伤一道难免会有肌肤之亲,男女间岂可轻易为之?那日回天鼎之事是为救你这条小命迫不得已罢了。”
    楚铮尴尬地说道:“家师确是没教过小臣。”
    赵茗一愣,点点头道:“你生在楚家,也是富贵中人,倒与敏儿也差不了多少,这江湖之事师父未必会与你说。”
    楚铮又有些犹豫,道:“小臣若是走了,敏公主见长公主伤势未有好转,怪罪起了小臣如何是好?”
    赵茗道:“本宫去与敏儿解释,怪罪不到你头上,只要你以后能善待敏儿。听说大猎时皇上都与你父亲商议好了你俩的婚事,只可惜又出了庆儿这档子事,咳咳……”
    赵茗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楚铮问道:“长公主……”
    赵茗掩嘴道:“本宫没事。”
    楚铮见赵茗脸色已呈青白色,竟有些不忍,暗想反正这伤也要不了她命,过些时日总会痊愈的,还不如自己做个好人帮她一把,怎么说父亲和郭怀都是她当年至交,如今朝中大权可以说是已由她掌控,说不定何时自己还有需她相助之处。
    楚铮忽然盘腿坐在赵茗身前,赵茗奇道:“你要作甚?”
    楚铮从怀中取出一方白绢,肃然道:“长公主对小臣有救命之恩,小臣自当报答。请长公主放心,小臣以白绢蒙目,绝不敢起丝毫冒犯之心。”
    赵茗见楚铮将双目蒙上,暗想罢了,自己身上的伤若无他人相助,至少要静休一月,如今朝中事情那么多,确是耽搁不得,便说道:“难得你有此心,好吧,你坐到本宫身后来。”
    楚铮哦了一声,摸索着走到赵茗身后,赵茗见他笨拙的样子,唇边不由得微露笑意。
    可等了半天楚铮也没什么动静,赵茗有些不耐了,道:“你在做什么?”
    只听楚铮讪讪地说道:“长公主,不知该应如何疗伤,小臣不会。”
    赵茗忍不住冲屋顶翻了个白眼,强忍着斥骂的冲动,将左手伸到身后道:“你我单手互握,两指抵住脉门太渊、大陵二穴,另一手斜贴住本宫后背,五指分别对应神道、心俞、神堂、灵台和至阳五处大穴,内息由你掌中劳宫穴输入本宫体内。”
    原来如此,里面还有这么多讲究。楚铮暗道,果然与电视中看的不一样,幸亏没有傻呼呼贸然将双手按到她背上。
    楚铮双目被蒙,摸索了半天才找到赵茗背上那几处穴道。赵茗冷哼一声,轻骂道:“你师父定是浪得虚名,怎么连闭目打穴的功夫都未曾教你?”
    楚铮不好意思地说道:“师父教了,只是小臣没好好学。”记得当年吴安然教他这门功夫的时候,楚铮还讥道谁会傻不愣登地蒙上眼睛再去点人家穴道,何况自己练的龙象伏魔功,一拳打去无论打在身体何处都是筋裂骨折,何必学这门功夫。
    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楚铮凝气收神,缓缓将内息渡入赵茗体内,果然感觉到有一股寒气在她体内流动。楚铮按赵茗所说的小心翼翼地将那股寒气往脉门逼去,可那寒气并不受控制,不时四处乱蹿,楚铮有心无力,没多久已是鼻息微促,额头冒汗。
    忽听赵茗长叹一声,道:“楚铮,将本宫衣衫解开吧。”
    楚铮手一颤,差点儿撑到地上,吃吃道:“长公主,这个这个……小臣不敢。”
    赵茗没好气地说道:“你武功若是到了本宫的地步,当然可以隔衣疗伤,可你差得远哪。内气为无形之物,隔了三层衣服输到本宫体内的不及你功力的两成,再勉力为之对你身体有害。”
    楚铮一边咒骂着前世骗人的电视剧,一手伸入赵茗松开的袍内,心情却是颇为紧张,竟再也找不到方才那几处穴位,在赵茗背上抚来摸去,只觉肌肤滑若凝脂,手感着实不错。楚铮顿感大事不妙,可越急越是难以找着。
    赵茗果然羞怒交加,急道:“你到底行不行,没这本事别说大话。”
    楚铮忙道:“小臣肯定行,请长公主宽心。”差点儿连小臣一定努力也顺口说出,不过既然做了就做到底,半途而废不但徒劳无功,而且只会令赵茗凭添不满。
    赵茗道:“算了算了,把你那蒙目的白绢也取了吧,别做这掩耳盗铃之事了。”
    楚铮将那白绢取下,将食指伸到口中狠狠地咬了下,暗骂道:抖什么抖,又不是没摸过。
    终于找到那几处穴道,楚铮不敢再心猿意马,全神贯注地为赵茗驱逐体内寒气,过了约一个半时辰,赵茗说道:“楚铮,松开本宫吧。”
    楚铮长吐了口气,已是大汗淋漓。
    赵茗将衣衫系好,将先前楚铮蒙目的那块白绢递给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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