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爱成婚》第六十四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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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真凶还未找出来,这样对王妃娘娘不公平。”
    “卤莽行事?不公平?”帘子后的男人冷冷一笑,冷寒阴鸷:“本王倒是第一次从亚父嘴里听到这个词,呵呵,亚父你说说看,当你亲眼看到一个女人将毒针插[进自己的穴位,还用得着兴师动众捉拿真凶吗?”
    “也许是有人事先在王妃娘娘的银针上淬了毒。”
    “亚父。”连胤轩在榻上坐直身子,掀了掀唇角:“你说多了。”
    “王爷……”亚父还想说。
    “小姐,小姐……太妃娘娘,王爷,老婢在王妃娘娘房里搜到了这个。”苏嬷嬷带着一帮子大丫鬟搜完房返回主卧居来,一进门就是一阵欣喜,手上捧宝般捧着个白瓷小瓶:“这是老婢在王妃娘娘房里搜到的,请太妃娘娘和王爷过目。”
    映雪黛眉微蹙,瞧着那个小瓶,而芷玉则哭丧着脸跟过来,一进门就焦急的抓紧她的手:“小姐,她们硬说这瓶鹤丹是毒害王爷的毒药,二话不说就抢来了,这瓶明明是我们给阿……”
    “芷玉,不要说。”映雪抓紧芷玉的手,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再说,而后瞧着太妃娘娘阴沉的脸:“母妃,其他主子的房间搜过了吗?”
    “当然搜过了,老婢带着人一间间仔细的搜了,连一个旮旯缝也没放过。”苏嬷嬷下巴一扬,手上捏着那个白瓷瓶说得一脸沾沾自得斩钉截铁。反观屋子里的其他主子,倒没出声。
    自然,连胤轩也没出声,他甚至连那瓶鹤丹也没过目。
    半晌,太妃娘娘终是难过的一偏首,吩咐道:“押下去吧,不必再追究其他人了。”
    “小姐!”芷玉叫喊起来,拽住映雪的袖子:“小姐你明明没有对王爷使毒,根本不是你做的,是有人陷害……王爷……”
    她“扑通”一声跪在珠帘子前,磕起了头:“芷玉可以证明小姐没有下毒,银针今日是由芷玉一手清洗,这瓶鹤丹也一直放在芷玉这里,小姐净完身子后直接取了银针来王爷房里,根本没有接触过这瓶鹤丹……况且,况且小少爷还在三小姐房里……呜,求王爷明查……”
    “芷玉!”映雪眉心折起。
    “这么说是你淬的毒?”苏嬷嬷立即淡眉横竖,一把拽起芷玉的手腕,望着珠帘子后:“王爷,既然这个贱婢也是同伙,是不是也该随主子一起受罚?”
    “尹儿!”太妃娘娘让这贴身老婢惹得微恼:“哀家刚才已经说过不必再追究其他人,她只是个护主心切的小婢,不必惩罚她!”
    “但是小姐……”
    “那就杖责两大板吧,算是对她不分轻重的小小惩罚,谅她以后也不敢再犯。”有人轻轻出声,替她解了围,再道:“小公子今日一直哭闹,吵得厉害,绛霜想让芷玉过来照看两日,带小公子熟悉环境。姐姐,你说可好?”
    “那就请妹妹代为管教芷玉几日了。”映雪轻轻颔首,没有望珠帘子后一直沉默的男人一眼,却是瞧着旁边的亚父,嘴皮无声掀了掀,红唇一抿,踏出主居的大门。
    “小姐!”芷玉被映雪的最后一眼吓坏了,哭喊着追出去:“小姐不要,芷玉不要伺候其他主子,王爷会放你出来的,你是被冤枉的,不要扔下芷玉和小少爷……”
    “芷玉!”映雪搂紧她细弱的肩,唇瓣咬得死紧,终是艰难抑制住眼眶里的泪水,沉静道:“好好照顾沥安,一定要抚养他长大,明白吗?”
    “小姐。”芷玉的眼泪扑唰唰的流:“王爷会放你出来的,一定会的。”
    映雪眼儿微闭:“记住我刚才跟你说的话,芷玉。”转身,决绝跳进那个男人给她挖的陷阱里。
    她这一生最惭愧的,是没有做一个孝顺的女儿。而她这一生最满足的,是认识了芷玉和齐康。
    “小姐!”芷玉在她身后喊得撕心裂肺。
    地牢很黑,这是她第一次来这个潮湿的地方,却不是第一次习惯这样的黑暗。
    她躺在湿哒哒的草屑上,感受到老鼠在她的旁边爬来爬去,“吱吱”的叫着。而透着薄光的木栅栏边则躺了一堆的老鼠尸体,散发阵阵恶臭,旁边的大碗里还盛着新鲜的饭菜,一只硕大的黑鼠吃过,四肢挣扎,身子瞬息硬了。
    第二只,第三只……
    然后,有人打开了锁链子,二话不说,拾了那堆老鼠尸体和剩下的饭菜,匆匆出去了。
    她唇角微微勾起,在黑暗中坐起了身子。四周的老鼠受惊,四处散去,却又在她一动不动的片刻后,重新钻出来。
    她以为自己会很快下地狱了,谁知这个男人自从将她扔进来,便不管不问,不用刑,只是将她关着,与满室的老鼠为伴。
    噢,不对。他不是不管不问,而是用另一种方式让她下地狱,就跟他当初杀黄怡香般那样无声无息。
    他告诉她,他放了黄怡香,不必楚幕连来救,她却在义庄看到了黄怡香的骨灰。原来他当初放走的,是黄怡香的尸体,呵呵。
    她在想,他是不是也要放走她的尸体呢?然后等着楚幕连来救?呵,如果楚幕连看到她冰冷的尸体,会是什么表情?
    “呵呵。”她将脸埋在膝盖间笑了,双肩不住的抖动,抖动,然后停不下来了,“呵呵,呵呵,爹爹对不住了,女儿……”
    “哐当!”
    狱门再次被打开,带来刺眼的光芒,和烟火的味道。她埋在自己的双膝间,没有抬头。
    “你们出去!”有人在吩咐狱卒,男中音冷冷淡淡,没有起伏。
    她身子一僵,抬起头。
    “你在求死?”他轮廓深刻的脸在火光下反射一层寒光,那双犀利眸子里跳动着的火焰,不是墙上火把的倒影。
    她嘴唇干裂,眼角濡湿,在火把下闪烁一串晶莹,道:“出去!”
    男人眸光一凝,愣了下:“你赶本王出去?”
    “对!”她冷冷盯着他,檀口轻启:“我在叫你滚出去!”
    “该死的!”他吼,铁掌一伸,一把抓起她的衣襟将她单薄的身子抵在潮湿的狱墙上:“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知不知道这样对待本王的后果?”
    她没有挣扎,微微一笑:“将死之人,何惧后果,既然赐我死,又何来质问我求死……我苏映雪从此不再欠你赫连胤轩什么!”
    “你当然欠本王的!”他陡然改用壮硕的体魄将她霸道的抵在墙上,让她的脚离地面有几寸远,挎在他的腰侧。然后俯身将他的气息喷泄在她的颊边,眯眼道:“本王不会让你死的,你欠了本王一次,本王定要双倍讨还!”
    她眉头蹙得紧紧的,后背十分不适:“我不欠你什么!从你将我扔进这里起,我便不欠你什么了!”
    “放我下来!”她命令他。
    “胆子不小!”他吼,猛然俊颜一低,撅住了她的红唇,而后铁掌很有准备的在她捶打她之前抓住了她挣扎的手。制服住一个没有拳脚的女子,他还是轻而易举的。
    而他,恋上这种惩罚她的感觉了,她越是抗拒挣扎,越能激发他骨子里潜伏的征服欲。他铁定要让这个女人软在他的身下,在他的身下娇吟求饶,而不是要他滚出去。
    她有什么理由要他滚出去?不珍惜机会的人可是她!
    他给了机会信任她,而她呢?
    该死的!他含住她柔软唇瓣的力道大起来,紧紧将她的螓首抵在墙壁上,不准她退缩。
    “呜!”她真的不能呼吸了,使劲摇晃螓首,躲避他的纠缠。
    半晌,他终于放开了她,将她摔到破草堆上,胸膛剧烈起伏。
    她半撑在草堆上,不准他看到她的脆弱。
    “起来!”他又拽起她,墨眸浓得化不开:“带你去见个人,你便不会求死了。”
    “不见!”她红唇湿润微肿,拨开他的手,不肯出去,“我求不求死不关你的事!”
    “你以为你死了,宇文祁都就会放过苏渤海?”他冷眸微眯,冷冷盯着她:“天真的女人,你以为借本王之手将你赐死,宇文祁都就拿苏渤海没法了吗?而本王也不会在为难那两个一大一小?嗤……”
    他俊颜微侧,将她的僵硬尽收眼底,冷冷睨着她:“既然决定下手了,为何不出手狠点?本王还以为王妃的心有多硬,呵。”
    不再多话,他这次是直接一把抗起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打横抗出了地牢。
    一路没有遇见任何人,他只是让随行的小厮牵了匹良驹,让她坐在他的身前,一路往城西风驰电掣而去。
    马蹄子响彻整个夜空,在空荡荡的街头回荡。
    她不知道这是多少个日夜后了,夜风依旧夹杂夏日的躁热,拂过她的脸颊,长长发丝飘散在他的脸侧,她在男人沉稳的心跳声里,感觉天空被颠覆过一番。
    是的,颠覆了,她曾经以为不管有多难,自己都会努力的活下去,可是现在,她有了放生的念头,以为她的死,能平息一切,能放过爹爹,能挣脱楚幕连给她镣上的那道枷锁……
    可是,能吗?
    她在那潮湿的地底下想了好久好久,却终是没有勇气吃掉这个男人赐给她的那碗毒饭。她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迟疑了,只是很恨自己,很恨很恨。
    恨自己的懦弱。
    也许是想起临走前亚父痛心疾首的最后一眼,想起芷玉撕心裂肺的哭喊,想起……
    “到了!”男人冰冷的声音打断她,马鞭朝城墙上一指:“瞧瞧那两个人是谁。”
    良驹不安的踩着铁蹄子,甩着尾巴转了圈,她坐在马背上,扭头瞧着那个被吊在城墙上的一男一女。
    随即捂了嘴从马背上跌下来:“不!”
    她心脏撕裂,泪如泉涌。为什么还会是这样的结果?
    “是我害了你们,对不起……”
    连胤轩并没有拉她,只是冷冷瞧着悲痛的她跌跌撞撞跑到那两具被吊着的尸体前,轻拉缰绳,让马儿跟上去。
    而后用马鞭卷了她,不让她太靠前。
    她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而后用双掌捂住脸颊,紧紧的蜷曲成一团。
    连胤轩并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只是道:“这两个人是畏罪自杀,罪名是偷窃淮州兵器库兵器卖给外族,在逃跑途中自尽,但是与你没有关系……喂,出声!”
    他剑眉一拧,跳下马来,拉起她如落叶般的身子:“他们的死与你无关,早在你给本王下毒前,他们就已经死了……该死的!”
    他连忙蹲下身子搂住她颤抖的肩:“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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