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爱成婚》第七十五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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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事件,是芷玉性子冲,一言不合就动手,口无遮拦破口大骂绛霜。
    绛霜性子天真俏皮,经常是刀子嘴豆腐心,闹闹就好,但绝对不会真的动手;苏映雪淡泊沉静,性情温和,如冬日的轻雪飘渺洁白,让他看得隐隐约约。这样的一片雪花,他怕一抓在手里,便化了。
    所以最终,只能认为是千蓉和芷玉两个小婢私下吵了嘴,互相有了怨怼。
    那日绛霜醒了,问了她事情缘由,她只道是自己不小心磕上的,不关苏映雪的事。他听罢,心头即刻火起,因为绛霜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她想起苏映雪在场时看绛霜的冷若冰霜。即便不是她故意推的,是拉扯间失手,她也不该是这个表情呀。
    两人都有错,为何一人将错全往自己身上揽,一人却冷眼相观!他不了解这个苏映雪,却也对她恨得咬牙切齿,于是立即冲去找她了,却看到她单单薄薄靠在门板上,将自己抱成一团。
    他最怕看到的就是她这个表情,仿佛全世界都与她不相关,沉在自己的世界里,谁也走不进去。
    谁也走不进去么?那他偏要走进去!他管不住自己霸道的性子,却在看到她的泪珠时,惊慌得如战场上的逃兵,落荒而逃。
    他知道自己心底有块地方松动了,那是他自己都无法察觉到的荒芜,于是在那一瞬间,突然很怕见到这个女人。
    他怕那砸得他心疼的泪珠。
    他选择不再追究此事,让绛霜好好的养伤,日夜守着她,以弥补这些日子来对她的冷落。
    只是,母妃又将苏沥安带了过来,不肯依他之言送还给苏映雪,执意要代为抚养。他明白母妃的用意,就跟他当初一般,对这个苏映雪时时防备,拿苏沥安做人质。
    他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在苏映雪被掳去凤雷山的日子,母妃打发了苏映雪的住处,将芷玉和沥安重新放回绛霜身边,紧锣密鼓的保护他,怕苏映雪再毒害他。
    母妃的这番心思,他这个做儿子的又何尝不懂!只是,他突然不愿意用这种方式对待苏映雪,不想再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毕竟他曾那么卑劣的拿她做绛霜的替罪羔羊。
    是的,有一刻,他认为自己做得过分了。她不是真正的敌人,他却用对付敌人的方式对待她,想置她于死地。
    他和绛霜,都有愧于她。但他不会自责,因为,还有一个沉在水底的楚幕连。
    那么,他该不该休这个苏映雪呢?毒害他,足可以让她背上弑夫之罪沉潭,遭千人骂万人指,死路一条。而从他回府的第一日母妃便告知他,不让她沉潭,只需休弃她,赶她出王府。
    母妃似乎料准了他会犹豫,二话不说硬将那苏沥安抓了来,明摆着告诉他,不休苏映雪,永远以这苏沥安为人质。
    他从未见过母妃如此蛮横过,母妃从来都是温和贤淑,分得清事理之人,今日却为他做出如此之事,怕是为上次中毒的事心有余悸留有阴影。
    他尊重母妃,但他也有自己的意愿。
    薄唇紧抿,他沉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察觉亚父站起身朝他走过来。
    “王爷可是在为景王妃的事操心?”亚父不轻不重出声。
    他微微惊吓,抬起头来:“亚父何以还在?”
    亚父笑道:“老夫见王爷双眉深锁,似有心思。”
    他不再望亚父,平视前方道:“亚父可知这苏映雪身世来历?”
    “呵呵,王妃娘娘不正是苏渤海之女么,王爷这话问得好蹊跷!”
    “亚父!”他轻声厉呵,拧眉道:“你明知本王问的是何意!”
    亚父重新绕回自己的座位上,保持比主座上的连胤轩矮一个头,继续笑道:“王爷,老夫确实不知,那日初见王妃娘娘,只见王妃娘娘气质高雅,温柔贤淑,实难想象是出身商贾之家。”
    “那亚父如何算出她是本王的真命天女?”连胤轩眉心的褶皱依旧没有平展,问得严肃。
    “呵呵,老夫只说王爷的身边有这样一个真命天女存在,并未说这个天女是哪个?此为天机,不可泄露。”
    “亚父!”连胤轩星眸微眯,望着下面的亚父:“不要再跟本王说什么天机,该指引的亚父你都指引了,那日你不是劝慰本王与苏映雪洞房?你说,她会成为本王的贤内助!”
    “呵呵。”被他如此这样一反驳,亚父倒也不急,脸色不变:“老夫是说过这话,从一开始就劝慰王爷与王妃娘娘洞房,只是在王爷与王妃娘娘洞房后,那天女星陡然黯淡无光,隐身不见,怕是出了什么蹊跷。”
    “亚父是指本王轼妃之事?”
    亚父捋着胡子,永远精神矍铄:“王爷是否轼妃,只有王爷自己心里知晓。老夫想说的是,天女星可能被第三星旁的乌云遮挡住了,也可能真正的天女星并未出现。”
    “如若按亚父后面这种说法,那那颗出现的小星子算什么?”连胤轩立即勃然大怒。
    “只是一颗平凡的小星子,呵呵,但是老夫认为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该死的,亚父你永远都有危言耸听的本事!”连胤轩“嚯”的站起了身,冷冷看亚父一眼,挥袖走出了聚贤楼。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恼什么,只知道自己在听到亚父说那颗天女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平凡小星子时,胸腔起了怒火。
    亚父和他都知道那颗星子代表的谁,如若亚父说不是,那就是说他和那个女人不可能在一起。他讨厌这样的说法!也不爱听亚父话中的暗喻!
    除了他曾想置苏映雪于死地,还会有谁!可是亚父在暗讽是他身边的人在害苏映雪!
    剑眉一锁,他迈步跨进了东漓的主居,看到绛霜正躺在床头喝汤药,皱着眉小口小口的抿着,难以下咽。一见他走进来,连忙要掀被爬起:“胤轩!”
    “躺在床榻上。”他抬手示意她不要起来,自己稳步踱过去,在床沿坐下,“头还疼不疼?”并用手轻柔的撩起她垂在伤口处的发丝。
    “不疼,大夫说快拆绷带了,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连绛霜顺势靠进他怀里,幸福浅喃。
    他静静抱着那娇软的身子,轻道:“不要担心,你现在戴的是人皮面具,不会留下疤的,即便落下了,本王也不介意。”
    “胤轩。”连绛霜身子微僵,从他怀里抬起头颅,一双水亮大眼灼灼仰望他:“胤轩,你说是我现在的模样美一些还是原先的模样美一些?”
    他抿唇,让她的这个问题问得有点烦躁,道:“本王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这张面皮,以后不要再问这样的傻问题了。”
    “恩。”连绛霜乖巧的闭嘴,重新倚进他怀里,温柔似水,“胤轩你不要再责怪姐姐了,那日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姐姐并没有推我……都怪我太多事了,非要将小少爷接过来照顾几日,弄得姐姐误会了……”
    “是母妃让你接过来的?”
    “不是母妃,是我喜爱那个孩子喜爱得紧,执意从母妃那接过来的。姐姐可能是因为上次你吩咐将小少爷寄养在我这儿的事有了嫌隙,一下子误会了。”
    连胤轩这次没有出声,闻着怀中女子的发香,陡然道:“你换香料了?这发上是什么香?本王以前没闻过。”
    “噢,这个是我试的新香料,胤轩你喜欢吗?”绛霜仰起脸笑得甜甜的。
    “喜欢。”连胤轩哑声答,大掌又抚上她同样缠了绷带的颈间,心疼道:“等本王查出那个泄露我们行踪的人,定让他付出惨重代价。”
    “胤轩,你查出那个人了吗?”绛霜的笑容隐去,脸蛋微微严肃。
    “正在查,这个人应该就是上次暴露我出城密道的人,他似乎对本王的行踪了如指掌,连本王反其道选择经过凤雷山那条路也知晓,本王总感觉他就在身边。”
    “不是已经查出那个人是冯丰吗?”
    “不。”他轻搂她,嗓音温柔,“现在虽与北冀的误会解开了,但本王从冯丰身上按图索骥,发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并不是冯丰,而是另有他人。”
    “那是谁?”连绛霜仰着脸,紧紧抓住他的大掌。
    “一个跟北冀门有莫大关系的人,这个人可以对冯丰发号施令,也可以任意出入北冀门。上次唆使牟伊人这件事,主使者之一便是他。他可以秘密潜伏在本王的身边,将本王的行踪一五一十转告给冯丰,也可以让本王抓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所以本王一直怀疑身边有这样一个奸细存在,而且还是本王的亲信。”
    “胤轩你怀疑是……”
    胤轩抿着薄唇锁眉不答,轻搂她,严肃道:“本王这段时日可能要随时出征,你就乖乖呆在王府,哪儿也不要去,本王会让连鹰寸步不离保护你。”
    “胤轩,可是你的眼睛还未痊愈。”绛霜从他怀里坐起身,用指轻抚着他深邃的眼眶:“大夫说还得半月之久才能痊愈,如若浸染风沙,会复发……噢,对了,大夫今日刚刚让人送来了一瓶清目丸,让你每日用来擦眼睛两次。”
    “这次他是如何解释药引是哪处来的?”
    绛霜摇摇头,“只说是找到了那个红衣女子的后人,是那个后人送给他的,但没有留下姓名。”
    红衣女子?连胤轩首先想到的倒是那个叫哑奴的红衣女子,既然毒物是她使,那她定也有解药,而且也是穿的红衣。只是,楚幕连为什么要帮他?如若真是这样的话。
    “他有没有说那个后人是什么样子?”他立即拧眉问。
    “说是个穿红衣的哑巴。”
    真的是那个哑奴!他大吃一惊,掌上微微使劲。
    绛霜的肩膀吃痛,唤醒他:“胤轩,怎么了,这个哑巴有什么问题吗?”
    他缓过神:“没事。”又放开她,扶她躺下,“你先歇息,本王有点事。”
    “好。”绛霜乖乖躺下,望着他高大的身影,“你去忙你的吧,不必担心我。”
    连胤轩这才吩咐了千蓉几句,走出去了。
    他去的方向自然是映雪的绿雪园。
    只是映雪不在园子里,芷玉也不在,得月筝告知,才知她们去看望独孤北冀了。
    又忘不掉这个独孤北冀!他心头酸意暗生,急匆匆往安置独孤北冀的园子赶,初进园子,看到芷玉端着个木盆在进出,看到他,惊慌失措,“王爷您来了!”
    “王妃在里面?”他看看里面,又看到芷玉的嘴角破裂结痂,明显是让人给掌嘴所致,眉微沉。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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