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边上的几何币》第一百五十六节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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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您似乎熟识了新伙伴,它也给我提供给我不错的启发。”
    斯其抓起小白鼠,比划测量着它的尺寸,然后又放回地上。小白鼠的一脸茫然,也是我们剩余四人的情感寄托。
    斯其拉着被掏空的麻绳,绑在小白鼠的尾巴上,驱逐着它越过铁闸,才使我们恍然大悟。
    小白鼠顺着绳子引导的方向,爬上醉汉的肩膀,寻觅着金属光泽的钥匙。将目标锁定在桌面一角后,衔着钥匙串,又顺着原始轨迹溜了回来。
    “不愧是斯其先生,简直是匪夷所思的设计,却是很简单的组合。”
    执事亲眼见证之后,更是对斯其心悦诚服的崇拜,接过钥匙,拧开羁押的锁链,铁闸便被轻易打开。
    几位迷醉的卫士,还沉浸在甜美的酒气中,丝毫没有察觉被解除的危机。执事拔出桌面上浸染酒精的短刀,准备上演血腥的热忱。
    “等等!”
    斯其制止着执事即将完成的步骤,合上锁链,将钥匙轻轻的摆放回桌面。
    “人间蒸发的假象,会使案件更扑朔迷离!”
    这是斯其给出调戏的解释,无时无刻不彰显出他的恶趣味。
    熟知地形的小白鼠在前方带领着走向自由的通道,很阴暗的石阶上,有些湿滑。我拉着小伊的胳膊,避免她兴奋的跌倒。
    头顶的石壁,也在渗透出水滴,却不至于寒冷。
    “这大概是湖泊附近开凿的建筑吧!弥漫的湿气带有水草的馨香。”
    斯其推测的地理环境值得信任,暴风雨后的湖泊,暂时拥塞的河道,会向周围的空地溢出,也就是被农民忌惮的洪涝灾害。
    “拉罕王子,我希望你逃出生天后可以回国自首!”
    黑暗的阴影中,看不到王子的脸色,却能听到他的沉默。
    “外族势力会将您作为反扑的突破口,如果你的堕落会导致科伦国的陨落,我会率先将你处死!”
    “但是,父辈的仇恨,仇恨”
    沉默中增添了轻微的抽泣,无奈而感伤。
    “塔克伯伯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吧!在我眼中的塔克伯伯,是正义的化身,或许是某些误导的摩擦,导致你的偏见。”
    小伊安慰着受伤的王子,也许只是一场徒劳。
    “温柔的拯救也许有些过时,非常冒昧的否认您保持的态度。”斯其致歉后继续补充着,“虽然我没有目睹过那段历史,但也能把握某些现有的端倪,少爷也同样如此吧!”
    斯其又将话题转移给我,推脱的懒散总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默默接受。
    “嗯,首先是事发的那段,倘若塔克国王联合势力制裁掉你的父亲,却纵容后辈的生存,甚至赏赐王子爵位,都太不自然。”
    “或许是他自责的怜悯试图用宽容包庇自己错犯的罪孽,也算是对我安慰的补偿!”
    拉罕王子的推论也合乎情理,表象的安慰有时候也是一种暗含的制约。
    “当然,那也是一种假设的想象力,我并会否认。但是关于近期的经历,您有些太过闲适。”
    “伯爵的意思是?”
    “谋逆的属实罪名,却再次被原谅!您的流亡路线是搭乘海运的商船,每一站的装卸货物都在拖延时间。相对而言,陆地信息的传输则要更快捷一些,两国帝都的来回仅需要三天的行程,您的逃亡时间应该要多于一天半吧。”
    “确实,我们在海浪中颠簸的日期应该在三天以上,可那又能说明什么?”
    执事盘算着更为准确的日程,却没能够理会其中的深意,默不作声的王子大概也是相同的感受。
    “很简单,如果国王要惩罚你们,就不会有今晚的舞会。斯其的办事效率有目共睹,或许仅是一个夜晚,甚至要更短,你们便会被抓捕归案。”
    王子坚定的信念已经出现动摇,长久的缄默是哑口无言的辩证。
    “也许是你的排斥,并不清晰国王的品质,就让我简单的介绍一番。对外蛮横对内温柔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属性,否则也不会留给你起义的空间。”
    王子脚下一个打滑,跌倒在台阶上。
    “主人,您没事吧?”
    执事摸黑慌忙将王子扶起来,长久培育的默契总会在不经意间展现。
    “没关系,只是突然被架空的心失去平衡感的把控。伯爵的一番话令我受益匪浅,但没有证实之前,我依旧保留看法。”
    释怀的王子决定尝试接受新事物的转变,听起来虽然不温柔,却也并不迂腐。
    “拉罕哥哥,能给我讲讲皇宫中的经过吗?”
    小伊询问着王子缔结伤疤的痛楚,那也是我期待的故事,咳嗽的斯其也在暗示着他的浓厚兴趣。
    “就由你代为转述吧!”
    王子指令执事进行失败苦果的倾诉,他并没有拒绝。
    “是!那时王子联络收买了国王的专职医生,威逼利诱下他宣布国王身染恶疾的噩耗,需要进行封闭式的治疗。国王并没有怀疑,毕竟积劳成疾也属于正常的现象。”
    “果然,从一开始,你们的失败便已经注定。”
    斯其打断了执事有关于剧情的叙述,也提前结束了荒唐的闹剧。
    “哈?”
    执事与王子异口同声的诧异,不敢相信密谋只能持续短暂的时间。
    “你们似乎忽略了塔克国王的体质,他曾是军伍出生,对身体协调也具备基础的判断力,恶疾的定义容易,但执行却很困难。”
    “原来是这样,那剩余的过程也只是迷惑引诱我们暴露的表演?难怪当我们张牙舞爪的逼宫时,国王却在气定神闲的拖着茶杯等待。”
    执事恍然大悟的觉醒代入已经发生的事实,发现一切委屈都变得顺理成章。
    “而且逼宫也是最低端的失误,作为政治集权的中心处,隐匿着很多看不到的秘密,甚至是每一块宫墙砖块的背后,都是杀机。”
    听着斯其的叙述,王子主仆两人都不禁深深咽了口气。
    “之后我们落入提前已经布置好的陷阱,我们的卫队几乎是全军覆没,只有我和王子,还有驻守在庄园的家丁逃离出科伦国的边境。”
    执事的叙述有些哀伤,搀扶着跌伤的王子,重演着当时的窘迫。
    “虽然我不想有更多的纰漏,但事实总是无法否定的。你们应该没能见到鹰犬的活动,便是国王对你们额外的宽容。”
    “鹰犬?确实是陌生的名词,不过仅是表面上的威慑,就可以断定几乎是一流的完美杀手!”
    我补充的疑点得到执事的肯定,他的推论也近乎完美。
    “他们可是具有丰富想象力的天才呢!”
    也许并不完整,但此刻,故事停止预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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