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红楼梦世界》[转帖]红楼梦里的服饰和饮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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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罗斯国孔雀毛拈了线织的。”
    按:《清一统志》云:“沙狐生沙碛中,身小色白,皮集为裘,在腹下者名天马皮,颔下者名乌云豹,皆贵重。”据此,天马皮,乌云豹皆沙狐皮也,而下文又叫作“雀金呢”,不解。天马皮的珍贵,可从郝懿行《晒书堂笔录》中得到证明:“尤西堂言:‘在京师入朝时,见同官皆羊裘耳。今闻班行叶我不衣狐铅、天马、舍利孙者。’尢在康熙初,今百余年间,狐铅、天马已成为私居常服,又有骨种羊、草上霜矣。”
    猞猁狲大裘
    第五十三回,贾珍看着收拾完备供器,靸着鞋,披着猞猁狲大裘,命人在厅柱下石矶上太阳中,铺了个大狼皮褥子坐下,看各子侄们来领取年物。
    按:猞猁狲,又写作扯里狲、舍利孙,是一种稀贵动物,分布在我国东北等地,做皮衣,极珍贵。清戴璐《藤阴杂记》记载:“‘京堂詹翰两衙门,齐脱貂裘猞猁狲。昨夜五更寒彻骨,举朝谁不怨葵尊。’渔洋戏作,时康熙乙亥,任葵尊宏嘉奏三品以下禁服貂裘、猞猁狲也。一时服压韵之稳。赵恒夫吉士元夕诗:‘忆赐琼筵分次第,蝉貂炫服敢纷纶。’今京堂翰詹科道仍准貂,不知何年复旧。”又,郝懿行《晒书堂笔录》也说:“尤西堂言:‘在京师入朝时,见同官皆羊裘耳。今闻班行中无不衣狐铅、天马,猞猁狲者。’尤在康熙初,今百余年间,狐铅、天马已成私居常服,又有骨种羊、草上霜矣。”以上资料说明,猞猁狲是贵重皮裘。康熙初年,朝官穿猞猁狲者极少,以后穿的人渐多,于是三十四年乃有三品以下禁服貂裘、猞猁狲的限制。大概到乾隆中叶以后,统治阶级奢侈风气日盛,禁令渐弛,穿的人越来越多。贾珍是三品威烈将军,是不受禁令限制的。
    雀金呢
    第五十二回写贾母命鸳鸯把昨儿那一件乌云豹的氅衣给宝玉。鸳鸯答应了走去,果然取了一件来。宝玉看时,金翠**,碧彩闪烁,又不似宝琴所披凫靥裘。只听贾母笑道:“这叫作雀金呢,这是哦罗斯国拿孔雀毛拈了线织的。”
    按:吴世昌在《从马王堆汉墓出土的“羽毛贴花绢”到中的“雀金呢”》一文中对雀金呢考之甚详。他旁征博引自汉至清初的历史资料,确认中国古代劳动人民利用鸟毛制的服装有十多种,大都制成裘以御寒,也有织成罗、缎、锦等奢侈品,供上层统治阶级妇女做衣裙之用。对于清初的资料,他仅引用了吴梅村的一首词云:“江南好,机杼夺天工。孔翠装花支锦烂,冰蚕吐凤雾绡空,新样小团龙。”来说明孔雀毛织物的存在,似稍嫌不足。清初叶梦珠《阅世编》卷八有一段记载,则比较翔实而且说明问题。这段记载说:“昔年花缎惟丝织成华者加以锦绣,而所织之锦大率皆金镂为之,取其光耀而已。今有孔雀毛织入缎内,名曰毛锦,花更华丽,每匹不过十二尺,值银五十余两。”这就证明孔雀毛织物确实存在,而且有一定规格,也有市场价格。不过《红楼梦》中说它是哦罗斯国的产物,则纯属附会之谈,不可信的。
    又,《国学丛刊》第四册载周肇祥《故宫陈列所纪略》一文中也说:“乾隆时孔雀毛织成蟒衣,皆罕见之品。”可见解放前故宫陈列所里还有这种毛织成蟒衣的实物存在,这也是雀金呢确有的一个有力佐证。
    第2楼
    红楼梦的文章多了去,自然也少不了写吃的。何止是写,连红楼宴都开过十围八围,遍请老中青几代红学家品题。只是无论写的做的说来说去不外茄鲞炸鹌鹑,有点无聊。红楼梦看了十五年,里面大宴小菜不胜枚举,样样听着都令人悠然神往。某虽不才,也愿详细一一道来,让爱看红楼梦的和爱吃的都过一回瘾。
    宝玉探宝钗,通灵初露面,薛姨妈留宝玉黛玉吃晚饭。宝玉夸珍大嫂子家的好鹅掌鸭信,薛姨妈忙拿了自己糟的来给他尝。宝玉闹着要喝酒,李嬷嬷不肯,还置了一场气。鸭信是鸭舌头,鹅掌鸭信,韧中带脆,口感复杂,容易吸收调料的味道,且不会吃得太饱。这两味端的是下酒的好小菜。宝玉在那一回不过十一二岁,就已经开始欣赏这种婉妙的味觉,果然贵族之家,从小学的就是声色犬马,焉能不精。宝玉借着在薛姨妈家没人管束,开怀痛饮。姨妈怕他喝醉,做上酸笋鸡皮汤。后文还有虾丸鸡皮汤。看来鸡皮做汤富贵人家常吃。如果是现在的美国农场鸡皮做汤,极度腥腻,一定是天下最恐怖的汤。
    红楼梦那个年代,鸡皮应该仍然鲜而脆吧。只是鸡皮做汤似乎不耐久煮,应该是一氽便起。鸡皮煮烂一片片飘在汤面,情何以堪。酸笋虾丸也宜一熟便吃。如东北人吃酸菜,gdgx人吃酸笋,gd人说笋“毒“,乃是大发之物。发酵以后就不要紧了。酸笋颇酸,不是所有人都吃得消。吃惯以后,只觉又酸脆,下饭送酒,无往不利。炒酸笋宜油重,因为酸味解腻。红楼梦里的酸笋,不知是腌的还是发酵的。和富含脂肪的鸡皮一起煮,很有道理。今日的酸笋是街头巷尾不登大雅之堂的家常小菜,当年竟可与碧粳香稻,御田胭脂米同席,果然世事难料。
    可卿卧病,把个冰肌玉骨的美貌佳人生生瘦干了。饶是凤姐儿狠辣独断,老太太经过风浪,也心酸难过。到这个地步,也只好“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罢了。可卿独爱老太太送的枣泥馅的山药糕。可能是象炒芋泥般把山药蒸烂,中间裹上枣泥的糕,想来不难消化。只是芋泥枣泥都不免大量加猪油,不宜病人。山药糕可能相对清淡吧。山药柔腻,不需加猪油增加粘性。
    刘姥姥二进大观园的时候,仆人进上点心,其中两样是松瓤鹅油卷,藕粉桂糖糕。贾母老年人,爱吃香甜,拣了半个卷子。薜姨妈正更年期,怕吃油腻,取了一块糕。这桂糖糕可能是象sh一带的松糕,应该是松软香甜,清轻可人,更适合茶余饭后,酒醒病中。“秋爽斋偶结海棠社“一回,因为袭人领了太太的赏,暗示她将来做姨娘的命运,几个丫头打牙犯嘴一番罢了,袭人打点给湘云送的点心鲜果。果子是红菱和鸡头,清芬扑面。点心是桂花糖蒸新栗粉糕。干栗子吃得多,新栗对我们这些城里生城里长连羊都没见过的人们,实在是稀罕物儿。就连春天的新蒜都不比陈蒜,嫩脆如水果。新栗剥出来,应该是晶莹剔透,玲珑可人的吧。磨成粉再加桂花糖蒸作糕,真是要多会吃有多会吃。如果不是袭人想着,宝玉可能记不起给寄人篱下,身不由已的史大妹妹送闲食,又如此切合适合候门千金身分。温柔体贴,一向是袭卿的长处。
    果然下一段向宝玉提起,宝玉拍手道“偏忘了她。我自觉心里有件事,只是想不起来。“如果湘云知道背后的故事,会不会很伤心。不过湘云是红楼侠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不放在心上。湘云请大伙儿吃螃蟹,名是小姐请客,还是凤姐张罗,没有好生吃得,遣平儿来要几个家去吃,又送了菱粉糕和鸡油卷给奶奶姑娘们。山药糕,藕粉糕,栗粉糕,菱粉糕这些纤巧淀粉做的点心,似都未曾发酵。
    贾元春选了凤藻宫,是书中第一大喜事。贾政由名不见经传的工部员外郎一跃升为皇上的诸多老丈人之一,比杜工部运气好多了,虽然皇上后宫三千,也不免丈人三千。全家上下,能沾点光儿的都不愿闲着。贾琏的乳母赵嬷嬷也来求凤姐儿照顾她两个儿子点差事。仆人在差使中揩油几乎是半公开的,并不瞒主子,象贾母就亲口说过赖大家的位份虽低,却都是财主。否则忠心效力,何需钻剌说情。家境差一点的本家如贾芸贾芹之流也争先恐后求点外快。赵嬷嬷是老一代的家仆,甚有体面。照有教养的大家规矩,贾链凤姐也要请酒请饭。贾琏心粗,随意拣两盘菜请赵嬷嬷吃,凤姐儿心细,体贴老太太咬不动,命把早起的那碗火腿炖肘子取来。
    火腿的异香与肘子的肥厚一拍即合,炖烂后比清蒸火腿或红烧肘子都要好吃得多。这是本人的亲身经验。金庸在射雕英雄传里写黄蓉与郭靖初次在张家口相会,黄蓉存心戏弄郭靖,大点酒菜,其中有“姜醋金银蹄子“一味。这“金银蹄子“应该就是火腿蹄膀和新鲜蹄膀,道理同“腌笃鲜“。南海十三郎的侄女江献珠写菜谱,有一道菜叫金银肘子,颇费手脚,火腿和肘子都要煮过,冲冷,又煮过,然后分别去骨,把火腿酿入猪肘子中成双层上碟。煮过又冲冷是为了使肉皮爽而不硬,香而不腻。这道菜听上去让人神往,可是火腿价格不菲,尤其是在多伦多这洋人的地界,整只火腿肘子可是一笔财富,只好望梅止渴。
    红楼梦推宝玉是情情之人,意淫高手,对女性的欣赏发乎情止乎礼,事实未必如此。宝玉在第六回就和袭人偷试警幻所训之事,后来还有腻在别人身上吃人嘴上的胭脂,和王夫人的丫头们打情骂俏,更是老毛病儿。和金钏儿的对话,任谁听了也不止是两小无猜那么简单。所以王夫人大发雷霆,金钏儿跳了井,宝玉挨了打,贾政挨了骂。连锁反应,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宝玉这顿打,最心疼的是老太太。王夫人疼儿子,是想他将来光宗耀祖;老太太疼孙子,是真的满心满口心肝儿肉,无条件的博大的疼爱。宝玉一句话想吃小荷叶儿小莲蓬的汤,老太太便一叠声叫人做去。
    据凤姐的描述,其实是工艺品级的疙瘩汤,弄些不知什么面印出来,借点新荷叶的清香,全仗着好汤,究竟没意思。宝玉这掌上明珠要吃,连带全家都跟着吃疙瘩汤。凤姐作东的决定是有道理的,这样“仗着好汤“的东西,做上一锅比做一碗要经济得多。只给宝玉做也要一只鸡,再添上几只,可以做出几十碗来。夏日天长,没有冻镇可乐喝,袭人给调玫瑰卤子,宝玉又嫌吃絮了,不香甜。吃“絮“了好象是北方话,以前在济南当地人的口头语。张爱玲考证过红楼梦里颇多南京话,因为贾府原籍金陵。南京人是否也用“絮“来形容腻烦?王夫人忙找出“木樨清露“,“玫瑰清露“百般调养这不成器的孽障。书上说的吃法是一碗水里挑一匙就够了。但那瓶子高止三寸,又能装多少匙?何况中国人也没有,之分。
    重阳时分,宝钗出主意出钱,湘云请贾家上上下下一大家子吃螃蟹。螃蟹是薛家当铺里的伙计送的,田上出的,难道是稻田里捞上来的螃蟹?或者这个“田上“是泛指,他家的庄园田产也包括河湖。极肥的大螃蟹,满满的黄,不知是不是大闸蟹。大闸蟹去年在香港半斤(十六两的斤)一个的活蟹可以卖到一百多块。下文刘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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