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江山》第二十五幅冷光夜色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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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还是未免温柔了点。”
    话落穿花拂雪,我扬长离去。
    彧颜越,顾玺礿默然。
    的确,跟祸世宫宫主比,他们对众匪寇将士确实太温柔了些。
    落曳阁,熠熠生辉光彩灼灼。
    葡萄美酒夜光杯,云开脂画层叠错。
    我,彧颜越,顾玺礿觥筹交错。
    胧城关,辰星朔月未肯歇。
    众匪寇将士痴心不已犹在等待。
    胧城关痴心守护一夜无眠。
    日光初上,胧城关尤自落寞,我跹然走近。
    身后,彧颜越,顾玺礿含笑不语。
    “参见宫主!”
    山呼海啸。
    众匪寇将士欢欣雀跃。
    等了一夜啊,终于见到了。
    “谁让你们待在胧城关的?”
    我神色疑惑,眸光似斜斜掠过彧颜越,顾玺礿。
    其实我知道。
    “启禀宫主:是彧颜越,顾玺礿!”
    众匪寇将士慌乱之下口不择言。
    彧颜越,顾玺礿眉梢眼角冷寒至极。
    “哦,是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出事了还有本宫主在呢。”
    弯唇,我一笑回眸。
    彧颜越,顾玺礿神色未动。
    宫主,这样真的合适吗?
    “是,宫主。”
    众匪寇将士得命,迫不及待向彧颜越,顾玺礿簇拥直上。
    彧颜越,顾玺礿对视一番,足尖轻点欲决绝离去。
    我玩味一笑,沸冷薄纱迎风飞扬刹那,彧颜越,顾玺礿一动不动。
    宫主,你别这么狠。
    沸冷薄纱出,狼牙山彻底封锁,他们逃不出去了。
    “追!扒光了他们!”
    众匪寇将士热血沸腾。
    彧颜越,顾玺礿近乎被逼至绝境。
    万丈光芒悬崖上,彧颜越,顾玺礿眸色为动。
    众匪寇将士紧追不舍。
    繁华错落间,我一笑回眸。
    跳啊。
    众匪寇将士的手指距离彧颜越,顾玺礿尚且还有十步之距——
    彧颜越,顾玺礿跹然跃下山崖。
    “上苍保佑:狼筠寨主,越麾将军有去无回。”
    众匪寇双手合十,诚心祈祷。
    这是这个月第几次祷告神明了?宫主一来,必有此事。
    “上苍保佑:狼筠寨主,越麾将军速去速回。”
    赢暇卫垂眸,神情诚挚无比。
    彧颜越,顾玺礿虐待赢暇卫一生一世,赢暇卫待彧颜越,顾玺礿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眸色似未动,眼尾余光掠过——
    悬崖峭壁之上,彧颜越,顾玺礿跹然落下。
    “追!”
    众匪寇将士两眼放光。
    无奈,彧颜越,顾玺礿再次双双落下悬崖。
    我咬唇一笑。
    彧颜越,顾玺礿,我对你们还是太温柔了些。
    “赢暇卫,狼筠寨听命:……”
    话落,我负手在后。
    “是,宫主。”
    众匪寇将士笑意深深。
    宫主到底还是宫主,论腹黑无人能及。
    瞬息,光彩熠熠悬崖之上,丝竹管弦之声不绝,夜光美酒觥筹不灭。
    众匪寇将士小酌怡情。
    彧颜越,顾玺礿落下落上悬崖,从未止歇。
    日光初上直至夜落无痕,彧颜越,顾玺礿绝世美颜已香汗陆离。
    少年眸色渐惑极,年光剔透未肯说,美极醉极。
    我足尖轻旋,水裙尾翼错开一世朦胧光。
    彧颜越,顾玺礿眉目一错。
    众匪寇将士悉数散去。
    宫主的意思,就是暂时放过他们了。
    彧颜越,顾玺礿彼此相视一笑。
    智障匪寇赢暇卫,后会有期。
    筠歆阁,热火朝天。
    “昨夜悬崖之上,狼筠寨主与越麾将军切磋剑术之时,属下偶然得知:宫主最爱喝冷光夜色葡萄酒。”
    “宫主爱什么,属下定当万死不辞为宫主效劳。”
    酷暑难当,众匪寇将士恍若未觉。
    冷光夜色美酒制作过程极其繁琐,采摘,调色……萃冷光,不下一万道步骤。
    筠歆阁内近乎炭烤,众匪寇将士始终毫无怨言。
    只有宫主才能制服狼筠寨主,越麾将军,替他们报仇雪恨。
    久久,美岳弄坛中,冷光夜色葡萄酒卓卓美妙。
    沉筠阁,金碧辉煌。
    “宫主,冷光夜色葡萄酒。”
    众匪寇将士单膝跪地。
    “来人,赐宴。”
    我挑眉一笑。
    眸光冷冷掠过彧颜越,顾玺礿。
    又是你们。
    我什么时候喜欢过冷光夜色葡萄酒?
    分明是你们自己想要。
    彧颜越,顾玺礿神色未变。
    “是,宫主。”
    众匪寇将士齐齐落座。
    酒过三巡,相谈正欢,众匪寇将士默默无语——
    御筠台,彧颜越,顾玺礿剔透指尖夜光杯内,冷光夜色葡萄酒光彩动人。
    眸光再次掠过珲愈台上,我滴酒未沾。
    彧颜越,顾玺礿眸中幸灾乐祸毫不遮掩。
    众匪寇将士拍案而起:“彧颜越,顾玺礿,这是宫主的冷光夜色葡萄酒!”
    你们凭什么喝?
    再一次口不择言。
    彧颜越,顾玺礿毫不动怒。
    “我们什么时候说过:宫主爱喝冷光夜色葡萄酒?”
    反问质疑的神色。
    我不动声色。
    我的确不爱喝,还很讨厌。
    只是……
    “这是给宫主的酒,宫主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反正你们不能喝。”
    众匪寇将士已然恼羞成怒。
    费尽心血,居然又被彧颜越,顾玺礿玩弄于股掌之上?
    “你们没有这个权利。”
    彧颜越,顾玺礿毫不在意,对酌甚欢。
    我眸色未动。
    今日这醉蟹,甚好。
    “宫主。”
    众匪寇将士泪眼朦胧。
    狼筠寨主,越麾将军欺负属下。
    我戛然止息。
    都是美貌少年,美少年为难美少年,这样好么?
    “今日,谁都不能碰冷光夜色葡萄酒。”
    我一锤定音。
    “宫主倾城倾国倾世之貌,绝世无双!”
    四海八荒齐贺。
    众匪寇将士心动不能自已。
    我神色未变。
    本宫主最爱听真话了。
    “是,宫主。”
    彧颜越,顾玺礿失落至极。
    念成关,生世相送。
    “宫主今日要走了,不知下次再见又是何时?”
    “狼筠寨主,越麾将军昨夜宴会提及:宫主会自飞宇关下山。”
    “坚决不去飞宇关。”
    彧颜越,顾玺礿的话绝不能信。
    夜色胜水,飞宇关世世相送。
    “你们的属下呢?”
    我忍俊不禁。
    狼筠寨,赢暇卫,居然能活到现在?
    “他们说过:绝不去飞宇关。”
    彧颜越,顾玺礿一笑胜过年光无限。
    实则——腹黑至极。
    “是么?”
    我咬唇打趣。
    未待少年启唇,我一瞥回眸:“狼筠寨,赢暇卫听命: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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