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谋之君还记》正文第一百零六章荒野客栈(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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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已经向这走来的刘茯苓,苦苦哀求道:“刘先生,刘先生,学生求你救救她,救救她。”
    刘茯苓没说什么,蹲下身检查伤口,那伤口深至见骨,血流不止一看就已经割到了要害,如此就算是神医也束手无策了,他摇头叹息一声站起身来。
    见人并未施救,鲁寅虽知道事实却依旧不肯接受,紧紧抓住刘茯苓的袍角苦苦哀求:“刘先生,你是神医后人,一定有办法的,求你了刘先生,只要你救了她,学生原为奴为仆。”
    刘茯苓为难道:“她这是割到了要害,我也无能为力,她时间不多了好好与她说说别离话吧!”
    陆珏给夜风使了个眼色,率先离去了,片刻后大厅中只剩下二人。
    鲁寅紧紧握住她的手神情哀痛:“对不起,我还是帮不了你。”
    月秀浅浅一笑,抬手抚摸他的脸道:“你恨我吗?我刚刚要杀你。”
    鲁寅连连摇头握住她覆在脸上的手,道:“如果我恨你,就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挽求你,自始至终你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那人你杀的好,如果我早知道,我也会义无反顾的杀了他。”
    月秀凄凄一笑道:“阿寅,对不起,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就是你,如如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要、再次遇见、你、和、、、、、、”话未讲完就一缕香魂归黄泉。
    鲁寅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没有对天长哀,却不知碎了多少心。
    东方渐白日头东升,降了几个时辰的雪不知何时停了,处处白茫茫一片冬日阳光射在雪上格外刺眼,晴空万里不难说是个好天气。几十人的队伍准备就绪,只等陆珏一声令下出发,可这人却站在远离队伍的雪地上,眺望远方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姚明浩从马背上跳下来,走到停在马车的刘茯苓身旁,看着站在远处的陆珏,用手肘碰碰了他道:“我哥这是怎么,站在那里也不动也不说话。”
    刘茯苓回过头看他一眼,又转回头看向陆珏,才道:“他那是有心事,别急,我去问问。”
    “嗯,你跟他说路不好走别让他耽误了时辰,再错过了进城的时间。”
    刘茯苓应了一声向陆珏所在的方向走去。
    陆珏今日换了一件素色锦袍,披着一件镶毛素色织锦斗篷,与这白茫茫的一片融为了一体。冬日暖阳照在他的身上除了稍显倦色,那一身气质是彰显无疑。他举目远眺跪在不远处坟前的兄妹二人,心思百转连连几声叹息,孤立在那的一座孤坟让他思绪分神,稍稍分神便听到便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扭回头刘茯苓已到身边,又轻轻叹息一气道:“告诉韩老侯爷且候片刻,我问他几句话便走。”
    “是”刘茯苓止住脚步领了命,待陆珏前行后才返回去。
    陆珏移步过去,蹲下身伸手捡起笸箩里的纸钱,一边将一张一张的纸钱扔入火中,一边道:“京中出了紧急之事,我不便在此多留,不知你可愿与我一同回京。”从这不难看出陆珏有着的盘算,此番返京他一登帝位无可厚非,朝中老臣旧部是可信任,可是作为民间皇帝根基不稳,还是得有一两个可以放心的心腹之臣,他这是再为自己谋士。
    鲁寅听出陆珏的意思,自己不止一次承蒙他的恩情,可是月秀刚刚身亡只能说他此时没有任何心思,他将手中的纸钱扔入火中,转身跪向陆珏深深一叩满是歉意道:“学生要辜负大人了,月秀刚刚身故学生已负她多年,此时只想为她守坟一载。”
    陆珏没有过分要求,只是有些无奈道:“你可想好了,此番春闱错过,你可是要一等三载!”
    鲁寅意志坚决道:“学生明白大人之意,是我亏欠她的。”扭头看着杏儿满怀歉意道:“只不过要苦了妹妹。”
    杏儿明白哥哥,没有一丝抱怨道:“我全听哥哥的。”
    已经这样了陆珏也就不再勉强,他站起身道:“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再勉强你了,京城之中我会知会一声,如果你想通了就去京城,这个机会永远会给你留着。”
    “学生谢大人恩典。”如此大恩鲁寅哪有不感激的,附于地上那一礼满是真诚。
    陆珏拍去手上的灰尘,摆摆手道:“好了,起来吧,如果你真要感激,就不要让我在京城多等,你是还了这个女人的情,可你还欠你妹妹的,你身为兄长有义务让她过好的生活,给你留情是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伸手将杏儿搀起后,接着道:“此案已了,该惩之人我已治罪,那座客栈此时已无主人,我做主已将它归于你的名下,在这里你可无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尽早入京!”
    鲁寅又一叩首道:“学生一定不会辜负大人。”
    陆珏也就没再与他费口舌,独自一人返回队伍,在刘茯苓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刘茯苓随后也登上马车,高喝一声:“出发。”而后挑车帘进去。见他挑着车窗帘往外瞧,刚要开口说什么,见他这副模样也就咽回去就坐在了一旁。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兄妹二人的身影,陆珏才放下车窗帘,斜身靠在软枕上,低头凝视手心的伤疤,不知在深思什么。
    杨为将斟好的一杯热水,递给他轻声道:“太子爷在外冻了多时,喝杯参茶暖暖身子吧!”
    听到声音陆珏回过神,笑了笑接过茶杯道:“谢谢。”
    杨为做了多年的奴才,一见陆珏这幅神情就明白他有什么事不舒心,提起毯子为了他搭在身上道:“太子爷不必操之过急,有些事迟不见得比早不好,顺其自然的好。”
    陆珏还没有回话,刘茯苓到先搭腔:“为这种人不值得忧心,不知说他是傻还是痴!”
    “莫笑他人痴,情关最难度;试问世间能有几人,可以做到无欲无求抛却六欲;就算是木鱼晨鼓,对佛爷的一片敬意,不也是出于一份情吗!莫道早,莫道迟,千万别让自己追悔莫及。”将手中的参茶放下,低头理了理袖口看着那袖口精致的锦绣浅浅一笑,那嘴角挂的是柔情,还好他没有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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