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汉》第二卷第七章女人(10k还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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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望着里面的气氛不要那么低俗下去。
    不过,堂内一众爷们等着曹操说完这个笑话后,纷纷说读书人的笑话就是好听,却又死抓着公孙珣不放,非要他也说一个相当的……公孙珣推辞不过,也只好半推半就的从了这些人。
    “我这个笑话较短。”公孙珣瞥了一眼刚刚入座不久的夏侯渊,知道对方在门外听到之前曹操那个故事,然后不由也想起一个故事。“乃是说一户人家,丈夫常常出门在外,女子不耐寂寞,便与邻人勾搭起来。”
    众人敛息以闻,而门外的丁夫人有心想走,却又心中有事,所以终究也是带着一人驻足在门外廊下侧耳偷听。
    “只是这家邻人男子碍于女子丈夫常常归期不定,有所疑虑。”公孙珣继续语调正经、面色严肃的讲道。“那女子便言道:‘如此便在你我两家墙壁上挖一孔,晚间你将那物伸来,如他不在,我自然有所通信。’”
    “你这笑话不行!”曹操当即插话道。“不合常理嘛,笑话也要讲规矩才好笑的……既然约定暗号,哪里要用这种东西?”
    公孙珣理都没理对方,只是自顾自继续言道:“这日,女子丈夫自外地突归,便坐在墙壁之侧与妻子讲自己在外地听来的笑话,忽然见到墙孔中出一那物来,当即指之诘问!女子喏喏不能答,许久方才应道:‘许是来听笑话的也不成!’”
    众人一时愕然,然后哄笑,最后纷纷笑骂不止,坐在一旁的曹操更是将一块饼扔来,落入公孙珣面前汤盆中,溅的后者狼狈不堪!
    屋外丁夫人听到公孙珣与曹操这一群弱冠年轻男人在堂中放浪形骸,嬉笑喝骂,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回头看到身后那人,更是尴尬不已。
    而左思右想之下,她居然掏出一片手绢来递与对方:“既如此,妹妹就不要杵在这里了,且去为屋内客人擦拭一二……也让他们安生一些。”
    后面那人,自然就是卞玉了,虽然也是满脸通红,但还是不敢违背对方,便微微行礼,然后就接过手绢入内了。
    果然,屋内瞬间鸦雀无声。
    卞玉满脸通红,上前对着首位屈膝行礼:“丁夫人遣奴婢为贵人擦拭汤水。”
    说着,她便直接上前,跪坐在公孙珣身侧,然后就要为对方擦拭脸上汤渍。
    话说,公孙珣本来就尴尬不已,此时见到这人上前更是大惊……这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吧?丁夫人如何要让这位来为自己做如此亲近的服侍之举?
    而此时,色中恶鬼曹孟德也是一脸惊愕的看了过来,俨然也是糊里糊涂,一时半会没有消化过来。
    公孙珣被曹操这么一看,又想着眼前人乃是身旁人日后的正室妻子,颇有几分占人家老婆便宜的感觉,然后恍惚间那卞玉已经上前跪坐在自己身侧为自己擦脸了,他便赶紧举杯架起胳膊遮挡曹操的视线。
    不过,半口酒咽下去,随着公孙珣扭头往那卞玉红扑扑的脸上一看,却又忽然反应过来——感情自己说那个‘听笑话’的笑话时,丁夫人和这位居然都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听笑话’呢!
    一个控制不住,公孙珣居然也学着娄子伯那般半口酒直接喷了出去!
    这下子,局势愈发糟糕了!人家娄子伯终究是对空喷的,自己则是对着一个美人喷的!这能一样吗?
    果然,那卞玉委委屈屈,脸腮愈红,又丝毫不敢先理会自己脸上的酒水珠,只是继续跪坐为眼前之人擦拭身上汤渍而已。
    可另一边,色中饿鬼曹孟德则已经愤然起身:“文琪,你自己变成落汤鸡便可,如何还要荼毒美人,让人家也变成落汤鸡?!”
    公孙珣听到曹操为卞玉仗义执言,那种当面盗人妻的感觉也是愈发猛烈!而在些许怪异感觉的作用下,他又赶紧朝身侧美人道歉:“卞姑娘莫要生气,我这是落汤鸡不错,可是于姑娘而言,却是红玉盛珠,朝花拾露一般……”
    卞玉闻言,面上的通红之意已经延伸到了脖颈上:“不敢当贵人如此盛赞,贵人有所垂青,妾身便已经五内俱感。”
    这话听了更不对劲了,所以,不待公孙珣做出反应,另一边,早就觊觎此女的曹孟德却已经直接俯身拍案控诉了:“文琪,我当你是知己,所以今日在涡水中才与直言的!你倒好,昨日未曾与你言时,你也不曾看上人家,今日刚刚与你直言,你反而却又暗中做了手脚呢?你且与我说,怎么个‘红玉盛珠,朝花拾露一般’,又怎么个‘垂青’的法子?”
    台下众人一时愕然,但公孙珣此时已经是理清头绪了,于是他便当众往大门处一指。
    曹操何其聪明,此时也是猛地一惊,然后立即反应了过来——是了,这卞玉一进来便直言,人家是奉自家夫人之命来为公孙珣‘服务’的!
    一念至此,饶是曹孟德这厮向来贪花好色,此时心中也如被浇了一盆冰水一般,登时就冷静了下来,然后跌坐于几案之后。
    事已至此,丁夫人也不再躲藏,便径直拢袖昂然入内:“夫君,这卞玉年纪已经十九,又尚未嫁人,我见家中贵客来咱们家盘桓,身旁却无人伺候,便私自做主买下了她,准备赠与贵客,也好照料一二……省的失了礼数,夫君以为如何?”
    曹操目瞪口呆,连眼睛都不带眯的了,但终究不舍得说出一个‘好’字来。
    “夫君。”丁夫人见状不由叹气,便又往前行了一步。“我一女流,本不该过问你们男人之间的应酬,但从昨日至今日,也是隐约看出来,咱们家似乎对贵客有所亏欠……既如此,本就该有所表示才对。”
    曹操喏喏不知所言。
    “夫君!”丁夫人面露不解,只能无奈再向前一步。“我知道此女有殊容,但如今我已经遣她去贵客身边伺候了,难道你还要再夺回来吗?若如此,你将我与贵客二人的脸面置于何处?还是说,夫君以为我是善妒之人,刻意行此事吗?!”
    “绝对没有!”曹操赶紧摆手。
    “嫂子说的哪里话?”一旁曹德也赶紧起身替自己兄长赔罪。“我这兄长向来好色,往日分明是见一个纳一个……若是如此还要说嫂子善妒,那我这个做弟弟的也只好劝嫂子早日和离,省的遭此罪了!”
    不止如此,便是夏侯渊也上前对曹操赔礼:“此事其实起因于我……刚刚我迎公孙郎中回来路上,恰好遇到这卞姑娘的幼弟被人欺凌,郎中出言劝解了几句,便带着她幼帝回来交与我安顿,我又去寻妻姐,妻姐这才招来卞姑娘询问一二,得了她点头后方才做主去让家人找卞姑娘义父将人买了下来!实在不想兄长居然有所思……”
    “我……”曹操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兄长!”这下子,连曹洪也看不下去了,直接把酒杯拍在了案上。“一个侍妾而已!做主人的难道要把送给客人的礼物再讨回来吗?!你要是真缺女人,等安利号的商路铺成了,我掏钱,从安利号那里给你买一百个鲜卑女人过来伺候!”
    曹操勃然大怒:“我且等着你的一百个鲜卑女人!”
    不过,这声呵斥之后,曹孟德终究是重新坐定下来,然后以目光扫视过堂内众人……只是,眼见着自己这边的人个个委屈和不解,而那边娄子伯也是冷眼打量自己,韩义公更是面有愤然,似乎觉得自己侮辱了公孙珣一般……既如此,便是曹阿瞒向来对女人‘真性情’,此时也是不禁心凉起来!
    “既如此……”曹操无奈之下连连朝堂上众人摆手,只能扭头亲口问道。“文琪以为如何?”
    一直没开口的公孙珣听得此言,也是缓缓捧杯答道:“孟德兄可知道,你在这里紧咬不放,我身边的美人却是全程颤抖无言……我公孙珣虽然于女色之上并无贪恋,但人之常情所在,也有怜花之意。她一个乐户女子,自少便孤,如今既然已经做到我身侧,我又岂能让她反复所有,为人所轻呢?”
    身旁卞玉当即松了口气。
    而曹操也是彻底泄气:“既如此,且随你们吧!”
    话说,若说刚开始公孙珣还有些盗人妻被抓现行的畏罪感,但随着曹操那边的人物一个个出言反过来去怼曹孟德,公孙珣这才恍然大悟……是了,此时这卞玉终究不是为曹操生下继承人的正室,乃是一介流浪歌伎,身份比一般侍妾还低,而曹孟德的正室夫人乃是丁夫人!
    现在夏侯渊有所误解并促使丁夫人将此女赠与自己,自己理直气壮嘛!没看到所有人能都觉的曹孟德这个形状才是最理亏吗?
    再说了,既然自己此行破除天命之说,然后心思渐长,那如此美人,主动依偎过来,自己又如何取不得呢?!不过,此番宴饮闹成这样恐怕是继续不下去了,自己也不好继续再拖延时日了,不如明日便辞行走人吧!
    当然了,事已至此,当日晚间,卞玉也免不了要亲身侍奉,公孙珣也自然把这位卞姑娘变成了公孙氏的卞夫人。
    正所谓:丰润可餐十九余,
    红花正艳七月初。
    春风十里兖州路,
    珠玉晨露总不如。
    说来也怪,公孙珣这一晚居然没觉得太热?!
    而等到第二日,公孙珣按照昨日所想,堂而皇之与曹孟德告辞而走。而曹孟德此时终究是理性了不少,也不去看那车内的卞氏姐弟,倒是挽住眼前男人的手,依依不舍了一番……毕竟这一次,再相见时真的是不知何年何月了!一个只见了两面的歌伎,也着实不该为此生分的。
    “孟德兄,且记潭中相语。”一时间,公孙珣也是颇为感慨,只好与对方把臂相别。“金鳞岂是井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曹孟德一时感慨,也只好笑语相对:“文琪先行一步,我自当勤勉自持,他日必将后发而至!”
    “希望如此吧!”公孙珣也不再言语,便接过一旁曹仁捧上来的践行酒,与对方共饮而尽,然后便酒驾打马而走。
    就这样,公孙珣与韩当、娄圭骑马在前,卞夫人与她十岁幼弟,还有几个丁夫人所赠女婢乘几辆车在中,几名侍从在后压阵……至于那些卞姓乐户,公孙珣早早的与他们一些财物,又说了安利号的名字,来与不来就不是他该管的了……总之,七月流火,天气渐凉,公孙珣一行人辞别曹操后,便径直往河北而去了。
    然而,一行人缓缓沿原路往北走,才行到梁国不久,就迎面遇到了一队分外眼熟的白马骑士。
    “少君!”领头之人在官路上迎面看到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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