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边军一小兵》第721章铜墙铁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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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望沟蜿蜒向秦岭方向蔓延,南原虽看起来平整一片,然不时会出现一些较小沟壑需要避开,还有些汉城与唐城的废墟,都成为当地屯堡军堡的一部分。
    众人策马奔到原的南端,远望沟斜斜向西延伸,与禁沟,还有至少十数条沟壑交叉错落,在西南处形成一片非常复杂之地。
    站在沟边,此处沟底落差相对平缓,更多的,是那种天然梯次防御地形,便若一大块一大块的梯田。
    每块“梯田”还竖坡陡峭,几乎都是九十度,高度从一丈、半丈到二三丈不等,这种地形,也很利于防守。
    众人目光越过沟地,往东南方向看去,沟上方一个大原,分布一些屯堡。再往那原东南过去几里,过一条当地人称为斜沟的大沟,是一片更大的原,上有代字营等卫所屯堡。
    “我师可在代字营布置兵马,贼若攻远望沟此方,我师便可居高临下,攻其后翼,『乱』其兵马。”
    一幕僚提出建议。
    孙传庭有些心动,但最终还是摇头,在那方布置兵马,攻其腹背,这想法很诱人,然大战一旦进行,那方兵马却很难与这方主力呼应,孤军在外,变数太多了。
    流贼发现这只军队,定然不容坐视,说不定会越过斜沟,攻其侧翼。若连斜沟也要防守的话,那需要兵力就太多了,还不如集中力量,专守远望等沟。明末边军一小兵721
    很快孙传庭就作出决断:“数日之间,远望沟东面所有屯堡卫所尽撤。免得为贼所用。”
    “禁沟!”
    孙传庭等人又往西而行,最后看着面前的深沟,便是名闻千古的禁沟了。
    这条长几十里的“封锁壕”完全阻断东西通道,沟又深又阔,黄土壁立,杂树野草横生,平缓之处颇少,其与潼沟还形成的一条又长又窄的原,称为通洛川。
    上方峁梁一个个烽火台屹立,沟底关键之处。还有着一个个城堡。驻兵百人到三百人不等,甚至城墙与两边原上火路墩相连。
    身旁幕僚赞叹,禁沟与十二连城之险要坚固。
    孙传庭却皱眉良久,这些火路墩与堡垒不可谓不森严。然巡视陶家庄给他带来了阴影。若还是当地卫所兵驻守。极有可能会被贼一鼓而下,所以必须通通换人。
    那方温士彦与吴争春等人交头接耳,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他们担心不无道理。历史上白光恩守禁沟与通洛川,就是被李自成一鼓击溃,西原上的高杰还吓得立时便逃,他们溃兵逃入南水关,被闯军趁势追入,潼关城破。
    城堡是否坚固,与人有着密切关系。
    果然众人从南原西下禁沟底一堡,守堡一百多兵,竟不到十个人,还是那种老得走不动的人,问起该堡把总去哪了,那几人只知道叩头,历屯代代,他们军话也变成乡音土语,孙传庭听都听不懂。
    还是张尔猷尴尬言,那把总带着两个家丁,到蒿岔峪口做买卖去了,有些洛南、商州的商客会翻越秦岭,到潼关做些营生,蒿岔峪口是许多商客所行之路,因此关口上有些店铺,那把总……
    “张尔猷,立时将此獠捕来,斩首示众,以正军法!”
    孙传庭厉声喝道,他脸『色』铁青,杀气腾腾,再也忍不住胸口怒火。
    张尔猷咬了咬下唇,拱手道:“是!”明末边军一小兵721
    身旁幕僚个个神情严肃,吴争春等人也不语了,陶家庄那千总还在堡边锄地,这把总却擅离职守,跑到远远的峪口去,在这种大敌就要来临的背景下,没有活命的理由。
    此后孙传庭寒着脸,一言不发,只策马沟底行走,众人跟随而行。
    谷势壁立,灌木丛藤,处处都是,若有走过函谷关的人,此时便有置身函谷古道感觉。
    不过禁沟底颇为平坦宽阔,有十余丈左右,蜿蜒沟水缓缓流过,水边颇有不少麦地与菜地,就算禁止在沟底开垦,生计面前,所有的禁令都是空谈。
    孙传庭冷着脸,又经过数个关卡,又有数将要掉脑袋,张尔猷也不再说什么,自己已经三令五申,招集守官议事,强调防守之重,他们不当一回事,失去『性』命,也是咎由自取。
    看禁沟防备松弛,身边各人却是心情沉重,若不是实地验看巡视一番,禁地成了通途,流贼包抄了西门,潼关将有被孤立的危险。
    很快,一行人到了沟口位置,此处沟势突陡,禁沟水湍流直下,飞沫四溅,好似白练高挂,然后在下方形成一个深潭,潭边绿树成荫,却是本地一个有名的景致,禁沟龙湫。
    但孙传庭等人哪有心思看?他们从小路下了沟,到了南原的西面下方,再看那原,一片连绵山岭似的,只有一些小道从原上西下。
    有潼沟水过来,与禁沟水汇合,形成潼河,然后流向南水关,潼河西岸不远便是凤凰山。有城墙从南水关延伸过来,沿着凤凰山蜿蜒,最南端有一个楼台,厚实高大,离通洛川极近,就在潼河边不远。
    该楼台便是石门关,西端又有城墙与西门相连,上面还有着一个个敌台,与通洛川一起,形成了两面的火力打击地点。
    众人看着潼河与那石门关,一幕僚说道:“从南原下来不易,且贼攻南水关,要小心石门关守军攻其后腹侧翼。贼攻石门关,通洛川守军,亦可攻其侧翼后腹。禁沟与石门关不失,流贼便不能抄到西门。”
    孙传庭点头,禁沟与石门关不失,贼兵又如何敢在关前运兵运粮?不说道路问题,就是守军趁其不备,突然抄其背后。侥幸过去的一些贼军,也成了无根的浮萍,这便是重要关口的作用。
    有城墙相连,从南门与西门调兵到石门关还容易,流贼想渡过潼河,拐过这个地方,面对两翼的火力打击,将负出惨重的代价。
    而且从通洛川西上西原,在各紧要路口还有着关口,与整个潼关一起。形成严密的防线。
    虽远处有桥。众人还是策马过去,潼河宽在百步,此时也不深,只到人的腰侧。策在马上更浅。
    到了对岸。离河数十步就是城墙。完全处于上面守军的打击范围。往南看去,眼前这谷地便是潼沟,长度与禁沟差不多。宽度则在二百多步,沟上去就是西原。
    孙传庭等人往南行了一会,眺望一左一右的通洛川与西原,二原上皆是火路墩与城堡密布。
    他们随便选了一控制路口的小堡进去,让张尔猷松口气的是,该堡千总倒在关内,虽事实上他正与部下兴致勃勃的打马吊,这也是他的生财之道。
    总督突然来临,吓了他一身冷汗,此人还算“尽忠职守”,免于了掉脑袋的危险,不过孙传庭一声不响过了堡去,还是决定换了他,当地卫所兵不能用。
    过了小堡,后方是一条上原小道,蜿蜒曲折,沟沟壑壑边满是麦田,稀稀拉拉长势不好。
    不知过了多久,一行人上了西原,与南原一样的平坦广阔原地,分布了一些城堡村落。随后不久众人眼前一亮,他们看到了渭河,还有面前几个高低落差不一的原。
    这些算是潼关城的附郭之地,各原上人烟稠密,屋舍建筑,一直蔓延到西城脚下。城内建筑,也是历历在望,西门楼,北门楼,尽在眼中,还看到了黄河。
    沿着渭河边的大道上,行进的士卒『潮』流,红『色』的洪流,正往潼关城不断『逼』近。
    站在原边眺望,孙传庭深深呼了口气,他对自己道:“自己一定会守住潼关,护住陕西!”
    ……
    当晚,孙传庭又顾不上疲惫,在行辕内,与众官将,众赞画彻夜议事。
    他的总督行辕,就设在麒麟山上,靠近上南门那边,此处有正楼、箭楼多间,山原上,又楼台,兵营,庙宇众多,更居高临下,视野辽阔,作为行辕重地,再好不过。
    离凌云门不远的一座城楼,“三军司命”大旗高高飘扬。
    此时上下三层灯笼高照,赞画幕僚来来往往,最顶层上,雇佣军营部赞画们,个个忙着挂地图,摆沙盘,将此地部署成指挥部的样子,底下二层,也各有司职。
    看着雇佣军忙忙碌碌,吴争春,高寻,温士彦等人也是交头接耳,孙传庭突然有种『插』不上手的感觉。
    他看着赞画们忙碌,依地图标记,将抬来的各类沙盘不断拼接成形,然潼关附近的地形,就出现在自己眼前,特别以今日巡视过的远望沟,禁沟等详尽精细,便若山川河流,浓缩在自己眼前。
    他还看吴争春、赞画等人,不断的在各要紧部位作着标记,『插』上各类的小旗,果然形式一目了然,孙传庭心想:“以后这个潼关沙盘,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听着雇佣军们窃窃私语,写写画画,不断罗列出种种事项,他们规划之详尽,让人瞠目结舌。
    比如守卫远望沟,整条沟,有多少战略要点,有多少需要守卫之处,需要建多少段护墙,每处需要兵力多少,他们该如何呼应,他们后勤该如何供给,更有排号标位,一号、二号、三号。
    甚至医疗救护,各军官名称,军种构成等等,听得人头昏目眩。
    孙传庭心想:“自出现靖边军后,这作战形势,与往日完全不同了。”
    他罢官这些年,收集的幕僚也算是精英,然此时只能给那些赞画们打打下手,干些跑腿搬运的活。
    人才的缺乏,是自己与王斗的最大差距。
    依温士彦收集营中赞画的谋划,最后交到吴争春手中,向孙传庭禀报的,防守潼关,事务繁多,有两点是排在优先位置的,一,修整远望沟防线,二,搬迁远望沟东面所有屯堡卫所。
    赞画们规算了当地的生活水平,可能的财产损失。迁移这些军户,觉得每户补偿十两银子为好,将他们移到南原或西原后,也可以让他们干些后勤方面的活,且供给口粮。
    若南原的军户最终要搬迁,也依此而为。
    “每户十两银子?”
    孙传庭身旁几个亲近幕僚,差点惊叫起来,打仗时坚壁清野是必要的,然向来都是官府一声令下,百姓强制执行。哪有什么补偿?最多施一点粥。已经是大仁大义,还每户十两?
    只有张尔猷眼睛发亮,若军户们都有补偿,至少这个年月他们可以安然无恙度过了。
    孙传庭脸『色』难看。每户补偿十两。统计起来不是一个小数目。自己虽然借了二百万两银子,然花钱如流水,每天都有巨大的开销。潼关之战,又不知要打多少……
    最后他心一横,反正已经欠了二百万两银子,最多花完再借,他一摆手,沉声道:“便依吴将军吧。”
    吴争春真诚的赞道:“督臣体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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