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边军一小兵》第382章胜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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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识,我们冲上去,早点砍官兵首级,立功拿赏银是正经。”
    立时一伙人不理他,也不顾队列大呼小叫用力往前冲,唯恐军功被别人夺去。[找小说素材就到]
    二愣子更放慢脚步,将身影缩在人流之后,见眼前人头攒动,各人高举长矛棍棒,个个神情渴望贪婪。
    猛然大地抖动,炮声惊人,二愣子一下子摔倒在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努力抬头望去,却见前方哨烟滚滚,无数人在凄厉嚎叫,官兵原本停止的火炮又在一门门发射,喷出大股大股的火光与浓烟。
    每道火光喷出,原先密集的冲锋阵列便一道一道被打空,股股血雾激起。
    “散炮子,是散炮子。”
    二愣子喃喃说道。
    他见过官兵或是闯军的虎蹲炮,内有无数铅子铁弹,人被打中,便是成碎肉漏子的下场。这些官兵的散炮子更可怕无数倍。
    再看去,那伙泼皮已经人影不见,怕是打成碎肉了。这样的大寒天气,那碎肉会成什么样子?
    二愣子心下快意,死得好,让你们欺负我。一边又是恐惧,一个激灵,他猛地跃起,回头就跑,一边高呼:“败了,败了。”
    这波冲阵饥兵已经被舜乡军霰曱弹打得心胆俱裂,再听二愣子这样喊,更是无数人紧随着跌跌撞撞往回跑去。
    二愣子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见无数人跟随自己奔跑,心下得意,大家都跑,回到阵中,上官就不能随意处置自己了。不过想想,不能跑在最前头,兔当出头鸟,还是大家混在一起。
    忽听后面一阵大叫,二愣子惊讶回头看去,蹄声滚滚,硝烟中冲出一群骑兵,凶神恶煞地挥舞马刀追杀自己这帮溃逃的饥兵们。二愣子一声大叫,丢了手中棍棒,使出吃奶的力气,嚎叫着拼命奔跑。
    不过两条腿哪跑得过四条马腿,一个骑兵掠过他的身旁。那骑兵是陈永福家丁营中打老的骑士,搏战经验极丰,他的刀也不劈砍,只是刀刃向前,借助马的速度快速划过二愣子的身体。
    二愣子向前扑倒,最后一个心思:“千辛万苦,还是没活下去。”
    “还好,那伙泼皮死在自己前头,也不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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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不论敌我战阵皆是号角齐鸣,战鼓震天,充满了激动人心的气氛。护卫右翼的庚部,骑军千总李光衡此时也接到了中军部的将令,击溃那些朝侧翼奔来的饥兵们。敌若溃,便驱其冲击对方的大阵。
    李光衡的骑兵千总与高史银的马步兵千总护在两翼,由于此战要大用骑军,高史银的马步军千总,也要随在骑军后面冲阵。所以两方军队都分拆开,李光衡的骑兵各分两总在两翼,高史银同样如此,皆由骑兵队率领。
    此时见流寇数千人朝己方奔来,李光衡一哼,粗犷的脸上闪过寒意,区区数千流寇,己方一总骑兵就足以应对了。他喝令:“传杨把总,令他率本部人马出击,斩杀流贼。”
    立时那骑兵把总得令,率领自己一总两百多骑兵,以严整的队列,席卷如风,滚滚向那些流寇冲去。
    而在左翼,此地由马步军千总高史银领两总人马,还有骑兵千总一个副千总领两总骑军一起防守,由那骑军副千总统一指挥。
    此时左翼已得中军将令,再看万余流贼枉冲过来,副千总与高史银同时冷哼,脸上闪过嗜血不屑的神情。
    那副千总道:“万余流贼,出动两总人马足以应对!”
    高史银狞笑道:“好,就让孩儿们杀个痛快。”
    二人略一商议,决意出动一总骑军,一总奇步军,以骑军为前锋,击杀敌人。
    那得令的骑军把总一声大吼,猛地抽曱出自己的骑刀,用力一指前方:“杀贼!”
    “万胜!”
    出战的健骑无不轰然响应,策马如龙,以无可阻挡的气势席卷而去。
    所有骑军都持着骑枪,后面马步军持着长刀,他们共排成四列。前两列为骑军,后两列为马步军。锋利的长枪,雪亮的长刀,沉重的铁蹄震动了大地,有如让人窒息的死亡鼓点。
    滚滚铁流,踏破朔风,舜乡军的战马皆是高大雄壮,沉重的马蹄叩击大地,一片有节奏的闷响。人数虽少,气势惊人,挟带碾碎一切的声势,看得冲锋而来的流寇们骇然停止,惊恐尖叫。
    饥兵们骚曱动不安,有人想继续冲锋,有人却是胆怯后退,任凭首领们威胁鼓动都是无用,一时间他们的阵型混乱不堪。
    密如骤雨的铁蹄声中,舜乡军两总铁骑如旋风一般卷至,在一片绝望惊恐的呼叫声中,恶狠狠地撞进了那万余饥兵的队列中,立时惨嚎声,撞击声响成一片。如烧红的铁烙,铁骑枉冲进阵内,一下子将饥兵队列装个七零八落。
    前两排舜乡军骑士都是精锐骑军,他们手中的骑枪,可以轻易刺中目标的要害部位,而且控制力道精妙,加之这些饥兵谈何甲胄,所以一路刺去,骑枪始终不失。
    这两排骑士开路冲撞,后面持刀骑士紧随在后,队列严整,光凭马力,就所向披靡。
    “杀!”
    赵荣晟大吼一声,策马疾进,长刀一划,恶狠狠掠过身旁一名饥兵脖颈,看着鲜血飞溅,头颅飞起,心中充满快美杀戮的念头。
    爷爷说得好,江山如画,多少英雄豪杰为这种壮丽而相互厮杀!鲜血不但没有让自己怯懦恐惧,反而激起了心中无限豪情,或许,自己就是为乱世,为杀戮而生。
    不过自己只是马步军,跟在骑军后面冲杀,什么时候才能一骑绝尘,取敌上将首级于万军中呢?
    王斗苦心训练的近现代骑兵何等威力,可以与强悍的清军骑兵对冲对战,这些连阵型都没有的饥兵队列可想而知,很快就被两总骑军穿个通透,毫无抵抗之力。
    穿透这些饥兵的军阵,那骑军把总略整队列,又拨马回来,继续以严整的队形冲击饥兵队列,将他们冲得支离破碎。这些出阵冲锋的饥兵打乱,不知如何是好,或到处跑,或往己方大阵逃去。
    左翼的高史银等人看出便宜,当机立断,率领剩余的两总骑军再次出发,与先前骑军一起,驱赶那些溃兵,冲击他们本方军阵。而在这个时候,不论是右翼,还是中阵,尽是骑兵尽出,驱赶饥民溃兵,更增闯军大阵的混乱。
    “贼众败矣!”
    明军阵地中,王斗看得清楚,在己方骑兵的不断冲击下,闯军饥兵军心阵势已乱,若他们的马曱军,骁骑不出战,这样往复冲击下,只有大溃一条路。饥兵大溃,那些步卒也别想幸存。
    他立时传令:“全军逼近,压迫敌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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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闯军的中军大阵中,李自成脸色铁青,设想虽好,却根本达不到目的。自己要求义军攻势,**不止,马曱军、骁骑押阵,不过只是先前几波,饥兵被明军精骑打得大败后,就处处大乱了。
    舜乡军火炮鸟铳厉害,骑兵同样如此,那些出战的饥兵根本不是对手,消耗目的根本达不到。
    便是马曱军押阵,大乱之下,饥兵们都往己方马曱军冲击,显然在他们认识中,舜乡军骑兵更可怕。
    遥望己方大阵,人人惶恐,特别那些饥民,早先鼓起的士气早就没了,攻打洛阳种种不利,还有粮草被夺等一系列阴影又涌上他们心头。已无战心。
    看各阵骚曱动的样子,再听对面战鼓激起,对方军阵已动,火炮火铳在前,有如山岳,步步压来,局势如此,需得立做决断。
    必须出动马曱军了,李自成心想。刘宗敏、高一功、袁宗弟等人满脸愤怒,也在请战,显然心中不服、虽然饥兵不堪战,但己方还有马曱军、骁骑未动,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
    特别刘宗敏声如暴雷:“闯王,给俺五百老营,三千马曱军,俺就不信,那些官兵有三头六臂。俺打了这么多年仗,又怕的谁了?”
    李双喜,张鼎也在请战,他们皆为李自成的义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叫囔着要率骑兵出动,与官兵决一死战。
    就在李自成下定决心,就要发布命令时,刘芳亮与李过对视一眼,忽然一起下马,跪在地上:“闯王,不能再打了!”
    众人一愣,刘宗敏暴跳如雷:“刘小子,李小子,你们在干什么?什么叫不能打,你要我们不战而逃吗?你们是不是魂魄被那王斗小儿打没了?”
    看众人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刘芳亮抱拳诚恳道:“请刘爷与各家兄弟听我分说。”
    他对李自成道:“闯王,现在我们义军中,连马队带老营不过几千人。不是我长官兵的威风,那些马队不会是舜乡军骑兵的对手,而那些老营骨干,闯王舍得拿出来拼光吗?”
    众人一愣,均知刘芳亮说的话不好听,却是实情。马队不说,原先便多是归降官军的骑兵,或是一些马贼杆子,虽然有马,其实也是乌合之众,打原来的河南府官兵可以,与舜乡军骑兵对战,凶多吉少。
    至于老营兵,多是老八队出身,虽然可以与舜乡军骑兵对战,不过这些人个个都是十几年战场搏杀留下来的老兵,怎么舍得拿出来拼命?便是用十几万饥兵、步卒换这些老营闯军各将也不干。
    刘芳亮继续道:“最好的结果,是我们与王斗兵拼个两败俱伤,难道真以为可以灭了他们?只是继续拖在这里,在洛阳僵持下去。我们的大半粮草已经没了,再拖几天,怕是到时想走,也走不了了。”
    众人神情更是难看,刘芳亮这话也是实情,只是个人心中仍有不服罢了。
    刘芳亮再道:“闯王,各家兄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这些老兵在手,我们哪里去不得?再说了,王斗毕竟是客兵,不可能久留在河南。等他们走了,河南等地,有时我们的天下。这些步卒、饥民留给官曱府又怎样,到时我们回来,他们又是我们的兵马!”
    这话说得极为露骨,不过牛金星与宋献策皆是不语,李岩张了张口,看到众人神情,却是叹了口气,心想:“义军终是脱不了流寇本性。闯王虽有大志,却为形势所逼,何日天下方可太平?”
    李自成默然不语,其实他打老了仗,战场嗅觉一向敏锐,知道强打下去,真怕会全军覆没,把家底都打光了。
    不过自己不甘心啊,想当初在河南府兴起时,无往不利,特别牛金星,李岩等人来投,宋献策更献图謯,“十八孩儿,当主神器。”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意气风发?
    为什么洛阳会出现王斗呢?难道这些日的经历,都是自己在做梦吗?
    他是决断之人,瞬间平静下来,心中已有退意。
    他眺望结阵逼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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