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恨:与卿何欢》恨不知所终第403章亓灏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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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亓灏摇了摇头,对杜江摆摆手:“无碍,你出去吧。”
    杜江知道亓灏性子倔,无奈的叹了口气,决定一会等阿翘回来,让阿翘劝一下亓灏。
    阿翘是顾瑾璃的婢女,她若是开口劝了,总会让亓灏觉得那是顾瑾璃的意思。
    只要是顾瑾璃的意思,亓灏总不会拒绝的。
    应了声,杜江退了出去。
    现在,房间里确实是只剩下亓灏和顾瑾璃了。
    亓灏握着顾瑾璃的手,语气有一丝懊悔,低声道:“阿顾,早知道会让你受苦,我便不带着你来了。”
    “如果把你留在亓国,兴许会更好一点。”
    顾瑾璃的手小巧冰凉,亓灏的大手厚实温暖。
    那突如其来的温暖,直击顾瑾璃的心脏。
    她的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就想要将自己的手从亓灏的掌心里抽出来。
    奈何,亓灏却握得很紧,不容她挣脱半分。
    别开眼睛,顾瑾璃冷声道:“亓灏,你松手。”
    她不敢看他眼睛,怕被他眼神里的温柔和自责灼伤。
    亓灏的眼神黯淡下来,还是松开了手。
    沉默了片刻,他又打破了沉寂,“阿顾……”
    “王爷,主子,太医来了。”这时,阿翘带来了太医。
    太医给亓灏和顾瑾璃行了个礼,亓灏站起来,让到了一旁。
    给顾瑾璃把了一会脉搏,太医捋着胡须,缓缓道:“这位公子的身子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皮外伤。”
    “不过,身上的伤口还需要多注意点,切记不能沾水,要按时换药。”
    说完,他从药箱里拿出两个白玉瓶来,恭敬道:“这是止血药和创伤药。”
    亓灏听罢,点点头。
    待太医走后,他注意到顾瑾璃的另一只手始终揪着衣领,似乎明白了为何在刚才傻太子揪着她头发的时候,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的原因了。
    可能,她是担心女子的身份暴露。
    心口,又像是被虫子啃咬着似的,亓灏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起来。
    顾瑾璃眸光微动,唇紧紧抿着。
    亓灏也只穿着一件中衣,身上的外衫早在刚才看着傻太子揪着顾瑾璃头发的时候已经被他甩到地上了。
    脚上的鞋子也没穿好,一看这样子就是着急赶过来的。
    伤口裂开,他的血已经湿透了衣服。
    “王爷,您还是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吧?”怎么说都是亓灏从傻太子手里将顾瑾璃给救下来的,而顾瑾璃神色冷淡,阿翘代表自家主子总得对亓灏表达一下关切之意。
    否则,也太不近人情了。
    亓灏之所以会觉得心口像被虫咬一样,那是因为他体内的蛊虫在作怪。
    痛苦的用力按住胸口,此时他的动作与顾瑾璃很是一致。
    见亓灏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脸上神情很不对劲,阿翘便擅自做主的扶着亓灏坐下。
    “王爷。”阿翘迟疑了会,还是把把药瓶和纱布递了过去,不敢动手帮他上药。
    亓灏接了过来,然后一点点解开衣襟,露出了他的胸膛。
    心口缠的好几圈白色纱布,已经完全成了一片血色,半点白色的空间都不剩了。
    听着????衣服摩擦声,顾瑾璃不自觉的转过眸子。
    将纱布拆了下来,那道丑陋的结了痂的伤口便再次暴露在了顾瑾璃面前。
    亓灏毫不犹豫的奋身挡剑的画面也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让她的眸光闪了一下。
    刚将药瓶拿起来,亓灏忽然对阿翘道:“阿顾肩上的伤应该也裂开了,你给她换药。”
    “是,王爷。”顾瑾璃当年就是亓灏的女人,何况只是先处理肩膀上的伤而已,所以阿翘也不觉得需要亓灏回避。
    点点头,她抬手打算给顾瑾璃换药,却听得她道:“不用了。”
    一边静静望着亓灏,顾瑾璃一边道:“你换好药就回去吧。”
    药香萦绕在顾瑾璃的鼻间,可她的心并未因着让人心旷神怡的香气而平静下来。
    因为那道伤口,虽然是伤在亓灏身上,却像是一道烙铁印在了她的心口。
    亓灏上药的动作一顿,低下头没有说话。
    阿翘偷偷的瞄了一眼亓灏,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想着此时亓灏一定想要与顾瑾璃独处,于是便寻了个借口出去了。
    亓灏给自己上好药后,吃力的将纱布重新缠上。
    顾瑾璃抬了抬下巴,缓缓道:“亓灏,有些话我不想再重复。”
    亓灏大概能猜到顾瑾璃话里的意思,他抬眸,将身子前倾几分,眸色深深道:“无碍,你若想重复,我就听着。”
    “你……”亓灏的反应,放顾瑾璃愣了一下。
    “我阻止不了你恨我,正如我阻止不了自己去爱你一样。”亓灏扯了扯唇,将顾瑾璃的衣服往下拉了拉,露出肩上的血色纱布,低声道:“太医给的药抹上去可能会有些痛,你待会忍着点。”
    顾瑾璃这次没有拍掉亓灏的手,而是任由他为解开自己的纱布。
    亓灏小心翼翼的将止血的药粉撒在顾瑾璃的伤口上,连呼吸都带着紧张和谨慎,像是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皱了皱眉头,在药粉沾上皮肤的那一瞬间,顾瑾璃果然是感受到了疼痛。
    迎上亓灏深邃幽暗的眸子,她努力让自己忽略掉身上的痛楚,轻声道:“亓灏,你我之间的关系,永远都不会改变。”
    亓灏自然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顾瑾璃这是在向自己表示什么情比金坚,矢志不渝。
    她是在暗示自己,无论他为她付出了多少,等待她多久,到最后总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们,只能是敌人。
    除此之外,连朋友都做不得。
    毕竟,他们之间隔着那么多的血海深仇,恩恩怨怨。
    眼前的这张脸,没有一丝一毫顾瑾璃的模样。
    可这双眼睛,却仍旧是当年的那一双。
    都说,一个人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东西,就是她的内心折射。
    亓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了错觉,他通过顾瑾璃的眼睛,竟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挣扎。
    脑海灵光一闪,他压下心头的波动,在给顾瑾璃将肩上的伤包扎好后,他问道:“阿顾,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这般恨我?”
    上次,他难得的因为顾瑾璃忘记了玉佩是他们的定情信物而联想到了她的记忆可能出现了问题。
    所以,他怀疑,顾瑾璃对自己的恨意如此强烈,兴许这两年里还藏着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而那些事情,对他来说可能极为重要。
    最重要的是,这两年陪在她身边的人是陈泽轩。
    陈泽轩此人极为的危险,而且他当年就对顾瑾璃别有用心,所以亓灏怎能不怀疑是陈泽轩从中作梗呢?
    还有一点,那就是当年亓灏虽然没查到顾瑾璃是凤皇的女儿,可却查到了顾瑾璃的母亲是凤瑟。
    陈泽轩是南阳王世子,他又为何成了顾瑾璃的哥哥呢?
    这个哥哥,亓灏早前也有过疑问,到底是一个称呼,还是二人之间当真有着什么让人无法猜测的关系?
    顾瑾璃眼中浮起一层寒冰,她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眉眼间也泛着寒气。
    冷冷的勾起唇角,她幽幽一笑:“为何恨你?亓灏,这话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当年到底对我做过什么?”
    亓灏微微攥紧手指,神色痛苦道:“阿顾,当年之事,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哦?迫不得已?你倒是给我说说,你究竟是怎么迫不得已的?”顾瑾璃听罢,脸上的讽刺之意更甚,她的音调也不禁提高了几分:“是谁把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还是说,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亓灏,你当真不记得了?!”
    “阿顾,我的确是有苦衷。”亓灏拳头攥得更紧,一边仔细的观察着顾瑾璃的表情,一边缓缓道:“父皇,太后,还有尹素婉都想对你不利。”
    “尤其是你的身份,更是父皇的大忌,他三番两次的警告我,不得再与你有牵扯。”
    “我担心父皇要对你动手,无奈之下只能故意疏远你,冷落你。”
    在顾瑾璃的认知里,亓灏所出对不起她的事情可不止是这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她冷笑着摇摇头,一副明显不信的模样,“避重就轻,真是可笑!”
    “你觉得,我仅仅是因为这个恨你?”
    “还有你那个人面兽心的父皇,他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真要我帮你回忆吗?”
    亓灏身子一僵,垂下了眸子。
    心口刚缓和下来的疼痛又开始了,顾瑾璃触及到了那个他一直不愿提到的话题。
    那道疤,又像是被人给顺着结痂的地方给撕开一样。
    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阿顾……”亓灏的声音干涩,半晌才道:“对不起,那个孩子……”
    孩子小产,是老皇帝在暗中指使的周管家。
    但是,除了亓灏身边的亲信之外,几乎是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是亓灏做的。
    过了这么久,亓灏从来都不提孩子这个话题。
    一来是他不敢提,二来是他不愿提。
    可能,是下意识的逃避心理。
    毕竟,这是他和顾瑾璃的第一个孩子,寄寓着他们美好希望的孩子。
    可惜,却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了,就那样胎死腹中了。
    当然,这个孩子,也是将顾瑾璃推入绝望的深渊的致命一击……
    她对亓灏彻底的死了心,也没了继续活下去的念头。
    纵身一跃,她自由解脱了,却留下了痛苦不堪的亓灏。
    她用她的死,折磨报复着亓灏……
    “孩子?”顾瑾璃被这两个字给扎了一下心,心猛地抽搐了一下。
    过去的所有一切,都是黑衣人告诉她的。
    十八年前凤国被灭,顾瑾璃在凤瑟腹中随着从火海中逃脱,便成了凤国遗孤。
    六年前,她瞒了身份去了相府。
    两年前,她借着代嫁的机会进入宁王府,却因着是顾淮的女儿,在府中受尽百般折磨,又因报仇心切而暴露了身份,被亓灏废了武功,毁了容貌。
    最后,费尽千辛万苦逃了出去,还被亓灏逼得跳了悬崖。
    本以为离开了这让她心寒的世界,永远不会再见到那些伤过她的人。
    谁曾想,黑衣人和陈泽轩早就有所准备,派了人在悬崖半腰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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