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女庶手驭夫》第七十六章马场意外,云瑶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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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章和云琨两个人选了马场最长的一个弯儿绕回来。两匹黑色的骏马并驾齐驱,谁也不落后,马蹄踏雪之声如疾风骤雨。
    韩明灿听见迎面传来的马蹄声,不知来者是什么人,遂忙一带马缰,往一侧让了让。
    云琨从一从密林之后转出来,迎面看见一身骑装的韩明灿顿时愣住,下意识的猛勒马缰,骏马忽然受力,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抬起,转了个半圈后,方不安的鸣叫着落下了前蹄。
    “灿儿?!”云琨看着韩明灿的雪貂帽子下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一时间恍如梦里。
    卫章也急忙带住马缰,狐疑的看着韩明灿。心想长矛说韩二姑娘去给姚燕语送衣服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三个人在林间弯道上相遇,各自愣住。韩明灿最先回过神来,在马上微微一笑,说道:“表哥,卫将军,你们也来骑马?”
    卫章忙抱拳道:“二姑娘,好巧。你是跟二公子一起来的吗?”
    韩明灿看了一眼尚自发愣的云琨,点头说道:“是的,二哥还在后面。”
    “那好,我去找二公子。”卫章看了一眼发呆的云琨,麻溜儿的策马离开,留下盯着韩明灿一言不发的云琨在原地。
    韩明灿看了一眼云琨,微微笑道:“表哥,再会。”说完,一拉马缰绳便要跟云琨擦肩而过。
    “灿儿!”云琨忽然伸手,在韩明灿将要跟自己错身而过之时一把拉住她的马缰绳。
    韩明灿回头看着云琨,微微皱眉。
    两个人的马一前一后并列站着,几乎贴到一块儿,云琨的手拉着韩明灿的马缰绳,两个人的距离也很近,衣衫几乎贴着衣衫。
    云琨也侧脸看着她。
    灿儿脸上那道伤疤没有了,眼前这张完美无暇的脸跟小时候那张圆圆的一笑就带着酒窝的小脸渐渐地重合,让云琨恍如梦里。
    他几乎想伸出手去,再一次捏一捏那软乎乎的脸蛋儿,或者把人抱进怀里亲一亲。
    韩明灿被云琨眼睛里越来越重的*之色吓到,她忽然一挥手打开云琨的手,然后一拉马缰绳从云琨的身边侧开,淡淡的说道:“表哥,我二哥在那边,你有事去找他说。”说完,扬起手里的马鞭狠狠地抽了一下胯下的枣红马。
    这匹马是韩明灿的心头之爱,养了好几年也没舍得真抽过,今天算是破了例。
    马儿吃痛,嘶溜溜长鸣一声,撒开蹄子狂奔而去。
    “灿儿!”云琨吓了一跳,生怕韩明灿这个跑法会出事儿,于是忙催马追了出去。
    那边卫章心里的火气一点也不比云琨小。
    他策马过去便远远地看见披着橘色斗篷带着雪貂风帽的姚燕语歪歪扭扭的骑在通体雪白的骏马之上,那样子似是十分害怕,卫章甚至可以感觉到她抓着马鞍的手臂僵直到颤抖。
    韩熵戉牵着马,仰着脸回头看着她笑,似乎在说什么,姚燕语却连连摇头。
    最让卫章窝火的是那匹马。
    那匹马是整个马场里最好的马,而且是个人都知道这是皇上给韩熵戉这个外甥十六岁的生日礼物,是韩熵戉的心头宝,连每日给马喂食饮水刷毛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
    韩熵戉跟养儿子一样养了四五年的时间,自己也只起过两三回,旁人是从来不给碰的。今日马上坐着的却是姚燕语。
    而且,最最让卫章想吐血的是,那丫头明明紧张的要死,却一脸的微笑比冬日的暖阳还灿烂!偏生韩熵戉那混蛋也高兴地很,两个人有说有笑,看上去要多欢乐有多欢乐!
    笑什么笑?!卫章几乎想冲上去吼她两句:你怎么能对着父兄之外的男人笑?!礼仪规矩呢?淑女风范呢?!
    那边,韩熵戉牵着马,不停地回头叮嘱姚燕语:“放松点,腰挺直了,别害怕……”
    姚燕语也不是多么害怕,只是骑在这么俊美的白马上,前面有个英武的世家公子给自己牵马,她本来就有些飘飘然,马儿一走,一晃,她便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晃,眼前的一切都晃,她也忍不住跟着晃。晃来晃去,头就晕了。
    韩熵戉见姚燕语这样,心里更加好笑,于是一再叮嘱:“姚姑娘,放松点,你没必要把马鞍子抓那么紧,放心,掉不下来的。”
    “嗯,我知道了……我没事。”姚燕语心想韩公子你能不能换个马夫过来帮我牵马啊?你身为长公主的儿子给我牵马,本姑娘亚历山大啊!啊——啊?姚燕语还没感慨完,便看见不远处骑在马上一身玄色战袍的卫章。离着几十步远,姚燕语便敏锐的感觉到这家伙身上散发的逼人的寒气以及他要把人凌迟一样锐利的目光。
    “姚姑娘,我说的你可记住了?你看什么呢?”韩熵戉牵着马一边走一边说,偶然抬头看见姚燕语呆愣愣的坐在马背上,连紧张都忘了的傻样,好奇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然后,笑了。
    韩熵戉对卫章的心思十分的了然,虽然他心里也喜欢姚燕语,之前姚燕语给韩熵戈医治好了脚踝时,他的心里也曾萌生出特别的感情。但经过后来的理智思考,他还是发乎情止乎礼,把这份感情渐渐地压了下去。
    他是镇国公和长公主的儿子,他的婚姻势必要跟家族利益联系在一起。长公主也好,镇国公也好,甚至连皇上都算在内,这些人都不会愿意他娶姚燕语这样庶出的姑娘为妻。
    当然,他也知道如果他一定坚持,自然也会如愿,他的父母疼爱自己,不舍得让自己伤心。但镇国公府的生活必定会折断姚燕语的双翼,让她一辈子都生活在一个华丽的牢笼之中。
    那样,她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韩熵戉不动声色的牵着马朝着卫章走过去。等姚燕语反应过来时,他们二人已经到了卫章的面前。
    怎么会这么快?姚姑娘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会儿功夫她一直在发呆,根本没反应过来几十步的距离而已,如果双方相对而走,也不过是转眼的功夫。
    “显钧兄。”韩熵戉朝着卫章笑着打招呼,“好巧。”
    卫章从马背上翻下来,跟韩熵戉点了点头:“清之,你也来骑马。”
    “我闲着无事,陪妹妹出来玩儿,倒是你,大忙人一个怎么这会儿有功夫来骑马?”
    卫章微微一笑,说道:“是君泽(云琨的表字)拉我来的。”
    两个男人熟稔的打招呼,把马背上的姚姑娘给晾在一旁。姚燕语觉得自己高高的坐在马上看着两个男人聊天实在没意思,便咬了咬牙,拉过马缰绳欲走。
    韩熵戉却忽然问:“对了,显钧兄从那边来,可见到我二妹?”
    “遇见了。我过来的时候她跟君泽在说话。”
    “啊!”韩熵戉心道不好,妹妹已经决定跟表兄一刀两断,以云琨的性子恐怕不会罢休,定要争论一番,而自家妹妹平时还好,若是执拗起来也是十头牛拉不回来的。这两个人若是发生了争执,肯定是妹妹吃亏!
    想到这些,韩熵戈再也无法淡定,他忙把手里的缰绳往卫章身上一扔,说道:“你帮我照顾一下姚姑娘,我去去就来。”
    “好。”卫章微微一笑,接过马缰绳,脸上的黑云渐渐散去,侧脸抬头看了姚燕语一眼,英俊的剑眉微微一挑,目光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快意。
    姚燕语看着韩熵戉拉过卫章的那匹马匆匆上马疾驰而去,由愕然渐渐地转为脸红。不由得暗骂一声,我勒个去!怎么本姑娘又跟这混蛋独处了呢?
    “姚姑娘想学骑马?”卫章看着马上脸色红红的姚姑娘,微笑着问。
    这人气场太强,虽然茶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笑意,但在姚燕语看来这笑意里却带着讽刺和那么一点不怀好意。于是姚姑娘很英明的‘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想学骑马的话,这个样子可不行。你这是坐在马背上遛弯儿,不是学骑马。”卫章说着,抬手把马缰绳递到姚燕语面前,“拿着,不管学什么,一开始都要学会自己掌控。你连马缰绳都不敢牵,怎么让马听你的?马不听你的话,你永远也无法驾驭它。”
    很有道理哦!姚燕语从心里点了个赞。
    不过再看这人幽深的眸色时,又立刻变了脸,扁了扁嘴,凉凉的说道:“谁说我想学骑马?我就是喜欢坐在马上遛弯儿。而且,本姑娘现在遛弯儿遛够了,不想玩了。”
    说完,她推开卫章递过马缰绳的手,拉着马鞍子便往下溜。是的,是溜。
    马这么壮这么高,姚姑娘可没有韩姑娘的胆色,根本不敢往下跳。
    卫章看着这丫头一脸倔强的笨样子很想笑,但还没笑出来便被惊到了。
    姚燕语下马的时候一不小心抓到了一缕马鬃,娇生惯养的雪狮子忽然吃痛,十分不满的甩了一下脑袋,便把笨笨的姚姑娘给甩了下来。
    “啊——”姚燕语只觉得手中一空,整个自己就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去。
    卫章连忙伸出手臂去捞人,然而已经有些晚,角度也不怎么对。姚燕语整个人便砸在了他的肩膀上,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铁罗汉一样压在了一起。
    卫章是完全没想到会这样,否则凭他一身的功夫怎么可能会被砸倒?
    “唔……好痛。”姚燕语的一只手撑地的时候扭了一下手腕,一时疼的红了眼圈儿。
    “我看看。”卫章顾不得许多,忙拉过姚燕语的手腕来检查。一只治病救人的纤纤玉手上沾了泥土和细碎的砂石子,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疼。这样的小手,自己只需轻轻一捏,她的骨头就会碎了。可偏偏又是这样柔弱的一只手,捏起银针,便可让人起死回生。
    卫章牵过自己的一角把姚燕语的手轻轻地擦拭干净,然后握着她的手腕细细的捏了捏,捏到伤处,姚燕语疼的一哆嗦:“啊!疼!”
    “没事。”只是脱臼了,卫章对这种伤十二分的熟悉,脱臼的话,只需把骨头正回去便没什么事了,但听见她说疼,卫将军一颗经过三昧真火淬炼的钢铁之心也忍不住抽了一下。
    “一下就没事了。”卫章说着,把自己的五指卡在姚燕语的五指之间,低声补充:“待会儿如果疼的话……”
    姚燕语等着他后面的话,却冷不防手腕上一下剧痛,于是愤怒的推了可恶的家伙一把:“啊——你干嘛!”
    卫章低低的笑着:“试试看,还疼不疼了?”
    姚燕语一怔,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好像真的不疼了?嗯,有点酸酸的,不怎么舒服,但的确是不疼了。但是!姚燕语抬头瞪着卫章:“你明明话没说完呢,就动手?你最起码应该等我准备好的!”
    “我说待会儿如果痛了就掐我。没叫你推我。不过,你确定等你准备好了不会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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