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爱成婚》085深夜相拥,暖心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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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轰鸣,木窗子上的暴雨在湍湍流着。黛蔺依然坐在窗边,望着山下灯火通明的城市。
    滕睿哲则在洗澡,用毛巾擦着湿发朝这边走过来。
    黛蔺闻得脚步声,身子立即敏感的缩起,回头看他。
    睿哲望着那双水汪汪的剪水双瞳和那张防备过度的精致脸蛋,唇角轻微一勾,目光落在窗外,没有伸手触她。
    片刻,转身踱步回房里,不再出来。黛蔺则继续倚窗而坐。
    半夜,雷声越来越响,雨水哗啦啦的往屋子里飘,把沙发地毯全溅湿了,大风差点把窗帘卷断,甚至还摔落了一两盆花。
    睿哲这才重新从房里走出来,把淋得一身湿的黛蔺抱进来,直接进浴室。
    黛蔺开始挣扎,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清丽眸子,痛苦盯着他。
    他用手指心疼抚她的脸,给她把那一缕缕粘在洁白面庞上的发丝撩开,静静盯着她的眼睛。然后倾过身,轻吻她那双让人心疼的大眼睛。
    她揪住他的衣裳,开始剧烈挣扎,再次成为惊弓之鸟。
    而他,只是想给她洗个热水澡,一把抓住挣扎不已的她,让热水淋在她冰冷的身体上,冲刷去那雨水的寒,捂暖她。最后,他还是抱住了她湿漉漉的身子,用自己的男性躯体与她偎贴,将体温传给她。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取悦你!你放开!”她用牙齿咬他的肩膀。
    他巍然不动,黑眸轻眯,打横抱起她,往卧室里走。
    放她在大床上,直接剥去她湿透的衣裳,让她玉体横陈,拱在白色的床单上,然后,用被子盖住她。
    她仿若抓到救命稻草,抓在帐子上的手匆忙将被子抓住,滚到一边。
    他把湿掉的上衣脱了,露出他精壮健硕的上半身,爬上床,一把捉回她,与她躺在一起。柔软的床面霎时凹陷下去,娇弱的她被完全包裹在他怀里,与他的强硬刚好契合;薄被则被那只猿臂抽了出去,盖在两人身上。
    被子底下,他从后紧紧搂着她,用他壮硕的胸膛贴着她纤柔的玉背,抱着她睡觉,没有碰她,“乖乖睡,外面雷大。”
    言罢,屋顶便是一声雷,仿佛要把木屋屋顶劈穿,让屋内的大床为之一振!
    她将脸飞快埋进枕头,双腕护在胸前,在他怀里也不敢乱动。
    巨雷又是一声接一声,每一下都是电光火石,闪电的亮光能清晰照得她与他的脸。窗外则是树枝折断的声音和暴雨的噼噼啪啪,阳台上的花盆在一盆盆的被卷落,啪嗒巨响。
    声响实在是大,她由最初的在他怀里挣扎,然后一点点的往他怀里靠,一丝不挂的身子与他紧紧相贴。
    他则把铁臂收紧,抱住她。
    她躺在他怀里,忽然觉得,这副怀抱其实是能给她安全感的,宽阔厚实,成熟稳重,但是她要不起。它是属于邹小涵的,属于邹家的,只有他们一家才要得起。
    外面雨疾风大,雷声轰鸣,她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渐渐睡去。
    下半夜,有人轻柔吻了她的唇,在她身上轻轻的抚,但她没有醒,睡得很沉。
    第二天,天气晴好,山顶明艳艳的阳光争先恐后照射进来,把打湿的地板、飘动的白色窗帘,全部晒开了。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大床四周的轻纱帐子轻轻刮着她的脸,清风徐徐,非常凉爽。
    而巨大的双人床上,滕睿哲早已不在了,床面和枕头是冷的,表示他已离去多时。
    她坐起身子,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套洁白的裙子,素雅的裙面摊开在床上,非常美。而床头柜上放着一瓶药膏,两瓶肠胃药,瓶身下压着一张纸,纸上放着两粒药丸,旁边还放着一杯清水。
    “药膏给你消吻痕,昨晚我帮你抹了一遍,今天下午估计能消散。起床后自己再抹一遍。肠胃药用水吞服,算是我最后一次喂你!餐桌上有煎蛋,记得吃!”霸气遒劲的字体,是他的离别赠言。
    她看着那个‘最后一次’,捏纸的手轻微一颤,缓缓将纸张抓成一团,捏在掌心。
    她垂眸看了看那两粒药丸,没有吞服,静静走到客厅,看着餐桌上那个煎得金黄的糖心蛋,掌心的纸团掉到地板上,然后随风吹远。
    她没有吃,穿着那身素雅的白裙走到阳台上,注视山底下很远很远的地方。
    她就这样在风中坐了一上午,一直望着昨天他们曾遥望的群山、河流、城市,目光凄迷。直到下午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她才缓缓直起轻倚窗子的身子,回首去看。
    门被人打开了,脚步纷乱,而急匆匆出现在门口的人,是萧梓!
    萧梓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阳台上的她,急急朝她走过来,狠狠搂她入怀:“黛蔺!”
    黛蔺埋首在他怀里,轻轻闭上眼睛。
    萧梓将她越搂越紧,抱她下阳台,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额,带她走出这里。
    他带她直接坐电缆车下山,没有走那无数条窄窄的吊桥,而是在吊桥上方直接坐电缆车而下,在车里拥紧她,没有问任何关于囚禁的事。
    黛蔺的心里是难受的,只对萧梓道,先不回萧家。
    萧梓说了一声‘傻瓜’,忧心忡忡把她拥紧,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电缆车到达山脚,萧梓将她牵出来,准备扶她上车。但不等她上车,一辆私家名车突然横在了他们面前,距离不偏不移,后座车窗户正正对着他们。
    萧梓微吃一惊,认得这是他萧家的车!
    只见车窗玻璃缓缓降下来,露出萧母那张被病魔折磨,却始终保持干净妆容的脸。
    “妈,您怎么来了?”萧梓确实是吃了一惊!黛蔺则望着萧母那张严肃的脸,知道此刻正是自己离开的时刻!萧家维护名声归维护名声,但,万万不会接受一个再三被侮辱的儿媳妇的。
    她难堪的低着头,把萧梓的手微微放开了。不曾想萧母却道:“萧梓,是妈让你来接媳妇回家的,妈怎么就不能来了?黛蔺,你受委屈了,快随妈回家!”
    ——
    黛蔺听着这声‘妈’,心窝既暖且惊,看着萧母。
    只见萧母目光温慈,安静注视着她,示意她上她的车。
    一路上萧母没有说话,闭目休息,绝口不提这几天的事。到达萧家后,让黛蔺先去洗个澡,自己则把儿子叫到跟前,道:“萧梓,妈相信什么事也没发生,你也要相信。”
    萧梓站在母亲面前,白净儒雅的脸庞布满胡渣与风霜,哑声道:“我始终相信黛蔺,但我不相信滕睿哲。”
    萧母眸色一黯,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妈相信他,他是说得到做得到的。”
    ——
    黛蔺呆在二楼的浴室,没有洗澡,而是靠在窗边,静静望着窗外。
    为了保住萧家的名声,萧伯母做出了让步,没有报警,也没有与滕家交涉,把消息封锁得很好。于是当他们把她接回来,萧家所有的下人都以为少奶奶只是回了趟娘家。
    对,他们都喊她少奶奶,带着鄙夷的眼神从‘苏小姐’改口叫‘少奶奶’,难以改掉对她以前的印象。
    她轻涩一笑,将头歪在墙上,看着窗外草地上那只正在捕蝴蝶的小白球。
    ——
    周会日,滕睿哲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公司,坐在总裁办门口的torn飞快朝他走过来,鞠躬喊了一声滕总,低声禀明办公室里正坐着滕伯父呢,等好长时间了。
    他点点头,利眸幽暗,示意torn去忙自己的,走进总裁办公室。
    滕父正站在落地窗边,身板高大魁梧,负手于背后,一身怒气。
    他淡淡看一眼,唇角牵起一抹不明显的冷笑,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后,若无其事翻开等他签字的文件。
    “明天去给你邹伯伯道歉!”滕父转过身,虎目怒瞪,不提他已让人在医院查得苏黛蔺资料的事,只厉声吩咐了这一句,甩袖而去。
    滕睿哲从文件上抬起目光,双目冰冷,啪的关上了卷宗。
    片刻,将皮椅转向落地窗,心里烦躁望着窗外面。
    “睿哲,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邹小涵的声音,甜甜的,似香浓的牛奶。
    “进!”他将皮椅转回来,看着走进门的邹小涵。
    邹小涵穿着一身嫩黄的淑女裙,身姿窈窕,气质优雅,嫣然一笑道:“torn说你飞国外了,没出什么事吧?”
    “你觉得能出什么事?”他眸光幽暗反问她,起身走过来,注视着小涵,嗓音阴冷道:“听说你飞回锦城市的那晚,李湘湘父子去你家了?”
    “嗯,那晚湘湘是陪她爸来过我家。睿哲哥哥,怎么了?”小涵张着一双扑闪的大眼睛,不解望着他,眼角始终带着见到他的欣喜之色,“湘湘是我的伴娘,那晚过来试礼服,坐他爸的宾利车过来的。睿哲,你不在的这几天,担心死我了。”
    “担心我什么?”他侧目而视,冷冷笑问,“担心我无法出席订婚宴?”
    “你不是没出席吗?”小涵嘟起嘴,挽住他的胳膊:“虽然你没能按时出席,但我知道你是让公事绊住了,路上出了点事。睿哲哥哥,今天下班后去我家一趟,我爸今天打算亲自掌勺,炒几个菜。”
    “等我把手头的事忙完!”他不冷不热回道,走回办公桌后,用长指翻看他的日程表,“你出去吧。”
    “睿哲哥哥。”小涵又凑过来,小心翼翼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把我们的结婚日期与萧梓哥哥的定在同一天?这样会很有纪念意义。”
    滕睿哲闻言蓦地一笑,双目讽刺:“我们还没订婚,结婚是否言之过早!你出去吧,我现在很忙!”
    小涵被堵得一声不吭,委屈的咬起唇,看一看他,不得不转身走出去。
    几分钟后,torn敲门走进来了,例行公事向他禀报道:“滕伯父已经回去了。不过在伯父来这里之前,伯父已经查出这几天与滕总您在一起的人是苏小姐。邹书记家似乎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苏小姐则在萧家过的还不错,正在准备续读事宜,按时进行肠胃修复疗程。这是从权威医生那里拿来的身体复原报告,您看看。”
    滕睿哲接过看了一眼,放在一边,冷道:“这些东西不必拿来给我看,我相信萧家会帮她治好肠胃病。torn,除非以后她有生命危险,否则不要向我巨细无遗的报告她的情况!”
    “好的,滕总。”torn失望的收回那些东西,在心里把这冷酷的上司暗骂了一遍。滕总你现在就摆酷摆个够,等苏小姐真爬上了萧少爷的床,你就干冒火吧!
    “滕总,与古检察官,也就是我哥的预约,订在今晚怎么样?”她抱着文件,笑眯眯道,“如果您今晚要去您岳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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