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妖娆:邪王的一品皇妃》序章:华胥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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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灯如豆。
    断壁颓垣之间偶有猫叫。
    一行人挑着缥缈的红灯笼进入了营房。
    营房里,华晶瑶醒了。
    她的眼睑沉如铅铁,贴在瞳仁上,想要灵活转动都不能。华晶瑶费力的眨巴眼睛,看向陌生的环境。
    暗夜,伸手不见五指。
    唯一能看到的不外乎是面前残破的家具与什物,这些影影绰绰的轮廓,逐渐被刺目的光芒照亮了。她警觉的颤栗了一下,能听到营房外杂沓的脚步声窸窸窣窣的靠近。
    那剥啄的跫音,一声一声……似敲击在心头的锣鼓。她移动一下身躯,想要离开这个腌臜的斗室。
    夜黑如墨,秋雨飒飒,秋风潇潇。
    “其实,娘娘也不用亲自过去,奴婢做事虽不及娘娘万分之一,不过也算滴水不漏,娘娘且高枕无忧,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说话的乃是个狡猾的嬷嬷,那嬷嬷面带一抹阴鸷的冷笑,低眉顺目的跟在一个女子的背后。
    女子傲视前方,似不愿作答,良久,才凉薄的叹口气——“嬷嬷此言差矣,嬷嬷也是办事情办老了的,如何不明本宫之心?不亲眼看贱人上路,本宫如何能高枕无忧!二来,也算是本宫送姐姐一程吧。”
    那美妙华丽的声音,穿破潺潺的雨幕,进入华晶瑶的耳朵。
    “姐姐?!”
    华晶瑶低喃,借助微光,她艰难的攀爬到门口,身下的血液却彷如绽放的红蔷薇一般。
    痛!钻心的痛!
    来人一定是姐姐华望舒了。究竟是什么情况?她明明在……少卿府啊?
    不及细想,外面的灯芒已逼近华晶瑶,屋内陈设一一醒目,华晶瑶看清周遭的一切——这是个废弃已久的营房,这里推挤了很多平日里不见天日的东西,这些东西散发着中人欲呕的气息。
    很显然,她是被人囚禁在这里的。
    真是奇怪啊!究竟是——何人将自己囚禁在这里呢!?而自己呢又是因为什么缘故,遭遇如此灾厄?尽管,她已在绞尽脑汁,但对眼前发生过的一切,却不能用记忆连缀起来。
    跟着,眼前的光芒变得明媚。华晶瑶看到,一身凤冠霞帔的华望舒走了进来。华望舒穿着正宫红的衣裳,娉婷袅娜,如风摆杨。那缂丝上抽经断纬的精巧刺绣,在暗夜中流转出七色之光,美的惊心动魄。
    华望舒凑近奄奄一息的华晶瑶,她头顶的凤翅凛然晃动了一下。接着,她顿住了脚步,凝神盯着华晶瑶看。晶瑶是那样的难堪,这苟延残喘的模样……
    “你们退下吧,容我们姐妹叙叙旧情。”女子吐语如珠,声音居然分外好听。她站在华晶瑶的面前,倨傲的抬起下巴,唇畔噙着一抹古怪的诡笑。
    “是。”
    这群跟随在华望舒身后的嬷嬷太监等一哄而散。
    “姐姐……”华望舒含泪半蹲在华晶瑶的面前,执手相看泪眼,“姐姐,你不用痴心妄想离开这里了,且不说外面壁垒森严,就姐姐这等苟延残喘的模样,又能跑到哪里去呢?”华望舒苦笑,凄凉道:“当初,你不该跟我斗的。”
    又道:“现下!父亲、夫人、二娘、兄长,一概都成了刀下亡魂。他们……可都是拜你所赐啊,我的好姐姐。”她就那样若无其事的说着,冰冷的口气,如此的置身事外。
    明明,望舒是她的妹妹啊!
    从她的讲述中,华晶瑶约略唤醒了久远的回忆:几天前,龙禁尉去抄家了,庭院里鸡飞狗跳,府上人人惶惶然如丧家之犬,茫茫然似漏网之鱼。
    现在,记忆逐渐复苏了——妹妹华望舒,毕竟还是做了陷害爹爹和兄长的事情,乃至今日飞来横祸从天而降。
    “今日是我的好日子……”她凄艳的目光因为在幽微的灯火里,显得比平常还要锐利,还要明亮——“所以,本宫过来送你一程!好姐姐,毕竟你我姐妹一场,目下,我……”她忽而似乎从颓然的叙说中恢复了元气,阴笑着鼓了一下掌。
    外面走进一个目露凶光的嬷嬷——是奚姑,华望舒视为左膀右臂之人。她盈盈然一笑,那白玉簪一般的长指,伸入奚姑送来的托盘里,将三样东西一一摊开在华晶瑶的面前,凉声道:“本宫今日准备了三种东西,姐姐,这三样东西,你可三选一,来吧。”
    华晶瑶瞪眼一瞧。这可是宫廷里用来制裁人的老三样啊!
    第一,鹤顶红!第二,鱼肠剑!第三,三尺白绫。
    三选一!?原来,丧心病狂的妹妹,到底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
    “为什么?!”
    华晶瑶的记忆已全然召回!从小,她就是爹爹的掌上明珠,而爹爹呢?是当朝太傅大人!老爹是名副其实封疆大吏,官居一品。老爷娶妻生子较晚,华晶瑶是二小姐,其上还有一个公子华子玉,其下就是二娘的孩子华望舒了。
    华晶瑶与华望舒在大选中被送入帝京,结果,因晶瑶端庄贤惠获得了无上荣宠,至于华望舒,尽管处心积虑的靠近帝王家,但到头来却得不到天家一点儿爱。
    这长久以来的委屈终于变成了杀人的利剑,钢刀,她对她动手了,“本宫用了五年,这五年里本宫从来没有暴露一点儿根性!现在,终于是我们阴阳两隔的时候了,姐姐,快选吧。今晚以后,本宫就是皇后娘娘了!我做皇后,郾城一定治理的井井有条,姐姐……”
    她阴测测的笑声,敲击在华晶瑶的耳骨上,一声声,声声如凄雨。原来,她已经将自己彻彻底底的踩在脚下了吗?
    南宫崎烨,当朝天子,已经彻底的相信了华望舒吗?难道那些栽赃陷害的事情,就这样证据确凿吗?她是因为“通奸”和“密谋造反”二罪俱罚这才被打入冷宫的,要知道,三天之前,她才是郾城当之无愧的帝王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啊。
    她的心里流窜过一抹凉意。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妹妹华望舒,五年!她居然用了五年来颠覆南宫崎烨对他们全家人的认知啊。
    “你哪里都不能去,姐姐!”华望舒格格格的笑着,声音如夜枭般,金缕鞋已经踩在了华晶瑶的手掌上,并且恣意碾压,撕心裂肺的疼痛裹挟住了华晶瑶。
    华晶瑶死去活来的惨叫声迷漫在了这秋冷的雨夜,但是却没一个人过来救助。现在,她已是阶下囚了。现在的华望舒呢,却摇身一变成了座上宾。
    “怪只怪,”华望舒笑意阑珊,手中的白绫已一段一段的缠绕在华晶瑶的咽喉上了,脉管里的空气愈发稀薄,愈发稀薄……华晶瑶的左手用力的抠着地面,逐渐失去了力量。
    “怪只怪,你为长,我为幼!怪只怪,你为嫡,我为庶!怪只怪,你为华晶瑶,我为……华望舒。”缥缈的女声,伴随凌迟的动作,消失了。华望舒疲倦的丢开手,华晶瑶的尸体“嘭”的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华望舒的眼眶内,充盈了清澈的泪水,晶莹,剔透。
    终于,潸然滚落了下来。
    “回銮!”华望舒木然回身。
    奚姑点头,一行人举着雀扇熏香炉,朝着凤仪宫迤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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