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惊世医妃》V066: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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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轩脸色这次已经彻底黑了,就差没有拿剑砍她了。
    锦言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却依旧有收不住的架势,秦轩忍无可忍,冷声道:“王妃还是快些进去吧,莫要王爷久等。”
    锦言斜睨了他眼,收起笑容,也觉得这玩笑该适可而止了,随即正了正脸色,手指抚上面上的金色面具,抬头挺胸,朝宫门口走去。
    早有宫人候在那里,看到锦言进来,躬身行了一礼,随即道:“秦王妃这边请,秦王已经等候多时了。”
    锦言点了点头,微微吐了口浊气。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她的紧张却不是来源于任何人,而是秦非离的决定。
    她虽然不清楚,为何秦非离会让她来宫里,但不论宫里宫外,应该都是给决定的时刻了。
    一路穿过御花园,锦言隐隐觉得方向不对,不由得询问道:“公公,你确定是秦王在等我吗?”
    那宫人点了点头道:“王爷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可是,这应该是通向后宫的路才对。”
    那宫人再次点头,道:“不错,因为秦王此刻正在寿康宫。”
    “寿康宫?”那不是宁太后的宫殿吗?锦言心里的疑惑越发大了。秦非离居然惊动了太后?也就是说,这一次,他直接由太后降下懿旨,给一个最终的决定,不论和离与否,一来避免了她的继续折腾,二来,给这件事情一个终结,是这样吗?
    她随即深吸了口气,也好。这件事前前后后也折腾了快半个月了,现在既然太后回来了,也该有个了结了。
    终于到了寿康宫外,领路的宫人进去禀告了一声,不多时,便出来对锦言道:“秦王妃可以进去了。”
    锦言点了点头,理了理裙裾,这才抬步走了进去。
    寿康宫的正殿很大,熏香炉中,香烟袅袅,整个大殿都弥漫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有些类似于檀香的味道,却比檀香清新一些,很好闻。
    锦言一入内殿,便见了殿内坐了两人,一个是上首的太后,另一个便是下首与她喝茶聊天的秦非离。
    祈福一月,太后整个人看去似乎更加祥和了些,颇为平易近人的样子,她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刺金凤凰图腾的宫装,斜倚而坐,姿态慵懒,眸色亲和,似有似无的笑着。
    而下首的秦非离,因为背对锦言,此刻她尚看不清他的模样,不过今日一身蹁跹白衣,墨发玉簪,从背影看,是极为温润的。
    锦言走进殿内,太后脸上的笑意收回几分,看向她,眸光多少有些锐利。秦非离随即回过头来,看了锦言一眼,微微勾唇一笑,低头,静静的,抿了口茶,他的神色瞧不出丝毫的异样,锦言心里难免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来,但是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她跪下身来,双手俯地,行了一个大礼:“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懒懒的将手里的茶杯递了出去,身边的青兰急忙接过,递给宫人。太后也不叫她起身,只是懒懒的看着她道:“听说,你要与秦王和离?”
    锦言低着头,尚跪在地上,心中一突,果然是开门见山,兴师问罪来了;探灵笔录。
    但她坚持了那么久,此刻就更不可能妥协了,她随即跪直了身体,抬起头来,直视太后的双眸道:“是,半月之前,群臣宴上,臣妾已将和离书交予皇上,想必此刻太后也看过,一切经过缘由,和离书上一清二楚,上头有秦王和臣妾的亲笔签名,以及宝玺印章。”
    “哀家的确看过。”太后一顿,随即看着她道,“如果哀家没记错的话,秦王妃在嫁与秦王府前,因行为失德,挨过哀家的板子吧?怎么?时至今日,才不过一年多而已,秦王妃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昔日诸般过错,皆因锦言少不更事,锦言领过惩罚,也深感自己昔日的言行举止过过失之处,但之前与现在并不一样,臣妾并不认为,提出和离,便是臣妾言行举止,乃至为人上的失德,人有千千万万,古往今来,向来一夫多妻,这的确是事实,可是,这一夫多妻之中,每一个女人的想法,应该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希望自己的夫婿独*她一人,这个想法,千古未变,太后身居深宫,应该比锦言更能感同身受,若女子并无这样的想法,何来争*一说?虽说*爱的背后换来的,也许是整个家族的荣耀,但试问,难道这*爱的背后,就没有独*的欢愉吗?”
    “昔日太后赐婚于锦言,怜惜锦言的遭遇,锦言感激涕零,锦言也曾尝试着融入这样世俗之中,但锦言从小到大,思想便与旁的女子不同,当秦王纳妾,美人同车,锦言此番才觉这样的生活生不如死,锦言无法做到,对别的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所以,锦言不得已,只能提出和离。”
    太后嗤笑一声:“既然你不如意,让秦王休了你便是,哪里来的诸多借口,竟要和离?”
    “锦言不是不安于世俗,而是实在做不到。男与女,本就无甚区别,同样是人,锦言不觉得和离有什么惊世骇俗。”太后眯了一下眼,对这样的说法,显然不与苟同,“你既然要一夫一妻,只怕,全北宇的男子都无法满足与你,要知道男人三妻,这是存在于北宇每一个男子心中,并且根深蒂固的。”
    “锦言却并不以为如此。”锦言毫不退缩的答道,“男人之所以三妻四妾,一来是因为四俗如此,二来,只怕,是因为没有真正的去爱一个女人,如果一个人真的深爱另一个人的话,心中是绝对装不下别人的。”
    “你跟哀家谈爱情?”太后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转头看向身侧的青兰,青兰微微一掩唇,身侧的宫人都笑了起来。锦言没有说话,只是始终抬着头。太后随即又看向下首的秦非离,他此刻静坐着,眸色低垂,似在很认真的听着,唇角依旧似笑非笑,并没有什么生气的迹象,太后随即讶然道:“秦王,这和离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哀家想听你说说。”
    秦非离抬起头来,微微笑着道:“和离书一事,的确出自非离之手,一切如和离书所言,非离并无意见。”
    太后顷刻便拧起了眉,锦言讶然的看向秦非离,秦非离对她微微一笑,随即缓缓站起身来,在锦言身侧跪了下来,对着太后道:“都说糟糠之妻不可弃,昔日非离朝堂所言,只不过是有几分不甘心罢了,但是而今细细想来,非离对过往种种,反倒无甚留恋之心。太后昔日怜爱非离,非离铭记在心,十分感激太后大恩,但婚姻一事,还是不强求的好,既然本王的王妃不喜这般生活,非离何不如放任其自由,何必贪恋一颗大树,弃了一片森林?”
    太后一凝,看着他们二人半响不语。
    也就在这时,忽然有下人上前来通传道:“启禀太后娘娘,温大将军求见。”
    “温恒?”太后看向下首的二位,摆了摆手道,“让他进来,哀家今日倒要看看,这温恒教的好女儿。”
    锦言也实在不料,温恒竟会此刻前来?
    她入宫的消息应该没那么快散出去才对,并且太后回宫一事,锦言也询问了之前带路的宫人,太后是今晨辰时回宫,彼时,朝臣都在早朝,消息应该没有这么快才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是有宫人去通知了吗?
    锦言下意识想到了吕承欢,应该会是她吧?可是,她适才入宫,吕承欢也没那么快得到消息才对,并且算算时间,从早朝那边的承乾殿过来,少说也该有至少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而她到太后这里也就十来分钟,就是是有人通传,一来一回,时间也对不上啊;重生之与你同眠。
    她下意识看向身侧的秦非离。
    秦非离静跪着不动,见她看过来,抬起眸光与她对视了一眼,他眸光平静无波,说不上淡漠,却也不是藏有东西,似乎只是面对一个认识的人时,静谧的样子,这让她微微愣了一下,直至,温恒请安的声音传来。
    温恒一身朝服从外头进来,目光并不再旁处有所停留,直接便停在上首的太后身上,随即跪下身去请安。
    太后懒懒了扶了扶云鬓,随即道:“温大将军请起,青兰,赐座。”
    等温恒坐了下来,太后随即接过宫人递来的茶,漫不经心道:“温大将军的消息倒真是快,哀家才传唤了秦王妃,你便来了。”
    温恒随即一拱手道:“老臣一直想面见太后,为小女胆大妄为自作主张一事向太后娘娘请罪,所以,适才下朝听说太后娘娘回宫,便急忙赶来。让太后娘娘忧心了,都怪微臣教女无方,这才惹得太后娘娘如此辛劳,竟为了小女的事,一大清早便从护国寺赶回。”
    太后懒懒点了点头:“还是你这个做父亲的,懂些礼数。”
    温恒赔笑道:“自皇上登基这些年来,太后劳心劳力为每年都入护国寺为皇上祈福,为了皇上的身体常日超劳,晚辈们不懂事不知太后辛劳,我们这些老臣,却是看在眼里的。”
    太后抿嘴一笑,似乎是被温恒说得高兴了,随即摆了摆手道:“也罢,正如温大将军所说,这些晚辈们不懂事,哀家本也不欲与一群小孩子计较,这点不愉快,也就这么不过去了,不过,这和离一说,古往今来,却从无先河。”
    温恒随即急忙起身,躬身道:“怪小女太过胆大妄为,老臣恳请太后卖老臣一个薄面,既然他们二人都有心离之,和离又不符常情,不若就请太后准许秦王休弃小女,一来,于皇家颜面无损,二来,也是小女此番肆意妄为的一个惩罚。”
    太后闻言,抬眸看向锦言:“秦王妃觉得此提议如何?”
    在知晓了此次和离诸般曲折之后,锦言已经不再抱二人平等和离的想法了,她现在想的,只要是能让她脱离这个婚姻,什么要求,她都答应。故而,她急忙叩首道:“单凭太后娘娘做主。”
    这样一来,太后的脸色才有了缓和,看向秦非离道:“秦王觉得呢?”
    秦非离微微一笑道:“一切全凭太后做主。”
    太后这才点头:“既然如此,哀家便准了。”
    一行人谢过太后之后,待出来之时,锦言本想向温恒说谢,温恒却根本理都没理她,而是向秦王行了一礼道:“小女年少,任性,老臣多谢秦王的宽宏大量。”
    秦非离微微一笑,扶起他来道:“岳父大人言重了,锦言与非离有恩,这件事也是非离有错在先,不怪她。”
    温恒叹了口气,再次谢过,才道:“如此,老臣稍后回府,便派人前来接锦言回府。”
    秦非离点了点头。温恒这才深看了锦言一眼,告辞离去。
    那一眼太多警告意味,锦言原本到了嘴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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