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红楼梦世界》第四卷秋实第四百二十八章大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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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再依着旧时称呼,称我姐姐了,当心人家听见了笑话。”
    闻言,贾玮也不禁笑了,“说的是,成了亲,可不就是二爷、奶奶了?再要姐姐、兄弟的称呼,倒不合式了。”因说着这话儿,他视线投过去,仔细端详宝钗,这个娴雅端庄的红楼梦中人,如今同黛玉一道,终究成了自己的娘子了,有道是人在眼前,仿若梦中。
    宝钗让他这样认认真真盯着看,纵是夫妻,也感羞怯,微微低下头去,道,“二爷,你去罢。”
    贾玮收回视线,不再多言,在她玉颊上亲了亲,出了卧室,一直从外间出了屋子,重新回到廊道上。
    ……
    时间往前回溯半个时辰。
    黛玉房间内,同样在坐帐的黛玉,正同紫鹃抱怨,“早说好了等到子正,二哥哥再答不出,再给他传递答案,宝丫头她这样做,是个什么意思?她要争着头一个圆房,也不必使这个心计,当面同我说,岂不是好?她年纪大,我年纪小,我不同她争,让她便是……”
    紫鹃劝道,“姑娘,今儿可是洞房,总要欢欢喜喜的好。再说了,如今薛姨太太认了姑娘当女儿,宝奶奶是姑娘的姐姐了,一家人怎好为了这事儿计较?倒是姑娘自个说的,宝奶奶年纪大,姑娘年纪小,谦让于她,也不算什么。”
    她嘴上这样说着,实则心里也替自家姑娘不忿。
    明明商量好的事儿,宝奶奶那边却在子正前的一刻,抢先将答案传递给二爷,她那时正好在房间内,等她出来时,二爷已站到了宝奶奶的房间外……片刻后,二爷踏入宝奶奶的房间,堂屋的自鸣钟敲响……自已手中捏着纸笺,却是不便过去了。
    因此说来,宝奶奶也太工于心计了,况且还不好说她什么,真要面对面地质问,她往莺儿身上一推,只说莺儿不晓事,谁还同一个丫鬟计较不成?
    暗暗想着,见姑娘还是一副气闷的模样儿,她再次劝道,“这样也好,也省得姑爷为难呢,姑娘不晓得,前头姑爷进来时,就为难了一阵子,不知该进哪个奶奶的房间,我们这些个都悄悄地笑。”
    她说的是实情,若是等到子正,双方几乎不分先后地将答案递给贾玮,无疑又要面临之前的难题。
    “这是两回事儿……二哥哥为难是二哥哥的事,她宝丫头为何要这样做……哪怕二哥哥为难到天亮呢……”
    “姑娘……”
    来来回回说着,一柱香后,紫鹃出了屋子,暗自叹了口气,劝了半日,姑娘半点没有消气,也不知过一会子姑爷进来后怎么办?
    ……
    贾玮回到廊道上,不一刻,相同的情形发生,如他所料,紫鹃也将答案传递过来。
    扫了一眼纸笺,上头写着一句“香来荐枕前”,在脑中过滤了几遍,贾玮好半天才记起来,这是唐代孙逖《和常州崔使君咏后庭梅二首》中的一句,前一句是“花落弹棋处”。
    不禁苦笑摇头,暗道一声惭愧,饶见到了诗句,一时还想不到出处,可见这个香字头的诗句接龙,便让他想上一整夜,最终也只是徒然。
    视线再次落到纸笺上。
    “香来荐枕前”。
    有了琢磨宝钗“任”字的前例,此时他不由自主地也琢磨起了黛玉的这句五言接龙诗句。
    这句诗句当然是描写梅花的,整首都是,但在今夜,单拎出这句来,却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自荐枕席”上,比较起来,又比宝钗的暗示更为大胆直接,也多了一份相互脱略、亲密无间的亲昵味道。
    这倒是不奇怪,俩人打小青梅竹马,如今又有了夫妻之实,已无任何矜持的必要。
    但仅仅只是“自荐枕席”的调情么,从字里行间,贾玮觉得没这么简单。
    若将此句同前句结合起来,完整的诗句为“花落弹棋处,香来荐枕前”。
    提到“花落”,黛玉是常常在花落之后葬花的,他也没少同她一起葬过,而“香来”也是有缘由的,黛玉身上有着天然的体香,异常好闻,俩人待在一处时,他总是找机会或是拉着她的袖管或是在她颈后闻个不停。
    这两幅情景,皆是俩人之间的隐私和秘密,不足与外人道。
    由此可知,黛玉的用意在于提醒他记得彼此一直以来的亲密,虽说双娶,也要在心中待她不同。
    此外,她提到体香,自然还有同宝钗比较的意思,宝钗身上也有香味,是吃了“冷香丸”的缘故,并非天然的体香,在这点上,她完全压倒了对方。
    当然,还有一个不用多说的暗示,体香……在这洞房之夜,极尽情挑之能事。
    因此,这里头喻义复杂,犹在宝钗的字谜之上。
    贾玮琢磨一番,不觉笑叹,林妹妹到底是林妹妹,真真是“心较比干多一窍”啊。
    在廊上静静站了片刻,贾玮往黛玉房间而去,照例同紫鹃演过戏,进入黛玉卧室,外头当值的是紫鹃和雪雁俩个。
    一进洞房,就如平日里双方耳鬓厮磨的情形,贾玮直接上了炕床,将黛玉的凤冠摘下,随即拿过靠枕,俩人面对面一同歪着。
    四目相视,黛玉霎时满心欢喜,藏不住的笑意从眼中溢出,晓得他已明白了她的心意……从青梅竹马到执子之手,今夜伊始,应该是比大多数人都美好的人生。
    贾玮报以微笑,伸过手去轻轻掠着她的秀发。
    过了一阵,他的手滑下来,滑过精致的锁骨,在小巧的两团上稍稍停留,便沿小腹一路而下,最终停在了某处。随着他手上的动作,黛玉娇柔的身子不断靠过来,直到完全钻到他怀中,幽幽的体香扑入他的鼻端,“香来荐枕前”,品着里头的“情挑”意味,贾玮按捺不住地分开她的衣裳,将头直接埋到了她的玉脯上,深深吸了口气……随后,同手上的动作一样,一路往下……
    没多久,俩人衣裳尽褪,肌肤相贴,很快短兵相接,床帐摇动,喘息声、吟哦声交织在一处。
    那夜,贾玮糊里糊涂就占有了黛玉身子,不免愧疚,此刻倍加温柔小意,尽力弥补。
    黛玉这边,那夜压根就没尝到初经人事的滋味,今夜其实算是头一遭儿,贾玮动作时怜爱得很,且自个又少了破瓜痛楚,在行房过程中,反倒很快识髓知味,渐入佳境。
    外间,紫鹃、雪雁听着里头的动静,不时面红耳赤。
    尤其是紫鹃,她自个清楚,在陪嫁过来的四个屋内丫鬟中,她是有可能被收为侍妾的,因此听着这动静,脑中浮现出种种画面,浑身不由臊热难当,只得暗暗在腿上用力掐了几把,才不再胡思乱想。
    不过,她这时也算彻底放下心来,姑娘同姑爷尽享洞房之乐,并未因先前宝奶奶的事儿坏了兴致。
    她当然不知,黛玉一见贾玮进来就是一番旧时亲密做派,满心欢喜之余,哪里再去理会那事儿,眼中心中只有同贾玮的恩爱了。
    行房持续了小半个时辰,两情交融中,贾玮一泻如注,黛玉也瞬间娇软无力。
    此后洗过身子,穿上衣裳,俩人又温存缠绵一阵,临了,黛玉对贾玮道,“二哥哥,往后咱们人前称二爷、奶奶,在底下还是旧时的称呼,可好?”
    贾玮一怔,黛玉居然也提到这个话题,想起先前宝钗所言,不禁失笑,薛林俩个究竟不同,一个端庄自矜,就连私下里也不愿姐弟称呼,生怕让人听见,惹人笑话;一个却是风流婉转,宁肯惹人笑话,也不愿失了这份亲密。
    望望黛玉娇艳无俦的小脸,神色求恳,贾玮自是满足她,当即笑着点头,“就依妹妹的。”
    “二哥哥。”黛玉依到他怀中,仰着脸儿望着他。
    贾玮一口亲在她樱桃小口上,片刻后分开,起身出了房间。
    ……
    宝琴的房间内。
    一对龙凤喜烛已燃了小半截,红帐之中,宝琴依仪端坐着。
    凤冠霞帔、大红吉服衬得她肌肤越发雪白晶莹,如最上等的白瓷,更兼眉目如画,气质清妍,当真是丽质天成的绝色佳人。
    她看似平静地端坐,其实无时不刻不在留意廊外的动静。
    就在前一刻,贾玮出了黛玉房间,小螺跑过去传递答案,她隔着门窗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很快贾玮将要进屋,开始圆房,她莫名地感到一阵紧张,一双小手攥在前襟上,手心冒出细细的汗水。
    说起来,在这场婚姻中,她与宝钗、黛玉完全不同,她们俩个早就视贾玮为将来的良人,而她则半点准备也无。婚约在身,一直以来,她思嫁的对象便是梅小郎君,谁知命运使然,阴差阳错,最终贾玮成了她的夫君。
    对于贾玮,她当然知根知底,欣赏有加,在心目中,始终是个出色的男子形象。
    若说以前,走科举仕途的梅小郎君,要比经商的贾玮前程远大,但此后凭着自个本事,贾玮平步青云,任职长史,已是不可同日而语。
    拿贾玮同梅小郎君比较,一个是有着近两年的情谊,一个是从未谋面;一个是已然成就斐然,一个是尚未成器。凭心而论,即便梅家并未败落,做为夫君人选,贾玮也是个好得多的选择。
    因此她能接受做为媵妾随堂姐出嫁,固然有认命的原因,同贾玮这个人也是分不开的。
    但话说回来,对这场突忽其来的婚姻,她当真毫无准备,紧张得很。
    仿佛怕见对方似的……
    对方能猜到她射覆中所隐藏的心意么?
    若猜到了,往后会不会照拂她的心意?
    “姑娘,姑爷要进屋了。”
    脚步声响,视线中小螺挑帘进来。
    宝琴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长长的睫毛覆下。
    耳中听着小螺出屋、同贾玮演戏:“姑爷,婢子问过我家姑娘了,我家姑娘说姑爷答对了,姑爷请进屋罢。”下一刻贾玮迈过门槛……她的一个唤做小鹂的丫鬟也跟着进屋,同小螺低声说话……外头的门闩上了……贾玮的脚步声毫不停留地往卧室而来……卧室的门掩上了……
    脚步声在炕床前停住,贾玮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她慢慢地抬起眼帘,手心中冒出更多的汗水。
    ……
    贾玮站在炕床前,一时间没有说话,目光投在宝琴身上。
    她所出的射覆,他晓得答案之后,也猜到了她隐伏其中的心意。
    这一道射覆,覆的是“故”字,射的是“驷”字。
    “故”字室内生春,结合洞房器物,追根究底覆的是“盖”字,即红盖头,用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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