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女庶手驭夫》第六十二章乔迁蜗居&曲解婚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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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时候有个万一,为了两府的脸面,怕是燕语再不愿意也没用的。”
    李嬷嬷叹了口气,点点头:“奶奶的话不错,这事儿咱们得想个办法才好。”
    主仆二人沉默了一阵子,姚凤歌先说道:“昨晚上我想了半夜,觉得还是得给燕语找个合适的人,先把亲事定下来的好。”
    “奶奶说的是。”李嬷嬷忙点头,“二姑娘十六了,过了年就十七了,是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姚凤歌又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可是,这云都城里世家公子数得上的总有十几个,我却想不出来哪一个能跟燕语配成一对。而且,父母不在,我这个做姐姐的深了浅了,只怕是不好办啊。”
    李嬷嬷细想了想,忽然笑道:“奴才倒是有个想法。”
    姚凤歌低头看过来:“说来听听。”
    李嬷嬷悄声笑道:“二姑娘这不刚刚给韩世子治好了伤嘛,不如我们就请长公主或者韩世子夫人给做个主?”
    姚凤歌不解:“她们怎么好做主?若说保媒还差不多。只是咱们没有好的人选,又怎么跟人家说呢?”
    “奶奶……”李嬷嬷说着,站起身来凑近了姚凤歌,悄声说了一番话。
    姚凤歌先是皱眉,后又渐渐地展颜,最后轻笑道:“这主意不错,镇国公府的两位公子自然是不会娶燕语,但我那妹妹的身份跟国公爷的侄子总还算勉强配得上。再说,燕语身怀绝世医术,若这桩亲事真的成了,说不定韩家的四公子还能托了燕语的福。”
    李嬷嬷忙道:“奶奶说的不错,二姑娘就是投错了胎,她这模样人品都该投生在太太的肚子里。”只是女儿家不比儿子,这嫡庶的区别却还是很大的。
    “这也是个人的造化罢了。”姚凤歌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城外的牧月小庄里,看着冯嬷嬷和翠微等人收拾东西的姚燕语忽然背后一冷,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姑娘怕是着凉了吧?”冯嬷嬷把一件叠好的衣服放下,“奴才去给您弄点姜糖水喝?”
    “不用不用。”姚燕语连忙摆手,“没事儿的。”
    翠微整理包裹,拿出那套卫章送的那组犀利的小刀来举到姚燕语面前,问:“姑娘。这个是不是应该跟咱们的银针放在一起?”
    姚燕语从翠微手里拿过那个三折的皮革包,双层的软鹿皮上有一个个小切口,各种刀片整齐的插在切口里,刀尖向外,干净锋利的刀片闪着亚银色的光泽,让姚燕语爱不释手。
    翠微看姚燕语摸着那小小的刀片出神,忙提醒道:“姑娘小心点,这小刀子锋利着呢!小心划伤了手。”
    “不会的。”姚燕语心想上辈子玩手术刀玩了十多年,早已经不是刚开始摸着手术刀就紧张的时候了。
    翠微又转身去收拾别的,一边忙活一边笑道:“要说这卫将军还真是有意思哈,身上居然备着这个东西。莫不是他用这个来当暗器的?”
    姚燕语心思一动,是啊,他一个武将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呢?
    冯嬷嬷到底还是弄了一碗姜糖水来,一手把姚燕语手里的鹿皮包拿掉,一手把姜糖水塞进她手里,问道:“翠微说的没错,这应该是卫将军防身用的。姑娘,要不奴才叫人把这东西给人家送回去?”
    “不必了。”这东西分明就是一整套的手术刀,暗器是取人性命的,又不是给人剔骨抽筋的。说这个是暗器倒不如说是刑具更贴切一些。只是他一个武将,要刑具何用?
    “嬷嬷,回头叫人……”姚燕语话说道一半儿却又忽然止住。
    冯嬷嬷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下面的话,因奇怪的问:“姑娘?您有什么吩咐?”
    “算了。”姚燕语看了一眼那个装手术刀的鹿皮包,吩咐翠微:“把这个收起来,跟银针等放在一处,随时带着。”
    “是。”翠微忙把鹿皮包拿走,跟包着几十根银针的棉布包放在了一起。
    姚燕语这边看着冯嬷嬷等人收拾了两日,便把东西装上了马车,主仆几个搬进了蜗居小庄。当然,姚燕语不可能只带自己的几个人,索性把之前牧月小庄的四个小丫头分别被姚燕语改了名字:半夏,麦冬,乌梅和香薷。还有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厮,被唤作田螺和申姜。
    翠微曾笑着跟翠萍说:“姑娘快成了药痴了,给下人改个名字也全都是药名。”
    翠萍笑道:“药名好,我喜欢,我都想改成药名了。”
    冯嬷嬷笑道:“你这名字还是当时姨太太在的时候给你取的,你还是乖乖地用着吧。”
    主仆几人乘坐马车,说说笑笑的离了牧月小庄,沿着田间土路晃晃悠悠的奔了蜗居。蜗居这边早就收拾妥当,冯友存带着这边的一应下人在庄子口等候迎接。
    众人把姚燕语迎入主院后,三十几个家丁仆妇们在院子里给姚燕语请安,把姚燕语给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人?”
    冯友存忙上前来一一指给姚燕语:“这两个是专门打扫院子的,这两个是厨娘,这两个女人是专管洗衣服的,这几个是修剪庄子里的花木的,这七个人是找来冬耕的,那些土地荒芜了,趁着现在还没大冻,让他们把那些土地翻耕一下,明年春天好种。”
    说完,又指着站在最边上的一对父女,说道:“这两个是姑娘之前说叫找来的懂种药材的人,是从今年夏天闹洪水的时候逃难到这边的,一家子就剩下他们父女俩了,云都这地方没有人种药材,他们又不懂别的手艺,这一年下来竟是靠着讨饭过活,奴才一说要找这样的人,他们俩二话没说就来了,说只要管饭就成,不要工钱。”
    姚燕语仔细的看过这些人,女人们都是荆钗布裙收拾的干净利落,再看她们的手指,除了两个厨娘之外,其他人手指都粗糙的很,还有冻裂的伤,一看就是穷困之人。
    再看那几个花匠和农夫,最年轻的也有四十岁,一个个脸上都有深深地皱纹,满脸沧桑。
    那一对种草药的父女更是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看就是被困苦的生活折磨的失去了所有的棱角。
    姚燕语暗暗地叹了口气,说道:“既然这样,那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我这个人没什么脾气,有些事情也不爱计较。但也是有底限的。为人仆者,第一就是要忠心事主。第二呢,就是恪尽本分。你们能做到这两点,就算是好的。规矩什么的也不用我多说,冯先生平日里不在庄子里,冯嬷嬷就是总管。你们有什么事尽管跟她回说。好了,我累了,大家都散了各干各的去吧。”
    众人一起答应了一声,各自退下。
    姚燕语进屋便觉得一阵暖融融的气息扑面而来,于是忙叫翠微:“还是这里暖和,给我解了斗篷吧。”
    冯嬷嬷笑道:“昨儿就叫他们把壁炉烧起来了。”
    “这炉子好哎!”翠萍走到壁炉跟前,伸手拉开黄铜锻造的炉口门,见里面的火苗簇簇的燃烧着。
    冯嬷嬷笑道:“这炉子的烟道经过了墙壁,这墙就变成了火墙整面墙都是暖的,这屋子自然暖和了。”
    这个庄子之前是老定远将军请名匠给画的图纸,各处都精巧有趣又十分舒适。住院是个三进三出的院子,前面正厅不值得端正大气,用于议事,会见外客,两侧厢房,给管事们用,另有南屋用来预备茶水点心。
    后面院子同样正房五间供主人起居用,中间和东面一间半隔断,外边设八仙桌,太师椅,靠山几上摆放着冻石小鼎,绣屏,还有一对粉彩描金花瓶里以清水供着两只清瘦的绿萼梅。
    壁炉便设在进门右手边的半隔断墙壁上,从隔断的门进去靠南窗是个暖炕,连着壁炉,上面铺着厚厚的石绿锦缎大条褥,靠枕,引枕,炕桌,高几,一应俱全。
    再往里连着东里间,东里间一排橱柜,里面搁放姚燕语的四季衣裳。另外还有一些书籍,笔墨等,这里亦设了床榻桌椅,姚燕语说让冯嬷嬷睡这里,但冯嬷嬷自认为自己是个下人,下人怎么能在主屋里睡觉?因此床榻空着,桌椅则成了主子吃饭用的饭桌。
    西里间也是两间相通的,是姚燕语的卧室。床榻纱帐,书桌书柜,妆台妆镜等物色色都是新的,全部按主人的喜好摆放搁置。
    姚燕语看罢心里很高兴,又细细的盘算着接下来的小日子该怎么过。她这边搬运东西收拾屋子忙里忙外,却不觉时间飞速,韩熵戈的伤已经过了七日。
    这日,镇国公府,凝华长公主亲自来到儿子的房里,看着卢军医把韩熵戈腿上的白纱布一层层的解开,却见那伤口缝合处已经长好,也不见针脚,只是歪歪扭扭的几道细细的粉色伤痕。
    长公主惊讶万分,连连称奇,又问儿子:“肃儿,你的脚现在能动吗?”
    “能动。”韩熵戈试着动了动脚给母亲看。
    凝华长公主万分欣喜,又有些不放心的问:“脚趾呢?能动吗?”
    “能动啊。”韩熵戈说着,又动了动五个脚趾,“就是有点疼,也有点不敢用力。”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日子还浅着,这才过了七日啊!”卢军医忙道,“姚姑娘说,过了十日才可做复健,不顾属下看,这效果好像比姚姑娘预料的要好些。”
    凝华长公主忙道:“那就十日后再动。要听姚姑娘的,你们别自作主张,她说十日就十日!”
    卢军医不敢有异议,只得连声答应。
    镇国公看着儿子脚踝上的伤也是连连点头:“这个姚姑娘……果然,果然!”
    凝华长公主笑道:“你这是说人家姑娘好呢,还是怎么样?”
    韩巍笑道:“自然是好。这姑娘的医术堪称奇绝,肃之的伤对亏有她,说起来这是我韩家大幸啊!”
    “说到底她还是个姑娘家,若是个男儿身,本宫就进宫禀明皇兄,让她进太医院供职也好。”
    韩巍摇摇头,叹道:“这话公主也就是说说罢了,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可能每日进进出出行走各处给人看病?那样的话,姚远之还不得疯了?”
    凝华长公主笑着叹了口气:“我也不过是说说罢了。”
    镇国公韩巍又道:“说起来,咱们还没正式跟人家道谢呢。现如今肃之的伤也算是痊愈了,照这番情形,用不了多久便可下地走动,公主还是该安排人去再去定候府一趟。另外再安排人去一趟江南,跟姚远之当面道谢才是正理。我也知道你有些瞧不上姚远之那个人的行事作风,但毕竟人家女儿救了咱们儿子的一条腿嘛。若不登门道谢,倒显得我们不会做人了。”
    凝华长公主笑道:“这个还用你说?谢礼我都叫人准备好了,等我亲自过目后,就叫人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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