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室演义》第五十六回小南王屈斩鲁雄唐兵交战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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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唐兵元帅正阳,见白虎关闭门不战,遣将分兵,围困白虎关。
    总兵鲁雄茶饭不进,偎案而眠,门兵滚入叫曰:“老爷,老爷不好。”
    鲁雄闻声惊醒曰:“何事?”
    门兵曰:“大事不好,唐兵不知有多少,白虎关杀来。”
    鲁雄慌忙出府,登城楼观之。
    唐军分左右中三路潮涌驰来。
    鲁雄惧之,曰:“唐军围城也,救兵不至,孤城难守,不如亲往碎叶城,见辽王求兵复仇,此时不走,晚也。”
    鲁雄速下城楼,上马,提刀催马,单骑奔出白虎关东门,大军未成,合围之势,逃出伏圈,驰马东去。
    辽兵见鲁雄已逃,开门投降,迎唐军入城。
    秦极、段风烈、罗玉、尉迟江雨四将,安抚百姓,迎正阳入白虎关。
    总兵府内,正阳聚诸将,摆宴庆贺。秦极四将行礼,请罪曰:“未得鲁雄,末将之罪也,请元帅责令。”
    正阳笑曰:“大哥,诸贤弟,不必自责,鲁雄略有才智,知不能守而逃之,多活几日无碍也。得白虎关大功也。”
    雨晴水淡清秋月,烟霞残缕风景疏。
    天高云阔飞白露,沧海一笑免恩仇。
    且说鲁雄日夜兼程,一日至狮子关,动南角二里之外,止马立之,观狮子关而不前。
    此狮子关有二王守之。
    鲁雄素知,小南王朱文为人残暴狂傲,目中不入他人,故恶之。
    鲁雄口对心言:“若不进关,见朱文,直回半月城,恐朱文记恨。”
    鲁雄思少顷又言:“见一面,便走无碍也。”
    鲁雄意定,催马入狮子关。
    鲁雄至总兵府门外,使门兵通报,内侍官出,引鲁雄入府,至内厅观之。
    见小南王朱文、小海王耶律锦二人,堂上夹桌吃酒。鲁雄行礼,曰:“鲁雄参见二大王。”
    朱文、耶律锦如同未闻,不视鲁雄,举杯同饮。
    鲁雄上前复行礼,大声曰:“白虎关总兵鲁雄参见二位大王。”
    朱文抬头斜眼,瞪一眼鲁雄,曰:“子不在白虎关拒唐军,何故至此?”
    鲁雄曰:“回王爷,唐帅正阳,率红门诸小将,交战白虎关,皆有伏虎擒龙之力,我关中诸将,尽战死也。唐兵大军围城,我孤身难守,死命逃出,欲回都城,面见辽王,求一路人马,与唐军决雌雄也。”
    朱文手中杯,用力落前桌,拍一声响,杯酒四溅,朱文翻脸大怒,骂鲁雄曰:“好个狡贼,不思自己无能,灭吾大辽军威,长他人之气。汝有二罪可知乎?”
    鲁雄曰:“吾尽心报辽王之恩,何罪有之。”
    朱文曰:“汝辱宗庙而不能雪耻一也。居白虎关不能守,弃关逃命二也。此不忠,不义之辈,有何颜面见辽王,来人拿鲁雄,西门斩首,有逃者皆此同罪。”
    鲁雄惊曰:“我乃一关之主,汝焉敢私拿大将。”
    朱文曰:“本王诛私逃逆贼,何来大臣,拉出速斩。”
    刀斧手五、十上前,捆绑鲁雄,压出内厅。
    鲁雄大叫曰:“朱文奸贼,今日吾死,明日汝之祭日也。”
    鲁雄入狮子关,悔之无意也,士卒压至西门,临刑,鲁雄观天大叫曰:“大仇未报,屈死于此,天乎,怨哉!”
    刽子手,举刀斩之,鲁雄首级落地,双眼不合,刽子手惊之。
    士卒回令,朱文命尸体弃荒野。
    朱文举杯谓耶律锦曰:“过几日唐军至,便我二人建功之时也,此等大功不可错过,焉可与他人分羹也。”
    耶律锦笑曰:“王爷所言极是,辽王有言,取正阳首级献者,分半壁江山也。”
    二人哈哈大笑,举杯痛饮。
    朱文以为一人之力可灭唐将,故鲁雄所遣信使,均已朱文截去。
    今又恐鲁雄报信,擒而诛之。鲁雄逃出唐将之手,却死朱文一缕贪念。
    诗曰:
    天道中兴日迟暮,别馆萧客来往返。
    走马传书入狮城,王侯月台饮作乐。
    斧钺争鸣穷野兽,亡臣败将奔求生。
    浮尘路土多纷扰,花谢草残北风荒。
    却说正阳,白虎关休兵三日,使小将刘国贤,黄河二人,留守白虎关,命诸将起兵,往狮子关。
    诸将各自上马,马童牵清风驹而立,段风烈出帅帐,走来握清风驹缰绳,方抬脚欲登雕鞍,清风驹发狂,前蹄高抬,后双腿站立,前后跳蹿不予段风烈上鞍,如此三次,段风烈怒之,叫曰:“逆畜反乎?”
    段风烈举鞭要打,徐美祖阻之。
    徐美祖曰:“三哥且慢,马儿有灵性也,其中必有因。”
    徐美祖转身入室,净手取金钱占之,观知吉凶,面如雪色,忙入帅帐见正阳。
    正阳见徐美祖面色异常,曰:“贤弟何事有惊惶之色?”
    徐美祖曰:“方才三哥坐骑,发狂不止,愚弟为三哥卜卦,三哥往狮子关凶也。”
    正阳曰:“既如此,三弟暂留白虎关,待取狮子关后招之。”
    徐美祖以为然。
    正阳传段风烈至帐中,曰:“东征日长,大军粮草不足,贤弟留白虎关多积粮草,以解后顾之忧。”
    段风烈忙上前行礼,曰:“求元帅另选一人构粮,末将愿随大军,杀场效力,望元帅成全。”
    正阳正色曰:“积良草,由关大军存亡也,非小事,三弟待备足粮草,再征战沙场未迟,此乃军令,不得有误。”
    段风烈曰:“元帅要多少粮草。”
    正阳曰:“五十万旦粮食。”
    段风烈闻之,面无喜色,思曰:无三五月如何备足矣。然不能抗命只得接令,正阳又命殷天禄助之。使罗玉为青旗都督,下令行军。
    三声炮响,大军起行出白虎关东门,往狮子关官道东行,段风烈立东门,目送大军渐渐远去。
    几缕长发飘飘冉,花残落雪坠西阳。
    江畔留人惜相忆,何来风月许销魂。
    官道,尘土浮团,遥闻蹄声,几道烟缕,飘入狮子关。
    探马陆续报入王府,曰唐兵离狮子关三十里,二十里,十五里,十里。
    大将段明谓朱文曰:“王爷小将以为,唐兵远来疲惫,可使精兵速击之,破也。”
    朱文曰:“不可。若正阳败兵而去,吾大功何成也。待其至关下,取之未晚也,汝等且退。”
    诸将不敢复言,退去。
    门兵入,行礼曰:“报王爷,门外来一小姐,自称朱鸿雁求见王爷。”
    朱文疑之,曰:“传。”
    自门外走入,一绝美女子,莲步轻移,至堂下跪拜行礼,口叫曰:“孩儿朱鸿雁拜见父王。”
    姿如桃花流水,声似红莺倾诉。
    樱桃粉妆春水流,鸿雁南来诉衷情。
    暮霞晨露秋意浓,娇姿影疏羞胭脂。
    朱文细观之,虽容貌大变,三分幼时之貌亦在。
    朱文大喜起身来,扶起朱鸿雁,曰:“虚晃之间,吾儿上山十年也,今日再见,已是华容之貌,佳阁之人也,我儿行远路必乏之,去往后院见母亲,母日夜悬挂久之。明日父王为我儿庆贺。”
    朱鸿雁曰:“吾闻唐兵,几日便至狮子关,若唐军来,父王告知孩儿,孩儿待父王取之。”
    朱文曰:“父王定使人传话,吾儿速去绣楼休息。”
    朱鸿雁谢恩而出,朱文传后院丫环来,令曰:“唐军若至,任何人不可,言于小姐知之,违令者重罚,去吧。”
    丫环领命退去。朱文自言曰:沙场男儿之地也,何需女流踏足也。
    唐兵至狮子关,离西门十里外安营扎寨。
    正阳帅帐,聚诸将议军事。
    正阳曰:“狮子关守将何如?”
    向琳曰:“狮子关有小南王朱文、小海耶律锦守关,小南王此人本性残暴,鲁雄死其手,未闻其术。耶律锦乃昔日,命丧潼关之将,耶律鸿之兄也,此二人皆武艺高强,须谨慎也。”
    正阳曰:“休兵三日,探狮子关之势在战之。”
    遂正阳写,一封书信命人,射入狮子关。
    狮子关守兵,奔入总兵府报朱文,唐兵来西门外落营。
    朱文闻之,笑命左右,挂交战牌,以备迎战。门兵又入,举正阳书信,朱文观之。
    书曰:
    大唐元帅正阳亲笔,寄二王虎案,天下唯,德,理从之,辽王反,罪臣也。兵甲灾乎!二王若明辨是非,献关降唐。反之,自以为无敌,三日后刀枪相见。
    朱文看毕,撕落于地,曰:“容尔等多见,三日之光。”
    流光瞬息,去了三日,朱文命左右,备马抬枪,欲出城交战,大将段氏兄弟,上前曰:“诛唐潼,小将代劳,何故王爷辛苦也。”
    朱文曰:“不可辱吾军威也。”
    二将应诺,分兵三千出狮子关西门,至战场叫阵。
    唐营,正阳登竹台聚将,谓台下诸将曰:“狮子关,出二将叫阵,何人取辽将来。”
    言未毕,两名白炮小将上前曰:“小将愿往。”
    正阳观之,罗玉,龙子羽是也。
    正阳曰:“遇朱文、耶律锦须谨慎。”
    二将令命,率三千兵出营,至战场观之。
    段氏兄弟,皆身披钢盔铁甲,骑黑马,段明手握金丝大刀。
    弟段耀握虎头刀。段明曰:“我二人乃狮子关大将段明、段耀是也,唐童速报姓名。”
    罗玉曰:“西旗都督罗玉。”
    龙子羽曰:“龙子羽。”
    言毕,龙子羽催马直取段耀而去。罗玉上前迎段明,两双四将,举刀枪交战。
    罗玉抬枪便刺,银枪白光一闪,枪尖至护心镜前,段明挥刀挡之,战马交错而走。
    龙子羽摇枪,刺段耀胸口,段耀抬刀挡,战马交错,四将决战。
    罗玉白袍如雪,银枪如虹,白龙驹赛风奔走,段明左右而至,前后绝之,来往十回合,罗玉迎段明来,抬枪刺段明咽喉两枪,段明挥刀挡第一枪,
    第二枪侧身躲过,罗玉复一枪刺小腹来,段明欲挥刀挡,罗玉撤回长枪,复刺左胁,白光一闪,银枪刺穿,段明左胁而出,罗玉抽回长枪,段明一声呻吟,落马而死。
    龙子羽交战段耀,来往二十回合,龙子羽一声大叫,枪刺段耀小腹,段耀刀挡不及,枪入小腹,龙子羽抽回枪,段耀落马而死。
    江风细雨度客船,潇湘残月烛光暗。
    朱帘垂落红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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