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祸妃》第一百八十七章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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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嫡女祸妃,第一百八十七章 恐惧
    那一晚蒋阮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已经记不清了。舒悫鹉琻自从赵眉去世后,她几乎再也没有过与人同床的经历。躺在宽大的床上,有人睡在自己的身边,本应当是一件十分令人警觉的事情,可她拿着手里萧韶赠与她的匕首,最后还是没有放在枕下,而是收到了匣子中。与人同床共枕,与她来说并不是件温暖的事情,譬如上一世赵眉与蒋权,到底是同床异梦。而她也曾盼望过宣离成为枕边人,然后就是这个梦中的枕边人整整欺瞒了她一生。
    她本是很紧张的,哪只萧韶却极快的闭上了眼,他睡得安稳而沉静,饶是蒋阮也忍不住吃惊。作为锦衣卫的头子,她才不信萧韶是这样没有警觉心的人。但这青年睡得如此放心,好似她身边的就是最安全的位置。瞧着瞧着,蒋阮自己也慢慢的平静下来,那些复杂的情绪慢慢归于安宁,倒是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
    红烛静静的流淌热泪,时间潺潺流逝,这一刻新房没有旖旎热焰的情意,无关风月,却有一种淡淡的温馨。仿佛那些刻骨的仇恨和不属于人间的凉薄,也在这喜庆的大红中沾染了一丝烟火气。
    天光初亮,第一缕微弱的日光映照进来的时候,蒋阮睁开眼睛。她诧异一夜竟是如此熟睡,下意识的转过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青年那张俊美绝伦的脸。
    许是方睡醒心情还比较轻松,蒋阮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是没有移开目光,而是翻了个身,一手撑着下巴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年轻男子。萧韶睡得沉静,他睡相很好,可能是自小良好教养的原因,即使再睡梦中也显出一种高贵的优雅来。不过比起醒来的时候少了两分冷清,有一种秀美的柔和。她的目光往下滑,顺着萧韶纤长笔直的睫毛往下,划过挺直的鼻,薄薄的唇,若刀刻一般精致的下巴,落在白玉般的锁骨之上;渌水依荷起微澜。
    这人实在是生的一副好皮囊,日光浅浅的斜过来,给他的容颜渡上一层温柔的浅金色,仿佛天神般俊美。雪白的中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开,露出玉一般瓷白的皮肤,若隐若现的隐在衣裳之下,教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一摸。蒋阮看的有些发愣,脑子浆糊似的,竟也伸手去摸了摸,下手触及的地方柔滑而紧致,体温微凉,仿佛上好的绸缎,实在是舒服的紧。
    “觉得还好?”冷不防耳边响起低哑的声音,倒教蒋阮吓了一跳,闪电般的收回手,萧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兀自坐起身来,然后拢了拢自己的衣领。
    蒋阮本觉得有些惭愧,待看到他最后的举动又有些气急,这模样看着怎么像是她欲强上良家男子似的。萧韶那是什么表情,她有这么凶悍色急么?
    她仿佛吞了苍蝇一般的表情显然愉悦了萧韶,萧韶唇角一扬,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许是觉得触感不错,还揉了几下,这才若无其事道:“叫你的婢女进来?”
    “不必了。”蒋阮自己坐起身,她也只穿了雪白的中衣,倒是不顾萧韶在了,从箱子里拿出衣裳来救走进屏风后。屏风早上便是寻常的鸳鸯戏水图,饶是如此,蒋阮走过时,看着上头搭着的喜服,想起昨夜的窘状,还是忍不住有些气短。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招连翘几个进来,心中并不愿意让别人瞧见第二日萧韶与她相处的画面。她自是无谓,可萧韶毕竟是男人,新婚之夜什么也没发生,在别人面前怎么都不会太过自在。
    这样一边想一边换好衣裳,待蒋阮走出屏风的时候,萧韶也已经换好了衣服。因是新婚第二日进宫面见太后,萧韶也不好再穿平日里的黑衣,便是挑了浅红的朝服。绣着的白色巨蟒张牙舞爪,被他传出一种贵胄的气度。虽然冷清,却越发的衬得公子如玉,秀骨青松一般。蒋阮也穿了一件水红色撒百蝶灯笼袄裙,衣领处有一圈绒绒的白色兔毛,本就巴掌大的小脸更是秀气,美目流转间艳光无限。原来是凤君
    这样一来,两个人瞧着更像是穿着一般搭的衣裳似的。蒋阮倒是有些奇怪萧韶竟是不需要人伺候,转念一想,他常常执行各种任务,倒也不是那些衣来张口要人伺候的大少爷。见他领口还敞着,便走过去帮他系上。
    她这动作做得自然无比,萧韶却是微微一怔,蒋阮低着头,少女温柔的芳香自鼻尖传来,无论如何也不能忽略。白皙的指尖扣着他的领口,动作温柔而娴静,萧韶没来由的就心头一软,突然就有了一种要吻吻她额头的冲动。
    他才刚有了这个念头,外头便传来了连翘的声音:“姑娘可是醒了?奴婢打来热水了。”
    萧韶动作一顿,蒋阮唤道:“进来吧。”
    连翘和白芷端着水盆进来,瞧见蒋阮和萧韶的动作也是一愣,连翘低下头就吃吃笑了起来,只道萧韶和蒋阮看起来实在是像一对寻常夫妻。原先还担心自家姑娘遇上萧韶这么个冷性子,两人一定是相敬如冰,可方才进来的时候,萧韶看自家姑娘的表情,分明是很温柔的嘛。
    白芷性子沉稳,只朝那床榻看去,见床榻整整齐齐,上头也没有见落了红的元帕,心中顿时就明白过来。也不知是该紧张还是该松口气,面色一时间有些复杂。
    不过无论怎么想,那都是蒋阮和萧韶的事情。待两人梳洗完毕,林管家已经让人送了早饭过来。只是简单地清粥小菜,却样样做的精致而考究,林管家自一进新房就四处乱瞧,待瞧见那屏风上搭着的喜服便是脸色一白,再看看整齐的被褥脸色又青了几分。青青白白了几回,终于是看着萧韶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几乎要捶胸顿足了。
    萧韶眼都不曾抬一下,对林管家这般作势恍若未觉,蒋阮自也是不会主动去搭理林管家的,这老顽童为老不尊,时常语出惊人,连她也常常被林管家的某些话语对峙的无言以对。今日这般情态,林管家已然濒临崩溃边缘,她便只顾埋头吃饭,再也不瞧林管家一眼。
    林管家受到了冷落,深感自尊心受创,愤然拂袖而去。待出了门一看日头,忍不住就眼中蹦出几滴泪花,嚎啕大叫道:“老爷,夫人,老奴对不起你们啊——”
    “怎么样?”锦二“噌”的一下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没有激烈香艳的事情?”
    “有个屁;万丈红尘湮没谁!”林管家闻言便大怒,道:“少主少夫人那模样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预料中各种激烈的场景都没有出现,那萧韶之前下定命令不许任何人在新房外听墙角是为了啥?没有人愿意娶看这两人盖着棉被睡觉啊,害的他们一帮下人白白失眠了一整夜。少主,你可长点心吧。
    “我就知道,”锦二大喜,朝着上头一众同僚伸出手来:“愿赌服输啊愿赌服输,昨儿个押了多少银子来着?”
    竟是也拿萧韶会不会跟蒋阮洞房的事情来做赌注了,林管家见此更是怒不可遏,登时便大吼一声:“王府内不许聚众赌博!”想起萧韶和蒋阮的事情来,不免又是忧心忡忡,担忧昨儿个在那样的屏风和蒋阮这样的美人面前都能充的了君子,莫非自家主子是有那方面的问题。林管家悚然一惊,抹了把额上的汗,暗暗下定决心等下就去找夏青问个清楚,讨几方药来试试。
    ……
    蒋阮和萧韶用过早饭后,两人便要进宫去面见懿德太后。外头的马车早已备好,林管家虽然对两人没能圆房之事颇有遗憾,不过婚后前几日的事情都安排的极为周到,那马车果真又是林管家的手笔,又是极尽铺张之事。悍王驯懒妃
    蒋阮坐进马车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的问题:“王府里很有银子么?林管家出手怎么如此大方。”
    之前的账本里,锦英王府的账册都归蒋阮来查看,虽说也是十分富贵,可懵懵懂懂也没个整数。她对中馈之事并没有什么概念。
    萧韶平日里见惯了蒋阮精明的模样,好似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她不会做的,难得有她不会的东西,惊讶之余也觉得蒋阮这个样子实在有些可爱,莞尔道:“嗯,银子很多。”
    他一本正经的道,蒋阮气闷,原先觉得最富贵的莫过于皇家,这萧韶府里的一个管家出手都如此大方,果真人比人不如人,再看萧韶时,恶向胆边生,不由得笑道:“这么多的银子,你打算分我多少?”
    她本意只是想调侃萧韶一下罢了,不想萧韶看着她,默了默,道:“府里银子都归你管,你想多少便多少,王妃。”
    最后的“王妃了”两个字,咬字极为清晰,故意慢了几拍,声音清醇悦耳,直教人听得心头发跳。蒋阮嘴角一抽,萧韶漆黑若撒着碎钻的眸子盯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蒋阮别过头,轻咳一声,道:“多谢。”
    ……
    待两人进宫见了懿德太后,懿德太后似是十分高兴,近几年来,懿德太后在蒋阮面前越发的显出了慈和的一面,今日萧韶和蒋阮一起进来,懿德太后许是对自己赐下的这段金玉良缘十分满意,一直对杨姑姑道:“看这两人,男才女貌,实在是一双璧人。看见你们如此登对,哀家也就心满意足了。”
    蒋阮虽然与萧韶没有圆房,这事情却是万万不能教懿德太后知道的,因此在慈宁宫,一直表现的十足羞怯而温柔,仿佛果真是一个被丈夫怜爱过的新婚妻子一般。她做戏做的极好,一眼瞧过去也没什么不对,只是终究还是让萧韶受了惊吓一般,一直表情有些僵硬。
    懿德太后对待他们倒是十分大方,新婚之前的贺礼不算,今日进宫又赐下了一堆赏赐。而且明显兴致十分高昂。蒋阮注意到,懿德太后看向萧韶的眼光十分不同,哪里像是对待一个臣子,那目光竟是如同祖母看待自己孙子一般,满眼的都是慈爱。正因为蒋阮曾经与懿德太后相处过一段日子,对懿德太后的性子多多少少也摸索清楚了一些,见此情景心中才是又惊又疑,只是到底没表现出来。
    出了慈宁宫,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却是带人来传话,说皇帝有事情要与萧韶商谈。必然又是朝廷中的事情,蒋阮没有理由跟过去。李公公暗示大约还要说许久,蒋阮便让萧韶先过去,自个儿出宫乘马车回去就好。
    她在宫里住过一段时间,连宫女都不必支使,自个儿便认得路了。带着连翘和白芷往出宫的路上走,不想方走到御花园长廊的一端,远远的便瞧见两个宫装美人迤逦而来,那两人也瞧见了她,不等蒋阮开口,其中一个便惊喜的唤出声来:“大姐姐!”
    那人正是蒋丹。今日她一身杏色棉缎锦衣,衣裳上刺绣的白鹤翩然欲飞,身上环佩叮咚,首饰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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