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爱成婚》第六十三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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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绛霜,脆道:“小少爷怎么说也是小姐的胞弟,难道连条珠绥也比不上么?再说少爷只是六岁孩童,连那珠绥的边都没挨到,你们竟然将他推倒在地,孩童不懂分寸,难道你们做大人的也不懂么?”
    “芷玉!”映雪厉声唤了芷玉一声,脸色微沉。
    芷玉抱着小少爷走过来,还在说:“小姐,明明是她们欺人太甚。”
    映雪眉心拧得更紧。
    绛霜的丫头千蓉被主子瞪了眼,低着头嚅嗫:“奴婢并没有推他,是他没站稳。”
    “姐姐。”绛霜不得不拉了婢女的手走过来赔罪:“都怪妹妹没有管教好小婢,让她冲动了。还请姐姐看在千蓉护主心切的份上饶了她这一次过失,妹妹日后定当严加管教。”又看向抽噎的沥安,道:“既然小少爷喜欢玉珠子,那我赶明儿个给送几条来,只是这一条是万万不能送的,这是王爷给绛霜的订情信物,还请姐姐谅解。”
    映雪眉梢微挑,瞧了冷眼旁观的男人一眼,道:“不必劳烦妹妹送玉珠子了,姐姐这里不缺,芷玉,给三小姐赔罪,是沥安冒犯在先,他不懂事你也该懂事的。”
    芷玉眉头一蹙,不肯。
    “芷玉!”映雪的脸上有了丝丝怒意。
    一直冷眼相观的男人却在这时出了声:“好一个忠心护主,命比草贱,却胆比天大!这个小婢,本王决定将她收入王府了!”
    映雪立即脸色大变:“王爷,芷玉性子莽撞,顶撞主子,没有资格收入王府!而且现在有水媚服侍臣妾,不缺丫鬟。”
    “小姐?”不止芷玉被吓了,旁边的绛霜和千蓉也吃惊不小。
    “本王说有资格就有资格。”连胤轩冷冷瞧着她,俯身轻笑:“既然王妃不缺丫鬟,本王便将她打发到别的地方。”
    “小姐?”芷玉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王爷,芷玉没说要自愿入王府,所以你没有权力将她收府。”映雪的眸子愈加的冷,水袖中的纤掌紧紧捏着,渗了汗珠。
    “小姐,芷玉愿意入王府服侍你。”
    “芷玉!”映雪水眸中眸光一闪,来不及制止她,痛苦道:“傻瓜。”
    芷玉瞧到了她眸中的挣扎与痛苦,牙一咬,道:“芷玉是自愿入王府服侍小姐,小姐在哪,芷玉便到哪。”
    映雪掩下浓密的睫扇,红唇轻启:“芷玉入府,只能服侍臣妾。”
    “没问题。”连胤轩答得爽快,却加上一句:“但是这个小少爷本王会另外安排人照顾。”
    “不行!”她全身紧绷。
    “这可由不得你安排。”他眸中如星辰闪耀,灼亮:“王妃大病未愈,不能操劳,本王会找个细心体贴的人照顾这个小少爷,让他养尊处优,衣食无缺。”
    “芷玉可以照顾小少爷,小少爷认生,离开了芷玉他会哭的。”
    连胤轩没将芷玉这话听入耳,瞧了那在外屋丫鬟堆里逗闹的西门一眼,吩咐水媚:“去让西门进来吧,就说王妃方便了。”
    “是。”水媚轻轻撩了帘子领命而去,半刻又转回来了:“王爷,西门公子说不进来了,让奴婢向景王妃代安。”
    “他哪去了?”连胤轩皱眉。
    “奴婢不知,一眨眼的功夫,西门公子便不见了,刚刚明明还在外屋笑闹的。”
    “这家伙。”连胤轩腮帮子紧咬,拂袖往外走:“好生侍侯着王妃,本王呆会遣人来接苏沥安。”冷冷扔下这句,大步一迈,瞬息带着连绛霜离去了。
    “傻瓜。”映雪轻轻靠在床柱子上,眉头浅蹙,双眸无神望着帘子外,身心俱乏。芷玉瞧着她忧伤的神色,蹲在她身前握着她柔软的手:“小姐,芷玉是不是连累你了?”
    映雪心疼的摸摸她发黄瘦削的脸蛋,陡然将她的螓首轻轻揽在怀里,没有说任何的话。
    水媚在旁边看着,亦沉浸在那份感伤里。
    飞来的横祸,没有大病初愈,不等伤口结痂,映雪便在翌日带芷玉出了府。当然不是逃,只是换了身男儿装,用碎银买了些馒头和米菜送到了荒野的那间破庙。
    阿青的溃烂情况好转了些,能喝水进稀软食物,能睁眼了。阿墚则危险些,不曾想那日他不肯伸胳膊给她察看,竟是因为他体肤被喂了毒。也就是有人在他身上割破口子,而后将他浸在药水里泡,直到活活将人药死,而后成为活死人。
    这比中蠕虫还可怕。
    他是捅破药罐子逃出来的,黑漆漆的夜,他连滚带爬捡回了一条命,却只记得那个关他们的地方是个地牢。
    这也是他们人心惶惶的理由,最近夜里不大安宁,那群神秘人专向他们这些夜宿街头的乞丐下手,而且专找年轻男子。
    据他说,他们周围的年轻乞丐失踪了不少。而官府也不会管乞丐的事,少一个灾民,他们安稳一分。
    映雪边静静听着阿墚叙说,边有条不紊给阿青换身上的草药,这些捣成烂泥的草药是用来敷的,对杀蠕虫很有效果。
    芷玉则在旁边默默捣草药,额头上全是汗珠。听到阿墚的经历,轻轻“啊”了一声,非常吃惊。
    “听说前儿个夜里,淮州城内遗失了大量粮草和兵器,那从京城来的丞相正急得跳脚呢。”阿墚蹲在火堆旁烤着野鸡,又道:“如果可以,我还真想从戎,带着阿青,阿诚……不仅能填饱肚子,还能守卫我们的家乡。”
    “你想从戎?”映雪抬起满含心思的眼睛,陡然想起齐康。这几个男子,不正是同样的年纪么。
    “恩。”戚墚坚定的点头,望着草堆上的双胞胎弟弟:“等到阿青醒过来,我们兄弟俩便去从军,投靠北冀门也可以,总比做乞丐好。”
    旁边的芷玉听得此话,眉儿一弯,嘁道:“在从军前你也该先擦亮眼睛,投靠现在的皇帝,你等于自寻死路,去做山贼还有出息些。”
    “小公子哥,你胆子可真大!”戚墚惊讶,认真起来:“这话若是传出去,你定是要被全家抄斩的,反谁也不能反当今圣上。”
    “呵呵。”芷玉讽刺一笑,说得越大声:“皇帝老子金口玉言,我们不说话闷声做哑巴,同样也要被全家抄斩,你说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你是罪臣之后?”戚墚眼睛瞪得大大的,他这一喊,旁边的其他乞丐全瞧过来了。
    “芷玉,不要胡乱说话!”映雪沉下脸。
    芷玉才察觉说了不该说的话,“呵呵”干笑两声,自圆其说道:“我哪里说过这句话了,我只是打个比方,比如六年前那个被满门抄斩的冷家,那冷统领还是驸马爷呢,不同样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被满门抄斩……”
    她这样一说,映雪的脸更黑了,啐道:“闭嘴,你说多错多,越描越黑!”
    “哦。”芷玉这才乖乖的委屈闭了嘴。
    戚墚却道:“其实公子这番话也说的没错,新帝登基这几年来,我们穷苦老百姓被苛捐杂税压得喘不过气,直至今日,我们被迫背井离乡,却依旧没有活路。如果不选择一个圣明的君主,我们这辈子永远没有好日子过。”
    芷玉又插嘴道:“这个天下没有圣明君主,你别做梦了。”
    映雪却没有恼她,只是瞧着门外,沉进了自己的心思里。陡然道:“你们去投靠景亲王府的三王爷,也许他能帮你们寻一条活路。”
    “小……萧表哥?”芷玉被吓了,小姐脑壳坏掉了吗,怎么迸出这句话来。那个野蛮王爷有什么好,他现在还掠走小少爷做人质呢,而且还有其他数也数不清的恶行。
    映雪依旧望着门外,眉心微拧:“也许他不是个好夫君,却能是个好君主,这天下,本来就是属于他的。”
    此话一出,四周都安静下来,只闻得人浅浅的呼吸。
    半晌,戚墚又道:“萧公子,能否请你再帮我看看几个朋友?他们似乎也感染了这蠕虫,身上四处腐烂。”
    “快带我去。”
    卞州城西北两条大街的隐蔽小巷子里,蜷曲了不少乞丐。
    站在巷子口,芷玉拉着映雪不让她进去:“难道你忘了上次的教训吗?说不定里面又埋伏了北冀的人。”
    映雪站在巷子口看着那十几个缩在破草席底下的蜷曲身影,脑海里陡然闪现烟暮山山脚的小山村,她远嫁卞州的时候,那几个村子的人还在为瘟疫苦苦挣扎。不知今日,他们是挣脱了瘟疫的折磨,还是丧生在一把大火中?
    “他们是我的老乡,并不是北冀的人。”戚墚在旁边急着解释,自己已走进巷子里,掀开他们身上的破草席。
    迎面阵阵脓臭,症状与阿青的一样。
    芷玉皱眉,掩鼻,眸里却有同情。
    再走了几条暗黑深巷,依旧有这样的乞丐。
    “病情似乎传染得很快,东南大街的情况怎么样?”
    “现在还没有发现。”
    “我们得去客栈酒楼后看看。”
    转头,却有个布衣男子站在巷子口。长身玉立,墨发披肩,一身米色布衣合体淡泊,沉静的眸静静瞧着她,不惊不喜,明明是个不求名利的模样。
    她瞧着他,站在原地,没有出声。没有了那副大胡子,却有双让她永生难忘的眼睛。
    她没想到,就这样见到了这个人,在这条阴暗的小巷子里。
    “师父?!”芷玉的声音划破了这片沉寂。
    男人走进来,依旧望着映雪:“你不要插手这件事。”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曾经拯救过她的声音开始如此陌生!
    楚幕连面容沉定,瞧了她身后一眼,陡然长臂一揽,抱起她飞檐走壁。
    瞬息,两人落在一荒郊的义庄门前,老鸦凄啼,白色纸钱满地。
    楚幕连放开她的腰,静静往义庄里走,软靴上连块泥都没沾,如他的人般,干净得飘渺。
    她跟着他走进了义庄,红衣哑奴等在里面,满屋的棺材和白纸,哑奴的那身红,非常刺眼。
    这才发现哑奴手上抱了个骨灰盒,轻轻捧放在她身边的棺材上,拜了拜。
    “凉秋九月我会带你走,你在此之前不要杀连胤轩。”楚幕连的声音,不冰冷,却没有温度。
    “你让我放弃爹爹的命?”她非常抵触楚幕连现在的模样,这是楚幕连吗?没有了面具,便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人?
    楚幕连转过身来看她,俊脸温文,眸子深致:“他并不是你的亲爹爹。”
    “可是他养育了我十六年!”她后退一步,心在颤抖:“明日就是最后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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