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女庶手驭夫》第六十八章明灿试探,燕语自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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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的倒不重要,重要的是‘清静’二字。我好像很久都没睡得这样安稳了。”姚凤歌接过袄来披在身上,欠身起床。
    珊瑚带着两个新选上来的丫鬟上前服侍姚凤歌穿衣洗漱,姚燕语也趁叫翠微把自己洗脸的东西拿进来梳洗。
    恰好冯嬷嬷进来,询问姚凤歌早饭想要什么口味,又跟姚燕语回说了给外边韩熵戉准备的早餐是什么样式等语,姚燕语对着镜子看翠微给自己梳头,一边摆弄着一只珠花一边听冯嬷嬷说完,又吩咐了几句,冯嬷嬷答应着下去料理。
    姚凤歌在一旁听着姚燕语说话办事周全严谨,又落落大方,完全不比自己差,一时又心生感慨,叹这么个玲珑剔透的妹妹居然不是自己一母同胞。虽然也是亲姐妹,但隔了一层肚皮,到底是个遗憾。
    不管定候府里如何乱套,也不管定远将军府里如何压抑,蜗居小庄依然如故,只是比之前多了两个客人。姚凤歌的饮食起居有随行的李嬷嬷珊瑚等人照应,冯嬷嬷也不必多费心思,姚燕语更是淡然若水。
    早饭之后,姚燕语便叫翠微把那套刀具拿去用滚开的水煮过,又准备好了细纱布,药粉等物。
    韩明灿看见那锋利的小刀心里有些害怕,但又想起云瑶的嘲讽以及云都城中皇室贵女及世族女们看自己的异样目光,最终把心一横,躺在姚燕语给她准备的榻上,闭上了眼睛。
    姚燕语用针法麻醉了韩明灿下颌的神经,又以齐刺针法把姚燕语下颌伤疤不为做小范围深度麻痹。然后令拿了一根银针说道:“韩姐姐,如果疼的话,就举手。”
    韩明灿此时没办法说话,只得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了。
    姚燕语以针尖刺伤疤部位的肌肤,问:“痛么?”
    韩明灿轻轻摇头。
    姚燕语又试了两下,问:“痛吗?”
    韩明灿依然摇头。
    旁边韩熵戉一直在紧张的看着,见妹妹感觉不到疼痛,方缓了一口气。
    姚燕语转过头去,翠微捧着一个托盘上前,托盘上铺着煮过的白棉布,棉布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排手术刀。
    姚燕语的目光在每一个刀片上缓缓地扫过,眼前又晃过那个修长冷峻的身形,眉目分明而英俊的脸上那漠视一切的神色……最后选了一片,她默默地捡起一个刀片来旋到刀柄上,手指轻轻地抚过刀刃,满眼爱怜宛如抚过新生儿娇嫩的肌肤。
    旁边的韩熵戉见了,微微笑了笑,想起这是自家兄长疗伤的时候卫章送给姚燕语的东西。多亏了有它,大哥的脚筋才得以治疗修复。
    姚燕语又看了一眼韩明灿下巴上的那道伤疤,然后伸出手去,把用烧酒擦过的刀片在火上烤了烤,然后从容的转身,对着那道伤疤利落的出手,薄而轻的削下了那层伤疤皮肉。伤口汪着鲜血,血却因为针刺的缘故并不往下流。
    韩熵戉见了又暗暗的称奇。
    姚燕语迅速放下手术刀,拿过一只小白瓷瓶,把药粉轻轻地洒在伤口上,药粉见血迅速溶解,血渍透过药粉渗出来。姚燕语不停地洒药粉,直到药粉完全掩盖了血渍方才停手。
    翠微递过早就折叠好的白纱布,姚燕语用纱布把伤口盖住,又用过抹过特殊胶的布条把纱布粘在韩明灿的脸上,最后把麻醉的银针起出来。
    这个小小的手术前前后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弄完了。
    韩明灿被疏影扶着坐起来,下巴处犹自有些酥麻,因为伤口的缘故说话不怎么方便,只是看着姚燕语笑。
    韩熵戉之前看着兄长为黑熊所伤的时候虽然心急如焚,只是担心兄长的脚不能正常走路,焦虑暴躁,想要跟那头该死的黑熊去拼命,但到底没像这次这么心疼,就刚刚姚燕语一刀下去削下妹妹下巴上的一层皮肉,心疼的他差点叫出来。
    这会儿见妹妹坐起来啥事儿没有,还笑眯眯的,一时放了大半的心,因问:“灿儿,疼不疼?”
    “唔唔……”韩明灿摇头轻笑。
    “那就好,你乖乖在这里住着,等这伤完全好了,二哥再来接你。”
    “嗯。”韩明灿点头。
    韩熵戉又转身给姚燕语拱手道谢,笑道:“这些日子就有劳姚姑娘照顾我妹妹了。”
    姚燕语洗过手,摘下口罩,笑着说道:“二公子不必客气,我跟韩姐姐情同姐妹,这点小事还不是应当应分的么。”
    韩熵戉又客气了几句,心里舍不得把妹妹丢在这里不管,但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呆的久了会坏了姚燕语的名声,因此只得起身告辞。
    姚燕语看着他一个风风火火的大男人竟然露出这般犹豫的神色,忍不住轻笑。
    韩明灿心知自家二哥对姚燕语的那点心思,且又亲耳听见姚燕语说对卫章没有什么想法,经过了这两日的相处,她更加喜欢姚燕语的为人,便更加想让姚燕语跟自己二哥多多相处,只是苦于自己目前没办法说话,只是看着他们两个人偷偷的笑。
    姚燕语又留韩熵戉吃了一盏茶,便觉得再无话说。
    恰好姚凤歌听丫鬟们说治疗已经完毕了,便凑过来探视,见着韩熵戉又替姚燕语说了几句客套话,无非是韩明灿再次住着,她一定会尽心照应,请长公主放心云云。
    韩熵戉心里不以为然,但嘴上却不说什么,又叮嘱了妹妹一番,方才离去。
    出了牧月小庄,韩熵戉一抬手示意身后的家丁停下。
    为首的家丁上前来,躬身问:“二爷有何吩咐?”
    韩熵戉回头看了一眼蜗居小庄的匾额,微微笑了笑,吩咐道:“你们留在小庄的外围,负责保护二姑娘的安全。若有闲杂人等靠近,立刻驱逐。任谁都不能打扰二姑娘在此处清净的养病,明白吗?”
    “是!二少爷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韩熵戉点点头,想到这里住着的不仅仅有自家妹子,还有定候府三少夫人,便又吩咐:“定候府的人来,你们要问清楚了再放进去。至于其他府中的人,就一个也不要放进去了。”韩熵戉觉得除了定候府的人之外,但凡能找到这里来的,一定都是求姚燕语给治病的,姚燕语必然不喜欢被那些人纠缠,所以如此这般吩咐家丁。
    国公府的家丁十有*都是跟着国公爷和世子爷上过战场的,这些人在野外丛林或者荒漠里呆个十来天都不成问题,所以韩熵戉完全不担心这些人在小庄子周围守护会有什么困难。
    有了韩熵戉留下的那些人,本来就很清静的蜗居小庄越发的清净,之前偶尔还会有丰少琛之类的公子哥儿差遣家中仆妇或小厮前来求药搭讪,现在索性连个山猫耗子什么的都钻不进来了。
    韩明灿原本以为有了新的伤口吃饭喝水什么的会不自在,却不料伤口用了姚燕语的药一点也不觉得紧绷难受,更没有疼痛感。
    喝水的时候姚燕语给她准备了一根芦苇管儿预防伤口沾水,吃东西的时候也就是尽量慢一点,韩明灿开始还不怎么敢说话,后来渐渐地试探着,居然也能跟人交谈,只是到底是有伤口,能不说话尽量还是不说,况且姚凤歌也住在这里,东里间西里间的挨着这么近,韩明灿也不愿多说。
    也不是说姚凤歌又多讨厌,反正韩明灿总觉得不愿意跟她多说什么,想着定候府里除了那样的事情,她却要死要活的非要跟着姚燕语躲到这里来,便觉得这位三少夫人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类人。
    也只安静了两日,定候府便有人来。
    彼时姚燕语正在温房里看刚发芽的三七和止血草,半夏悄悄地来回:“姑娘,定候府来了一位姐姐,正在跟大姑奶奶说话儿呢。大姑奶奶说请您过去。”
    姚燕语皱了皱眉头,问:“可又听出来人是谁?”
    半夏沉思了一下,回道:“奴婢恍惚听大姑奶奶叫那个姐姐‘琥珀’。”
    姚燕语点点头,把手中的花铲放到一旁,接过药农黄老汉的女儿黄芩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手,说道:“走吧。”
    姚凤歌的屋子里,琥珀坐在榻前的脚凳上吃茶。
    姚燕语进门,琥珀忙把手里的茶盏放下,起身给姚燕语行礼请安。姚燕语虚扶了一下,道:“姐姐快坐吧,大老远的赶过来,也着实辛苦了。”
    “奴婢不辛苦,只是实在挂念我们奶奶和二姑娘。现在家里乱糟糟的,太太和三爷的脸上难见笑容,奶奶又怀着身孕,哎!”琥珀说着,深深一叹,竟是万般无奈。
    姚凤歌因道:“我在这里倒没什么,这里比家里还自在。倒是世子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琥珀忙道:“幸亏二姑娘妙手,保住了世子夫人的性命,太医说,只要好生将养,假以时日,必会好转。只是……她这次身子大伤,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意外之喜,之后再也不能生育了。”
    姚燕语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封氏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若以后不能生育,这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姚凤歌似乎早就意料到此事,只是幽幽一叹:“大嫂子真是命苦!”
    琥珀苦着脸说道:“太太好几天都不见笑脸了,世子爷的脸更冷,连三爷每天都唉声叹气的。”
    姚凤歌沉默了半晌,方问:“封家怎么说?”
    “封家太太亲自来过,意思是世子夫人不能再生育的事情先不要让她知道,只等她身体养好了再说。陈兴媳妇说世子夫人摔倒的地方被人浇了水,青砖地面上结了一层薄冰,肯定是有人趁着半夜没人的时候干的,目的就是世子夫人肚子里的哥儿。现在封家太太要咱们太太严查世子夫人跟前服侍的人,太太发话让二奶奶查呢。”
    姚凤歌冷笑一声:“这种事情,查出来又能怎样?孩子已经没了,大人也险些丢去一条命,就算查出十个人来,那孩子还能活过来?”
    琥珀叹道:“谁说不是呢?封家太太也无非是心里憋着一口气,找个借口发作一下罢了。”
    姚凤歌看着沉默不语的姚燕语,说道:“居家过日子,有些时候想安稳都安稳不了。你如今多听听多想想,也多长个心眼儿,以后嫁了人,也有的磨呢。”
    姚燕语心里苦笑,暗想大姐你把我叫过来就是给我现场上课的吗?
    琥珀又说了些定候府的事情,无非是那些宅斗烂事儿,姚燕语实在没心思听。幸好疏影过来找她,说她们家姑娘觉得伤口有点痒。姚燕语忙借着这个由头起身,跟姚凤歌说了两句就出来了。
    韩明灿见她过来,悄声笑道:“是不是在那边听烦了?”
    姚燕语吁了一口气,无奈的摇头,故作痛苦的咧了咧嘴。
    靠在暖榻上的韩明灿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说道:“过来说话。”
    姚燕语便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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