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史通俗演义》第83回相如赴秦完璧归赵渑池会盟异人为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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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氏之璧”,闻听此言,又不好强夺,只好答应斋戒五日。
    蔺相如将“和氏之璧”带回馆驿收藏后,心想:“秦即无意以十五城兑‘和氏之璧’,亦当将其送归于赵,以践行‘完璧归赵’之言。”想到这里,便将一亲随招来,使其更换为秦人庶民模样,将“和氏之璧”缠裹于腰间,趁夜深人静,悄悄潜出咸阳,逃回赵国,并奏明赵惠文王:“臣唯恐秦欺赵,无意以十五城兑之。故遣从者‘完璧归赵’,臣待罪于秦,死不辱命矣!”赵惠文王闻知,蔺相如果然不辱使命,“完璧归赵”,而自己却甘愿留秦受死,不觉心情沉痛,恐失去一良臣也。
    再说秦昭襄王虽说是斋戒五日,不过是在后宫玩了几天,待五日之后,便在大殿之上,召集各国宾客,陈设各种礼物,以待蔺相如前来奉献“和氏之璧”。过不多时,见蔺相如却是两手空空的来到大殿之上,不知何意。秦昭襄王便说:“寡人已斋戒五日,在此敬受‘和氏之璧’,不知先生何以空手而至?”蔺相如回答说:“秦自穆公以来,历二十余君,皆以诈术用事。远则杞子欺郑,孟明欺晋;近则商鞅欺魏,张仪欺楚。往事历历,从无信义可言。臣唯恐大王欺赵,有负于赵王之托,故令人将‘和氏之璧’送归于赵矣。”秦昭襄王闻听大怒说:“先生言寡人对‘和氏之璧’不敬,故而寡人斋戒五日。今先生将‘和氏之璧’送归于赵,非寡人欺赵,而是赵欺寡人也,寡人岂能容之!”然后,命人将蔺相如绑缚,推出斩首示众。而蔺相如是面不改色,对秦昭襄王说:“臣欺大王故当死也。但臣有一言,当今天下秦强赵弱,秦可负赵,而赵岂敢负秦乎?大王若是诚心得‘和氏之璧’,可先践其言,先付予赵十五城,然后,遣使同臣赴赵取璧,赵岂敢得城而留璧乎?诸国宾客皆可作证焉。今臣欺大王之罪当诛,请以汤镬而烹之,令天下诸侯皆知,秦以‘和氏之璧’之故,而烹赵使也。”秦昭襄王及群臣被蔺相如一席话,说得面面相视,无言以对。诸国宾客皆以为,蔺相如所言有理。秦昭襄王知,自己意欲强行夺取“和氏之璧”理亏,再则,见蔺相如确实智勇之士,即使将其杀之,“和氏之璧”亦不可得,使秦空留恶名矣。莫如厚待之,使其归赵,为日后和赵留有余地。于是传命,将蔺相如松绑,设宴款待,送其归赵。
    蔺相如回到赵都邯郸,赵惠文王亲自迎于宫门外,命其为上大夫。此后,秦不予赵十五城,赵亦不予秦“和氏之璧”。可是,秦昭襄王对于没能得到“和氏之璧”心中却十分不痛快,便于秦昭襄王二十五年(前281年),命白起为大将军率师伐赵,攻取石城(今山西离石一带)。同年,将陶邑封给魏冉。当时,陶邑为中原水陆交通的中心,但与秦本土并不相连,中间有魏国相隔。秦昭襄王二十六年(前280年),再次命白起为大将军率军伐赵,攻取光狼城(今山西高平市西)。同时,命司马错为大将军伐楚,拔黔中郡。楚顷襄王惧秦之强,不得不割汉北、上庸地给秦,以请和。
    秦经过伐赵、伐楚,虽然皆胜之,但使秦昭襄王感到,赵国之强大远胜于楚。赵国文有平原君赵胜为相,武有上卿廉颇为将,两次伐赵,白起为将尚付出很大的代价,损失甚重。而伐楚,由老将军司马错为将,获大胜,而付出的代价甚少,得汉北、上庸之地,获利甚大。赵惠文王贤明,而人才济济,不可轻视之;而楚顷襄王昏庸无能,令尹子兰专权,迁贤臣屈原于江南,当今之计,当和赵,而伐楚也。于是,召集群臣商议和赵伐楚之事。魏冉虽力主伐赵,但经过白起两次伐赵,深知确非易事。如今,闻知秦昭襄王提出“和赵伐楚”之意,不好反对便说:“若和赵,当与赵惠文王会盟立约,以安东境,方可伐楚也。”秦昭襄王见自己“和赵伐楚”之意,得到了穰侯魏冉的支持,心中欢喜,便遣使前往赵都邯郸,邀赵惠文王前往河外韩地渑池(今河南渑池县一带)会盟和好。
    赵惠文王接到秦昭襄王的邀请心中是忐忑不安,若去,恐重蹈昔楚怀王之覆辙,若不去,又恐激怒秦昭襄王,失去和秦的机会。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召集相国赵胜,上卿廉颇、上大夫蔺相如等商议。赵胜阻拦说:“大王不可轻往也。昔宋襄公以车乘赴会,尚被楚王所劫持,今又有楚怀王之鉴,万不可以万乘之躯而入虎狼之国矣。”而蔺相如却说:“相国所言差矣。今日之赵,非昔宋襄公之宋,亦非楚怀王之楚;大王非昔宋襄公,亦非楚怀王也。大王若不肯往,乃自示弱,又绝秦之好,为下策也,莫若亲往之,以张赵之强矣。大王若赴渑池,臣愿随之保驾,请相国辅太子丹守国,老将军陈兵于赵、秦之界,谅秦无奈大王哉!”廉颇闻听便说:“上大夫所言甚是也。臣愿陈兵于赵、秦之界,为大王壮威矣。”赵惠文王闻听蔺相如愿意陪自己前往渑池会盟,心中也算有了底,便说:“各位爱卿所言皆有道理,上大夫跟随寡人赴会,必万无一失也,尚能完璧回赵,何况寡人乎?”赵胜见赵惠文王去意已决,便说:“大王若往,虽有老将军帅重兵陈于赵、秦之界,还要选一智勇之将才,率五千精兵保驾,以防不测矣。”赵惠文王点头说:“相国所言甚是也,不知何人可担此任焉。”赵胜说:“臣素闻知,田部吏赵奢乃智勇之将才也,可担当此任矣。”而赵惠文王却不知赵奢之人,便问:“何以见之为智勇之将才乎?”赵胜回答说:“赵奢能奉公执法,不畏强暴,知国家兴亡之道也。其曾前往臣家中征收赋税,臣家用事者,自恃其强不肯付之。赵奢便依法治之,力杀九人。臣闻知大怒,欲囚赵奢而杀之。其面不改色说:‘君乃赵之公子,位居相国,若纵容不付赋税,则法不立;法不立,则国弱;国弱,则诸侯加兵,赵必亡矣。赵亡,君安能富贵乎?’由此可知,赵奢乃智勇之将也。”赵惠文王听罢心中欢喜,便传旨,召赵奢入见,拜赵奢为中军大夫,率精兵五千,跟随同赴渑池护驾。
    待准备已毕,邀期已到,老将军廉颇率大军护送赵惠文王等来到赵、秦边界,廉颇对赵惠文王、蔺相如、赵奢等说:“大王入虎狼之国,需倍加小心,会盟之后速回,不可久留也。若三十日尚不能归之,臣请相国立太子丹即位,以绝秦之妄矣。”赵惠文王闻听点头说:“爱卿所言甚是也,就以三十日为限矣。”然后,由蔺相如、赵奢等护驾前往渑池于秦昭襄王会盟。
    此时,秦昭襄王已经来到渑池等候赵惠文王的到来。此次会盟,秦昭襄王选择了第三国韩之领地,表明了会盟的诚意,安赵而伐楚。当秦昭襄王闻报赵惠文王到来,亲自迎于渑池城外。赵惠文王见此心中踏实了许多。
    待休息一日,秦昭襄王便以主人的身份设宴招待赵惠文王。秦、赵两国地位虽然平等,但秦昭襄王总想以秦之强,压过赵一头。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性正浓之时,秦昭襄王对赵惠文王说:“寡人久闻赵王善于鼓瑟,今何不借此良机,演奏一曲以助酒兴耶?”然后,命内侍取来一宝瑟,放在赵惠文王面前。赵惠文王见此面红耳赤,可又不敢推辞,只好勉强演奏了一曲《湘灵》(湘灵:指舜帝妃子娥皇与女英两姊妹,舜帝巡视南方,娥皇、女英追至洞庭湖,闻舜帝死于苍梧之野,二女投湘水而亡)。秦昭襄王听罢哈哈大笑称赞说:“寡人闻知,赵之始祖烈侯甚爱音乐也,大王之技果得家传矣。”然后,转身对身边的秦太史说:“请太史记上,今日秦王与赵王相会于渑池,秦王令赵王为之鼓瑟焉。”赵惠文王闻听顿有羞愧之意。蔺相如在一旁见秦昭襄王如此羞辱赵惠文王,不由得大怒,便捧起身旁的瓦罐来到秦昭襄王面前说:“赵王曾闻知大王擅为秦声,臣谨奉此瓦罐,请为赵王击缶,以相娱也。”秦昭襄王闻听大怒说:“尔一赵臣,何敢令寡人击缶耶?”而蔺相如双手捧瓦罐,再向前一步说:“大王息怒也。赵王能为大王鼓瑟,大王亦当为赵王击缶。唯请大王击缶矣。”秦昭襄王闻听更加愤怒。蔺相如见此亦怒说:“大王之怒,自恃秦之强也。而此时,臣与大王在三五步之内,臣以颈血飞溅与大王哉!”秦昭襄王之左右卫士欲持刀上前血刃蔺相如。然蔺相如怒目斥责说:“何人敢上前一步,臣与秦王共存亡也。”而此时,秦昭襄王与蔺相如已是近在咫尺,要想躲避已是来不及了,只好呵斥左右卫士说:“休得无礼!速速退下!”左右卫士只好退下。蔺相如再次请秦昭襄王击缶。秦昭襄王唯恐蔺相如与自己拼命,无可奈何,勉强用木棍敲击了一下瓦罐。蔺相如立即将赵太史召到近前说:“请太史记上,今日赵王与秦王相会于渑池,赵王令秦王为之击缶焉。”秦国群臣见秦昭襄王如此受辱,愤愤不平,来到大殿之上对赵惠文王说:“今大王至此,请赵割让十五城与秦,为秦王贺寿也。”蔺相如闻听对秦昭襄王说:“凡事得礼尚往来也。赵既然割让十五城与秦,臣就请大王将咸阳献于赵,为赵王贺寿也。”秦昭襄王见若如此僵持下去,会盟和赵不可成也,便说:“各位爱卿休得多言,寡人与赵王会盟结好,只不过是开个玩笑也。”秦臣只好退下。然后再次命左右侍从上酒,与赵王对饮,尽欢而散,并亲自送赵惠文王、蔺相如等惠馆驿休息,明日再议。
    待天色已晚时,客卿胡伤拜见秦昭襄王说:“以当今之势,何不拘赵惠文王及蔺相如等,以索十五城焉。”秦昭襄王却摇头说:“不可!赵王以精兵五千护驾,已有所备也。况且以赵之强,战之胜负难卜矣。唯和赵伐楚方为上策焉。”胡伤闻听不敢再言,退下。
    待胡伤走后,秦昭襄王暗自思量:“事情闹到这种程度,待明日会盟,只是一般会谈,空口无凭,难以取信于赵也,唯有送赵一质子,方可取信也。”可是,送何人为质,一时拿不定主意:“送太子不可行,若送一般的旁支庶子,又难取信于赵。莫若送太子之子异人为上也。”想到这里,秦昭襄王的心理也算踏实,便昏昏入睡。
    第二日,秦、赵两国正式会盟。秦昭襄王向赵惠文王解释,昨日因酒后失言,多有不快,请多谅解。赵惠文王闻听,亦不好再说什么。然后商定:秦、赵结盟,为兄弟之国,互不侵扰,有难之时,相互救助,定期互通使节,相互往来。赵惠文王对这些条款无异议,但提出应相互送人质为凭也。秦昭襄王闻听,便说:“大王所言甚是,寡人以太子之子异人入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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