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楼》第四十四章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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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醉春楼的莫大不解的问向莫老道。
    “教主,为何不向她寻问陈秀的事情?”
    “木已成舟,事都已经出来,还问缘由做什么?”
    “属下还是不明白,教主为何要将令牌给她?”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红姑能在江南多年为司礼监收集情报,底蕴不是你我能看得出来的,再加上她能当机立断,这份魄力加上她的能力,能给我们带来的不是一块破牌子可比的。”
    “教主说的是。”
    “应天府的分坛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收不到消息了?”
    “教主,其实您没必要亲自来,交给属下处理就行了。”
    “无妨,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蔡坛主了。”
    “教主”
    莫老道停下了脚步:“支支吾吾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教主,蔡坛主降了。”
    莫老道脸色低沉,袖中双拳紧握:“什么时候的事?”
    “您在血狱的时候,蔡坛主被朝廷围剿,结果带着不少的教众一起降了。”
    “其他分坛什么反应?”
    “自从蔡坛主降了朝廷后,朝廷倒是没有追究,还给了他一个七品的县令。其他分坛最近也有些不安分。”
    “鼠目寸光!待老夫夺回江山后,会亏待他们?”莫老道气愤地说道。
    这时,白莲教的一个探子跑向莫老道,莫大见过,所以没有阻拦,任由对方跑进莫老道。
    “教主,洛阳加急传来了一封书信。”来人将信件交给莫老道后,就转身离去。
    莫老道看完信后,脸色稍有缓和。
    “发生了什么?教主。”
    “李晚的信。没想到海无羡居然跟铁征沙居然是这种关系。”莫老道看完信后交给莫大。
    莫大看完信后:“海家?难道是当年那个边关叛将?”
    “这就有意思了,无论如何,海小子会帮我们将朝堂搅乱。我们不妨再加一把火,将当年铁征沙发生过的事,告诉暗棋,是时候动用他了。”
    “属下这就去办。”
    ——————
    镇抚司最近忙于一件京城的大案子,京城的案子原本理应归刑部管,但这件案子很特殊,背后牵扯了许多人。刑部似乎不想得罪这些人,故意找借口将这案子推到了镇抚司头上。
    案子很简单,只是寻常的命案,但关键在于行凶者不下数十名。唯一收押的人,身份极为贵重,乃是当今圣上的表亲。
    朝堂除了六部九卿外,还有三公,丞相、御史大夫和太尉。死者正是魏朝的丞相。
    镇抚司的卫敛此时正在审问案子的主犯,对方身为皇亲国戚自然不用像寻常人那般,枷锁缠身。当然也与有功名的秀才那般,见官不跪。
    “杀人偿命,一个人杀一个人是死罪,一百个人杀一个人叫做替天行道。法不责众,卫大人!你能将我怎样?关进你那小黑屋吗?”开口说话的正是皇帝的表亲,确切的说是李禛的表哥。
    “这是诡辩!苏白尚,你身为皇亲国戚,自幼便熟读我大魏律法,不思为国效力,偏偏走上这等邪路,犯下此等恶行还不知悔改。”
    “卫大人,这话就说的有些伤人了。行凶的是那帮书生,与我苏白尚有何干系?。”
    “如果不是你从中挑拨,那帮秀才何以会突然暴乱?”
    “卫大人,实话实说而已,怎么?堂堂丞相做的出贪污受贿、私自买卖官职的事情,还不让人说了?”
    “功过是非自有朝廷决断,岂容你一介书生私自纵凶伤人!”
    “再次提醒一下卫大人,行凶者是那帮秀才,从始至终学生可并未接触丞相大人的一分一毫。说话得凭良心,捉贼拿赃,卫大人不捉拿那帮穷酸秀才,单单捉拿我一人做什么?再说了,此案刑部都不管,镇抚司趟这趟浑水做什么?”
    “来人,先行将他收押。”卫敛的确不想管,水太浑了。而且镇抚司身为皇帝亲卫,对方身为皇亲国戚,事关皇家颜面,卫敛得进宫面圣后,再做打算。
    海无羡也被这案子叫到这里,一身捕快服似乎让他有些不适。事情的经过他也有所了解,毕竟这案子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案发后就已经通天了。尤其是科举刚过,就爆出买卖大魏官职填补朝廷官缺的事情,那帮秀才自以为是官场阴暗才导致自己落榜,心中不服,还有一部分是起着看热闹才跟着去丞相府闹事,不过大多是跟风。
    本来也就是一帮酸儒闹事,可这皇亲国戚偏偏不嫌事大,在一旁冷嘲热讽的。让那帮秀才脑袋一热,对那罪魁祸首的丞相抱以一顿老拳。有一就有二,一石激起千层浪,后面的人也热血上头,喊着什么清君侧,下起手来那叫一个狠!
    等到衙门里的人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躺在血泊中了。按理说事情确实牵扯不到苏白尚的身上,可偏偏那丞相是接到他宴请的帖子才出的门,而那帮秀才酸儒同样也是宴请的宾客,若说这不是预谋!谁信?
    苏白尚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仿佛刚刚跟卫敛对话的另有其人,跟着镇抚司的差役离开了大堂,期间并没有反抗拉扯,他一个皇亲国戚,这点度量还是有的。
    “海兄,你怎么看?”一旁的严崇问向海无羡。
    “这还能怎么看,站在旁边看啊!”
    严崇并不是询问怎么看这案子,于是很无奈的放低声音说道:“这苏白尚肯定是圣上的意思,前段时间追回来的陈秀,掌握着工部的把柄,这时候突然又对朝堂三公下手,圣上究竟起了什么心思?”
    “可能是觉的就这么对付工部有些欺负人,特意让给工部一个拉拢朝堂三公的机会吧!别管了,小孩子就爱使性子。”
    “海兄,你忘记师傅的目的了吗?”
    “没有啊!但那是师傅的目的,不是我的,严崇,是找出凶手重要,还是为了一个没有把握的目的重要?”
    “都重要,师傅的遗愿要完成,凶手也要找出来。”
    “这就有点贪心了!”
    “什么贪不贪心的,你们又在说什么?”铁梨花也加入谈论,因为丞相被杀的案子,镇抚司的捕头都被召集在这里。
    “你还没告诉她?”海无羡问向严崇。
    “告诉我什么?”严崇还没开口就被铁梨花打断。
    “就是你爹”
    “海兄!”严崇打断了海无羡的话语,他从小就拿铁梨花当亲妹妹看,不想她牵扯进来。
    海无羡靠近严崇耳边,低垂着眼帘轻声说道:“严崇,纸是包不住火的,该不该说,你这么做有什么用?她终究还是会自己去查!与其让她私下冒险,不如趁早将实情告诉她。”
    严崇同样放低声音,在海无羡耳边回道:“能瞒一天,就多瞒一天吧。海兄你也知道,朝堂的水很太深了。”
    “小心!”铁梨花突然喊出一声,并将严崇跟海无羡俩人推开。
    紧接着,空气中爆出咻咻咻三声,海无羡二人原来站着的地方,蓦然多出三根箭矢。
    镇抚司众人望着地上的箭矢,都大吃一惊,三根箭矢差不多是同一时间被钉在地上。三箭齐发!来人是个高手。
    “小心点,对方能连射四箭。”被推开的海无羡立马警示道,地上的箭矢与之前在应天路上遇险行刺之人的箭很像,这让海无羡不免想到可能是同一人。
    海无羡的话语令镇抚司众人的吃惊不已,连珠四箭的绝技已经能在军方混出不菲的功绩了,对方却甘愿做个刺客,还公然来镇抚司行刺!让众人警觉的同时,又让众人感到愤怒。
    听海无羡话语的意思,之前途中行刺海无羡的就是现在这个刺客,先是刺杀朝廷命官,现在又来镇抚司挑衅,接下来呢?还要去皇宫逛逛吗?
    卫敛刚准备进宫面圣,突然发生这么一幕,立马当机立断的发下命令:“无论死活,将那刺客带回来!”
    “诺。”众人接到卫敛的吩咐,立马散开,为了不成为刺客的靶子,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跃墙而出。
    海无羡也准备去捉拿刺客,但被卫敛拦住。对方的目标明显就是海无羡,卫敛虽然说了不论死活,但圣上想要扳倒工部,抓住活口对扳倒工部有很大的帮助,卫敛决定拿海无羡做饵,引刺客出手,他要亲手抓住行刺之人。之后无论刺客的嘴巴有多严紧,他都能利用刺客扳倒工部。人只要抓在手里,证据不证据的,重要吗?
    海无羡被拦下了,回头看了看卫敛,对方摇了摇头。海无羡看懂了!卫敛这王八蛋想拿他当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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