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天下》第360章黄浦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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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修士,只知修为晋升天位,便可化形于外,炼就魂铠。却不知魂铠之上,尚有法相。
    但这倒也怪不得天下修士,毕竟诸法相,那是仙家的本事。问得仙果,自依因缘秉性不同,生出法相也便不同。法相三千,却也有高低之分。
    而就七夜所知,狄征此刻的轩辕法相,却是这三千法相上品中的上品。毕竟三界之内,六道之中,便只有轩辕黄帝才修成这等法相。狄征如今也成就了轩辕法相,可当得上千古一人之称。既修出了轩辕法相,七夜便知狄征已经明了前世因果。既是如此,七夜心中便已经有了计较。
    打开修罗通道一事已经刻不容缓了!
    是夜,上海市的黄浦大江反照着夜空月霜,如同一道璀璨的光带自这座超级大城中流淌而过。
    已是八月十一,距离中秋尚有四天。
    夜色正浓,便在市郊的高速路口处,有一道身影踏月而来。他自高速路的那端走至,关口的警员微微一愣,便想上前询问。不料月下那道身影晃了晃,竟尔消失在他眼中。警员以为自己眼花,又或撞鬼,当下脸色难看。
    片刻后,那道身影已经出现在市区之中。月色洒下,正是狄征那张平静的脸孔。自从昨天下得千佛山,他依心而动,这么一路走来,却走到了上海市里。此刻的狄征,下接地气,上应天心,已达道法自然的境界。一切作为,皆带着无以言喻的奇奥味道。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到上海市,可他知道,既然自己来了。那肯定有原因。
    心中微微一动,狄征转了个方向。朝着上海外滩走去。
    此刻的外滩灯火辉煌,七彩的霓虹灯映花了人的眼。这座繁华的城市里,有多少人为它醉生梦死,纸醉金迷。它是梦想的国,成就了多少飞黄腾达的梦。又是失落的坟,埋葬了多少雄心壮志。
    有得,便有失!
    有生,就有死!
    谁也逃不过这张名为天道的网。
    所以世人才会有修仙,但即使修成了真仙,想要得脱天道。又谈何容易。
    长孙洪烈露出一道自嘲的笑容。心想是否自己已经无望修道问仙,才会有此想法。
    此刻,上海最具权势的人正坐在一辆私人房车里,沿着公路驶向外滩。车中不仅坐着长孙洪烈,还有他大子长孙天擎以及三女长孙完玉。
    车辆行驶间。长孙洪烈的眼睛始终落在窗外的花花世界里。直到长子的声音响起,长孙天擎沉声道:“爸,我仍不赞成这次和独孤家贸然见面。”
    长孙洪烈终回过头来,点头道:“我知道,可我们没有选择。”
    长孙天擎继续道:“爸,或许这事尚有转机,我们何必冒这个险。”
    “尚有转机?”长孙洪烈摇头笑道:“这个独孤无心确实是个人才,连我也看不破他是怎么将咱们集团的股权收购了去。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用难运用我们手头的资金进行反收购。现在他以此为由。逼我们见面谈判,便是看准了我长孙洪烈不肯让祖宗基业就这么毁在我的手里。”
    “独孤无心下了一着我们不得不接招的棋子,而且集团大部分股东已经被他收买。若这次我们不和他谈判,只要他用低价抛售我们的股票,造成我们股票贬值,那我们将会损失惨重。这个代价。我付不起。”长孙洪烈沉声道。
    长孙天擎皱紧了眉头,见说服不了其父,又看向三妹长孙完玉道:“小玉,你倒是说句话啊。”
    长孙完玉轻叹道:“我还能说什么,独孤无心给我们套了一个死局。可以相见,真正的危险并不在谈判桌上,而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也正为了防范独孤无心对爸不利,所以我们才极力争取将谈判的地点定在我们的地界上。说到底,南方总归是我们的主场。这次我邀得墨池及数名同门高手齐来,便是让独孤无心有所忌惮。他要是老实谈判便也就罢了,若敢乱来,我们又岂会怕他。因此,死局中也末必没有生机。”
    长孙洪烈心中暗叹,自己长子忠厚老实,对家族及自己忠心不二,却嫌沉稳有余,机变不足。三女长孙完玉倒是秀外慧中,心思慎密,可惜终是女子,又已经与白家定婚。这门婚事一旦办成,那长孙完玉便算不上长孙家的人。从始至终,唯有二子长孙胜天最得他看重。论修为论机智,长孙胜天样样不缺。可他终是为情所累,最后折扣在这情这一字上。
    胜天啊胜天,要是此刻你在这里助我,又何惧区区一个独孤无心。心中,长孙洪烈如是暗叹。
    他不经意地看向窗外,突然一张脸孔映入长孙洪烈的眼中。长孙洪烈“咦”了一声,想要看清,无奈车速过快,转眼便已经看不到那人。
    “怎么了,爸?”长孙完玉发现老父神情有异,故问道。
    长孙洪烈疑惑道:“方才我好似看到的狄征狄先生。”
    “狄先生?他不是……..”长孙完玉欲言又止。
    自狄征反出魔门的消息经三大妖地传播后,天下修士的眼光再次被这誉为最有希望打败七夜的年轻高手所吸引。但狄征自那次之后音讯全无,魔门中更有狄征为自己心魔所噬而死的消息传出。这个消息传遍大江南北,长孙氏为南方豪贵,自然不可能不知这个消息。
    长孙洪烈摇头道:“可能是我眼花吧。”
    便这样,又过了十分钟左右,车子终于停下来。
    黄浦临江楼,是上海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它位临黄浦江,占据外滩黄金地段。临江观月,把酒言欢,正是人生一大乐事。临江楼定位尊贵,出入其中不是达官贵人。便是商贾政要。便是如此,这酒楼一座千金。却仍是难求。
    然而今天晚上,临江楼里位置最后的一厢包间便被空了出来。说是包间,却也有个三五百米平方,里面装饰奢华而不落低俗,高雅中自见极趣。入山处有一小座假山景致,人工水经加压泵升至高处,自假山人工焀出的小道一路流下,最终汇入那山下的聚宝池中。聚宝池里,养有一双朱顶紫罗袍,这是金鱼中的稀有品种。单是一尾的售价便以数十万元计。何况这池中养有一双。那价钱可就更高了。而上百万的一双紫罗袍,却也只舀来作这包间前景的点缀,可见此间的消费如何巨大。
    今晚这包间自是已经被人留下,而订下这包间的不是他人,便是长孙洪烈。也只有他这商道巨孽。方有资格入主此间。
    此刻正是晚上八时许,长孙洪烈携长子三女鱼贯而入,走在他们父子三人后的又有几名气度不凡的年青男子。为首一人眉清目秀,手脚纤长,双眼灵光闪烁,正是居士林白世文之子,长孙完玉的末婚夫白墨池。而白墨池左近的,亦是同门年青好手。他们却是受长孙宝玉之邀,今晚充当一次长孙家的护卫保镖。
    先不说白墨池的修为如何。单是他的身份,也已经务让外人忌惮三分。
    且说这几人入得包间之内,自有伺者茶水奉上。一张诺大的八仙桌上,长孙家三人依东主之位而坐,至于白墨池等人,则在包间的小厢里休息。这小厢以木板为墙。只起个隔断之用。若有起事来,运力破墙而出,却也花不了多少功夫。白墨池等人在其中休息,自也有酒水伺侯,却不会怠慢一分。
    长孙洪烈刚坐得片刻,便听得脚步声响起,跟着独孤无心那阴阴柔柔的笑声响了起来:“长孙前辈果是信人,今晚如约而至,看来我家大有合作的可能。”
    说话间,独孤无心穿堂而入。这毒公子一身简装,但布衣粗裤间自见匠心,若非这人生性阴沉,倒也算得上翩翩佳公子。
    独孤无心自非独自前来,在他身后尚跟了三名护卫般的男子。两人着黑色西服,脸戴墨镜,派头十足。独有一人穿贴身劲装,头戴贝雷帽,脚踩黑皮靴,刚性十足。但这人却低着头,帽沿挡住了大半张脸,又站于角落之中,叫人看不清容貌。
    但能够被独孤无心带来的,又岂是弱者。当下长孙洪烈三人对那神秘人暗自留心,再看独孤无心,长孙洪烈微感讶异。他早料到独孤无心不会单独前来,可却没想到他带的人如此之少,且全无独孤氏的长者高人在里面,让人猜不透他的用意。
    长孙洪烈见独孤无心大刺刺在他对面坐下,当下闷哼道:“既谈合作,为何你父不来?莫非看不清我长孙洪烈?老实说,世侄还没有那个份量和我谈生意。”
    长孙洪烈不愧是跑惯码头的人,即使如今在和独孤家的对峙上处于劣势,却仍霸道十足,一来就给独孤无心一个下马威。
    不料独孤无心淡淡道:“前辈这样说就错了。讶然,若是平等合作,自须我老父亲来。但眼下,前辈莫非还天真地认为,你长孙家可与我独孤氏平起平坐不成?”
    此话一出,长孙天擎勃然大怒:“放肆,你竟敢对我父亲如此说话。若是如此,这合作之说,再也休提!”
    独孤无心面对长孙天擎滔滔怒火,却无动于衷,只冷笑道:“若这话从长孙胜北口中说出,那我须得考虑一两分。但由大兄说来,恐怕,你作不了主吧?”
    “你!”
    长孙天擎怒目而视,偏无言反驳,徒然气得胸口起伏。
    长孙洪烈心中暗叹,知道自己这个长子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无法和独孤无心比较。他知独孤无心所言非虚,但值此大敌之际,却不能让自己儿子落了面子,于是长孙洪烈淡淡道:“天擎所说,便等若我所言。既然独孤家无心谈判,那我们便商场上见高下吧。”
    说罢,长孙洪烈长身而起,大有拂袖而去之意。
    独孤无心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摇头道:“前辈就这么走了,那小厢里的墨池兄几人又待如何?若我一个恼羞成怒把墨池兄不小心杀了,前辈说居士林会不会迁怒到前辈头上?”
    长孙洪烈微皱刚眉。他没想独孤无心竟然知道白墨池在此。更没想到,即便知道白墨池便在厢房中。却仍出此言,大有不把居士林放在眼中的味道。若独孤无心没把居士林放在眼中,自更不会把他长孙家放在心上。如此一来,却是什么令独孤无心这么自大,竟有一力架下长孙家和居士林这南方两大巨头之势?
    微一思索,长孙洪烈便想到了七夜头上。若非有这魔君授意,给他独孤家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放这等阙词。如是说来,独孤无心虽只带三名随从,可魔门的高手有可能环伺左近。长孙洪烈心中暗叹,自己已经万般小心。现在看来却仍有些大意。
    顿时。他已经立起退却之意。用之前商议好的手势打了个暗号,着自己长子三女做好杀出去的准备。就在长孙洪烈准备退却时,白墨池及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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