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室演义》第十回柴同升官斩袁氏秦凤救孤勋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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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河南府,自张让入京,夫人袁氏,日夜无眠,惶恐度日。
    一日深夜袁氏偎案而眠,做一恶梦,梦中所见,张让身饰素服,散发流血,走入厅来,谓袁氏曰:“夫人速移小儿,保我张氏血脉,不久祸将至也。”
    张让言毕,转身出厅而去。袁氏见要去,惊曰:“将军去何处?”
    遂伸手抓衣袖,未及,张让不见矣。
    袁氏大惊,自梦中醒来,见一场梦幻,早已是泪流满面,花容凋谢。
    袁氏起身出内室观之,金鸡打鸣,已是五更天也。
    袁氏自来忧心,又有恶梦,思之曰:张氏一点骨血,如何保全。
    顷刻心入一计,抱起熟睡幼子张桓楚,多带金银,自后门轻出府院,往东街奔走,行至二里,来一处农户人家,农夫正清扫院子,见袁氏来,跪拜曰:“夫人何事亲至也。有何吩咐使人告知便是,小人必备周全也。”
    此农夫名为张小五,常为张府供给蔬菜,故袁氏素来,为其友好。
    袁氏曰:“兄且莫举礼,入室细言之。”
    遂直入室内。谓曰:“今侯府有难,张氏遇灭门之祸也。吾此来求兄长保全幼子,救张氏一脉也,望兄莫推辞也。”
    言毕,洛泪跪拜张小五。
    张小五大惊,对拜袁氏,曰:“夫人请起,小人岂敢受此大礼。夫人不弃张小五出自泥土草民,大事托付,小人必以性命佑护,公子周全,夫人少虑之。”
    遂袁氏取出金银首饰,摆木案曰:“兄长洛阳城,不能居也,此银两用于路途之需,即刻动身,前往襄阳,送入秦孝府,投奔兄丈秦凤。日后若侯府无事,吾往寻之。”
    幼子张桓楚,早已醒来,见袁氏欲去,牵其手,双眼落泪,曰:“母亲何去?”
    袁氏厉色曰:“张桓楚,今张府遇难,汝父一代名将也。
    一生刚烈,征南逐北,未有屈身之事也。子红门之后,侯门之子,不可流啼,辱没其父之志也。
    汝随张伯伯速去襄阳,在秦伯伯处安身也。”
    张桓楚依言,撒手不哭也。
    遂张小五夫妇,车载幼子张桓楚,两下分别,互拜而辞。
    袁氏含泪归府,张小五夫妇载张桓楚,出洛阳南门,往襄阳而去。
    正是:
    五更残梦白素衣,惊魂离散日萧瑟。
    委事田客护周全,驾车遁走襄阳城。
    且说袁氏送走幼子,心方落地,回侯府,闭门不出,候张让之信待之。
    二日御使至,宣读圣旨。
    旨曰:张让勾结宣王,预谋造反,已国法诛之。
    封柴同为河南节度使,圣旨即到,捉拿张让家眷,斩首示众,不得有误。”
    遂柴同大喜,连连叩拜,八百九扣,撞破额头方止。
    复喝令左右,捉拿张让家眷。
    侍官封侯府,独得袁氏,压至柴同身前。
    袁氏漠然视柴同而立。
    柴同问侍官曰:“其子何在?”
    侍官对曰:“搜府未得,不知去处也。”
    柴同奴视袁氏曰:“幼子何在?”
    袁氏哈哈大笑曰:“汝乃昔日街角,于狗抢食之徒也,今忘本乎?”
    柴同闻言前事,面色变紫,拍案大叫曰:“反贼速交出张让孤子,本节度使,留子全尸也。”
    袁氏厉色曰:“吾乃将门之人,乱臣贼子,岂敢放肆也。
    今日身死何惧,欲求公子,万万不能。尔等一时荣华,其能长久,横死有日也。”
    柴同知袁氏性子刚烈,必不言,令侍官压至市曹斩之。
    又领兵全城搜捕张桓楚不得,遣书往长安。唐王观之,通报天下,捉拿张桓楚。
    诗曰:
    夜闻春雷梦魂惊,乌云弥天北风寒。
    莺落枝上泪啼痕,雨打梨花梳芳容。
    蓬山路远隔几重,车马星稀浮微尘。
    襄阳故城烟未消,虎啸城楼飞云度。
    且说张小五夫妇,车载张桓楚行往襄阳,走了数日,入襄阳城,至秦孝府。
    此秦孝府,家主秦凤者,亦唐室旧臣,红门之将,同张让、程雍、段敏诸红门之将,情深义重也。
    宣王伐南越时,为大军先锋,功劳甚多,本应封王拜侯。
    未料平越凯旋,唐王御花院设宴,众将比武竞技,秦极失手误伤,唐王一子,折其一肢。遂唐王怪罪,只封秦极为旗将,遣往襄阳,楚王李茂春麾下用事也。
    张小五扣府门,未有顷刻,自内出一小厮,观张小五未曾见之,疑曰:“何人,敲门何事也?”
    张小五曰:“小兄通报,秦将军,有河南张府之人求见。”
    小厮闻言,惊惶奔入,见秦凤报曰:“将军门外,有河南张府来人求见也。”
    秦凤闻言,惊出内厅,速来院门。
    张让谋反被诛,幼子流失,唐王诏告天下,捉拿张桓楚。
    前有捉拿王氏,薛红叶,今复有张桓楚,襄阳城已是满城风雨,议论纷飞,秦凤皆闻之,心中甚忧张让孤子,今闻张府来人,秦凤忙至门外,见张桓楚,知其张让孤子,抱起张桓楚,请张小五夫妇,入内厅议之。
    张桓楚拜倒在地,落泪曰:“小儿张桓楚拜见秦伯伯。”
    秦凤亦落泪扶之,曰:“孩儿无忧,有秦伯伯在,必保周全。”
    张小五言袁氏托孤之事。
    秦凤曰:“张贤弟之子,吾必当保全,今天下皆知,搜捕幼子。此处非久留之地也。汝二人速出城,去往别处过活。”
    复赠金银深厚,遂张小五夫妇依其言,拜辞而去,回古籍生活此不表。
    秦凤又使小厮,送夫人赵氏,归往母家徐州。后散去府院佣人,传子秦极至身前,指张桓楚曰:“此乃汝张叔之子也,今后以亲兄弟视之,不得有差错。”
    秦极拜其父曰:“孩儿谨遵父命也。”
    遂二子对拜四拜,结为兄弟。
    秦极年十三岁,得父亲所传,已有舞枪杀敌之力也。
    秦凤以为,若一刻皆去,恐楚王李茂春疑之,遂先送夫人出城,复散去府院之人,欲明日携二子,往剑南,投奔程雍也。
    正是:
    塞燕飞逝落星辰,烽火连天萧狼烟。
    义气云集英华殿,寒风袭来满城雨。
    隔墙有耳,背后有鬼。
    张小五载张桓楚入襄阳城之时,早以有心人窥之,二三街井无赖,奔来楚王府外,谓守门兵曰:“官爷请入内报王爷,小人有要事禀报也。”
    门兵观之,一脚踢倒前者,厉声曰:“尔等井巷鼠辈,不见此地乃楚王府乎,王爷其是尔等所见也,速去,不然一刀砍为两半也。”
    那人曰:“官爷莫怒,吾等见朝廷重犯也,若重犯逃去,王爷怪罪,官爷如何担当其罪也?”
    门兵闻言,入内府来见楚王李茂春,言曰:“报王爷,府外来市井流浪之徒,言见朝廷重犯,欲求见王爷。”
    李茂春疑之,曰:“速带来见之。”
    门兵去,顷刻引二人至前厅见楚王。
    二人拜倒在地,曰:“小人参见王爷。”
    李茂春问曰:“尔等所见何人?”
    二人曰:“报王爷,小人等整日流转街道,今日午时见,一对农家夫妇,车载一幼子入秦孝府也,我等观之,那幼子面貌,相似城墙所挂图像,张让之子也。”
    李茂春知张让于秦凤故有深交,疑之。
    传心腹二将,张虎、王枫议之,曰:“有街头浪子来报,张让孤子,入秦孝府也,二将之意何如?”
    张虎曰:“小将领兵往秦府索要便是,此有何难也。”
    李茂春摇头曰:“秦凤有名大将也,行事果断,不畏强权,乃忠义之人也。我等未亲眼所见,张让之子在秦府。秦凤若言无此事,汝能奈何?反打草惊蛇,走了秦凤。”
    王枫曰:“既如此,吾二人今夜,窥探秦府,知其虚实,在图之。”
    李茂春以为然。
    是夜,二将入秦府,偎墙而走,窥视内外,未见府院有人。
    轻脚慢步走至后院,一处有灯光,二将至窗下,相内窥视,只见室内,烛光之下,秦凤、秦极、张桓楚三人卧案而睡也。
    二将不敢有声,退出秦府,来见李茂春报之,曰:“秦氏父子,张让遗孤具在秦府也,王爷速领兵前往,生擒众贼也。”
    李茂春曰:“秦凤武艺高强,我三人合战,不出百余回合,必命丧其枪下,须用计不成功也。”
    张虎曰:“王爷有何计?”
    李茂春曰:“先使士卒,削弱其力,后可擒之。”
    二将曰:“妙计。”
    遂李茂春传令四门,不得开城。
    又动用全城兵将,充塞街道,满街人头,不计其数,手持戈戟围困秦孝府来。
    秦凤见城兵浮动,知事泄露,使子秦极备马,取兵刃来。
    三人个自上马,秦凤身披赤金盔甲,手握浑铁枪,坐骑胭脂马使子秦极骑之,自身另骑一匹灰马。极身披红落袍,手握提卢枪,骑胭脂雪。
    张桓楚白罗袍,骑坐白马,肩挎包裹,内有金银众多。
    方出秦孝府来,只见街道之中,士卒潮水般涌来。秦凤领二子身后,护张桓楚于中,秦极断后,杀入军中,杀出一条血路,往西门杀来。
    李茂春,左右领张虎、王枫三人,远远立高处观看,不敢近至也。
    日落之时,杀至西门,见城门落千斤闸。
    秦凤谓子秦极曰:“待吾举千斤闸,汝携小弟速出城,不得顾我,汝能保全弟桓楚,便是孝子也。”
    秦极马鞍上扣首曰:“孩儿谨遵教令。”
    遂秦凤跃下马,直入城门下,伸手抓闸门铜环,哼一声上抬,一抬至小腹,二抬至前胸,三抬至肩,四抬至头顶,举门而立之,秦极速携张桓楚出城,奔出伴里,后观之,未见其父来也。
    此乃秦凤举千斤闸,因交战一日,臂力衰弱,不能抽身,闸门落其身,砸为两半,惜哉,秦凤命丧襄阳城门下。
    正是:
    十万之中一杆枪,纵横街道如流水。
    万古云霄盖气节,身死城门肃清高。
    襄阳,城门复开,李茂春率众而出,来追二子。
    秦极观之,追兵来势甚众,知其父必亡,眼显血丝,谓张桓楚曰:“小弟前行,不可回头,为兄退贼兵后,自来寻之。”
    张桓楚流泪曰:“兄长当心也。”
    言毕,催马西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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