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奉先何在》正文卷155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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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得想标题，也懒得再跟狗计较，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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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凉州，陇西郡城。
    北城墙上，几个士兵正随意地站着。
    这里属于凉州范围，附近的城池也都知道马家威名，是不会轻易来触霉头的，即便他们知道城中没人也不会。
    马家是和朝廷闹，没人想瞎掺和，所以虽然最近的县城仅仅几十里远，也不曾有外人来陇西打探。
    如此情况下，自然不用太在意城防，甚至这值守的几个士兵也只是形式罢了。
    已近亥时，城内漆黑一片，冬日里天寒，家家户户都早早熄了灯，如此情境下，城上的士兵也已近有些睡意，时不时地点着脑袋。
    “咚~”
    某士兵一不小心把脑袋磕在了城墙上，疼的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大声嚷嚷。
    但这夜间本就寂静，他这动静却已经惊醒了其他士兵，见这货揉着脑袋的模样，也大概猜到原因，纷纷没了睡意，向这边凑了过来。
    “嘿，睡着了？”
    “你没睡？”
    “没你这么憨，哈哈。”
    “是挺憨的。”
    “不会扒着城墙吗？就那么傻站着，不磕你磕谁？”
    “就是。”
    “等等，”磕到头的士兵突然伸手指着外面：“那边是不是有东西...是骑兵！”
    “骑兵？”其余士兵忙向外看去，果然看到远处影影绰绰，借着淡淡月色和队伍里的点点火光，能大概看出那是骑兵。
    “北面？”一个老兵随意地拍了拍旁边士兵：“没事，自己人，应该的马太守派来的。”
    “不对啊，这时候派人过来？”新兵有些奇怪。
    老兵见他质疑，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强行解释道：“许是路上耽搁了吧，将军们的想法我等怎能猜到？”
    “这倒也是。”
    他们也没多想，这陇西城已经是马家的，不会有不开眼的人来强夺，至于附近其他郡城，保住自己就算不错了。
    况且马太守昨日就是带兵向北面而去的。
    几人也不再争执对方来路，只静静等着那骑兵队伍过来。
    队伍渐近，士兵们也大概看清了那队伍，清一色的骑兵，借着火光，能看到队伍前面一杆大旗，上面写着“马”字，看样子却是马太守的人。
    那队伍在离城百余步的地方停下，这让城上士兵有些不解，为何不直接进城？他们都准备下去喊开城门了。
    骑兵队伍里，华雄也在纠结同样的问题，为什么不直接上前诈城？
    士孙瑞忙跟他解释，我们是轻骑兵啊，兵器盔甲都不一样，今晚这月亮有点亮，太近了会被发现的。
    华雄笑了，你还文士呢，是不是傻？咱把火灭了不就行了？
    说着就准备让灭火把，士孙瑞忙拦着，大晚上的行军，走到城下了你灭火把，人家再傻也猜到不对了啊。
    华雄一听是这么个理，只好问士孙瑞，那咋办？
    士孙瑞想了想，直接出列，我去骗城，你们准备好，看城门开了就往这边冲。
    华雄觉得靠谱，自己先往前走了走，他是将军，兵器什么的没有太明显差别，站前面冲的时候方便。
    士孙瑞这会儿想着夺城之功，又是趁着夜色，胆儿也大了，直接上来喊话。
    城上士兵见他如此，更是觉得奇怪，马太守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这倒也不能怪士孙瑞谨慎，他是知道马家平日作风的，郭嘉也说了不必刻意夺城，直接上前喊门就行，反正目的只是放个消息惊走马腾而已，拿不拿城结果一样，到最后城都会到手。
    可士孙瑞不甘啊，眼界也不同，他看不到郭嘉真正意图，只觉得夺城是第一目标。
    他这会儿跟华雄一个心思，放在眼前的功劳，不试试怎么行？万一成功了呢？夺回城池的功劳可不小，自己得抓住机会啊，总不能一直在这守萧关吧？
    “马太守派我等回来协助守城，还请开一下城门。”士孙瑞对着城上喊道。
    士兵们遥遥看着队伍，又看了看正在靠近的华雄，再加上这彪人马的怪异举动，已经有了一点点怀疑，没一个人动身。
    互相看了看，老兵对着下面喊道：“既是太守所派，为何驻足不前？”
    士孙瑞解释道：“我等离城已有两日，谁知这城池是否安全？”
    “此话何意？”老兵不满道：“我家李校尉岂会背叛马太守？”
    原来这老兵还是李虎的手下，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非也非也，”士孙瑞解释道：“只是听说朝廷已派了大军过来救援，太守大人担心陇西被朝廷夺回，故而让我等小心行事。”
    “这样啊...”老兵一听这解释，去了些疑虑，之前的太守是派人向朝廷求援了，如果朝廷猜到萧关被堵，是有可能走荒野过来。
    他这就是纯粹按已知情况想当然了，这些事，朝廷怎会知道？如果不是马腾去了萧关，张辽大军还不知道陇西陷落的事呢，怎么可能猜那么远？
    老兵想了想又随便问了几个问题，都是关于马腾军的，士孙瑞久在萧关，这些自然大多知道，也就答得很顺溜。
    这时华雄策马上前喊道：“啰嗦什么？还不开城？”
    他这是等得不耐烦了，士孙瑞一见这情况觉得要遭，可士兵们却连连点头应声：“将军息怒，这就下去开城。”
    士孙瑞不由摇头，早知道这些兵吃这套的话，直接上前骂两句早开城了，哎，太谨慎啊。
    眼见着士兵下城开门，狼骑们也开始渐渐靠近，华雄和士孙瑞对视了一眼，脸上浮起喜色，大功到手啊！
    可这时却突然听见侧面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在这夜间听着很是明显，什么人过来了？华雄忙向那边看去。
    那人正是马超，他一看情势还以为这是要攻城了，忙喊道：“我乃西凉少将军马超，还请贵军停手，贵我两方已经休战。”
    啥？休战？
    华雄懵了，士孙瑞懵了，正准备开门的士兵也懵了。
    城头上的士兵看了看马超，没错，是少将军，那这些人...
    华雄黑着脸上前问道：“你骗谁呢？好好的怎么会休战？”
    他也知道马超这一喊，自己到手的功劳飞了，心里很是不爽。
    马超淡然解释道：“将军若是不信，在此扎营休息便是，明日一早我便让人归还城池。”
    这会儿面对华雄这个手下败将，他可没什么好顾忌，城是要还的，不过你们晚上睡外面吧。
    经过上次的事，马超也算是学了不少，即便如今情形，也不轻易涉险，自身离大军百步之远，随时能跑。
    华雄还待再说，士孙瑞却已经拉住了他，马超半夜前来，显然是知道了这边的事，看来确实休战了，也不知先生怎么做到的？对方退走不说，还要亲自过来归还城池。
    士孙瑞上前拱了拱手，“少将军既然如此说，那我等退下便是。”
    说完点了点头，直接拉着华雄退去。
    也没要什么承诺，也没谈什么外面睡着不爽之类的，省的给对方留下不好印象。
    马超见大军退去，才叫开门进去歇息。
    第二日一大早，自领了愿意跟随的军士出城等待马腾到来，把城池还给华雄他们。
    见对方真心交还，华雄也没了话说，只好带兵进了城，却是满脸不爽，本来都到手的夺城之功，就因为这小子一声吼，全没了...
    这人家还来的，肯定不算自己功劳了啊，亏啊...
    士孙瑞有点心虚，没敢跟华雄说是自己啰嗦耽搁了，只能自己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