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奉先何在》正文卷162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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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的情势看样子已经稳定。
    虽然羌氐联军人数颇多，但在这街道上施展不开，没了兵力优势，又不如郡兵们熟悉地形，眼瞅着就是节节后退的样子。
    长街上，一边是五六千郡兵拿着长武器欺负羌人马刀，另一边则是庞德带着几百人，直接已经追赶了。
    已经进城的羌氐首领见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不这么干了，胡人果然不是攻城的料啊，这波简直血亏。
    可不是吗？一群只知道劫掠的胡人，习惯了战马和马刀，突然下地来跟人巷战，人家郡兵的长刀长枪不是妥妥的克你吗？
    砍木柄是个好主意，但人家那么多刀枪刺来，你砍木柄的时候尖儿在哪里？很显然戳上了已经。
    再说也来不及挥舞，胡人们就只能这么憋屈地一直被赶着后退。
    虽然前进不得，但既然发动了这么多人，他们也不可能就这么退了。
    眼瞅着对方人少，羌氐首领们想出个主意，且战且退，不跟对方硬拼，退下来的士兵进入各个巷道，等他们战线拉长，分段去截杀。
    这样一搞倒是很有效果，除了庞德那边，其他地方的郡兵都已经被分成好多段，各自防守。
    胡人占了优势，不想枉自送命，都在划水摸鱼。两边的首领也觉得，马腾还在陇西，时间充裕，就没催促士兵硬上，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而此时胡人眼中还在陇西的马腾，却已距武威郡城不到百里，眼见天黑，他们正在扎营，准备明日再回武威。
    他们全队骑兵，速度颇快，那日中午便已到了陇西，会和了马超一起回程，按说这百里路程小半日就能到，但却没必要这么赶，马腾从不觉得谁会在他武威城搞事。
    “父亲，”马超突然从旁边过来，没有下马直接说道：“离城已不足百里，孩儿马快，想先行回去。”
    “唔，去吧。”马腾点头道：“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马超点点头，打马而去。
    沙里飞乃是日行千里的名马，这点距离大半个时辰就可以搞定，马腾倒也放心，见他走远，便安排士兵扎下营帐。
    天气晴朗，月光淡淡，马超在这平原上驰骋倒也惬意，之前郭嘉带来的压抑感也一扫而空。
    一人一马在这月色下行了半个时辰，马超突然觉得天光亮了许多，抬眼望去，却是武威方向到处是莹莹火光。
    军队？！马超不由一惊，武威城中兵变了？不可能啊，城中将校都是马家心腹，怎会反叛？
    心下犹疑，却一时猜不出原因，但他也知道肯定出事了，士兵们哪会大半夜点这么多火把？忙快马加鞭，再次提速，急火火地向城池冲去。
    沙里飞似乎也察觉不对，也不怎么看路，借着火光和月色奋蹄飞奔，速度直追白日。
    待到近前，却发现城内城外尽是些胡人，马超不由既惊且怒，惊是因为母亲和弟弟妹妹还在城内，怒则是见这些胡人竟然敢来武威作乱。
    一时间心下杀机四起，也不招呼，纵马挺枪便冲了上来。
    若是依他之前性子，定是要报个名号正面冲杀的，他有这个自信，即便正面冲杀，那些人也拦不下他。
    但经过郭嘉一番洗礼，此时的马超才不去管什么光明正大，仗着马快冲敌人后方明显更快，冲进去救家人才是正事。
    他马快枪快，一路冲杀到城门才被大批胡人察觉，走这个门的是氐族人，也没见过马超本事，见有来将，慌忙叫喊着去拦截。
    马超不屑地冷哼一声，压根不管，依然边刺边冲，前方氐兵见这情势，忙向一旁闪躲，马超也不去管他们，只要不拦路就行。
    也有士兵想趁机从侧方偷袭，奈何队友不给力，丝毫没有压制住沙里飞的速度，一个个都只刺到空气，还有些收不住势，刺伤刺死自家士兵。
    到得城中，马超在马上随意扫了一眼，便见一个氐将正在眼前不远处，那将骑着大马，在一群步兵中很是显眼。
    马超也不多想，直挺挺地向着他冲了过去，城内兵士尚不知马超到来，且又多在氐将前方，竟没有多少阻拦便被马超欺到跟前。
    马超冷冷一笑，也不管他冤不冤，照着氐将后心随手一刺，收枪继续向前杀去。
    氐将突然看到一个汉人骑兵从身后冲出，惊慌之下忙去喊人：“来人...嗯？呃...呃...”
    这一用力叫喊，突觉声音嘶哑，胸口剧痛，忙低头看去，却见心脏位置已然有鲜血流出。
    氐将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身子一挺就此滑落马下，双眼犹自不甘地瞪着天空。
    附近氐兵本欲上前，却突然发现主将倒毙马下，忙停下脚步惊慌地看着不敢向前。
    马超见状目光一扫，也知道了原因，心中一动，驻足高喊道：“尔等主将已死，还不速速逃命？”
    “少将军！”
    “少将军回来了！”
    郡兵们见是马超前来，纷纷呼应，手上刀枪也狠辣了一些，氐兵们听得主将死亡本就慌乱，对手再这么突然发狠，瞬间就招架不住。
    有氐兵回头看去，见主将果然不在马上，不由惊慌大喊，氐兵们更是士气骤降，再无战心，纷纷弃了敌人四散而逃。
    郡兵们一见皆要去追赶，马超忙喊道：“不用追得太急，赶他们出城就好。”
    他是怕这黑夜里追的急，把敌军赶进百姓家里可就糟了，再者言，敌军数量还不少，追急了怕他们拼命，徒然损伤士兵，不如慢慢吊着，赶他们出去，这账以后有的算。
    士兵们依言而去，马超留下几人问明了情况，打马向城中而去。
    听士兵们说，对方初时兵力不足，把重点都放在拦截军营上，未曾去攻打太守府，待到大批士兵进城时，军营这边却已然失守，只好在大街上胶着，应该是没时间分兵的。
    虽是如此说，马超还是先去太守府看了下，他听士兵说了，那边街道上有个壮士带兵撵着羌人跑呢，应该没太大危险。
    太守府就在军营后方不远处，马腾为人谨慎，并没有把府邸建在主道上，而是在一条干道，要从城中的十字路口绕过去，却也因此躲过兵祸。
    到了府前，见门口躺着两个羌人，马超大惊，忙去看府门，见大门紧闭才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