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大陆之主宰》第二十章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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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管家老师、吉尔老师,我们现在走吗?”索华觉得自己领会了铁手的意思,他也有些害怕冷冰冰的暗黑教会。
    “不是和索拉皮斯大人约好了在这里等吗?起码还有大半个时辰天才黑。”吉尔不同意离开酒馆,实在是马雅可夫斯基唱得太好了,反正时间还充裕,坐一坐又无妨,她可不怕暗黑教会的神卫,她的叔叔可是瑟堡光明教堂的主堂神甫,和哥廷根教区的萨尔丁绿衣主教关系很密切,暗黑教会无论如何也要考虑到这层关系。
    对吉尔的话,铁手有些意外,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了自己的心情。除了是拉森家族的副总管,他还是少爷的教师之一,这次跟随少爷到死亡群山进行试练之旅,大家要团结一心才行,不能因为一些小口角闹得不愉快,从而让任务出现风险,绝对不能让少爷出现险情。
    索华有些担心地看了看铁手,实际上索华也是铁手的不记名弟子,索华的父亲是拉森家族的大管家,铁手是副管家,因为这样,索华才获得了和少主一起在拉森家族教学署接受骑士教育的机会。不过说真的,索华还是想做一个华丽的五行法师,五彩斑斓又威力无穷的魔法像绞索一样套着他的心,但是很难他以后最大可能性的职业就是成为拉森家族的一名管家,这也是索拉皮斯大人要他来打前站的原因之一。
    “法伦堡这是个什么地方,怎么连光明教堂都没有?难道”索华看着酒馆前泥泞的街道、破烂的房舍,颇有些意兴阑珊,搞不好他会在这个乡下待上一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万一碧儿缪斯跟着克伦做出些什么事情来,索华可就无脸见人了,早知道他就该求少爷把碧儿缪斯一起带来参加试炼之旅,现在看来是个失策。
    “这个很好理解,法伦堡处在这个群山之下,西部大陆和中部大陆的分界线冈底斯山脉中,路太难走了,又没有什么人口,没有教士愿意来这里传教,除了学院派遣的的试炼之旅。当然,还有想进入这个群山的冒险团。”铁手比较了解死亡群山,每年他都要带领拉森堡的采药团来到这里,并且冈底斯山脉离他出生的霍夫堡不远,距离法伦堡只有两千两百公里的路程。
    索华做了一个怪脸,说:“死亡群山,听名字怪吓人的。”
    索华的话勾起了吉尔的惨痛回忆,脸上的微笑一下子就没有了。
    铁手在桌子下面狠狠踢了索华一脚,警告他闭嘴。
    吉尔淡淡地说:“没什么,我父亲他是咎由自取,可怜我的母亲白白等了他十五年。”
    铁手没有管龇着牙的索华,肃穆地说:“日神以仁爱之名关注大地,月神以怜悯目光看待世人。”
    索华赶紧双手合十,说:“亡者已亡,生者已生。”
    “萌神的仁慈光耀人间,尘归尘,土归土!”三个人齐声祝祷。
    “索华,你去安排吧,家臣和仆人们不会全部住在城主府,剩余的全部安排在一个地方,也好方便少爷使用。”铁手是拉森家族的副管家,奉冈底斯公爵托罗的命令陪同少爷试炼,安排好衣食住行当然是他的职责。
    “是,副总管老师。”索华站起来走了出去,街面拐角往北就是他们歇息的旅馆,东面是城主府,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封号为法伦的下等男爵,接到冈底斯公爵的儿子们要来法伦堡的通知后,连夜就把城主府腾空,举家搬到了乡下的庄园,再搬回来恐怕就是秋天了,从他祖父辈起就这样,每隔一两年的春天就这么来回折腾,小贵族已经习惯了,冈底斯公爵是冈底斯山脉令人敬畏的存在,大多数和他一样的小贵族必须保持极大的谦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莉提斯的恳求感动了太阳之神武图,
    四驾金马车从日光中驰来,
    月神归位。
    ”
    吟游诗人充满激情的歌声回荡在酒馆里。
    吉尔有些听不下去了,吟游诗人对日神赤裸裸的赞美会让某些人怒火中烧,虽然日神和月神的正溯渊源早就是一笔胡涂账,但光明教会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把月神置于日神的从属地位,一般就是含糊地认为,两位一体的萌神中,日神作为命运之神,掌管所有生灵包括次神的命运,而月神作为信仰之神管理着整个宇宙的信仰,地位只是比日神稍微低一点。光明教会也怕激怒月神的虔诚祀奉者,甚至是依靠月神前导咒语的法师,虽然有那么多的五行法师或明或暗表示反对这种模糊态度,但光明教廷有自己的打算,按照以往的习惯,在日常祷告和祭祀大典上把日神和月神合称为萌神西尤楚闾,并不分别提及,以避免无谓的争执。今天没想到这个吟游诗人居然如此离间两位一体的萌神,甚至明显把其中一位神明置于另一位神明之下,某些五行法师当然会很高兴,但另外一些人甚至会发出愤怒的眼神。
    吉尔和铁手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酒馆,马雅可夫斯基的歌声还是那么高亢激昂,所有人都沉浸他描述的传奇史诗之中,音乐是所有层次的人能共同明白的语言,它不但代表至高神的教诲,也像徽幸福的人生,人类天生就是喜欢音乐的。
    一团蹊跷的烈火突然从门口飞进来,炽热的火球把吟游诗人的六弦琴烧个大洞,马雅可夫斯基惊叫着跳开,胡子都差点被烧起来,裤裆开始着火了。
    “你这个人怎么胡说八道,就是光明教会也没有说月神是被日神册封的,你是个异教徒。”清脆稚嫩的声音充满了怒火。
    “异教徒?”所有人都感到惊讶,马雅可夫斯基唱的是告忏之诗第八章,不过被诗人修改了一些词句便于押韵,这谈不上异教徒吧?这个名词会让光明骑士团条件反射般发狂,异教徒这个罪名太大了,如果被坐实的话,甚至会招来光明教会的信仰裁判,那已经不能用可怕来形容了。
    马雅可夫斯基涨红了脸,他顾不得去反驳,衣襟下摆的火焰越烧越旺,吟游诗人手忙脚乱地扑火。
    身穿繁复裙装的小女孩不依不饶,站在门口念念有词,一团炽热的火球又在她面前聚集成型,看来她准备给吟游诗人一个刻骨铭心、触及灵魂的教训。酒馆里的人惊叫一片,异教徒倒是一方面,但木房子烧起来可不是好玩的事情,正听说书的道胜如火烧脚背,抓起陶盘中的腰果豆,一溜烟跑得没影,连钱也忘了付。
    小女孩额前闪烁着一枚红色山字镶嵌紫色边羽的【华庭徽章,左耳垂上有一枚五角星,徽章是如此的明亮耀眼,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一级火系法师,估计小女孩最多只有十三岁,她的一级火球术放得是又快又大,看来不知练习了多少时间才这样熟练。小女孩身边站着有同样印记的一位法师,他的额头非常光滑,上面的【华庭徽章同样明亮得异乎寻常,这也是位火系法师,阴暗角落里面的人心里一紧,但他们看不到老法师的左耳垂,他戴着一对宽大的耳饰,遮挡了本应该能看到职业等级,不知道他是四级法师还是魔法师,但没有什么五行法师六十岁了还徘徊在低级,他一定在隐瞒什么。
    “住手!爱莲,不要放肆,你懂什么叫异教徒?碧丝侬,把小姐带回旅馆去。”跟随小女孩进来的法师有些生气,他打断了小女孩的吟唱。
    “米特拉斯老师!”爱莲嘟哝着嘴,虽然生气,她倒不敢和她的老师顶嘴。
    “小姐,前面店铺里有很好吃的软糖,我看见道芬少爷在那里买,快点去一起分享吧!”被叫做碧丝侬·德意古的女子身材略微丰润,双唇亮泽而鲜艳,唇线清晰而明了,脸庞白净却有点点汗渍在上,双颊隐约呈现出“婴儿肥”,手指如葱般纤长,抓合之间却显得非常有力,她带着温柔的微笑劝告生气的爱莲小姐。虽然碧丝侬身着广袖长裙,但微风却从领口处显露出内里的紧身衣,腰带宽而结实,发式简练而贴合,没有一丝乱发,非常适宜于高速的运动。
    碧丝侬悄悄地诱惑着爱莲,她的语气非常温柔,和小女孩的冲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叫爱莲的小女孩一叉腰,满面冰霜地训斥马雅可夫斯基:“哼!那个诗人听着,如果你再敢乱说,玛利亚会把你打入玛卡里的地狱里,让你接受永远的痛苦煎熬。”
    马雅可夫斯基哪里有空说话,他也不敢说话,他可是被一名高贵的法师在欺负,他实际上应该感到荣幸。手无缚鸡之力的马雅可夫斯基手忙脚乱,烈火弹把他的衣襟下摆烧了个精光,吟游诗人狼狈不堪,差点就露出了屁股。
    爱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拉着碧丝侬飞跑了出去。
    “对不起,对于给你造成的损失,我负责赔偿,希望这不会让你感到困扰。”米特拉斯满脸歉意,他的头简直大了,一路疾驰过来四千公里路,不是道芬少主惹祸,就是爱莲小姐生非,他简直防不胜防,好在终于安全到了目的地。
    马雅可夫斯基受宠若惊地伸出双手,他得到了三枚桑德森银币,吟游诗人也不苦着脸,收拾起烧焦的六弦琴,佝着腰杆灰溜溜地离开了酒馆,吟游诗人的离开让其余的平民也一哄而散,酒馆里面顿时安静下来。
    “老刚特,出来吧,别像个小女人一样躲在柜台后面。”米特拉斯坐在橡木桌前,不耐烦地敲着桌面。
    酒馆老板刚特勒从柜台后冒出油光发亮的脑袋,警觉地四处扫视了一遍,他的店里的客人全部跑光了。
    “原来是米特拉斯大师,好久不见了,喝点什么?还是老三样?”没有等米特拉斯发话,刚特勒从柜台后面飞快地端出来酒和豆,其中有一份精致的香油鸭舌。
    米特拉斯拿起酒杯浅酌了一口,摇摇头:“老刚特,这可不地道”
    像变戏法一般,秃头刚特勒从背后拿出一个雪白的瓷瓶,米特拉斯眼睛一亮,赶紧抢在手里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从瓶口飘了出来。
    “大师,五年陈的雪利酒,自从上次兽灾后雪利虫的产量少多了,今年酿的酒可不及往年的一半。”刚特勒很诚恳地向米特拉斯解释,五年陈的雪利酒他也只有不到十坛。
    米特拉斯满意地点点头,兽灾是人力不可抗拒的事情,他也理解。米特拉斯勾了勾手指,轻声说:“老刚特,你在这里待了十五年了吧?”
    刚特勒瞳孔一紧,脸上还是挂着热情的笑容:“这个嘛”
    米特拉斯从内兜里拿出一个钱袋,爽快地递给刚特勒,说:“十个法码金币。”金币碰撞的声音是如此地纯正动听,就如天籁绝响一般诱人。
    刚特勒拿在手中颠了颠,确实有这个数目。一个金币等于五十个银币,十个法码金币差不多可以兑换桑德森铜子五万五千个,就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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