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爱成婚》黛蔺走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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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你竟然让小涵一个人在新房里独坐了一晚?”滕父打来电话,态度又是一成不变的威严与肃冷,“我现在就给你把话说清楚——我的孙子早出世,苏黛蔺就可以早一点出来!你若多拖一天,她就更危险一分,血会流的更多!而且,就算你把她找出来了,我以后同样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你若聪明一点,就应该知道怎样彻底解决这件事情,不留后患!我们现在不是父子,而是在做交易,用你的儿子,来交换你这个逆子所谓的爱情,然后,我保那小妖精周全,不再管你们爱死爱活!”
    “先让我看到黛蔺,我再让你有孙子!”他将车速放慢,缓缓行驶在冰封的大马路上,沉眸看着窗外突然阴沉下来的天空。
    这是在做交易吗?看起来还真的是!
    就算他的儿子在邹小涵肚子里出世了,孩子能幸福吗?
    如果一个孩子真能划清他与滕家的恩怨,那么,孩子身体里流的就不是他的血了?那是他的骨肉,生生世世都是父子,血缘关系永远断不了,像死结一样缠着,紧紧的,解不开。
    可黛蔺,你现在又在哪里?
    “看来你是要执意与我对着干,一步都不肯退让!那好,后面你等着瞧,我看你是不见到她的尸体不知道后悔!这个小妖精早就不该搅和在这里!”滕父咬牙撂下狠话,彻底被激怒了,咔的挂了电话!
    滕睿哲眉头一抬,冷冷盯着被挂断的电话,一把扯下耳朵里的蓝牙耳机,然后脚踩油门,将车飞快冲出去,车轮子轧出一大片乌黑的雪水。
    ——
    茫茫大雪,滕宅一片雪白。
    滕母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穿着素雅的睡袍,一步都没有走出过这里。
    她心里不安,一直端着一杯热水站在窗边看雪,手中的热水凉了也不曾知道,身子一动不动。
    直到,手中的杯子一不小心摔下去,一大杯水全部溅在她的睡袍上,她才幡然回神,急急忙忙在袍子上拍了拍,踩着拖鞋坐到沙发上。
    室内并不是静寂无声,而是放着一盘录音带,非常清晰,母亲与儿子正像一对老朋友谈笑着。
    “儿子,洗好了?有没有烫着?”
    “你说呢?烫着了还能站在这里?”
    “你还别说,妈以前的初恋情人也是有一次被我烫着了,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站在我面前,跟你现在一样,结果脱开裤子的时候,那条腿差点被毁了。哎,都怪妈太毛躁了……想不想知道妈的初恋情人是谁?”她在神秘的笑。
    “是谁?”儿子温柔的笑,嗓音磁性又柔和,带着宠溺,“怎么这么不小心,过来乖乖躺着!”
    那晚,她在用儿子的手机给小涵发短信之前,已经在房里放了录音器,就是为了录儿子独一无二的声音,为明天的计划做足准备。
    当时儿子在洗浴间冲洗完,走出来给她重新铺床,让打泼药碗的她再躺回去,给她盖好被子,“一会我要出去,先睡一会。”
    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与老妈晚安,再执起她那只被碗底烫着了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这才看看腕表,抓起桌上的手机转身离去。
    他出去找黛蔺了,却不知道他的母亲顺利完成了任务,把他们的对话和笑声剪切,制成了一卷别有用心的录音带。
    第二天,她这个母亲没有去单身公寓,却给儿子下了药,骗他去公寓,说好马上就回来。
    然后剩下的事,全部交给自己派去的人,让他们把药物发作的儿子关在公寓房间里,再把小涵接了过来,将两人的衣物故意洒满楼梯,在长桌上摆上浪漫西餐,在睿哲的大衣上挂上小涵的头发,等着黛蔺过来……
    而那卷录音带,变成了享受鱼水之欢的笑声,被小涵运用得恰到好处,成功的刺激了黛蔺。
    之后,睿哲并不知道黛蔺看到了一切,也不知道是母亲给他下的药,药醒之后回到滕宅,脸色已经开始发白、发青。
    而她,知道黛蔺在哪里,于是不断给黛蔺打电话,打不通就继续打,并且制造出一场‘黛蔺与她吵架,推倒她之后,愤而出走’的戏码,这样,才能暂时瞒天过海,让睿哲起初以为是黛蔺在闹脾气,离间两人,让黛蔺快速离去。
    谁知,成功娶进邹家小姐后,她的心里却越来越不安,总感觉,事情的发展与想象中的在背道而驰,黛蔺会变成冤魂来找她索命,会让她歉疚一辈子……
    因为,老滕似乎不想让黛蔺就这么悄悄离去,而是想斩草除根,不留后患。老滕已经派了人……
    想到此,她双手发凉,颤抖着把录音机关掉,拿出小磁盘,抖抖索索掰断,掰碎……
    ——
    滕睿哲冒着这不寻常的大风雪回到了滕宅,只见整个宅院都白了,邹小涵穿着一身大红的洋装站在门口迎他,头上还盘着新娘发髻,气质素雅,想给他拿大衣。
    他走过来,垂眸静静瞧着这个娇柔的女人,大手缓缓扶向她的削肩,似是要抚她,然后在邹小涵欣喜扬起眼角的那刻,一把推开她,让她不要挡道,高大身躯径直而去!
    他上了楼,佣人告诉他,老爷还没有回来,夫人身子不舒服,躺在房里,一天都没有出来。
    “把门打开!”他站在滕母房间门口,没有敲门,直接抬手把门把手扭了扭,吩咐佣人拿钥匙!
    ——
    大雪纷飞,几个小时的时间,地上就铺了一层厚厚的雪。
    黛蔺头上被罩了黑色死刑犯罩袋,脚上铐着沉重的链子,瘦瘦的柔躯根本裹不住那宽大的囚服,形销骨立站在那里,即将接受终极刑罚。
    今天是枪决的日子,狱警刚才念的死囚犯名字并不是她,但即将受刑的死囚犯之一确实是她。
    因为,她在做死囚犯的替身,遮住脸,也就是几秒钟的事,然后,她会代替死囚犯死去,死囚犯则可以换个新身份活着。
    此刻,她想叫,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想挣扎,却没有力气。
    只能在瑟瑟寒风中,感受雪花在身体上扑打,化成冰冷的雪水,渗进她的脖子里。
    原来这就是命中注定,三年前她没有死在监狱里,今天,她依然还是要以监狱为冢,死在对睿哲的期盼中。
    可这次唯一不同的是,她听到了他结婚的消息。
    已经结婚了呵。她低着头,感到雪花一片片飘进衣领里,化成了冰冷的水,却来不及害怕,便,听到枪声在响……
    下一刻,疼痛穿刺全身,身子直直倒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模糊的眼帘里,只有那片刺白的雪,冷冰冰的铁网,以及铁窗外那几棵柚子树……铁网外面是什么呢?是家吗?
    为什么她始终看不到,回不去。
    她的头软软耷拉在雪地上,渴望的望着远方,鲜红的血,像花儿一样绽放在囚衣上,缓缓,盛开了一地。
    ——
    滕睿哲正在开锁的手,突然松开了,钥匙串啪嗒一声摔到地上,发出一道脆响。
    他抬起头,锐眸怔怔望着前面,俊脸刷的惨白。
    满身风雪的滕父站在楼梯口,魁梧的身板不动如山,示意佣人全部退下,一双老眸无情盯着这里:“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满意吗?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让她结束了所有的痛苦!她现在的尸体就躺在雪地里,没有闭上眼睛。”
    滕睿哲高大的身影没有动。
    “不要以为我做不到,逆我者,只有死路一条!”滕父锐利的老眸里同样浸着血色,凶狠的目光冷冷盯着儿子的背影,一身怒火:“原本你有机会让她活命,但你不要,那么,我就如你所愿!现在后悔吗?你的生命和翅膀都是我赐予你的,若想反扑,就等翅膀长硬了再来与你老子反!我这次拆散你与这个小妖精,只是让你知道,你滕睿哲其实还不够强,还没有资格,在我的地盘上呼风唤雨!以前对你容忍,是因你是我儿子,曾经与父同心,可以放手让你磨练!但现在,我滕家留下的只是你一具空壳,你的心,早已为一个不足挂齿的女人与我滕家为敌!值得吗?这已是第二次了,为什么还不长教训!”一手掌将旁边的花瓶扫落!
    “老滕,不要说了!”滕母在房里听得大惊,歉疚的泪水不断涌入眼眶,哭着从房里冲了出来,紧紧抓着丈夫的手,仰头哀求:“你不该这么逼他的,他是我们的儿子,不是仇人,我们对不起黛蔺……老滕,可能我们真的错了,错了……”
    邹小涵站在楼梯下面,听着滕母这声‘错了’,上楼的脚步一顿,扶在雕花扶手上的右手悄然握紧,用力,指骨节开始泛白,缓缓垂下头。
    错了?什么错了?
    迎娶她进门错了?还是逼走苏黛蔺错了?
    楼上,滕睿哲在缓缓转身,刀削斧凿的俊脸上一片死灰,迈开步子朝这边走过来。
    他走到了父亲身边,抬起眸,那是一双同样阴狠的鹰眸,“你一定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再看一眼哭得伤心欲绝的母亲,没有停步,擦身而过。
    “睿哲!”滕母慌了,连忙跑过去抓儿子的手。但滕父冷声呵住了她,负手凝立,对这边厉声而出:“你现在说这句话,还为时过早!你若是动得了我,早在几天前就不会束手就范!我奉劝你,少做无谓的反击,那样只会让你衰败得更快!你报复我的最好方式,就是去竞选新市长,让自己手握大权,在权势上与我齐平!这样你才有能力扳倒我!否则,我会让你走到穷途末路!”
    滕睿哲在下楼梯,冷冷望着站在楼梯口的邹小涵,薄唇边忽然勾出一抹笑:“你觉得自己嫁进了天堂,还是地狱?”
    邹小涵站在一楼,微微低着头,没有出声。
    滕睿哲眸光一冷,没有再理她,大步经过她身边,走出了家门。
    不大一会,门外传来他开车离去的声音,车子开的很快,撞开了院门,直奔某一个方向。
    “滕总,所有江边哨所或武装部队都找不到黛蔺,但在锦城市第一女子监狱,今天有三个女死刑犯在监狱里枪决,我们追踪过去的时候,已经鸣枪了,因为对方将死刑犯之一掉包,让黛蔺做了替身,名字并不是‘苏黛蔺’,枪决的时候也是戴着头罩,无法排查……”
    “好了,不要说了。”滕睿哲哑声打断对方,握着方向盘的大手突然颤抖起来,脚下的油门一踩到底,已经忘了在这积满厚雪的山道上需要减速,只是不断加速,任那素白的雪花飞满车窗,“尸体在哪?”
    “三个女囚犯是合伙作案,案底很多,枪决的时候并没有家属来认领,监狱将尸体直接就地火化。火势很大,狱警守卫也异常森严,他们似乎很早就准备好了,不让任何人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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