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女庶手驭夫》第二十三章戏班挡路,恒王出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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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指一错,罗三有的嘴巴就歪了,合也合不上,口水滴滴答答的往外淌哼哼吃吃的,好像还在骂娘。
    “走了!开道!”赵大风大手一挥,带着顺天府的人头前开路,引着后面的嫁妆车队继续往前走。
    冯友存攥着一方紫红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摆摆手示意李忠等人啥也别说了,赶紧的上马,千万别耽误了吉时。
    赵大风扯着顺天府尹上马,一边走还一边说笑:“周大人,回头我请你喝酒。我那里还存着几坛子二十年的女儿红,保证让你喝的痛快。”
    顺天府尹苦哈哈的咧着嘴:“赵军门,你这一大清早的把本官从被窝里拉出来,感情就是为了请本官喝酒?”
    “哎我说周大人,这可是你的不是了。我诚心诚意的请你喝酒,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堂堂顺天府尹给你们家将军夫人开路送嫁妆?回头皇上问起来,你可给我兜着。”
    赵大风浓眉一挑,小眼睛一瞪:“啧!会说话吗?这叫奉公职守,尽职尽责,为京城百姓涤荡晦气,为皇上尽忠。我跟你说实话吧周大人,前些日子有一拨刺客想要行刺皇上,被我家将军给捉了。这阵子看见那些奇奇怪怪的人你最好都给抓进顺天府里审问审问,别回头真出了什么漏子,你可吃不了兜着!”
    “得!我还得谢谢您哪!”顺天府朝着赵大风抱了抱拳。
    “哎,不客气。”赵大风美滋滋的笑着。
    跟在后面的顺天府衙役面面相觑,这赵军门的脸皮也忒厚了吧?
    沿着这条路往前,两个路口之后的拐角处,停着一辆双驷乌木雕花大马车。
    一个皂衣家仆匆匆的跑过去,在车窗跟前回了几句话,车窗帘子倏地一下被掀开,露出云瑶郡主那张愤怒的脸:“你说什么?”
    皂衣家仆嗫嚅道:“郡主,罗三有被姓赵的给绑了……”
    “废物!”云瑶愤怒的骂了一句,又吩咐:“不是还有三个戏班子么?接着闹。”
    “郡主,有顺天府的人给那车队开道呢,还有那赵大风也拉着顺天府尹一起,两个人有说有笑,看上去很是亲密。郡主,要不这事儿……还是算了吧,王爷知道了……”
    “闭嘴!我做事轮得到你这狗奴才指手画脚?!”云瑶冷声呵斥,“去!告诉那些戏班子,唱的不好,看我能不能揭了他们的皮!”
    那皂衣家仆苦着脸答应着,正要转身去办事儿,却见身后来了一队人马,为首之人一身黑缎锦绣团花蟒纹袍服,头上金丝冠,正面大红缨络中,颤颤巍巍的金丝挑着一颗鸽蛋大小的东珠。
    “哟!这不是恒郡王么!”家仆不敢怠慢,忙躬身跪拜请安:“奴才给王爷请安。”他这一跪,身后赶车的,随行的,保护的等五六个家丁也都纷纷跪拜。
    三皇子云珉,慧贵妃所出,四年前行加冠礼之后从皇宫里搬出来,自立门户,却一直没有封号。前阵子因给六皇子输血,皇上念其友悌兄弟,堪为皇子表率,册封为恒郡王。
    云瑶在马车里听见动静,也不得不下车行礼。
    云珉却不叫那五六个家仆起身,只走到云瑶跟前,微笑道:“瑶儿妹妹,好巧。”
    “是啊,好巧。”云瑶挤出一个微笑来。
    “有阵子没见你,父皇去行宫避暑你也没跟着七叔一起去,不知妹妹去了什么好玩的地方?”云珉笑眯眯的问。
    云瑶暗暗地恼怒,这人分明是故意的。之前她因为皇上给卫章姚燕语赐婚的时候闹了一场,后来不知怎么惊动了皇后,皇后把她叫进宫里去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便让她去慈心庵里抄了一个月的经书。
    这事儿大家明着都说不知道,可心里都有数,谁都不曾提过。今日他恒郡王偏偏问到了脸上!
    云珉似是不在乎云瑶怎么回答,只自顾笑道:“我正要去苏月斋吃早饭,听说他们那儿豆腐皮的包子不错,你要不要一起?”
    “我……”云瑶咬了咬牙,心有不甘。
    “走吧。你肯定没吃过吧,我保证你去了不会后悔。走的时候再带几个给王妃尝尝,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去给皇叔请安了呢。”云珉说完,直接吩咐跪在地上的几个奴才:“赶紧的,服侍你们郡主上车,晚了那包子可就卖没了。”
    “三皇兄,我……”云瑶还想说什么,却被云珉笑着打断:“他们家的包子每天早上只有四十笼,晚了就真的没了,快走吧。”
    云瑶无奈,只得转身上了马车,吩咐车夫:“跟上三皇兄的马。”
    车夫爽快的答应了一声,牵着马车调转方向,追着三皇子的方向一溜儿开拔。
    不说云珉带着云瑶去吃什么豆腐皮的包子如何,且说赵大风带着顺天府的人一路说说笑笑在云都城绕了半圈儿到定远将军府,这路上顺天府的衙役在赵军门的英明指挥下又捉了一个鬼鬼祟祟藏在巷子里的戏班子,巧的很,这戏班子里的小花旦也是一身重孝,不用问,肯定也是准备唱吊丧的戏的。
    赵大风心里气翻了天,恨不得把这些唱小戏的抡鞭子抽死,嘴上却笑着跟顺天府尹打哈哈:“周大人,怎么样?我说这事儿透着邪性吧?怎么就那么巧,那个路口也有唱吊丧戏的呢?这分明是有预谋的,这些人图谋不轨,想扰乱咱大云帝都城的治安,往大了说,那是忤逆造反,往小了说,那是跟你周大人过不去。这事儿怎么办,您老心里有数了吧?”
    顺天府尹抬手抹了把汗,连连点头:“是是,有数了,有数了!”
    送嫁妆的车队行至定远将军府。将军府的大门早就四敞大开,红毡铺地,时令鲜花摆在两旁,端的是喜气洋洋。
    长矛带着一众家仆也早站齐了队等在门口,一件冯友存和姚四喜,长矛立刻拱手上前,笑呵呵的问好:“冯爷,姚大哥!小的给二位请安了。”
    “哈哈!你小子,等急了吧?”冯友存抬手扶了扶长矛,又抬头看了看日头,笑道:“正好是吉时,闲话少说,赶紧的!”
    “得来!”长矛朝着身后一挥手,早就准备好的两挂鞭炮同时点燃,噼里啪啦一通响,红色的纸屑伴着火星漫天飞舞。
    嫁妆单子是早就送过来的,此时正捏在长矛大总管的手中。鞭炮声落,长矛大总管高昂的大嗓门喊了一声:“嫁妆进门来!”
    第一辆马车停下,八个青壮家仆上前去解开大红绸带,把一张精工雕琢的沉檀木雕天地同春架子床慢慢地抬下了车。
    大床之后,是同一套花样的罗汉床,窄榻,炕桌,圆桌,鼓凳,高几,矮几,床头小几,靠山几,太师椅,高背雕花方椅等里外家具一整套。
    后面又是一张雕花床,却是乌木的,雕琢的花色与前面的那张不同,却是雕琢的梅花竹叶图案,后面又是相配的罗汉床窄榻等一整套。
    再后面是一套花梨木的,只少了雕花架子床,其他的一样不少,另多出一套十二扇雕金玉满堂的大屏风来。
    大门口忙忙碌碌,一样一样的家私器皿数不胜数。
    且说赵大风并没放顺天府尹走,而是带着这位周大人以及绑来的罗三有和那两班小戏子从角门进将军府,直奔卫章的书房。
    赵大风自然是卫章派出去的,京城各处的街道不能说都有他的眼线,但今天是什么日子,他自然不能大意,早就派人在嫁妆的必经之路暗中巡视查访。
    几乎是那边罗三有弄得小戏班子一开唱,便有人飞奔回去报到将军府,卫章自然是怒火中烧,但大喜的日子却忌讳发脾气。所以才让赵大风去把顺天府尹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诚王府的人捣乱。
    卫章冷着脸看着罗三有,这个人他不认识,诚王府他也去过不少趟,却一次也没见过。可见并不是场面上的人。但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诚王府的人,卫章却不好直接处置他,于是吩咐赵大风:“你去把世子爷请来。”
    赵大风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卫章朝着顺天府尹拱了拱手:“周大人,辛苦了。改日卫某必登门拜谢。”
    顺天府尹的热被窝掀都掀了,自然不会再怎么样,只好笑着拱手还礼:“卫将军客气。说什么谢不谢的话!等将军大喜那日,本官多喝几杯喜酒也就是了!”
    这边卫章陪顺天府尹品茶闲谈,那边赵大风真的跟风一样的去跟风一样的回。
    云琨听了赵大风的话之后立刻跟着过来,他跟卫章有同袍之义,而且卫章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非常了解,也一直很喜欢,今天姚家送嫁妆,是将军府的一大喜事,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无疑是打他的脸。
    所以云琨来到卫章的书房,看见院子里帮着的罗三有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但赵大风这个人虽然无赖却精明的很,一张口就给云琨留了余地,他说有人冒充诚王府的人在街上捣乱,恐怕是蓄意挑拨云云。
    云琨便借坡下驴,歉然的向卫章解释:“显钧,实在对不住了。这个罗三有因为做错了事情被打了一顿赶出了诚王府,不知受谁的挑唆居然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情来。你把他交给我,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干净。”
    卫章点头道:“既然这样,世子爷就把人带走吧。”
    云琨也不废话,跟顺天府尹点点头,便转身把罗三有以及那两班小戏子都带走了。
    顺天府自然不会跟诚王府过不去,而且这事儿卫将军都不说什么了,他自然不会多嘴,于是起身告辞,笑道:“将军府上今日忙碌,本官就不打扰了。等大喜之日再来叨扰。告辞。”
    卫章客客气气的把人送出来,赵大风还笑着跟顺天府尹道:“周大人,等忙完了这几日,下官请你喝酒哈。”
    顺天府尹对这位的厚脸皮已经无语,只笑着拱拱手,上马去了。
    卫章转身看着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仆从们,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
    赵大风葛海凑上来低声说道:“将军,属下看到恒郡王跟云瑶郡主在苏月斋吃早点呢。”
    “他们两个怎么凑到一起去了?”
    “属下探问过了,跟恒郡王的人说,王爷是在去苏月斋的路上遇见的郡主,郡主似乎在训斥下奴,被郡王爷给拉着去了苏月斋。”
    “嗯。”卫章点点头,说道:“知道了。今天先不说这些事儿。”
    “是。”葛海和赵大风对视一眼,两个人一起闪开去看着下人往家里抬东西。
    前面马车上的才抬进去一半儿,后面还有九十九抬东西都等在后面。冯嬷嬷和李嬷嬷带着仆妇们已经进去安置去了,冯友存和姚四喜及李忠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还有一个守在后面,也都忙的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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