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位公子有点暖》第95章岚婉,你要欠我一个大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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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鸣握着手里的鞭子,松了又攥,攥了又松,然后狠狠地将鞭子摔在地上,绕过岚婉,抬步走出了常芳阁二楼雅间的门外。
    岚婉赶忙跟在身后,方擎澜和玉溪也跟了出去。
    于是,岚婉今日无功而返的离开了常芳阁,白白浪费了自己很多时间,还嘴欠的惹怒了官鸣,这都要怪方擎澜,没事突然那么凶狠的看着自己做什么?吓死她了,都语无伦次了……
    ……
    而就在他们刚刚走出常芳阁的大门不久,三楼一处视觉开阔的轩窗内,有一群人的目光兴味的看着他们离去的马车。
    “主子,你说这岚婉看起来,既不精明,也没什么之气,看起来与普通人家女子无异,为何她就能得了京城皇帝的青睐?
    还是这次迎接使节的使官,这是不是明摆着瞧不起我们这些人?”
    一个卷毛胡子的中年男人不解的询问着窗子最前面的人。
    “不,那日你没看见,她的武艺很好,而且散发出来的魄力,生生让楼下那个看赌场的男人近乎吓破了胆子。”
    “那她今日之举又是何意?”
    另一个人问道。
    “我怎么感觉,她像是在找我们?他是怎么知道我们藏身在此处的?”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这里是京城的京城,站在别人家的地盘上,你还指望有不透风的墙吗?她今日没找到,想必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我们算得上幸运了。
    但倘若明日她带更多的人过来,我们这么多人,又该藏身何处?”
    说话的是刚刚那位卷毛胡子的中年男人。
    “京城方家一族的人联系上了吗?有时间先见个面,相比这里很快就会被暴露的。”
    “主子,先前早该出现的,现在却一直未见人来,现在该怎么办?”
    那个被众人称为主子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狡黠的眼睛此刻正在发光:“这个官鸣看起来有些意思,去查查看他最近在做什么,抽个时间帮帮他,再让他过来见我一面,时间要快,必须赶在我们暴露之前。”
    “是!主人!”
    “是!主人!”
    ……
    很好,我们岚婉郡主的官鸣大人在愤怒中匆匆离去,也能在无意间,获得神助攻,又在華家酒馆和紫金瓷器店的暗中协助下,三天之内,还真的就得到了整个京城的所有商铺支持,城内独立运营,七天之内又重新建立起了新的运输渠道。
    而这一项任务相比于前者,更是难如登天,但是他就真的做到了,可见,官鸣也并不是一直闲着,他一定一直与一些官家的商户保持着联系,岚婉如是的想着。
    不过好景不长,官云薄的手终于伸到了京城外,他准备掐断京城的所有商物贸易的供应,他还真的就这么做了。
    ……
    这还不是让官鸣最头疼的,最头疼的是原本掌管京畿第一瓷的官窑老板、紫金瓷器店和陶艺馆的老板、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财主……陶灼陶老板
    被人找上了,对方先前以官云薄的名义去递拜帖,人家根本没理睬,拒不接受。以官家未来继承人的名义再送,人家还是不理。
    今日,官云薄本人千里迢迢的亲自赶来了,一个身材纤瘦的男子进了紫金瓷器店后,身边的下人告诉他谁是陶老板后,二人终于算是见上了。
    “陶伯父。”
    “官二公子。”
    官云薄:“陶伯父,小侄此次前来实在冒昧,但请您不要在小侄未说明来意前将小侄拒之门外。”
    “二公子言重了,请里间坐下喝杯茶吧!”
    “好,如此,那就多谢了。”
    ……
    明亮且简洁的一间朴素的房间内,陶老板眼见官云薄从袖子里面取出一枚戒指,那戒指是一枚雕刻精美的桃木戒指,中间镶嵌着几颗很小的白色水晶官。
    陶老板陶灼的眼睛瞬间湿润了,他激动的接过官云薄递给他的这枚戒指,拿在眼前自己的瞧看,戒环的里侧赫然写着陶佘二字,
    “是师兄的戒指,是他的,你怎么会有佘家的东西?”
    “陶伯父,锦垚本应叫您一声叔父的,但是云薄如今的义父年岁未有您长,所以尊称您一声伯父。”
    “你说什么?”陶老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
    官云薄的身材像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瘦弱异常,却恭顺的向陶灼深鞠了一躬。
    “陶伯父,小侄便是佘家的那个因为在云蜀医仙的手下学医,而免遭一死的佘家幺子,佘锦垚。”
    “你说什么?你是佘锦垚?你不是官家二爷的孩子吗?怎么会是佘锦垚?”
    陶老板此时的脸上除了惊还是惊,怎么会呢?这不可能啊?
    ……
    “陶伯父所言没错,云薄的生父的确是官家二老爷,但在云薄心中却一文不值。
    我还是始终记得自己年幼时,颠沛流离的样子,过着人不如狗的日子,我的心中还是记得我有一个姓佘的父亲,他虽然总嫌我学的不好,但却总是待我很好。
    锦垚,是他给我起的名字,这是她给我的最好的祝福。
    他见我不爱学习匠人的技艺,独独喜欢医道,便不远千里,将我送去了云蜀医仙那里学医,平常人家的孩子,哪来的这般幸运?
    我知道,那是父亲好不容易给我求来的机会,我必须好好珍惜。
    虽然我其实只是他的一个义子,但是,我爹他从来就没把我的身份告诉给任何人听过,就那样简单直接的带我拜了宗祠,入了族谱,自那时起,我便是佘家最受宠爱的小公子了,一个全宗族的匠人家里出的唯一一个学医的小公子。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相信,那个延街乞讨,在人牙子手中,被卖来贩去的我……有家了,也有名字了,还有爹爹了,这些都是真的么?
    我以为我的苦难结束了,可谁知幸福来的太容易……会是下一次痛苦的开始。顺心如意的日子,没过多久,便就又被那些贪心恶人们夺走了,江南一带官官相护,贪污成风,后来的事情,陶伯父你也知道。
    我再一次成了孤儿,这次我是佘家的孩子,偌大的一个佘家呀……名气之大,在整个京城也是排得上名号的,就那么没了……
    被那群贪心的恶狼撕咬殆尽,当真是心狠手辣,毫无人性。”
    陶老板坐在那方简单的桌椅东侧,官云薄坐在他的对面,本就清瘦的身体说到此处,声泪俱下,他的无助、他的痛苦、全部都毫无保留的展现在陶老板面前。
    “你是师兄的义子?你就是佘锦垚?”
    “伯父,是我,官云薄是我,佘锦垚也是我……”
    “是你啊,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陶老板也非常激动。
    这是一间偏僻而又狭小的屋子,简陋的房间内没有任何摆设,二人就在这里谈起了过往……
    ……
    “那你又为何今日才过来找我呢?”
    “小侄本不想叨扰您的,可是官家作恶多端,官家二爷抛弃我们母子,将我们二人弃之如敝履,害我母亲与我失散,遭受无尽羞辱,最终惨死。
    官家三老爷在扬州与一众当地官员为虎作伥,最终将佘家害的家破人亡,此仇不报,我佘锦垚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侄儿恳请您撤销在京城内对官鸣所有的支持,
    这笔账我要以牙还牙——
    让官家血债血偿!
    我也要他官家尝尝家道中落、求助无门、一无所有、求助无门的滋味!”
    佘锦垚怨恨的眼睛让陶老板心惊,眼见佘锦垚噗通一声,双膝重重的跪在地上,向着陶老板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侄儿求您收回对官鸣的商务所有往来运转支持,侄儿想报仇!请伯父成全锦垚!”
    ……
    这里的时间,纵使没有钟表的滴答声做伴奏,也依然在悄然流逝。
    陶老板想了一会儿,为难的开口:“锦垚小侄,如今官家二爷和三爷都以得到了惩罚,大公子官鸣为人坦荡,并未与你有任何仇怨,你为何要这样与他为难呢?”
    “伯父,官家的根基都在官家主自己的手里,如果不将他们一鼓作气,连根拔起,他们两家早晚还会恢复元气,我佘锦垚绝不可能给他们死灰复燃的机会,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更对不起我爹对我的养育之恩。”
    陶老板:……
    他目光复杂的看向地上的佘锦垚,叹了口气,
    “那好吧,锦垚啊,如果你只是想报仇,那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打官家主家的主意,官家主与他的儿子为人不似他的那两个兄弟,并没有对佘家做什么,等到这两家彻底落败之后,一定要将放大公子一马。”
    佘锦垚:?这老爷子是傻吗?放人家一马?等着对方再反过来杀我吗?
    我才不会告诉你,我就是冲着整个官家的产业来的。
    ……
    陶老板见佘锦垚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好吧!如今我爹不在了,伯父的话侄儿一定会听,请伯父放心,大公子我是没办法动他的,毕竟民不与官斗,这一点我还是明白的。
    只是如今,处在这种非常之时,锦垚也是不得已,才来请伯父您帮忙的。”
    “锦垚小侄,你要小心,一旦身份暴露,你可就危险了。”
    “嗯,请陶伯父放心,小侄一定会小心的,时辰不早了,小侄就先走一步了。”
    “嗯,锦垚小侄慢走,老夫就不送了。”
    “好,伯父留步。”
    ……
    这边的事刚发生不久,岚婉的手底下就得到了消息,清早应付了一众驿馆(不止一家)里的使臣们的她,回来后,得知了这个消息。她的那个暗卫像个话痨一样:“殿下,怎么办呐?才子要没财了,他又要倒霉了,这可怎么办啊?
    现在西霖国的使团阳面上走着的还有五天都快到了,而实际上的他们还在藏着,几天前你那么大张旗鼓的在常芳阁里找那个被易了容的男子,已经打草惊蛇了,这可怎么办呀?
    你说你一个殿下,怎么总是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这可怎么办呀?”
    “啊!
    啊!——
    啊!——”
    “我叫你问!
    我让你说!
    我告诉你怎么办,我打到你闭嘴就好了!
    个磨叽嘴!比我还能磨叽……”
    还没说完,但是就挨揍了……
    岚婉:丫的!敢揭我的短?我今天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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