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迷红楼》第九百六十二章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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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
    上书房内,隆正帝细眉紧皱,面难看道。
    苏培盛小心道:“陛下,宁侯放了太后宫的周昭容出宫了……”
    “混账东西!他想干什么?”
    隆正帝面陡然一变,面黑如锅底,厉声道。
    苏培盛面为难道:“奴婢也不知,不过想来,宁侯当不是不知分寸之人,当有他的主意?”
    而这时,中车府主事朱正杰却阴森道:“主子,这种时候,要的是万无一失的稳妥,而不是哪个自作主张。要不,就由奴婢去将那贱婢给捉了,以防万一?”
    隆正帝闻言面微动,只是犹豫了下,就果断摇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中车府若能动手,何须等到现在……
    那贱婢如今到了何处?”
    苏培盛看了眼意欲插口的朱正杰后,忙道:“陛下,周昭容走到南宫门处被叶将军拦住了。之前他没拦住刘昭容,这次倒是谨慎了许多。不过他还是不敢处置,忙派人来请示……”
    隆正帝闻言,冷哼一声,却到底感到棘手起来。
    正如苏培盛之前对贾环所言,这件事,隆正帝这边也只有贾环处理起来合适。
    其他人要么身份不合适,比如朱正杰,就是天子家奴,代表着隆正帝,岂能出面?
    若是让他带着中车府去封了慈宁宫,顷刻间就会变成宫廷丑闻,引起轩然大波!
    隆正帝一顶不孝的帽子,这一辈子都洗不掉了,名声也会彻底臭了,更甚者,会再次让人质疑太上皇的驾崩之因……
    而叶楚、方冲等人,虽然算起来并不是隆正帝真正的心腹中人,倒是可以处理此事。
    可是,他们却不肯为隆正帝担这一顶忤逆太后的罪名。
    这种事偏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隆正帝还不能明着逼迫他们……
    好生郁闷!
    所以算来算去,也只有贾环适合做这脏活……
    若非如此,天子寝衣,虽非龙袍,毕竟绣有龙纹,又岂可轻易赏人?
    可谁知,贾环只捞好处不干正事……
    真若就这么放任那周昭容出去,万一,她在外面打着皇太后的名义乱说话,乱接触人……
    那岂不坏了大事!
    左右为难间,隆正帝怒气顿生,心中大骂贾小三是头养不熟的小狼崽子!
    他连御衣都相赐了,转头来贾环却耍滑头,把难题又推给了他,让他好生为难!
    不知为君分忧,没有半点孝心的孽障!
    隆正帝心中怒骂道。
    而就在这时,苏培盛却忽见御书房外间,有他手下黄门侍中在寻他。
    他悄然走到外间后,那小黄门对他耳语了几句后,就见苏培盛陡然大喜。
    转身又回了内间,躬身道:“陛下,宁侯派人传话过来……”
    “哼!”
    隆正帝闻言,随手将手中的折子扔在御案上,讥讽道:“他倒是不见外,传话传到朕这来了……”
    “就是,他可别真以为可以恃宠而骄……”
    朱正杰包扎着半张脸,笑起来有些难看,话没说完,就被隆正帝冷眼瞪住,冷声道:“这话你去他跟前说啊!婆婆嘴!”
    朱正杰闻言半张脸脸一僵,悻悻低头。他如今是真有点怕贾环了,他都没想到,在得知太上皇驾崩后,贾环还敢杀他,更连彰武侯叶道星都差点被他干掉……
    疯子!
    隆正帝淡淡瞥了他一眼后,看向苏培盛,压抑着怒气道:“他传什么话?跟朕请罪吗?”
    苏培盛恭敬道:“并不是,宁侯说,周昭容和刘昭容情况不同。
    而且,现在外面多有流言,说陛下围了慈宁宫,不许一人外出,形同圈禁……”
    咽了口唾沫,苏培盛小心的瞧了眼隆正帝,果不其然,隆正帝被这番实话给气的面铁青。
    这种话,大概也只有这位爷敢这么直说了……
    心里感慨苦笑一声,苏培盛忙继续道:“宁侯还说,与其让外面人到处散播谣言,不若放一个慈宁宫人出去。
    那周昭容既然说奉太后懿旨去药王庙给太后还愿,陛下何不成全他?
    只是她一个人的声势太小,陛下还需多派些人,帮她将声势造起来?
    一来算是尽了陛下的一番孝心,二来也可让外面那些婆婆嘴都闭上臭嘴……”
    话未说尽,就见隆正帝早已面大好,心情转晴。
    甚至竟不合时宜的哼哼笑了两声,极不厚道的看向了一旁面发黑的朱正杰。
    倒是连骂人都跟朕骂到一块去了,婆婆嘴,嘿!
    头上那座重比泰山的巨石移开后,隆正帝的心性,似乎开朗了许多……
    若在从前,他决计不会开一个奴才的玩笑的。
    只是他却不知,这个奴才心里,现在是何等的怨毒……
    隆正帝见朱正杰尴尬的不得了,好意告诫道:“你以后少惹那混账,吃了亏,朕也替你做不得主。”
    说罢,不再理会垂下脑袋的朱正杰,转头对苏培盛道:“既然人家都出好了主意,那就照此办。
    告诉他,出了疏漏,朕拿他去堵窟窿!”
    苏培盛闻言忙赔笑道:“陛下说的是,自然是这个道理。”
    “去。”
    挥退了苏培盛后,隆正帝对朱正杰道:“继续之前的,忠怡亲王府现在情况如何?”
    “回主子,忠怡亲王府门前一条长街,都停满了车马官轿,还往外排出好几里远,都是拜访十三爷的。
    不过,十三爷一直在内阁与张大人一起理事,根本没人接待。
    世子赢普只匆匆与外客打了个招呼,就去了城南好汉庄耍子去了……
    主子,奴才再多一句嘴。十三爷他如今贵为亲王,可王府里却连个接待内眷的女主人都没有,实在是……”
    苏培盛走出了里间,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后,面有些担忧……
    ……
    周昭容作为慈宁宫太后身边信得过的老人,这一辈子风光的时候多了。
    但加起来,怕都没现在这么风光。
    数百御林军开道,敲锣打鼓,并有黄门内侍和宫女捧着香炉、贡品、罗牌等祭神用品相随。
    而她本人,则被“请”上了一顶只有宫中贵人才有资格乘坐的宽大肩舆。
    浩浩荡荡的一群队伍,从皇城南朱雀大门而出,沿着都中最繁华的朱雀大街,敲锣打鼓的绕了老大一圈后,才转而东行,前往了东城永宁坊的药王庙,为皇太后打醮祈福……
    坐在肩舆上,周昭容一张老脸上,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心里欲哭无泪。
    只是紧紧的握住手里的包袱,想着回去该怎么跟皇太后交代。
    皇太后可是叮嘱她,要去国舅府啊……
    朱雀大街两边,还总有人在人群里高声喧哗:
    “这不是慈宁宫的周昭容吗?”
    “是啊,我认得她……”
    “她怎么出来了?”
    “谁知道呢……倒是听说是奉了陛下之命,前往药王庙给太后祈福,打醮。”
    “哦……陛下可真仁孝啊。”
    “谁说不是呢,嘿!可恨现在外面总还有一起子脑袋坏掉的,竟说太上皇是……”
    “嘘!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在这说。
    太上皇今年已经八十高龄了,还闭关突破,出个意外不是再正常不过?
    偏有那么一起人,自己心思阴暗,所以总喜欢把事往复杂阴暗里想,好像不如此不能显示出他的能为眼界儿……
    其实清醒明白人谁不知道怎么回事?
    偏那些人好卖弄,咱们看个乐子就好,管他呢!”
    “是极是极……”
    周围百姓们,纷纷点头,觉得正是此理,那些乱说话的人,不过都是些卖弄嘴皮子的蠢货……
    周昭容坐在高高的肩舆上,每隔一段距离,总能听到一段这样类似的对话在人群里散播着,连词都不怎么变。
    她心里惊怒交加!
    她多咱有功夫在城外认识这些下三滥了?
    常年住在慈宁宫,一年到头出宫的时候加一起都没一天多。
    这些人又是从哪里认出她来的?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事是谁在后面操纵!
    想起那一对心思阴诡的君臣,一时间,周昭容恨的咬碎了牙……
    ……
    距离一夜间天地震荡的神京城数千里外,坐落在额敏河畔的准葛尔龙城,如今,业已被厄罗斯哥萨克军团占领。
    数万哥萨克骑兵四处抢掠牧民的牛羊,抢掠牧户的妻女,烧杀无数。
    无聊之时,便搜捕牧户,以为两脚羊,驱之打猎为戏。
    在西域草原上,四处为恶!
    而这支军团的两位主帅,此刻却在帅帐中,会晤一位熟人。
    令人惊奇的是,此人竟是秦人。
    他身材魁梧雄壮,方口阔鼻,一对白眉如剑,原本虎老雄风壮的容貌,却被从左眉梢起,划破整张脸,到下巴处截止的恐怖疤痕给破坏了。
    显得格外的狰狞。
    而且,他还少了一只左臂……
    此人看着帅帐处的主座上的那位年轻厄罗斯人,用一口娴熟的厄罗斯语,声音沙哑道:“伯爵阁下,我不知你为何会与秦人做这种交易!
    整个西域,辽阔万里,可牧百万匹战马,千万头牛羊。
    虽然多有戈壁荒漠,但可居住的绿洲,沃土草场,亦遍地都是。
    你为何会甘心将这万里河山,拱手送给赢秦?
    要知道,这些都是用厄罗斯兵马打下来的。
    你战死了很多部下……”
    主座上的年轻人,正是贾环的老熟人。
    曾在西域战场上被贾环俘获过,厄罗斯冰狼家族,统帅着厄罗斯南方军团二十万哥萨克骑兵军团,著名的冰狼大公缅什科夫的独子,厄罗斯伯爵,克列谢夫。
    而他的助手,也是如今龙城这支哥萨克骑兵军团的副帅,曾前往都中,赎身克列谢夫的维列拉德。
    两人对视了眼后,金发碧眼的克列谢夫耸了耸肩,道:“我当然知道这里不错,可是这里距离厄罗斯实在太远,我们无法在离本土这么远的地方,和大秦进行一场国战。
    况且,我们已经和贾环约定好了。
    我们帮他打下这座龙城,他就将伏特加的配方和水泥的配方送给我们。
    虽然战死了不少士兵,但我们觉得很划算……”
    那秦国老人闻言,真想把这些罗刹鬼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浆糊!
    这也能叫划算?
    可是再转头一想,厄罗斯贵族这种,将农奴奴隶的性命,看的比猪羊还轻贱的做法,几乎是厄罗斯国内的主旋律。
    哥萨克骑兵死的再多,回去后再征召就好。
    整个厄罗斯帝国,从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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