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庄》七十六章夜半贼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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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家大少爷,其她姨太太的醋嘛!除此之外
    ,也没有什么格格不入。于是,她点点头说:爹娘,孩儿谨遵教诲。
    令她们家措手不及的是,刘志超带领的刘家庄船队,还没离开瓢城。那刘家大少爷,第二天便赶到瓢城的蹬赢桥,直奔泰山庙
    她的家中。哪有头一天提亲,第二天就催人出嫁的?她爹娘怎么也没想到会如此急操。刘志超翻出老黄历,当着爹娘面,说是选
    日不如吉日。因为,那老黄历上显示,明天,确巧是黄道吉日。爹娘还是被刘志超说服,心里想:也没什么不对,反正,姑娘已
    经一十六岁,嫁出去是迟早的事。
    考虑路途遥远,亲亲友友,来来去去有所不便。所以,爹娘商量,明天成亲,他们没有意见。只是,自家身为官场上人,老家
    于瓢城亲友,分前后办理宴席。既然,刘家庄急攻急操,他们只能赶得上瓢城婚宴仪式?老家亲戚,来不及通知,就由刘志超回
    那刘家庄带为转告。
    尽管如此,两头婚宴,必须办得有头有脸。让他赵文尚在刘家庄人面前,一个个举起大拇指。于是,他们告诉刘志超:黄道吉
    日嫁女,他们同意。但有个要求,不允许任何人,说出小女是嫁给刘家做补房姨太太,这是底线。刘志超当即应允,并承担赵家
    所有费用。同时,还给她弟弟置办一套红木家具,算是答谢。
    赵春花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秋月,坐在罩灯旁边,手里捧着掐好布的竹绷,一针一线学绣花。她望了赵春花一眼,少夫人犹
    如木桩一般,站在梳妆台前,一动不动。小秋月正欲问少夫人,突然她发出“哎呀!”一声尖叫。由于注意力不集中,秋月一针
    下去,扎到自己手指。惊叫声瞬间将少夫人从回忆中打断:“小丫头,你一惊一乍地,吓死人了!”她走向秋月,同时用手抹抹
    自己胸脯。
    小秋月噘着嘴,哭丧着脸:“少夫人,我不小心把手扎出血了。”她捧着冒出血珠左手中指,可怜兮兮的送到少夫人面前。
    “开小差了是不?我都跟你说了,拿起绣花针,就得一心无二意。告诉我说实话,你刚才想小裁缝才走了神是不是?”她一手搭
    在秋月坐的椅柄上,一只手去抓秋月肩膀,随手晃了晃问。
    秋月露出满脸委屈的样子,告诉赵春花:“少夫人,人家是看你凝神注目的像木头一样的对着镜子发呆。这才扎了手指头。哪
    里是想什么小裁缝啊!尽是瞎说。”秋月噘着小嘴,带点质怪赵春花的语气,满是委屈。
    看着小秋月一副要生气的样子,赵春花又来哄哄她:“小丫头,我逗你玩呢。小裁缝那德性,怎么可能配得上我少夫人身边的
    小丫鬟呢!你看,咱家小秋月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小裁缝算什么?不就有个裁缝铺嘛,有什么大不了。咱不嫁这样
    的货色。至少,得找个大户人家,哪怕做小。快,先把手伸出来,让我给你上点创伤药。”说完,她起身来到自己梳妆台抽屉里
    ,咕隆咕隆找出药甁。里面装满云南白药,揭开盖,用火柴头,沾了一丁点,涂抹在秋月左手中指。然后,用嘴吹一吹说:“没
    事,针扎的创面不大,不碍事!”
    正在这时,院墙外,似呼传来嘚嘚嘚的马蹄声。万籁俱寂,怎么会有马蹄声,赵春花没有在意这件事,继续在房间忙活着。其
    实,她听得到马蹄声,不是别人,正是炅列夫骑在马身上,徐步而来。炅列夫站在马背上,伸长脖颈往里看,只见那赵春花房间
    有两个人影在晃动。心急如焚的他,不知道如何越过刘家庄大院。倒不是他无法攀爬,而是怕被刘家庄家丁发现。结果,鸡飞蛋
    打,满城风雨。于是,炅列夫骑在马身上,继续在刘家大院晃悠。
    大约过去一个时辰,大院里的赵春花还是没有动静,也不见房间熄灯。难道,赵春花是等我自己想法子进去吗?炅列夫头脑一
    热,便站在马背上,整个身体越上墙头。轻手轻脚落入刘家大院,阬头弯腰,一步步走进赵春花窗户底下。见赵春花站在梳妆台
    前,对着镜子在自己脸上涂抹什么。不敢主动敲门的他,因为发现赵春花房间里还有一个丫鬟小秋月。
    犹豫之际,小秋月“啊哟”一声尖叫,吓得他连连后退。刚才那种急不可待于赵春花相会的冲动,被小秋月这一声叫唤,早吓
    得荡然无存。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涌上炅列夫心头。于是乎,他只想尽快离开刘家大院。不想,就在他连续后退至院墙的一刹那
    ,被身后板凳一下子绊倒。情急之下,他急忙两手“噗通”着地。人算是未发出声音,可那板凳被他推到。眼看板凳即将倒地,
    那声音传出去还得了。炅列夫急中生智,伸手一捞,抓住板凳角。
    他笑了笑,心里想:有惊无险,多亏自己有个三脚猫功夫。正当他为自己的化险为夷倍感庆幸的时候:“嗙啷”一声,一只放
    在板凳上的花盆,随着板凳的倾斜,花盆即刻落在下面放着的铜盆里。原来,板凳和花盆,都是小秋月杰作。早晨,赵春花要她
    将室内花盆端到外边经受阳光雨露,吸收天地之精华,有利于花木生长发育。小秋月照做了,晚上却忘记将花盆端回室内。
    铜盆,侧是赵春花房间的洗脚盆。晚上,少夫人洗完脚,秋月帮赵春花倒洗脚水那会儿,顺手放在板凳底下了。这一会,却巧
    都被炅列夫碰上。也算这家伙倒霉,响声立刻惊动所有人。整个刘家大院仿佛早有准备,专门等待炅列夫出现似的。“咚咚咚,
    抓贼呀,大家伙快来抓贼呀”锣鼓声,伴随着喊声惊动所有人。
    炅列夫犹如丧家之犬,涸辙之鲋的他,不知道这一会该往哪里跑。因为,所有人都已经将他团团围住。叉耙扫帚,棍棒家伙一
    起上。人们边打边喊:“打死你个王八蛋,谁让你来我们家偷东西了!”炅列夫不知道如何向人们解释,硬着头皮,任凭人们如
    此这般对其实施殴打。只字不提求饶一词,一瞬间刘家大院灯火通明。赵二手里拿着枪,打开保险,对着炅列夫的脑袋厉声质问
    道:“炅列夫,我们刘家庄人挺看得起你的。怎么啦,是因为对你太好,便肆无忌惮了不是?说,来刘家大院干什么来着?”
    奇怪的是:四个太太,包括账房先生,以及刘家庄护院队所有成员,加之四小姐刘招娣等人,几乎都在这里。唯恐,小秋月和
    赵春花还躲在房间里没出来。“哎呦喂,我当是什么样的小毛贼呢,确原来是马戏团的炅列夫先生啊!你这深更半夜翻墙而入,
    不会又是送八哥来了吧!”三太太阴阳怪气的问炅列夫。
    “账房先生,给我把这家伙绑了,明天天亮送官去!”大太太见炅列夫石头压不出一个屁,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看来,孙秀
    芳被打,于这家伙脱不了干系。于是,决定将他送官。
    “得来太太,赵二,给我将这家伙绑了。扔到马厩里,派人看管,不得有误!”董旻飞指着炅列夫,一甩身上蓝不大褂,径直
    扶着大太太离开。“大家都散了吧,强盗抓住了,可以安心休息了!”董旻飞招呼大家,回房休息。
    被抓的炅列夫一头雾水,明明是赵春花在八哥腿上绑着纸条,要自己今晚来刘家大院约会。我怎么就落入如此地步,难道,是
    那赵春花诱骗我上钩。然后,将我抓住?转念一想,不对。如果是赵春花这么做,她凭什么要去梦醒时分小旅馆于自己厮混。这
    里面一定有蹊跷。炅列夫虽然被绑着,但他脑子里还在不停地转动着。
    他哪里知道,那八哥腿上的字条,是老董所写。约他来刘家大院于赵春花约会,正是老董的主意。就在炅列夫从自己家里动身
    的那一刻起,刘家庄的人一直尾随其后,只是他没有发现而已。现在如此狼狈,不知道对那赵春花是信任还是嫉恨。唉,女人心
    ,海底针。炅列夫灰心丧气的摇摇头,刘家庄人说送官,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如果在刘家庄私了,恐怕十有八九吃枪子的多。自
    己一死,整个马戏团就算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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