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女庶手驭夫》第六十四章峰回路转,亲事初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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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韩熵戈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儿子最近了解到卫章对姚姑娘颇为上心,连那日姚姑娘为儿子疗伤时用的那套刀具都是卫章费劲心思专门弄来,早就准备送给姚姑娘的。虽然目前我们还不知道姚姑娘的意思,但最起码如果她嫁给卫章,卫章会真心待她。”
    “这就好了。”凝华长公主叹道:“一个姑娘家,这一辈子最最重要的是能嫁给一个真心待自己的男人。你娘我自问比别人磊落的地方就是算计也算计到明处,大家各取所需才是最好的结果。这事儿我去办,你放心吧。”
    “母亲答应的事情,儿子自然放心。”
    ……
    韩明灿从长公主这里出去后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小院,而是去了镇国公府那边的花房。
    丰少琛是个清雅文秀的公子,韩熵戉从小习武,偏偏对那些‘之乎者也’没什么兴趣,所以两个人没说几句话便分开了。丰少琛去找自家姐姐说话,韩熵戉只穿着一身薄薄的茧绸裤褂在花房里练拳。
    韩明灿进来时韩熵戉刚打完一套拳,他强健有力的拳脚自如的收起之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转身要手巾擦汗时看见妹妹,立刻笑了:“你不是陪母亲下棋呢吗?怎么大哥一过去你就跑出来了?”
    “二哥。”韩明灿拿了丫鬟手里的帕子给韩熵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笑得明艳动人。
    “嗯。”韩熵戉对这个妹妹向来宠溺,又因为她小时候受了伤脸上留下了一道伤疤的缘故,对她更是疼爱,从没大气哈过一口。
    韩明灿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丫鬟,丫鬟识趣的福身退下,韩明灿才凑近了韩熵戉的耳边,悄声说:“刚大哥跟母亲说,想给定远将军和姚姑娘保媒。”
    韩熵戉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之后又笑了笑:“挺好的。卫章是个重信义的人,如果这门亲事成了,他肯定会善待姚姑娘。”
    韩明灿盯着韩熵戉的脸,神色不忍,半晌方叹道:“二哥,我觉得如果你去跟母亲说你的心里话,她会先考虑你的想法的。”
    韩熵戉笑了笑,拿过韩明灿手里的帕子擦着脖子上的汗,说道:“我的一切都听从母亲的安排。”
    “二哥?”韩明灿被那一笑给笑得心中一痛,心爱的人一旦错过,就再也找不到了。
    “刚我听丫鬟们说后面园子里的梅花开了,灿儿可要二哥陪你去折一枝来插瓶?”
    韩明灿无奈的笑了笑,把心里的事情暂时放开,转身唤丫鬟:“来服侍二爷更衣。”
    远处花架子旁侍立的小丫鬟忙捧着韩熵戉的皮袍靴子等上前来,一起动手伺候韩二公子穿戴完毕,兄妹二人出了暖融融的花房去后花园摘梅去了。
    ……
    却说丰少琛从国公府出来之后上了马车,走到回家的半路上忽然叫住了车夫:“先不回家去。”
    前面车辕上坐着的唤作引鹤的小厮是丰少琛的心腹,引鹤听了自己主子爷的吩咐,立刻让车夫停车,转身问车里:“爷,您想去哪里?”
    丰少琛掀开车帘子吩咐:“我们出一趟城。”
    引鹤忙劝:“天色不早了,爷再不回府的话老太太该叫人出来寻了。爷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办的话,让奴才去可好?”
    丰少琛想了想,说:“这个时候去的确有些不妥。”
    引鹤不知道自家爷说的什么事情不妥,一时不敢接话。
    “引鹤,你替我走一趟。”丰少琛说着,随手在自己的腰上解下一枚和田玉佩,“你去一趟城外的牧月小庄见一见姚姑娘,把这个交给她。”
    “哟!”引鹤吓了一跳,绝不敢伸手接那玉佩,无奈的叹道:“爷,您这是想做什么呀?”这可是私相授受,被人传出去不但毁了人家姚姑娘的名声,于宰相府来说也不是好事儿。
    “没用的东西。”丰少琛骂了一句,伸手抓过引鹤的手把玉佩塞给他,“你替我走一趟,替我传一句话给姚姑娘。”
    “什……什么话?”引鹤暗暗地叫苦,派什么差事不好,偏偏是这样的差事,自家爷若是送东西给别的姑娘倒也罢了,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就算是闹出来,以宰相府的势力,直接把那姑娘抬进门来给爷做个贵妾也就完了。可人家姚姑娘现在名头多大啊,这事儿若是让老大人和大人知道了还不得把自己打个半死?
    “你告诉姚姑娘,让她放心。”丰少琛意味深长的一笑,把引鹤给笑得浑身发毛。
    “爷,您这……奴才就这样去,人家姚姑娘也不见得会露面啊!”
    “你不去怎么知道?!”丰少琛不由分说把引鹤推下了车,又吩咐后面的随从,“给他一匹快马。”
    引鹤接过马缰绳翻身上马,催马疾行出城直奔牧月小庄。
    姚燕语现在住在蜗居,引鹤去牧月小庄根本找不到她,不过引鹤知道自家少爷的脾气,再说这玉佩可是少爷的随身之物,岂能随便给什么下人?于是在牧月小庄没见到姚燕语,引鹤又打马如飞直奔蜗居小庄。
    这一通奔波下来天色渐黑,姚燕语正窝在暖融融的屋子里借着灯光看书,京城里那些有关于她的风言风语她自然也通过冯友存这个忠仆听到了一些,烦恼自然是有,但却也没有战战兢兢。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她早就想过的事情,她修习医术就是为了治病救人,这是早就溶入她骨血里的本能,让她看着一个伤病患者而不管不顾,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只是没想到会如此高调,先是救治燕王之女,后又救治长公主之子。
    一个姑娘家懂得精深医术本来就是一个很好地话题,足够那些闲来无事的女人们嚼很久的舌根子,何况这个姑娘还是官宦之女,又救了镇国公世子。所以,如果这个时候京城里风平浪静,对自己的事情讳莫如深才有鬼了。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我们姑娘岂是他一个粗鄙下人说见就能见的?!”外边传来冯嬷嬷的声音打破了小院的清净,“什么宰相府?宰相府好端端的让一个小厮过来传什么话?休要信他,直接打发出去完事!”
    姚燕语皱了皱眉头,把手里的书放到一旁,直起身子来伸了个懒腰,伸腿穿上精致的金线串珠木屐子懒懒的下了暖榻。
    冯嬷嬷刚好训完了人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盅热汤,见姚燕语往外走,忙道:“姑娘累了吧?这银耳莲子羹刚刚好。”
    姚燕语看着冯嬷嬷把汤盅放到炕桌上,打开盖子往汤碗里盛莲子羹,问:“刚外边是谁?”
    冯嬷嬷回道:“是外边的小厮来回说有个人说是宰相府的人,奉命来给姑娘送东西。奴才问了,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厮,一个人来的,想来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事儿,说不定是谁打着宰相府的人来胡闹呢,就叫他把人打发走。”
    姚燕语也没在意,接过汤碗来轻轻地吹着热气。没多会儿的功夫麦冬又进来,见姚燕语在吃银耳羹便乖乖地站在一旁没敢说话。
    “什么事?”姚燕语把汤碗放回炕桌上,拿了帕子拭了一下嘴角。
    麦冬忙上前回道:“回姑娘,申姜说,宰相府来的那个人说什么也不走,说他是丰家大少爷的随从,有要紧的事情一定要见姑娘才行。”
    冯嬷嬷不高兴了,转头训斥麦冬:“胡说!他一个男子岂能随随便便见我们姑娘?他把我们这儿当成什么地方了?再不走,就叫人给我打出去!”
    “嬷嬷也不要生气。”姚燕语说完又吩咐麦冬:“你出去告诉他,有什么话让他直接说,我这会儿功夫不见外人。”
    麦冬答应着要下去,姚燕语又对冯嬷嬷说:“不然嬷嬷也去瞧瞧,他既然自称是宰相府的人,怕也不会有什么失礼之处。他有什么话,嬷嬷裁度着办就是了。若让他一直在这里胡闹也不是个办法。”
    冯嬷嬷听了这话忙福身应道:“是,奴才这就去。”
    姚燕语点点头看着冯嬷嬷出去了,方把脚从木屐子里脱出来,穿着棉袜踩在地毯上伸展着腰肢。
    最近天气冷了,她不方便出去运动锻炼,恰好《太平经》里记录了一种类似五禽戏的健身操,开始的时候姚燕语不怎么懂,但经不住看的次数多了便慢慢地领会了一点,现在她能勉强练习几个动作,配合着呼吸吐纳之法,每天坐的久了便下来练一练,虽然没见什么效果,但作为舒活筋骨的一种方式倒也蛮不错的。
    冯嬷嬷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姚燕语一边做着一个揉按后腰的动作,见了冯嬷嬷进来也没停下,只问“怎么样?”
    “他拿了一枚玉佩,说是丰少爷给姑娘的,还给姑娘传了一句话,说叫姑娘放心。”冯嬷嬷显然有些不信,看姚燕语没说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奴才让他把玉佩拿回去了,也给了他一句话:我们总督府虽然不及宰相府,但也不是谁想踩就能踩的地方。”
    姚燕语听完,莞尔一笑:“嬷嬷,你肯能想多了。”
    “但愿是奴才想多了,不过听说宰相府一向最注重规矩,想不到他们家少爷居然如此随性。”冯嬷嬷对这件事情很不满意,这私相授受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姑娘的名声可是要毁了!到那时难道要让自家姑娘给那个漂亮的跟姑娘一样的公子哥儿去做妾侍?!宰相府的水可不是那么好蹚的,自家姑娘进了那道门槛,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姚燕语自然明白冯嬷嬷的意思,于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她再也没想到,第二日丰少琛居然亲自找到了蜗居小庄。
    丰少琛身为宰相夫人最疼爱的嫡孙那也不是吃一把米长大的,他从小在内宅跟丰家的女眷们混在一起,别的本事没有,瞒天过海的本事几乎是炉火纯青。他想甩开家里的家丁护卫只带着一个贴身小厮去蜗居小庄那简直是太容易了。
    只是,丰大少爷也没想到自己眼看着就要见到心心念念的姚姑娘了,却被偶尔闲了没事出城散心的定远将军遇了个正着,而且还是在姚姑娘的家门口。
    “卫将军!好巧,居然能在这里遇见你。”丰少琛虽然是郡主之子,但无官无爵,见了定远将军自然要先见礼。
    卫章依然骑在马上朝着丰少琛点了点头,说道:“是好巧。只是此处山郊野外的,丰大公子来此怎么只带了一个随从?”
    事实是这样的,昨晚引鹤从蜗居小庄回城的时候恰好遇见了长矛,长矛是卫章肚子里的蛔虫,他家主子想什么他这个长随基本是门儿清,长矛原本也是心心念念的想着如何帮着他家主子讨好姚姑娘的,见了引鹤未免多说了几句,然后一不小心套出了重要的事情,立刻回府告诉了卫章。
    是以,卫章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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