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音流韶之紫诏天音》正文第十五章乘清气兮御阴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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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秋璇笑道:“你倒是护着他,不过这怎么能是坏话呢?这是实话。”
    吉娜重重地哼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中的目光简直可以杀人。
    秋璇淡淡一笑,她整个人就在这一笑中变得温柔无比,任谁都不忍拒绝。她悠然道:“你这么恨我,是因为吃我的醋吗?”
    吉娜将头转开,却不回答。
    她不敢看秋璇,因为这个女子实在太过美丽,她怕自己看久了之后,会不免心软,又将她当做好人。
    她实在不愿意将秋璇当做好人。
    秋璇却轻轻叹息道:“一个吻而已,你又何苦在意呢?何况他又不喜欢我。”
    吉娜忍不住道:“他不喜欢你?你知道?知道还来纠缠?”
    秋璇笑道:“爱一个人,只要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就可以了,哪里能管他的意思?”
    吉娜愕然,这番高论真是闻所未闻,一时无语反驳。
    秋璇看她不解的样子,微笑着道:“若是有一天,你知道他不喜欢你,不想见你,甚至要杀了你,你还会喜欢他吗?”
    吉娜怔了怔,她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她思考了片刻,还是坚定地道:“会的,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会喜欢他。他不想见我,我就躲得远远的,唱歌给他听。”
    秋璇爱怜地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傻孩子,那你不是和我一样的吗?”
    吉娜身子一震,说不出话来。
    或者,他天生就有这种魔力,让人能甘愿为他粉身碎骨,奉献一切吧。
    难道,她也只是这其中的一个吗?
    难道,普天下的女孩,都是一样的傻,都宁愿放弃温暖的天堂,而来到魔鬼的身边,被他的火焰焚灭成灰?
    吉娜不禁有些迷茫,目光无意扫到琴言身上,却见她低头不语,眼角却似乎隐隐有了泪光。
    真是同病相怜啊。
    却听秋璇道:“可是我必须提醒你,要爱他,就一定会受伤。伤得多痛,在于你爱得多深。”她笑容看上去颇有些说不出的落寞,“永远不要去嫉妒他身边的其他女子,因为她们终究也是和你一样。”
    吉娜却摇了摇头。
    秋璇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自嘲:“何况,即使你要嫉妒,我也不应该是你最在意的那一个。”
    吉娜忍不住道:“还有谁?是木头房子里的那个小妹妹吗?”
    秋璇摇了摇头,笑容中也有些苦涩:“以后你会知道的。”
    琴言忍不住抬起头,道:“我一直不明白,以月主的身份、容貌、智慧,为什么不去争取呢?”
    秋璇笑着环顾四周,轻轻道:“我若有心去争,天下万物,又有哪一件不是我的?”她不再说下去,她的话中有难言的高傲,也有难言的伤感,听得琴言、吉娜也不由有些凄然。
    她又粲然笑了起来:“你放心,我不会和你们争的。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不喜欢我,不愿意见到我,我会忘了他。”
    翌日。
    月之十四,黄昏。
    卓王孙负手站在公步亭中,看着天外卷舒的云朵,久久不动。
    吉娜又抱着那把剑来了,照例不管卓王孙在做什么,跑过去扯着他的衣服就叫练剑练剑。
    卓王孙淡淡道:“我昨天教你的那一招,练习好了吗?”
    吉娜眨了眨眼,满脸都是调皮的样子,道:“早练好了。”
    卓王孙仍旧淡淡地道:“哦?那你施展来我看看。”
    吉娜眼珠一转,手一抬,猝然一道强烈的光芒绽出,剑式如玉龙般自下而上夭矫而出,直划卓王孙胸前七处大穴!卓王孙身子一闪,吉娜一声娇斥,腾身而起,身随剑转,剑芒集中在剑尖一点之上,流星一般向卓王孙追袭而去。
    卓王孙手一抬,流星突然炸开,宛如烟火爆空,化身千亿,漫空都是赤赤的剑气。剑气互相纠结、挤压、增发、爆炸,形成密集的网状,向卓王孙当头罩下。
    卓王孙眉头皱了皱,手往前一探,已经抓住了吉娜的手腕。暴雨一般的剑光立刻消失,只剩下吉娜满脸的迷惑,喃喃道:“怎么不行?琴言姐姐明明说可以的!”
    卓王孙放开她的手腕,道:“剑招已脱形入神,内力竟增长到能御剑的地步,实在很出我意料。楼心月与琴言给你吃什么了?”
    吉娜听了他夸奖,立时得意扬扬地说:“当然没吃什么。我早说过我是天才的啊。”
    卓王孙冷冷一笑,甩开了她的手道:“天才?还不是给我一招拿住?”
    吉娜凑过来嬉皮笑脸地道:“阁主武功天下第一,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我是怎么练都不会及得上阁主的啦。只是……只是我这点微末的武功,还是可以看的吧?”
    卓王孙道:“武功倒没什么,你的内力是怎么来的?”
    吉娜道:“我也不知道……啊,说漏了嘴了!那天琴言姐姐拿了本书给我念,说是照这本书就能练成内息,然后学起阁主的剑法就快得多了。我一想这样很好啊,就跟着那本书上学。刚试了一下,就觉得周身发热,好像火烤了一般。但我不想停下来,就勉强练下去,结果不知怎么的就昏倒了。后来听琴姐姐说,我体内本身就有一段气息,就是不知道怎么应用。这段气息和琴言姐姐教给我的在体内打架了,差点把我害死。是她叫上楼姐姐、秋璇姐姐一起救了我,并且把那段气息锻造入我体内了。现在我就觉得身体里有个人,我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还特别好使,你看我叫她跳,她就能跳得这么高呢。”说着,吉娜突然凌空而起,拔起一丈多高,在空中顿了一顿,然后缓缓落下。似乎背上生了两只巨大的翅膀,身子仿佛全无重量一般。
    卓王孙看着她,眼中的温度却在渐渐变冷。
    吉娜毫无所知,缓缓落下,道:“你看我的内息怎样呢?”
    卓王孙道:“秋璇的宝物真是无所不能,竟然能给将你体内凌乱的气息凝炼,铸出如此神妙的内息来。你这修为,大概在江湖上也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了。”
    吉娜喜道:“那你可以好好地教我练剑了吗?”
    卓王孙道:“你剑术已然入门,不需要我教了。”
    吉娜大失所望,卓王孙看着她,幽幽道:“不过你可以来偷月亮菜了。”
    泉水映月生辉。
    楼心月和昨夜一样,倚在白石上,长发浸在冰冷的泉水中。
    她已经这样坐了一天了。
    自从昨夜的那一刻,她看到了杨逸之为她挥出的那一剑开始,她就一直这样,怀抱玄铁,呆呆地坐在寒泉旁。
    她脚下散乱地堆放着斧、凿、铁锤。这些工具都十分精致,无论木柄还是铁刃上,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油光,看得出每一件都经过了精心保养,是主人平日的心爱之物。
    但如今,她却任由它们凌乱地堆在脚下,看也不看一眼。
    她的心,已经完全被那一剑所占据。
    那一剑,是如此的美丽绝伦。
    那一道光芒,诞生自他的掌中,然后化为满空淡淡烟花,在空中灿烂、消失,绝不耀眼,就仿佛只是你心底深处的那一点涟漪,却又是如此美丽,如此寂寞,如此哀伤。
    这万亿烟花,每一朵,都踏着天地间至美的节拍,舞蹈出来自天空的永恒的光芒。
    每一朵,都应和着千年来最高绝的寂寞,书写着那仿佛传承自魏晋的千古风流。
    他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
    他只是千年前,那在月下微醉的书者,借助了山川林泉的雅趣,因此才飞龙舞凤,将兰亭一序写得一片神行,旷古绝今。
    他只是百代前,那在山中行吟的诗人,窥知了天地万物的奥义,因此才手挥五弦,将诗篇点缀得高华出尘,万代传颂。
    什么样的剑,才能匹配得上这一剑的剑意?才能匹配得上这剑意的主人?
    楼心月抱着沉铁,久久沉默了。
    今夜,将是第二剑。
    虽然她已知道了他处境的危险,但这三剑,却是她一定要看的。她不能违抗卓王孙的意旨,更不能违抗自己多年的心愿。
    如果说,在卓王孙身边,你只能感到自己的供奉,自己的卑微,那么在他的光华的照耀下,你的一切理想、梦境都因他而变得可以触摸,在他身边,你就不再平凡。
    你的一切,都被他守护,被他尊重。他看着你,仿佛不是看着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而是看着人世中唯一的知己。
    生死契阔,于是都不放在心上。你会骄傲地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沐浴诸天荣光。
    那一刻,你是如此重要,如此独一无二。
    楼心月眼中渐渐透出一丝绝决,她不会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三日之内,她要为他铸剑,铸出一柄让他可以对抗天地的名剑。
    月色照临丹书阁。
    白虎之皮高悬,卓王孙依旧背负手而立。
    “吉娜不是姬云裳派来的。”
    颜道明更恭谨地俯下身子,等着卓王孙解释。
    他知道卓王孙这么说,一定有很坚定的原因,而阁主一定会说出来的。他的职责,就是要仔细地听,然后提出几点小建议来,才能巩固自己的地位。
    “我教授吉娜剑术,就是想试探一下她的武功修为。我教她剑法,若她领悟得太快,或者露一点学过武功的痕迹,我就当场将她格杀。武功高的人,就算隐藏得再好,在真正危险的情况下,还是会有反应的,一定有。”
    颜道明虽然跟随卓王孙多年,听到“当场将她格杀”几个字,心头也不免有些寒意,不过这也只是瞬间的反应,他要做的,不是同情,不是惊诧,而是聚精会神,听清卓王孙说的每一个字。
    卓王孙淡淡一笑,道:“在传剑的过程中,我动了三次杀意,她并不是没有反应,但那反应却极为凌乱,根本看不出人为的控制。后来她被秋璇打通经脉,内息贯穿,虽然气机变得强悍无比,但却不会控制,经常反挫损伤自己。因此,我判断,最可能的情况是,有人将自身的功力过渡了一部分给她,却没来得及教会她怎么应用,她便进入华音阁了。”
    颜道明沉吟道:“如此说来,吉娜仍是奸细了?”
    卓王孙摇了摇头,道:“也不能这么说。能够隐藏得这么好,一种情况是吉娜是个聪明绝顶而且心机深沉的人物,为别人授意而潜入华音阁的。另一种情况,就是吉娜对这些情况根本一无所知,她是真正的天真。”
    颜道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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