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史通俗演义》第109回李斯使韩韩非入秦两路伐赵姬丹归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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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0九回李斯使韩韩非入秦
    两路伐赵姬丹归燕
    话说昏庸无能的韩王安,却有个名传千古,响当当的弟弟,此人名叫韩非,人们尊称为韩子或韩非子,与李斯为同窗,一同在荀卿门下求学,是战国末期著名的思想家、法家的代表人物,就连李斯也自认为,才学不及之。
    韩非著有《韩非子》一书,共五十五篇,十万余字。在先秦诸子散文中独树一帜,呈现韩非极为重视唯物主义与效益主义思想,积极倡导君主专制主义理论,目的是为专制君主提供富国强兵的霸道思想。
    韩非虽师从荀卿,但思想观念却与荀卿大不相同,他没有承袭儒家的思想,却喜欢“刑名法术之学”(申不害主张君主当执术无刑,所以申不害的理论称为“术”。商鞅的理论称为“法”。这两种理论统称“刑名”,也称为“刑名法术之学”),继承并发展了法家思想,成为战国末年法家之集大成者。
    战国末期,韩国在战国七雄中是最弱小的国家,韩非身为韩桓惠王之子,目睹韩国日趋衰弱的现实。韩非学成之后,与恩师荀卿告别后,回到自己的国家,很希望弱小的韩国能强大起来,曾多次向父亲韩桓惠王上书进谏,希望能励精图治,变法图强,但韩桓惠王是置若罔闻,始终都未采纳。当韩桓惠王故去,其兄韩王安即位之后,韩非又是多次向韩王安进谏,仍是得不到采纳。这使韩非感到悲愤和失望
    尽管韩非如此善“刑名法术之学”,但其说话有些口吃,不善言辞,既不能为韩国所用,又难以游说各国诸侯,因此在家中发奋著书立说。于是,韩非疾治国不务,修明其法制,执势以御其臣下,富国强兵,而以求人任贤,反举浮淫之蠹,而加之于切实之上。韩非认为:“为儒者用文乱法,而侠者以武犯禁;而宽则宠名誉之人,急则用介胄之士。今者所养非所用,所用非所养,悲廉直不容于邪枉之臣,观往者得失之变。”因而,作《孤愤》、《五蠹》、《内外储说》、《说林》、《说难》等十余万言的《韩非子》一书,全面、系统地阐述了其法治思想,及治国之道,抒发了忧愤,孤直而不容于时的愤懑。
    后来,这些著作流传到秦国,秦王嬴政读了《孤愤》、《五蠹》之后,大加赞赏,发出“嗟乎!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无恨矣”的感叹,可谓推崇备至,仰慕已极。便召李斯问说:“此书何人所写?”李斯回答说:“此乃同窗李斯所著也。”秦王政又说:“寡人欲见此人,可引荐乎?”李斯回答说:“难也,此人乃韩国公子,韩王安之弟也。”秦王政点头深感惋惜。李斯唯恐韩非入秦,后来,向秦王政推荐了尉繚,秦王嬴政才放弃了召见韩非的想法。因此,数年过去,秦王政一直没能见到韩非。
    如今秦伐赵失力,秦王政便意欲伐韩。消息很快传到了韩国。韩王安闻听是大惊失色,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便想起了韩非,立即召其入宫商议对策。
    韩非拜见韩王安后,非常不乐,站立一旁不言。韩王安焦急的问:“贤弟,今秦军意欲大兵压境,当如何?”韩非叹口气说:“韩今已到如此地步,既无良将,又无强兵,国政衰败,即使汤、武转世亦难应之,何况吾一书生矣!”韩王安见韩非如此不乐,陪着笑脸说:“贤弟息怒也。寡人知以韩之力,无以退秦兵,不过寡人请贤弟代寡人写一书简,言明韩侍秦三十余载,尽心尽力,秦若伐韩,诸国将不会再臣于秦也。若能言明此厉害,使秦弃伐韩之念,可保韩之安也。”韩非闻听,知王兄如此昏庸,韩必亡也。但又不能直言,无奈只好依照韩王安的意思写了一封书简,交于韩王安观之。韩王安看罢,便遣使送往秦国。
    秦王政此时正命李斯、内史腾筹备伐韩之事,忽闻韩使臣到来,便传旨召见。那韩使臣说明来意,便将韩非所写的书简呈上。秦王政打开观看,只见上面写道:“韩事秦三十余载,出则为扞蔽,入则为蓆荐。秦若出锐师取韩地,而随之怨悬于天下,功归于强赵。且夫韩入贡职,与郡县无异也。今臣窃闻贵臣之计,将举兵伐韩。夫赵氏聚士卒,养纵徒,欲赘天下之兵,明秦不弱,则诸侯必灭宗庙,于西面行其意,非一日之计也。今释赵之患,而攘内臣之韩,则天下明,乃赵氏之计矣!夫韩,小国也,而以应天下四击,主辱臣苦,上下相与同忧久矣。修守备,戒强敌,存蓄积,筑城池以固守。今伐韩,未可一年而灭之。若拔一城而退,则权轻于天下,天下摧我兵矣。韩叛,则魏应之,赵据齐以为援。如此,则以韩、魏资赵,而赵假齐,以固其纵,以与争强。如此,乃赵之福,而秦之祸也。夫进而击赵不能取,退而攻韩不能拔,则陷锐师之卒勤于野战。负任之旅罢于内攻,则合群苦弱以敌二万乘,非所以亡赵之心也。均如贵臣之计,则秦必为天下兵质矣。大王虽以金石相弊,则兼天下之末日也。今贱臣之进愚计,命人使楚,重币用事之臣,明赵之所以欺秦者,与魏质以安其心,以韩而伐赵。赵虽与齐为一,不足患也。二国事毕,则韩可以书定也。如是,一举而二国有亡形,则楚、魏亦必自服矣。故曰:兵者,凶器也,不可不审用也。以秦与赵敌衡,加以齐,今又背韩,而未有以坚楚、魏之心也。夫一战而不得胜,则祸构矣。计者,所以定事,不可不察也。韩、秦强弱在今年耳。且赵与诸侯阴谋久矣。夫一战而弱于诸侯,危事也。为计,使诸侯有意我之心,知殆也。见二疏,非所以强于诸侯也。臣窃愿大王之幸而图之,攻伐使纵者闻焉,不可悔也。”秦王政看罢韩非书简,沉思半晌,觉得不无道理,便传旨,命李斯、内史腾暂时停止伐韩。李斯接旨,不知何故突然停止伐韩,便急急入宫拜见秦王政,意欲问个明白。
    秦王政见李斯到来,问止兵之故,便将韩非书简拿出递给李斯观看。李斯接过打开观之,才知秦王政听信韩非之言,而放弃伐韩,心中非常不乐,特别是书简中所言“贵臣之计”,乃暗指自己,有讥讽之意,便有意驳斥韩非之言,对秦王政说:“臣以为,秦之有韩,若人有心腹之患也,虚处则骇然,若居湿地,著而不去以及走,则发矣。韩虽臣于秦,未尝不为秦病,然若有卒报之事,必不可信也。秦与赵为难,楚人使齐,未知何如?以臣观之,齐、赵之交未必以楚人绝也。若不绝,是悉赵而应二万乘也。夫韩不服秦之义,而服于强也。今专于齐、赵,则韩必为心腹之患而发矣。韩与楚有谋,诸侯应之,则秦必复见崤塞之患矣。韩非之言,未必不以其能存韩,为重于韩也。辩说属辞,饰非诈谋,以钓利于秦,而以韩利窥大王。夫秦、韩之交亲,则非重矣,此自便之计也。臣韩非之言文,其淫说,靡辩之甚也。臣恐大王淫韩非之辩,而听其盗心,不详查矣。今以臣愚计,秦发兵而未名其所伐,则韩之用事者,以事秦为计矣。臣请赴韩,拜见韩王安,使韩之重臣入秦,囚其身而勿遣,再以与韩为市,则韩必深割地以事秦。再令蒙武发东郡之兵,窥兵于境上,而未名所之,则齐惧而从其计,如此,秦兵未出而劲韩以威擒,强齐以义从矣。闻于诸侯,赵氏破胆,楚人狐疑,必有忠计矣。楚人不动,魏不足患也,则诸侯可蚕食而尽,赵氏可得与敌矣。愿大王幸察愚臣之计矣。”
    秦王政听罢李斯如此长篇大论,沉思半晌,便说:“爱卿如此妙计,唯请入韩行之。”李斯闻听秦王政愿行此计,便遵旨告辞,离开宫中,回到家中,收拾一番,带领数百随从、兵士,离开咸阳,前往韩国。
    此时的韩王安,闻报秦使臣李斯到来,不知何意,心中恐惧,却不敢召见,唯恐说话不当,给秦留下伐韩的口实。李斯见韩王安如此儒弱无能,心中好笑,暗想:“如此昏君,韩岂能不亡乎!”李斯思虑再三,便写了一封书简,命人呈送给韩王安。
    当内侍将李斯的书简呈上,韩王安也想知道李斯的来意,便将书简打开观看,只见上面写道:“昔秦、韩戮力一心,以不相侵,天下莫敢犯也,如此者数世矣。前时诸侯尝相共伐韩,秦发兵以救之。韩居中国,地不满千里,而所以得以诸侯班位于天下,君臣相保者,以世世相教,事秦之力也。先时,五诸侯共伐秦,韩反与诸侯先为雁行,以向秦军于关下矣。诸侯兵困力极,无奈何,诸侯罢兵。杜仓相秦,起兵发将,以报天下之怨,而先攻楚。楚令尹患之,曰:‘夫韩以秦为不义,而与秦兄弟,共苦天下,已又背秦,先为雁行以攻关。韩则居中国,展转不可知。’天下共割韩上地十城以谢秦而解其兵。夫韩尝一背秦而国迫地侵,兵弱至今。所以然者,听奸臣之浮说,不权事实,故虽杀戮奸臣亦不能使韩复强。今赵欲聚兵士,卒以秦为事,使人来借道,言欲伐秦,其势必先韩而后秦。且臣闻知:唇亡则齿寒。夫秦、韩不得无同忧,其形可见。魏欲发兵以攻韩,秦使人将使者于韩。今秦王使臣李斯来而不得见,恐左右袭曩奸臣之计,使韩复有亡地之患也。臣李斯不得见,请回报,秦、韩之交必绝矣。李斯知来使,以奉秦王之欢心,愿效便计,岂大王所以逆贱臣者邪?臣李斯愿得一见,进道愚计,退就菹戮,愿大王有意焉。今若杀臣于韩,则大王不足以强,若不听臣之计,则祸必构矣。秦发兵不留行,而韩之社稷忧矣。臣李斯暴身于韩之市,则虽欲察贱臣愚忠之计,不可得已。边鄙残,国固守,鼓铎之声闻于耳,而乃用臣之计,晚矣。且韩之兵,于天下不可知也,今又背秦。夫弃城而败军,则反掖之寇必袭城矣。城尽则聚散,聚散则无军矣。城固守,则秦必兴兵而围王之都,道不通则难必谋,其势不救,左右之计者不周,愿大王熟图之。若臣李斯之所言有不应事实者,愿大王幸得毕辞于前,乃就吏诛不晚也。秦王饮食不甘,游观不乐,意专在图赵。使臣李斯来言,愿得身见,因急与大王有计也。今使臣不通,则韩之信未可知也。赴秦必释赵之患,而移兵于韩,愿大王幸复察图之,而赐臣报决矣。”
    韩王安看罢李斯的书简,沉思半晌,觉得:“李斯所言对自己并无恶意,再者,李斯在秦国是秦王政之亲信,权倾朝野,是不能得罪的。倘若李斯回归秦国向秦王政进言,由赵罢兵,移师于韩,韩必有亡国之危。”想到这里,韩王安不再犹豫,立即传旨召见李斯。
    当李斯入宫拜见后,韩王安好言劝慰一番,一再表示,韩愿事秦,还望李斯归秦后,在秦王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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