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边军一小兵》第374章洛阳城血腥攻防战(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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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人,结果在没有舜乡军参与下,他们还是打退了闯贼的攻势。
    王胤昌抚须大笑:“贼不外如是。”
    杨守备忙道:“这皆是兵宪运筹帷幄,指挥若定之功。”
    言罢他得意洋洋,看了旁边那些仍站得笔直的舜乡军一眼,又看了吴争春一眼,方才的战事,可说是在这只名扬天下的强军面前露脸,想想就觉得很自豪。
    听闻杨守备之言,王胤昌更是欢笑,想想又觉得不安心,问吴争春道:“吴千总,依你之见,流贼可是气丧不再攻城?可否遣人出城,将贼遗落之器械尽数毁去?”
    他身为兵备,却对吴争春这个小小的千总如此温言征询,可谓姿态放得极底,看得杨守备羡嫉非常。
    随在王斗身边,大明各文官武将对舜乡军众将领恭敬有加,吴争春己是见得多了,并没有什么特别感觉。然他为人沉稳谨慎,从不在外人失了礼数,换了沈士奇,早就大摇大摆受了。
    闻言吴争春对王胤昌略施一礼,他凝望远处闯军一阵,摇头说道:“闯贼虽受小挫,其势不坠,下一波攻势就在眼前,毁贼器械己经来不及了。”
    他话音刚落,便听土台后闯军的战鼓声响起,如雷的呐喊声中,又是无数的闯兵如潮水般冲来。
    看着城外黑压压的人海,看他们那势在必得的气势,似乎一波*的攻势不会停止,吴争春内心不由将鞑子兵与流寇相比较,或许流贼的优势,便是可以毫不顾惜人命,这是鞑子兵不能相比的。
    他内心叹了口气:“或许,自己麾下军队很会就要参战了。”
    ……
    土台上的闯军火炮又是猛烈发射,掩护那些攻城的部队,在他们炮火猛烈轰击下,垛口内的官兵又不得不躲藏起来。人海战术下,轰击对方的步卒没什么意义,若是与他们火炮对射,他们的火炮架在一个个土台上,城上的官兵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在炮火掩护下,很快那些闯兵又涌到了羊马墙之外,地上原先散落的一架架云梯被重新抬起。等他们一个个越入羊马墙之内,在军官们的呼喝指挥下,内中的云梯同样被一个个饥兵抬起。
    每架云梯身旁,都拥挤着众多手持大刀盾牌的闯军步卒,从城墙上看下去,可以看到他们那紧张又凶恶的眼神。
    对这波闯军的攻势,守城的官兵们从容了许多,各人均想等会故伎重演,先用火箭,再用灰瓶与擂石应对便可。不过城头的吴争春却是皱起眉头,似乎这波的闯军吸取了教训,却没那么好应付了。
    吴争春看得清楚,城下的闯兵,不论是饥兵还是步卒,皆人人用布蒙住嘴脸,想必如此,灰瓶使用的效力便降低了好几层。而眼鼻无事,擂石使用的效果就不会那么好,毕竟长着眼睛,就知道闪避危险,一个大石头从空中落下,机灵的人还是闪得开的。
    而就在城头的官兵将要探出身子放箭时,羊马墙外的闯军阵中响起一片惊雷,大片大片腾起的烟雾中,一大片火箭呼啸而来。便是火箭箭矢出名的喜欢乱飞,然而这么大片的箭矢,还是有许多从各城墙垛口处射入。
    那些正对外探头探脑的守备官兵,乡勇社兵们,顿时很多人中箭,被射得翻滚出去,痛楚的惨叫声在城头响起。
    城上明军一阵慌乱,杨守备麾下的军官们急忙喝令注意闪避,又下令士兵们用火箭,弓箭,鸟铳等还击。城上炮手更想开炮,不过城上火炮由于角度问题,却是打不到这么近的闯兵。
    城上城下一阵互射,在羊马墙外侧护城河那边,在层层盾牌掩护下的闯军步卒不断对城头鸣放火箭,他们火力很猛,看来不介意将己方缴获的火箭库存全部消耗精光。
    乱飞的火箭箭矢中,还夹着一些弓箭箭矢,甚至是鸟铳或是三眼铳的铳弹。
    “啪啪啪啪……”
    城头爆豆般的鸟铳声响起,一大片白色的烟雾冒起,就见护城河那边鸣放火箭的闯兵倒下一大片,他们层层盾牌被一块块击碎,许多闯兵身上激出一道道血雾,踉跄向后摔倒出去。
    那边的闯兵一阵慌乱,各样的火箭,弓箭箭矢大大减弱,却是城头的舜乡军鸟铳手终于开火,一出手就给城下的闯兵们一个下马威。
    吴争春麾下千总有四百鸟铳兵,此时人人放下自己铁盔上的铁制面具,他们各居垛口,分为四层开火。一层接着一层,阵阵震耳欲聋的铳响中,打得那边的闯兵弓箭手,火箭手或是乱成一团,或是大叫着竖起更多的盾牌。
    这些舜乡军身上精良的甲胄早让城头洛阳官兵乡勇们羡慕不己,随便一个小兵身上的盔甲,都比得过当地官军将校的披甲。此时再看他们开火,更是叹为观止,好猛的鸟铳,又准又狠,厚实的盾牌都可以轻易打碎,而且他们的准头也未免太高了吧。
    又听“啪”的一声响,羊马墙护城河那边闯军一个部总样子的头领突然头颅炸开,头上的毡帽连着血块,骨碎飞溅,整个人更是重重向后倒去,一下子摔到在了地下。
    城上城下似乎安静了一下,正大声指挥呼喊的杨守备也下意识往右旁不远那敌楼看了一眼。
    整座洛阳城有马面三十九座,马面每座间距数十步,使攻城的敌人都处于城上武器的杀伤范围之内。在各个马面上,还均有了望敌情的敌楼,敌楼数层高,砖石结构,最上面一层,四向都开有射孔。
    早在那吴争春领着他的铁甲大军上城后,就有他军中一些鸟铳兵拿着一种长长的,闪耀着金属光泽的,不需要火绳的奇怪鸟铳上了各个敌楼。显然的,方才就是那些舜乡军鸟铳兵在敌楼中开火。
    “那些是什么鸟铳,打得那么远,那么准?”
    杨守备心念电转,他注意到各个敌楼上的舜乡军鸟铳兵打得格外准,城下不少流贼的军官,还有弓箭手,火箭手,或是较为强悍的军卒,只在短时间内,就接连倒在他们的鸟铳轰击之下。
    “若是他们用那种鸟铳打我,便是近百步,我或许也逃不了吧?”
    杨守备忽然出了一身冷汗,看城下黑压压的人潮己经快要充满羊马墙与城墙之间地带,羊马墙那边的流寇箭雨也大大减弱。他大声喝令:“灰瓶擂石准备”
    ……
    又是如雨点般的灰瓶从空中落下,落在地上爆开时,一股股细腻的白灰弥漫开来。接紧着,同样如雨点般的擂石从空中落下。城外响起让杨守备期盼己久的惨叫声。
    不过让城上明军失望的是,此次灰瓶擂石的攻击,效果却没有上次来得好。如蚁般以布蒙脸的闯军饥兵与步卒,仍是拥着一架架云梯向城墙靠来。
    眼见一架架云梯将要竖起,无数的闯兵正要欢呼,忽然又从空中落下无数圆滚滚,黑忽忽的物什。其大如头颅,似铁非铁,一端有柄,另一端却有长长的引绳,此时各引绳皆在燃起。
    望着这些落下的物什,一些闯军饥兵还在好奇,不知是什么玩意,原官兵降入闯军的一些步卒则是魂飞魄散,很多人大声尖叫,发出不同的呻吟哭叫。
    “万人敌,是万人敌……”
    一声又一声的巨响,其炸响之声有如火炮,然炸开时却又与那些实心铁球不同。
    这些圆滚滚,黑忽忽的东西落在闯军人群中,引绳燃到尽头,就是一阵轰然大响,内中无数的铁蒺藜、碎石、碎铁等物随着浓烟飞射开来,炸得那些闯兵们血肉横飞,很多人捂着头脸在地上翻滚嚎叫。
    听着城外一声声巨响,夹着闯兵们的惊恐大叫声,城上的明军又重新欢笑,不说那些乡勇社兵扔灰瓶擂石扔得更甚,城上的守备官军们,也是点燃一个个万人敌,专往城下人多之处扔去,还时不时大叫一声:“炸死这些流贼。”
    吴争春也很注意观察这个守城利器,城墙上摆着着好些个大木箱,内中满是这些黑忽忽的物什,若是王斗在,就知道这些东西其实便是后世的手榴弹,不过长相有点不一样,因为眼前的物什太大了。一个个圆滚滚的生铁球比头还大,内装火药数斤,一端是粗麻绳或是竹柄木柄,一端是引绳。
    或许这“万人敌”专业性略高一些,所以由那些洛阳守备官军扔取,一人抓住木柄,另一人点燃引绳,然后往城下扔下去。每一颗“万人敌”扔下,都炸得城下的闯军鬼哭狼嚎。
    吴争春心中赞叹,这“万人敌”爆炸力强,弹片飞及数远,伤敌甚众,用来守城确是利器。
    不过眼下舜乡军中并没有使用,毕竟比头还大的“手榴弹”颇为沉重,就是大力士也扔不了多远。舜乡军这些年打的都是野战,野战中扔这些“手榴弹”,炸到自己人的情况可能更多。
    吴争春入舜乡军多年,对许多武器也多有了解,“万人敌”在宣府镇称为震天雷,听闻从宋时便己传下,宣府镇许多城池均有使用。
    似乎在自己随将军出来征剿流寇时,东路军工厂也开始造一些震天雷,因为火药配方的完善,听闻样貌比眼下的万人敌更小,不过威力却更大些。
    城头上的明军在兵备王胤昌与杨守备的指挥下来回奔走,灰瓶擂石万人敌不断扔出去,城墙外的闯军伤亡惨重,不过他们的人海战术发挥了威力,仍然有许多云梯向城墙靠来。
    “流贼的云梯靠上来了,用撞竿,扥叉……”
    在一处垛口处,一堆的乡勇社兵聚在这里,在一个守备官兵百总的呼喝下,几个乡勇用扥叉将那云梯死死抵住,不让云梯靠到城上。随后几个身强力壮的社兵抬着一杆粗长的竹竿,顶头是大大厚实的撞头,他们喊着口号,对准那云梯恶狠狠冲去。
    轰的一声响,撞竿用力撞在那云梯头上,便是下面有众多的闯军饥兵用力扶持,那架沉重的云梯还是被撞得翻倒出去。见云梯当头压来,下面的闯兵们飞快就跑,不过还是有十几个来不及逃跑的闯兵被摔落的云梯压死压伤。
    在城上撞竿的撞击下,一架架靠上来的云梯被推翻摔落,不过越来越多的云梯靠上来,许多云梯头上还有飞勾,一勾住城墙便怎么撞都撞不倒。勾头以铁制,便是使用刀斧猛砍,也不是那么容易砍断的。
    随着云梯靠上,手持刀斧盾牌的闯军步卒也不断从云梯下爬上,远处的闯军阵营呼起一阵阵潮水般的欢呼声。
    “金汁。”
    “烧死他们……”
    城墙上的诸多窝铺内烧着大锅大锅熔煎的粪汁,恶臭冲天,沸滚的冒着腾腾热气。众多的乡勇社兵咬牙切齿,用长长的大勺舀个一勺沸滚的粪汁,劈头盖脸就冲正在爬梯的闯军步卒们倒下去。
    不似人声的嚎叫声响起,金汁不断倒下,便是那些闯军步卒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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