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恨:与卿何欢》情不知所起第78章冰清玉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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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深沉,月光寂寥。
    怡心院里,尹素婉望着双儿端在面前的汤药,低声问道:“可是原来的药方?”
    双儿点头,小声道:“魏太医说还是按着原先的药方吃药。”
    尹素婉捂着帕子轻咳了几声,又问道:“王爷呢?”
    双儿想了想,道:“您晕过去后,王爷去了芙蕖院找顾侧妃算账,之后就一直待在书房里。”
    “这么久了还在书房?”尹素婉抿了抿微白的嘴唇,眸光暗了暗。
    双儿道:“嗯,还没出来。据说,连晚饭都没吃。”
    尹素婉“嗯”了声,半晌才道:“那他可知道我已经醒来了?”
    双儿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斟酌道:“杜侍卫过来询问过,应该已经禀告给了王爷。”
    “之前的药渣都处理了?”尹素婉见双儿点头,然后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是,王妃。”双儿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门关上后,尹素婉的视线落在那黑黢黢的药上,怔怔失神。
    她曾想借着顾瑾璃开的药方来做手脚,可是却没想到会在亓灏要与自己亲热的时候吐血……
    原本的计划应该再推迟两天的,而且她一直都是让双儿按着原药方抓药,又没有吃顾瑾璃开的药,为何体内会有毒呢?
    原药方是魏廖开的,他不可能害自己。
    那么,是谁?
    玉夫人?柳夫人?
    总不能是双儿,毕竟她跟在自己身边多年,是除了宝珠之外最忠心的奴婢……
    再者,既然亓灏已经知道自己醒来了,为何他不过来看她一眼?
    还是说,他去芙蕖院发现了什么?
    若是顾瑾璃张口辩解,她没有证据证明双儿将药倒了,百口莫辩,亓灏应该是不信他的吧?
    可联想到前两次桂嬷嬷和金梅一事,顾瑾璃同样能在危急情况下口吐莲花,转危为安,这次会不会也一样呢?
    心里烦躁,尹素婉眉头紧蹙。
    夜深人静,不止是怡心院的灯亮着,芙蕖院的灯也没熄。
    顾瑾璃沐浴过后,便上了床。
    虽然毫无睡意,可她还是面朝墙壁,闭了眼睛。
    荷香在房间里休息,爱月知道顾瑾璃没睡着,怕她胡思乱想,便时不时装作不经意的模样找她说话。
    然而,她却不是一个善于找话题的人。
    “小姐……咱们好久没去茶楼了,明个去看看吧?”
    见顾瑾璃没吱声,爱月又道:“小姐,白玉楼的厨子最近又研制出了一些新菜品,咱们明日也去尝尝吧?”
    除了爱月的自言自语之外,房间里还是沉默一片。
    爱月落寞的瘪瘪嘴,知道顾瑾璃心里难过,也就安静了下来。
    她拿起白天给顾成恩做的袍子,见到上面那一团嫣红,眼眶又发酸了起来。
    兴许好多人都认为,她们家小姐在山洞那晚就已经与王爷圆房了,连她自己也是同样这么想的。
    毕竟,那晚后,小姐手臂上的守宫砂便不见了。
    当然,亓灏一直没有注意她的手臂,而顾瑾璃注意到了,只以为是真的被亓灏占了身子的缘故,所以那守宫砂消失了……
    其实,没有人知道,她那晚中了“眼儿媚”,寒池水虽将她体内的毒素给解了,但也将那守宫砂一并给泡没了……
    看着这抹落红,爱月才知道,原来她们家小姐之前还是处子之身……
    今日王爷这般盛怒,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了小姐的第一次,那该是何等的粗暴?
    人家话本上都说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什么洞房花烛夜是人生之中最美好的一刻。
    可是,她们家小姐的洞房,却在青天白日里被强要了去。
    而且,似乎还是当着她与荷香这两个丫鬟的面前进行的……
    虽说当时她们二人昏了过去,没了意识,但小姐她却是清醒的!
    小姐那般冰清玉洁的人,她怎能受得了?
    “给大公子做的袍子也脏了,呜呜……这又如何是好?”爱月越想,越为顾瑾璃委屈,不禁哽咽出了动静。
    “扔了。”突然,顾瑾璃声音沙哑的开了口。
    “扔了?”爱月一怔,急声道:“小姐,这是您辛辛苦苦做的,扔了好可惜!”
    “沾了血的东西,不吉利。明日,去云水坊给大公子买一件送回相府。”顾瑾璃支起身子,眸色清冷,面色虽不好,但看上去起码要比爱月想象中好太多。
    爱月不舍的看了一眼袍子,那血已经凝固了,要是洗的话,恐怕也洗不干净,还会留了印子在上面,看来也只能扔掉了……
    叹了口气,爱月将袍子整齐的叠好,难过道:“奴婢知道了。”
    顿了顿,她又歪着脑袋问道:“不过,小姐,云水坊的衣服可要花费好大一笔银子呢!咱们不是还要买院子吗?哪里有那么多的余钱啊?”
    顾瑾璃垂下眸子,轻声道:“放心,茶楼开业也有一段时间了,钱不必担心。”
    “是,小姐。”爱月点点头,悄悄打量了一下顾瑾璃,见她不再说话,便退了出去。
    待爱月离开后,顾瑾璃动了动身子,身下那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眸底染起一股冷意,她用力攥着拳头,死死摇着嘴唇,忍着即将落下来的眼泪。
    倘若那晚亓灏没有在山洞里骗她,可能她不会对他心生微澜。
    倘若亓灏没有在白日破了她的身子,可能她在离开王府后,对他还有丁点留恋。
    但是,今日过后,她与他,便只能是永生永世的敌人了……
    明日,她要出府,去茶楼找陈亮确认一下院子的事情。
    她要离开王府,必须离开,尽快离开!
    撩开被子,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挪下床,打开柜子,将锦盒中的玉箫取了出来,顺着窗户坐了下来。
    窗外的不远处,亓灏站在长廊处良久,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凄婉缠绵的箫声。
    那箫声入耳悲凉,哀怨,像是女子在深夜里低低的哭泣,又像是在倾诉着什么……
    顿住脚,亓灏回头,看着那摇曳的烛光将顾瑾璃纤瘦的身影拉得修长,心中像是被人狠狠丢进了一颗石子一般,很不平静。
    杜江走后,自己将他的话细细的品味了一番,只觉得心情越来越沉重。
    正因为人是感情动物,所以他对婉婉这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因为婉婉使了手段陷害顾瑾璃而完全没了。
    可是,也不能说一点影响都没有。
    之所以当初会爱上婉婉,是因为他在黑暗的宫廷中见多了人心叵测,尔虞我诈,所以在看到婉婉身上难得的纯真和善良,他觉得极为的珍贵。
    他想要守护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子,守护好她那颗纯净的心,不想让她被这世俗所污染。
    只是……现在的婉婉,有些变了,变得有心机了。
    而那个之前让自己恨之入骨的顾瑾璃,同样也变了,只不过变得让他开始怀疑当初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她……
    想到白天不仅重伤了对她最重要的两个丫鬟,而且还对她做了那样十恶不赦的事情,他的心,要比当时看到她毫无生气的那张脸更要疼。
    是懊悔,是自责,更多的是心疼。
    他从没想过,会在那样一个情况下要了她。
    亦或者说,不知何时,潜意识里,他已经将她看成了自己的女人。
    毕竟,她头上还冠着宁王侧妃的名号。
    如果有一天,他与她发生了亲密关系,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该发生什么,都是顺其自然的。
    而今日,一切都太过突然了……
    他面对她,理智丧失,情绪失控。
    归根结底,还是他不敢面对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不敢相信婉婉在他心里已经动摇,更不能接受在她心里,任何人都比他重要……
    她可以与轩世子笑颜饮酒,可以亲手为顾成恩做衣袍,可以多次为爱月和荷香去死,但却防备他,远离他。
    两丫鬟都不如的他,不甘心。
    在占有她的那一瞬间,他才发觉到自己的自私。
    因为,他许给婉婉的承诺没有做到。
    因为,他已折断了顾瑾璃追求自由的翅膀,不该再贪婪的想要得到她的身心……
    怀着满心的愧疚,他来到了她的院子里。
    示意过往的下人不要声张,他驻足站在长廊里,看着她房间里的灯亮着,他想象着此时她在做些什么,在说些什么。
    他不敢进去,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只能吩咐了周管家明日挑些好的滋补品,连带着荷香和爱月的份一并送过来。
    在走的时候,却没想到听到了她的箫声。
    箫声起,悲意生。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瞧不见她的神色,却能从箫声中感受到她内心的悲凉和哀伤。
    望着那窗户上的影子,亓灏眸光暗了暗。
    抿了抿唇,他不忍再继续听下去,抬脚离开了芙蕖院。
    南阳王府中,雷子见陈泽轩在听到自己的话后不怒反笑,不禁问道:“世子,您难道就不怕老皇帝和宁王爷生气?”
    陈泽轩一边把玩着扇子,一边挑眉笑道:“为何要生气?”
    “世子,您就算……就算是真喜欢那人,也绝对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啊!怎么说她现在还是宁王侧妃,传言传成这个样子,您的名声不就都毁了?”
    即便亓灏三令五申在王府中不得胡乱散布谣言,然而那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桂嬷嬷,虽未敢在府里大发言论,可却派人偷偷在府外传得越来越广……
    亓灏派人在第一时间里将流言蜚语镇压住,但还是会给人一种此地无银的感觉。
    陈泽轩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名声值几个钱?本世子会在意这个?”
    “再者,若亓灏因此而能吃了大醋,这不也能说明她对亓灏的影响极大吗?”
    雷子听罢,睁大眼睛,半晌才试探道:“世子,原来您对她不是真的……”
    轻轻抚摸着扇面上的那朵朵红梅,陈泽轩幽幽道:“喜欢是真喜欢,但也仅限于本世子对她感兴趣而已。”
    这意思也就是说,假若他发现顾瑾璃无用处后,她便会变得一文不值……
    雷子张了张嘴,有些不敢置信。
    他跟在陈泽轩身边多年,见过爱慕世子的女人太多太多,简直多的数不过来,可却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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